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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hapter 1 ...

  •   “我不想让他死。”

      在那法阵消失后,被雨淋湿的优娜快速的朝着她走过来,同她猜测的一样说出了那句话。

      “我知道。”女人缓缓朝她走来,伸手挑起她下巴,面前矮她不少的姑娘她抿着唇,因为受了重伤失血过多而显得过分苍白的脸颊,让她看起来似乎是更加虚弱了些,即便是知道自己即将要付出什么,她也没有丝毫的惧怕。

      “实现愿望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知道。”优娜勾唇笑了,一手紧紧的抓着胸前的布料,“我早就做好准备了。”

      “那你的愿望,由我来帮你实现。”

      ……

      托尼睁开眼时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如果他的记忆没出现任何错误的话,他在抢下那宝石并且打下响指的一两分钟后,就已经死亡。

      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尝试着握了握,又撸起右手的袖子查看自己因打响指而留下的伤痕。

      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能感觉到的触感,被窝里的温暖,甚至从虚掩的窗户留下的缝隙传来的风的温暖气息,都让他觉得这一切很不真实。

      死后的世界,难道是这样的吗?

      托尼不知道该如何发出疑问,他突然间没办法确认自己现在究竟是以一种怎样的状态待在这里。

      直到他听见门被推开时发出的声响,随即传来的是那熟悉又聒噪的孩子的小声惊呼,“斯塔克先生!您终于醒了!”

      托尼还没有来得及去问他什么,就被这孩子突然间紧紧抱住,他还有些摸不到头脑,倒也没推开他,反倒是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

      “好了彼得。”随后而来的是斯蒂夫,他把手放在他家肩膀拍了拍,“托尼还需要休息。”

      “哦抱歉,我是太高兴了。”大男孩摸了摸自己因为激动而微红的眼眶,“我,我原本以为斯塔克先生会,会……”

      “会死对吧。”托尼自己接过彼得的这句话,他声音相当沙哑,托尼捂着嘴咳嗽了几声,斯蒂夫快步走上前轻拍着他的背,并且示意彼得给托尼倒一杯水。

      他叼住吸管喝了小半杯,才觉得自己好了些。

      “能告诉我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彼得对这件事不太清楚,他只知道让托尼活下来的人是谁。

      “其实是……”

      “好了彼得。”斯蒂夫打断大男孩的话,他使了个眼色给他,“你不是还有其他事要找班纳,正好你去的时候顺便把医生叫过来,也告诉其他人托尼醒了。”

      斯蒂夫这如此明显的态度转变,托尼当然看得出这家伙有事情瞒着他,他抬眼去看斯蒂夫那还带着乌青的眼底,“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托尼,你之前死了一次。”斯蒂夫不知道应该如何同托尼说这件事,“你现在又活着。”

      “这还用你说,”托尼不想听他说这些废话,班纳都勉强承受住那宝石带来的副作用,那打过响指的手臂都造成了永久性的损伤,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打了响指又毫发无损的活下来这基本上不可能,“我只想知道我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斯蒂夫没吭声。

      “优娜在哪。”托尼突然间开口问他,就那姑娘那么紧张他的模样,按理说她应该会一直守在他床前,“她是去休息了吗。”

      斯蒂夫更是不知道该如何来告诉他这件事,彼得此时也正巧带着医生和其他复仇者过来,也算是暂时解了斯蒂夫的‘燃眉之急’。

      可也只是暂时的。

      托尼从一开始就发现自己的腿似乎是没办法灵活行动,他想的很理所当然,毕竟是经历过那场大战,自己都能生还,那腿没办法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腿没办法动也只是因为卧床太久了的缘故,肌肉萎缩的比较严重等后期复健就可以恢复。”

      “等等。”托尼忍不住开口打断医生的话,现在发生的事和他记忆中的事完全对不到一起去,“你是说我的腿只是因为肌肉萎缩没办法动?”

      “是这样的没错。”

      斯蒂夫朝着医生点点头,在医生开门离开后,他并没有关上门,而是放了另一个人进来。

      是娜塔莎。

      这明显给托尼来了更大的刺激,毕竟在他‘死亡’之前,娜塔莎是因为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取的灵魂宝石,按理说她是没办法再次活下来的。

      “所以。”托尼按着酸痛的额角,即便是他的智商再高,这明显超出他可接受范围内的事情,他还是没办法想的出来的。“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目前的状况,还有我想知道优娜在哪。”

      不提优娜还好,提了她之后原本还算是缓和的气氛瞬间变得冰冷,其他人对视一眼,即便是已经想好了应该要如何告诉他,关于优娜的事,可真正到了这时候,他们却真的谁都没办法说出口。

      他们的这种反应让托尼突然间心慌起来,他撑着自己的身体费力的坐直,掀开被子想站到地上,即便他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很健康,可那优娜说过,托尼还需要静养很久。

      “优娜在哪。”托尼盯着他们几个的脸,从他们的面部表情来看,情况似乎是很不好,“告诉我,优娜在哪?”

      “是她救了你,也救了塔莎。”斯蒂夫深吸一口气还是选择告诉他真想,“具体她究竟是如何让你和塔莎醒过来,她并没有告诉我们。”

      “我现在只想知道她在哪。”托尼不想听这种答案,心里的恐慌感仿佛要溢出,“她在哪。”

      “她离开了。”

      彼得犹豫了一下开口,“她看起来不是很好的样子,告诉我们要好好照顾你,”说着他便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封信,“这是在两个月离开前让我们交给你的。”

      托尼拿着那封信,上面的花体英文他很熟悉,是在几年前他交给她的。

      “你还知道什么。”

      “她同一个人通了话。”斯蒂夫大概还记得,“我听不清她究竟再同她说什么。”

      “她?”

      “大概是我们几年前,被泉水卷去日本的那位女士。”斯蒂夫仔细想了想,如果他没记错应该是她,“好像叫‘侑子’是吗。”

      托尼的手一顿,他几乎是猜得到她究竟是做了什么,才会让他同塔莎完好无损的回到这个世界。

      “她选择付出了代价。”托尼轻声说到,如果要是涉及到那女人的话,也就只能是这种事了。

      “斯塔克先生。”彼得很担心他,他微微俯身去看托尼的脸。胡子拉碴的男人低着头手紧紧的握着那封信,脸色很差。“斯塔克先生您……”

      “让我静一静。”托尼叹了口气,闭上眼无力的靠在床头,“你们都出去。”

      彼得无助的朝着斯蒂夫看过去,看到男人点了头,又担心的朝着托尼看了看,这才跟在其他人身后离开房间,轻轻的关上门。

      托尼靠在床头歪着头看着窗外看了许久,手指轻动低下头缓慢拆开那封信。

      里面的字体是他最熟悉的。

      优娜并没有写什么啰嗦的话,只留了一句。

      ‘你必须要好好活下去。’

      托尼的一根手臂遮住眼,忍不住嗤笑一声。

      没有她。

      好好活下去究竟又有什么意义。

      他不想也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活下去。

      那信纸从他指缝间滑落,他侧头朝着那落在他远一点位置的信纸看去,瞳孔瞬间放大。

      那信纸背后有有一横小字,是用日语写的。

      托尼完全不顾及自己那暂时还没办法动的双腿,用他目前最快的速度朝着那伸了手,即便是自己重重的从床上摔到地上,他也费尽全身力气终于拿到了那信纸。

      病房里传来这么大的声响,站在病房不远处的其他人自然是听得到,等他们冲进去便发现托尼坐在地上,手里紧紧的握着那信纸。

      “你这是做什么。”斯蒂夫皱紧了眉,班纳也走过来轻而易举的就把他从地上抱起来放在床上,“医生不是让你静养吗。”

      “优娜没死。”托尼把那句日本给他们看,又让星期五把那句话的翻译给他们看。“她说‘我会在那里等着你接我回来。’她没死!”

      “下面还有一句呢。”斯蒂夫按住情绪明显激动了不少的托尼,“她让你养好身体才可以去。”

      “不过……”巴顿拿过那张纸仔细看了看,“字体似乎并不是优娜的。”

      “……那会是谁?”娜塔莎也拿过去仔细看了看,“会不会这仅仅是给你一个提示,优娜压根就没想过要回到你身边。”

      “或许是。”冷静下来的托尼来来回回的看了好几次,前后的两种字体完全不同,所表达的语气也完全不一样,“我猜得到可能会是谁留下的。”

      应该是那女人。

      优娜压根就没打算回到他身边。

      ……

      “你真不打算回到他身边吗?”侑子翘着腿朝着坐在抄手游廊坐着看月亮的优娜,“你所付出的代价明明不是这个。”

      “我知道。”优娜托腮,她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可我觉得我不能在回到他身边了。”

      “为什么?”

      “不知道……”优娜抱着膝盖仰头看着月亮,“我只觉得我……不应该在回到他身边。”

      “可我觉得你会后悔。”

      “或许吧……”她拿过一旁的清酒杯,抿了口。“时间长了都忘记了就不会觉得哪里难过。”

      可这是不可能的。

      侑子托腮摆弄着手里的酒杯,忍不住勾唇,她这个念头或许在几个月后就会自己亲自打破。

      她很期待那一天。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chapter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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