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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   楼开霖看着屋里的食物,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行啊老弟,囤了那么多东西,你是属仓鼠的吧?”
      “就瞎买瞎囤的。”凌栖晓敷衍道。
      这堆食物大部分是速食品,不过楼开霖还是发现了两个冬瓜,一打鸡蛋,以及一些冷藏肉,这些都是容易腐烂的,必须要先吃。
      可这两个靠谱的大人都不会炒菜,凌栖晓还好,至少还会煮饭煮粥煮鸡蛋煮面条,而楼开霖是一窍不通的。
      面对这堆需要加工的原材料,他们有点犯难了。
      这时白异举起小手来,“我来吧。”
      “白异,你会做饭?”凌栖晓有点纳闷,他和白异也一起生活了几天,怎么没发现他这项技能?
      “嗯,看书学会的。”白异乖巧地应着,开始给冬瓜削皮,动作虽然不快,但是动作很稳。
      那么大一个冬瓜被小孩儿抱在怀里,看着有点好玩。
      “我来试试。”凌栖晓接过白异手里的活儿,没想到第一下,就白异说他刨得太多了。
      原来冬瓜太大,应该先刨一半吃的,剩下的带皮,再套保鲜膜,可以存储几天再吃。
      “哥哥,你刨到这个位置就行了,不要再往下了。”白异蹲下来,跟坐在板凳上的凌栖晓说话。
      “好,知道了知道了。”凌栖晓点点头,抬头一看他,“咦,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白异还没说话,楼开霖从厨房门口探出脑袋,提醒他们:“你们再不煮饭,就有人要饿死了。”
      白异眼神犀利,拿起菜刀,一刀就把案板上的排骨给剁开了。
      白异炒个冬瓜片,做个糖醋排骨,再煮一大碗冬瓜蛋花汤,配上肉罐头和米饭,他们美滋滋地吃了一餐。
      不过食物再多,也有吃完的一天。楼开霖怂恿凌栖晓在楼里找吃的,白异也想跟着去,凌栖晓却说外面危险,让他好好待在家里。

      第二天,他和楼开霖一块在所住的这栋老公寓楼里,一层层地寻找食物。
      出发前,楼开霖捡起之前那些小混混落下的刀,凌栖晓握紧一根铁管。
      他们首先来到三楼的一户人家,凌栖晓将门捅开了一条缝隙,迎面一股刺鼻的腐臭味。
      客厅的沙发上仰面坐着一个人,只能看见背影,不知道是死是活。
      凌栖晓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具尸体,已经死了很久,估计是自杀的,因为他面前放着一个空的药瓶。
      这张脸很熟悉,是凌栖晓认识的,一股难掩的心酸和难过涌上心头。
      此刻尸体脸上爬着几条蠕动的蛆虫,令人有点反胃。
      他准备去厨房看看,却听见卧室里传来嘎吱嘎吱的响声……

      楼开霖刚搜刮完客厅,过来跟凌栖晓接头,瞧见凌栖晓拎着铁管站在卧室门口。
      “里面有东西。”凌栖晓压低声音说。
      楼开霖上前握住门把,轻轻一拧,卧室里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
      忽然一道小小的黑影从柜子顶上扑来,楼开霖反应相当敏捷,一脚把小丧尸踹到墙上。
      小丧尸明显和以往那些丧尸不同,速度很快,又似乎有思考能力,马上调节状态,转头朝凌栖晓冲来,龇牙咧嘴,露着一口针管状的尖牙。
      凌栖晓挥着铁管,小丧尸一个矮身,竟然躲开了。
      这个时候,楼开霖挥刀砍去,结束这场战斗。
      凌栖晓惊出了一身冷汗,心有余悸地吸了一口气。
      楼开霖上前检查小丧尸,全身肌肤微微发青,四肢的血管肿胀根根清晰,嘴里的牙又尖又长,全然不是人类牙齿的形状。
      它身高大概九十厘米,手脚也很小,生前是一个二、三岁的小孩。
      “这个丧尸是不是变异了?”凌栖晓不敢上前,站在卧室门口问。
      楼开霖轻轻地“嗯”了一声,捡起地上的一块手帕,盖在小丧尸的脸上。
      这家人的冰箱里有不少吃的,橱柜里还有几罐奶粉。
      楼开霖全部打包带走,凌栖晓在他们家门口望风。
      忽然对面的门开了,一个穿着运动服的男人跌跌撞撞地跑出来,“你们是……救救命!”
      只见紧随男子身后的是一只女丧尸,衣服成熟靓丽,穿着黑色蕾丝长袜,十分性感。
      大概丧尸化后不久,脸庞还维持着生为人时的美丽。
      这个片段要是放在影片上,恐怕会引来不少绅士的口水,或许还会发什么“能冲”或者“单身久了,看个丧尸都眉清目秀”之类的弹幕。
      可有些事,当人身临其境之际,想法就会完全不同,凌栖晓只能感觉到恐惧!
      凌栖晓咽了咽唾沫,攥着铁管,正要上前给美女丧尸致命一击,但是……那个穿运动服的男子也丧尸化了!
      男子丧尸以极其诡异的姿势站立,脑袋咔咔地旋转,眼睛始终盯着凌栖晓不放。
      “霖哥快点,这里有丧尸!”凌栖晓连忙寻求援助。
      可那个男子丧尸已然逼近,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牙,一股血液混杂着泔水的腥咸臭味扑鼻而来。
      那气味足以令人窒息,凌栖晓脑子一阵发晕。也许是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他下意识抡圆了铁管,挥了下去。
      死了!他死了吗?我杀的?
      看到躺在地上的人,心里跳出无数个念头,脑中飓风般飞转的念头缓缓沉淀降落。仿佛身心都陷入一个无尽荒芜的黑洞里,一点点吞噬着这个世界在他眼中的色彩。
      凌栖晓脑子发晕,那个美女丧尸慢慢朝他走来。
      “哥哥!危险!”白异突兀出现的声音,令凌栖晓回过神来。
      白异一脚踹倒美女丧尸,凌栖晓抡起铁管,正中美女丧尸的头,美女丧尸就趴着不动了,铁管也弯了。
      这时满载而归的楼开霖也从屋里出来,“怎么回事?哟,小朋友,你果然来了啊!兄弟,你没事吧?”
      “没,我没被咬到。”凌栖晓缓慢坚定地摇了摇头,转头看向白异,“白异你……?”
      “哥哥,你们好久都没有回来,我担心你。”说着,白异扑进凌栖晓的怀里,拿毛绒绒的脑袋蹭他。
      被萌到的凌栖晓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楼开霖倒说话了。
      “没事啊,就带上吧!说不准他比你能打呢!”
      “开什么玩笑。”凌栖晓不相信。再怎么着,白异也是小孩子,怎么会比他能打,只当楼开霖在调侃自己。
      这一层收刮完毕,换下一层。可能当初大家都去九华大楼等救援了,这一层里没有人,吃的也不多。
      其中三户人家里有丧尸,全部被楼开霖解决了,期间楼开霖还教了凌栖晓一些格斗技巧和要领,一旁的白异也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
      “力度不够,要有点角度的倾斜。”
      依着楼开霖的话,凌栖晓微微倾斜手腕,牙关紧咬,应尽全身力气,一铁管下去,正中丧尸的脑门,红红白白的脑浆迸溅而出,丧尸挣扎几下才死。
      “脑门太硬,瞄准后脑勺和后颈,这样省力气。”
      凌栖晓点头,反手敲在一只丧尸的后脑勺上,他似乎听到清脆的碎裂声,丧尸倒下去,变成一堆死肉。
      看着楼开霖收拾掉剩下那几只丧尸,凌栖晓忍不住问:“你是不是练过?”
      “算是吧!”楼开霖含糊其辞。
      他们又连续干掉了好几只丧尸,楼开霖负责前锋。白异走在中间,凌栖晓负责后方。
      战胜了心里恐惧,加上得到高手的指点,凌栖晓也熟练了很多,几乎一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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