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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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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娩摘下花后,轻轻放在鼻尖嗅了一下,有着淡淡的香味。
看着这花,她心情好了许多。
见她要转过身来,傅渊之的神色陡然一紧。
便要转身离开。
阮娩刚转过身,便见着一人。
这背影,好熟悉,
“秦公子?”她疑惑的喊道。
傅渊之一愣,而后转身来。
见这英挺深邃的五官,阮娩松了一口气,果然是他。
此时的他身着一身黑色玄袍,面料精贵,衬着身躯高大魁伟。
不过他的神色极为冷峻,微微的凝眉,更加看出他的不耐来。
阮娩高兴的神色一顿,这是怎么了,莫非自己犯了什么忌讳不成。
她就说肯定有鬼,不然那丫鬟不会执意让自己也跟来,莫非是真的扰了他的事不成。
“秦公子有什么事吗?”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两人一起出声道。
只不过阮娩面带疑惑,而傅渊之则嗓音带着十足的冷漠。
阮娩一愣,而后道,“我,”
他冷淡道,“你为何来外院,”
“外院,”她诧异,一双眼睛瞪大了一些,这里怎么会是外院。
两个地方隔的如此之近,怎么会是外院的。
她的头发因为摘花稍显凌乱,如今听闻这,更是微微张嘴,显得有些呆呆的,白皙的肤色柔软至极。
傅渊之一顿,而后立刻拉长了脸,“赶紧走吧。”
见他的语气不耐烦,阮娩只好道,“好
只不过心里有些委屈,莫非真的是干扰到什么事儿了。
突然,傅渊之突然转过身去,“有人来了,”
语罢,他不顾阮娩的欲言又止,直接走了出去。
“侯爷,”一个小厮看见傅渊之走了过来,见着傅渊之,立刻低头,诚惶诚恐道,“大皇子吩咐小的给您送茶。”
“不必了,”傅渊之道,“我休息够了,直接去经园吧。”
“啊,”小厮闻言一惊,“那小的这就让人带着侯爷您去,侯爷您稍等。”
“嗯,”傅渊之微微颔首,他将手背在身后。
见人走了,他才慢吞吞的转身回去。
而这厢阮娩见他离开,则看着手中的花叹了一口气,真是。
这时沈虹已经收拾完毕。
阮娩瞧了这丫鬟一眼,没说什么,“我们先离开吧,”
“啊,好。”沈虹点了点头,虽然奇怪,为何这般着急,但也没说什么。
不过在走之前,阮娩突然想到了什么,跑到房间拿了纸笔,而后便离开了。
于是,待傅渊之回来后,这边已经空无一人了。
院子里只剩下之前的那棵梨树,上面开满了洁白的花朵,之前采摘的场景还在眼前,突然觉得有些怅然若失。
不过,他的视线转移,桌子上。
他皱了皱眉,走到一旁的圆桌上。
只见上面放着一束包扎好的梨花,下面还压着一个纸条。
他将纸条抽出,洁白的纸上写着“谢礼,”旁边是一个类似人脸一般的东西。
明明不像是画中的应有之意,但是偏偏就能看出其中的委屈和可怜。
他嘴角不由微微勾起。
而在女子宴会处,“阮姑娘还没来吗?”大皇子妃皱眉道,之前管家都过来了。
“回皇子妃的话,没看见阮姑娘。”一旁的一个神色严肃,满脸皱纹的嬷嬷道。
“怎么回事儿,”大皇子妃喃喃自语道,“怎么突然不见了,若是出了什么事儿,那可就糟了。”
夫君可是要拉拢阮大人的,若是让阮大人知道,自己的独女受到了委屈,那怕是一点余地都回转不了了。
“说不准呢,”一旁的小郡主幸灾乐祸道,“可能遇到什么冤家路窄的人吧”。
闻言,大皇子妃立刻警惕的看向她,“小妹,你是不是干了什么,”
“我,”小郡主不依,姐姐怎么这样想自己。
正在这时,“阮姑娘,你来了。”一个丫鬟道。
大皇子妃听见这,顿时松了一口气,来了。
小郡主则是一愣,怎么这么快。
她不甘心,便死死的盯着来这里的阮娩,上下扫视,却发现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而且非但没有任何损失,反而是容光焕发。
怎么会这样,小郡主直接盯向阮娩身后她叮嘱的丫鬟,却见她低着头,看都不看自己一下。
她心中更是气愤不已,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大皇子妃是一个优雅娴静的人,看着就为可亲,见人过来了,便让嬷嬷将人唤进亭子里。
“阮姑娘,”大皇子妃一看见阮娩,就是一愣,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万万没想到阮大人的独女竟然出落的这般美丽,简直是平生未见。
幸好她的身份尊贵足以让她能够无视任何觊觎,否则就不好说了。
“是啊,”她笑了笑,没有看旁边的小郡主。
小郡主却觉得头皮发麻,她不看自己,想必已经发现了什么。
可是为什么遇不到呢。
“我听闻你早来了,却一直没来,莫非是见这园中美景,觉得美不胜收,所以来的晚了,”大皇子妃笑道。
“皇子妃打理的园子自然美,让娩儿打开眼界,不过娩儿来得这般晚,却不是因为这个。”
大皇子妃一愣,就见她似笑非笑的对着一旁的小郡主道,“我之所以来这么晚,或许小郡主可以给一个解答。”
小郡主脸一顿。
“小妹,这是怎么回事儿。”见此,大皇子妃脸上一直挂着的贤淑笑容立刻收了起来,带着淡淡的威严。
“我,”小郡主偏偏不说了她的计策几次三番在阮娩身上栽跟头,她可不愿意。
见此,大皇子妃眯了眼睛,“还不赶紧说,”
她的声音越发严厉,这个小妹越发不像话了。
“罢了,”阮娩道,“小郡主不说,那由这丫鬟说吧,”
丫鬟战战兢兢,面带犹豫的看着小郡主,而后苦着脸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听完来龙去脉后,大皇子妃冷着脸看向小郡主。
“你,”她满眼恨铁不成钢。
明明之前爹和自己都千叮咛万嘱咐了,为何她还这般沉不住性子。
之前在封地也就罢了,毕竟父王掌权万事能担着,如今被接到了京城,怎么还像以往那般放肆。
“快向阮姑娘道歉,”她道。
阮娩挑了挑眉,只是道歉。
看来传闻大皇子妃极其宠爱这个妹妹不假,想让她轻飘飘的道歉就过去,这可不行。
小郡主脸上满是不服气,怕是今日被压着道歉了,明日就又会想出各种法子折腾自己,这又怎么行。
她们都在书院里,这天天相处的,阮娩可可不想每日里都这般防备。
于是阮娩轻轻啜饮了一番杯中的茶后道, “罢了,”她摇了摇头,低垂下眼帘,看起来极为失落,“我也不知为何小郡主看自己颇不顺眼,父亲常说我不识人情,回去后还是要像父亲请教吧。”
都说她狗仗人势,今日她就偏偏狗仗人势一把,毕竟就算自己原谅,恐怕她们也会骂自己愚蠢吧。
大皇子妃一听就惊了,这怎么能让阮大人知道,阮大人若是知道了,以他这宠女儿的性子,那就什么都完了。
看来阮姑娘是对她的惩罚不满意,怎么这般难缠,但大皇子妃还是道,“小妹,你今日回去抄经书十遍,给我好好修身养性。”
阮娩没有答话,只是笑笑。
闻言,小郡主气的脸都红了,“阮娩,你,”
“皇子妃,看小郡主这般模样,”阮娩摇了摇头,“既如此,我就先离开吧,本来还是有一事求大皇子妃的,可惜,”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便站起身,作势要离开。
“慢着,”大皇子妃想到夫君的大业,现在急需阮大人的帮助,可不能就这样让她离去了。
她看着一旁的小郡主,内心思绪复杂。
这些日子是将小妹给惯坏了,不狠狠压制一番,迟早要出大乱子,于是她心下一狠,“将小郡主拉下去,禁足半个月。”
“什么?禁足半个月,不行!”小郡主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禁足半个月,怎么可能,她受不住的。
她可不想和个姑子一般。
“姐姐,”她不可置信。
然而很快,大皇子妃身边的嬷嬷将她给直接拉走了。
见她离开的背影,阮娩点了点头,“大皇子妃,你莫要怪我。”
“不会,”大皇子妃娴雅的脸上露出了苦笑,“是我们将小妹惯坏了,还请阮姑娘多多原谅才是。”
两人之间相互叨扰,阮娩这时道,“其实正如之前所说,我本来是想着麻烦皇子妃帮我找一个恩人的。”
“找一个恩人?”大皇子妃疑惑道。
她刚才还以为阮娩如此说,只是为了逼迫自己惩罚小妹,但看她这意思,莫非还真有其事。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倒是个好机会。
“不知阮姑娘想找什么人呢,”大皇子妃问道。
阮娩笑道,带着点不好意思,“前几日我不幸在寺里后院迷了路,万幸被一个人带了路送回来。那人是一个年轻男子,听说是姓沈,好像身份是大皇子府的幕僚。”
她低垂下眼帘,就说这次慌吧,希望自己真正的恩人红儿姐姐能谅解。
“这,”大皇子妃大喜,怪不得以前阮娩从未来过这等宴会的,今日却突然来了,竟是有这等事。
若那人真是大皇子府的幕僚,那两家的联系就加深了。
“好,阮姑娘稍稍等候,我现在派人去问问,”她道,“今日夫君宴请宾客,不少幕僚都来了,姑娘或许今日就能找到。”
闻言,阮娩大喜,“那就多谢皇子妃了。”她满怀感激道。
太好了,这样就很容易找到那个在原著中揭发自己父亲的人了。
只要找到他,或许可以想办法避免父亲的厄运。
这厢大皇子和众客人闲谈,不少人高谈阔论,但是声音却都极小,没有以往的那般针锋相对,反而斯文有礼。
一切只是因为近日炙手可热的傅侯爷今日也来了,这傅渊之可不好惹啊。
而且二皇子今日也过来了,那这说话可更得小心了。
大皇子心情也有些不好,自己的二弟竟然也来了,真是脸皮厚。
不过一会儿一个侍从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傅渊之没注意听,只是好似听到大皇子妃字样。
“好,你下去找找吧。”大皇子面上露出了点笑意,今日可算是有些好消息了。
“不知皇兄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啊,这般高兴啊。”一旁的二皇子见此,眯着眼睛,将眼前的酒一饮而尽,微微带着醉意问道。
大皇子微微一笑,“没事儿,只是皇妃的一个好友劳烦我找自己的一位恩人罢了,姑娘家的事,二弟也就不用担心了。”
“哦,恩人,”二皇子闻言似笑非笑,“莫非是英雄救美不成,”
“慎言,”大皇子冷下了脸,这让阮大人听了成何体统,传出去那就是结仇了。
“不过是因为在寺里迷了路,将人带回来的举手之劳罢了,二弟可不要乱侮辱人家女子的名声。”
傅渊之一愣,她竟然是大皇子妃的好友,不过,她不是知道吗?
又耍出了什么花招,“那这位姑娘找的是谁?”
莫非红二暴露了自己。
大皇子见傅渊之竟然有兴趣了,面带犹豫,心道,可不能让他知道这是他目前的敌人阮大人的女儿要找的。
于是装作若无其事道,“听说好像是一位姓沈的年轻公子。”
什么?
姓沈?
傅渊之嘴角的笑意立刻消失。
下首的谢然也一直仔细听,这场景很像阮娩在寺里所经历的。
不过,姓沈,他喝了一口酒,眼神阴鸷,怪不得她对自己态度大变,看来是这个姓沈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