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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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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听奶奶说过在四川有个地方,那里的人是专门吃蟒肉的,就像我们吃猪肉那么普遍,但是猪很普遍,蟒蛇相对来说可就稀有的多了,再加上它生性凶猛残暴不像猪那么温顺老实,于是他们那里的人都会在家里烧火的灶旁边搭上一个假灶不生火,只留一个灶口,之后把幼蟒放进去饲养。每次喂食的时候他们会敲灶口,里面的蟒听到后就把头钻出来吃食,久而久之灶里面的蟒蛇就被主人养成了一种条件反射,一听到有人敲灶口就知道吃饭的时间到了。于是等到灶里面的蟒粗细长到灶口大小的时候也正好逢年过节了,主人就会在灶口上竖起一把很锋利的刀,之后再像往常那样敲灶口,里面的蟒蛇以为美餐的时间到了,就会从里面迅速的飞出,可是等待它们的不是美味佳肴,而是成了别人的盘中餐。刀刃会刺穿蟒蛇结实的表皮,从头到尾地彻底开膛,蟒蛇死的很快很利索,根本就不用费二遍事了,第二条蟒蛇不知道第一条的情况也会飞蛾扑火地冲出去走同样去西天的路。
我的主意其实就是炮制了上面养蛇人的办法,在洞口放上刺头的那把古龙军刀,然后把我们身上所有沾有蟒蛇血的衣物都放在洞口,里面的蟒蛇闻到气味一定知道同伴出事了,它们的团队精神很强不会袖手旁观的。
老姑和雪子都认为这个主意不错,可是蟒蛇血只有我身上有,虽说胖头老枪还有刺头身上也有血,但是都是自己的,只有我身上和裤子上的血是杀公蟒时渐上去的,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转向了我。
我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心想果然这馊主意不能出啊,这搞不好就是小命一条啊。
我在这边吓得已经浑身冒冷汗了,那个雪子还在那边幸灾乐祸地建议,道:“裤子上的那点血一定不够用,不如你整个人站在洞口吧!”
我一听顿时气得火冒三丈,都说是卸磨杀驴,可是这磨还没卸呢,就先杀驴了。女人呢,胸越大越狠,以雪子的那对珠穆朗玛峰来看,这个女人起码可以和汉代吕后有的一拼了。
雪子的主意几乎是全票通过,唯一一张反对票就是老姑了,这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患难见真情,什么是一家人,老姑瞪了老枪和胖头一眼站出来说道:“我反对,绝对不能让叶飞冒这个险,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怎么向我家老爷子和大哥交代啊,要去也得我去。”
老枪一听老姑要去立马就急了,道:“那哪能让你去呢,我去。”
这个死老枪真是个重色轻友的混蛋,我去送死的时候就双手赞成,我老姑要冒险时就挺身而出,弄得老子也不想做爷们了。
雪子像看笑话似的站在一旁看我们这伙人争抢着去送死,这个女人的心思还真不是普通的不简单,我想她建议我去冒险吸引蟒蛇无非就是要利用这个机会除掉我,之后再一步步削弱我们的力量,从而控制全局,当然这只是我想到的小阴谋,至于隐藏在嘴深处的大阴谋想必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刺头合上书站了起来把古龙军刀刀刃朝上地放置在洞口,之后侧对着我们眼睛盯着那黑漆漆的洞口淡淡地说道:“叶飞做诱饵吸引蟒蛇,我会负责保他周全的。”
老姑还想反对,我摇了摇头阻止了,因为现在除了这个法子实在也没什么主意了,而且拖得越久形势对我们越不利,先不管树林里的蟒蛇会不会出来报仇,就是洞里面的出来也难全身而退啊,再加上雪子也在暗自打着她自己的如意算盘,现在唯有牺牲小我完成大我了,虽然我不想伟大,但危险压在头上了也不得不打肿脸充胖子了,好在还有一个舍命陪君子的。
我站洞口的两三米处,刺头站在我的后面,手里紧握着从雪子那里借来的片刀,刀片很薄很软,但据雪子说它虽不是什么削铁如泥的宝刀,但她在刀刃上涂了一种见血封喉的毒药,只要碰上一点点就是鲸鱼也会立刻毒发身亡,有了这把片刀我心里觉得放心多了,但是又担心万一刺头这家伙没掌握好力道,一刀甩在我身上,那我不就见上帝了,所以我就不断地提醒刺头一会儿动手时精神点,后来刺头被我磨叽的实在受不了,索性从口袋里拿出书看了起来。
洞里的阴风吹在脸上冰凉凉的,冷的浑身都哆嗦,那黑漆漆的深处诡异的令人有种莫名的恐惧,我瞪大着双眼使劲地盯着洞内,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死存亡就看此刻,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
等了好长时间,瞪得我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腿站得也抽筋了,全身都有些发软了,马上就快撑不住了,洞里总算是有动静了,一开始声音很大,脚下的地都有些发颤了,之后就稀嘘唏嘘的,声音很小,但是一直持续着,刺头叫我提高警惕,一定是蟒蛇出来了。
刺头的话像一剂兴奋剂打在身上似的,立刻精神百倍。我目不转睛地盯着洞口一动不动,直到声音越来越靠近,地越颤越厉害,蟒蛇的身影已经依稀可见了,我精神抖擞地大喝了一声,原以为这家伙会被吓回去,可能我是真的高估自己的咆哮功力了,毕竟我不是张飞没他大战长坂坡的魄力,我嘶声裂肺的一声吼喉咙差点没喊破了,但是这家伙一定也没受影响,不但没有后退反而更勇猛地前进了。
它的粗细和洞口差不多,所以头刚钻出来下面的刀刃就划破了蛇皮,但是还不足以致命,它可能知道自己中计了,所以格外的愤怒,长着大嘴直冲向我。我和它的距离本来也就只有两三米,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它的眼睛像是藏着一种能剖析人类所有感官情感思维的魔力,我看着居然有种不想动的感觉,最后我倒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这条细鳞金蟒正贴着地面朝我逼近,我的脚已经在它的嘴里了,甚至能感觉到它嘴里的炙热的温度和难闻的血腥味,我绝望地看着身体一点点地进入它的口中,我终于能理解树林里那个爷们怪异的表情了,那种看着自己一点点被残忍地剥削慢慢地被消化的感觉让我连投胎的勇气都没有了,我的灵魂已经被恐惧千刀万剐了现在已经千疮百孔了。
耳朵还能依稀地听见老姑他们的喊声,叫我不要放弃坚持住,但是这些声音对我来说似乎已经不重要了。我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在蟒蛇腹中窒息的那一刻,正在这时我听见“咔嚓”的一声,就像切西瓜的声音似的很干脆利索,我睁开眼睛一看,还真有种重生了的感觉。
是刺头,他从蟒蛇的身下拾起军刀在这关键的时刻纵身一跃,用他那把古龙军刀在蛇头的三寸处狠狠地砍了下去,彻底地将它一刀两断了。他从蟒蛇嘴里扯出我的下半身,扶起浑身早已虚脱的我问我有没有事?
我没有摇头没有点头更没有回答他,只是直直地盯着他。这家伙真是太他妈的伟大了,我真想抱着他大哭一场,只可惜现在没这个体力和精神。
老姑确定我没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至于老枪和胖头也为我刚才捏了一把冷汗,刺头给我灌了两口凉水,我喝了之后感觉好多了,心想我终于知道那日本狗为什么会疯了,就在刚才我已经精神崩溃了,幸好刺头出手快不但救了我命也拯救了我破碎的灵魂。
刺头一边处理着细鳞金蟒的尸体一边说道:“这条蟒明显要比树林里的黑尾蟒体积小了不少,但它的攻击力和杀伤力却比黑尾蟒大上了好几倍,它浑身金灿灿的,应该有个150年左右了,我听说这种蟒蛇身上的颜色越接近金色年龄就越大,等到它活到一定的年限后就可能成一飞冲天成为龙了,当然这只是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