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
-
“不要——”
唐泽南声音凄楚。
柳生脸上挂了黑线：“真该让别的同学看看他们温和可亲的唐泽同学真正的性情。”
“我的真性情？”
唐泽南微微思索，然后带着几分疑惑：“不就是温和可亲英俊帅气聪明逼人吗？”
“你完成可以缩短成两个字。”
柳生吐槽，说出他的答案：“自恋。”
“这叫自信。”
唐泽微微昂了昂头，适时带了点骄傲的语气。
柳生简直没眼看。
“别自恋了，赶紧去拿球拍。”
“我们一会儿打网球？”
唐泽听出他的意思，忙确认道：“我当真了。这可是你第二次说了，不能反悔两次。”
“我反悔了。”
柳生面无表情。
唐泽南不理，推着他往前走：“好的去拿球拍。”
柳生也没有反抗，跟他一起去借了球拍。
唐泽南忍不住感慨。
幸亏他反应及时。
之前没觉得什么，走的近些后，唐泽南后知后觉，在网球部那些人附近打网球会不会有些……奇奇怪怪。
很明显柳生不想跟某个人距离太近，两人最后在距离网球部最远的场地站定。
这里紧挨着跑道，划定了一条起跑线，田径社的同学大都把物品放在一边，占了些网球场的地盘，人员来往，留给网球的地方便不多，因此一般很少人喜欢在这打网球。
两人开始做热身运动，唐泽南很快发觉似乎有人在看他们，一抬头发现有几个女生稀稀拉拉地站在他们这个场地边上，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他们，看见他抬头望，胆子大些的还冲他挥了挥手，问道：“唐泽君，你们是要打网球吗？”
这……
唐泽南一时词穷，只好装作腼腆地笑笑，赶紧把头低下继续热身。
他身旁的柳生比吕士倒是对这种情况适应良好，镇定自若。
唐泽南很快也忽视掉周遭的围观群众，一心锻炼起来。
两人本来打算打盘娱乐局，相对随意些，但围观的少女里有自告奋勇申请当裁判的，便稍微走下程序。
抛硬币之后柳生选择发球权，唐泽南选边。
之前和唐泽南一起双打的时候柳生就察觉到这个人网球很强，但没想过会这么强。
他在第一局竟然直接被破发。
他的技术原来这么差的吗……
柳生有点恍惚。
唐泽南一接触网球拍，脑子里便只剩下网球这一项事物，再无其他。
他只需要追逐那颗黄色的小球，将它接住，或是将它发出。
等他回神的时候，比赛已经结束。
“6-0，唐泽南胜！”
裁判吹响哨声，宣布比赛结果。
周围响起一阵掌声。
两人到网前握手。
谢过充当裁判的女生，两人才收起网球拍，绕着操场慢慢地走。
“没想到你的网球技术这么好。”
柳生感慨道，他虽对网球并不热爱，但他的技术也是专门找了教练练习出来的，一般人想打赢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更遑论赢他赢得彻底。
“因为自幼练习吧。”
唐泽南给了一个解释。
柳生对此不置可否。
若只单论努力，努力的人很多，差距却依然存在，说明有一些事情不是单凭努力就可以办到的。
不过，不努力就能办到的事，也几乎没有。
“我觉得你很适合网球部。”
他说道。
“嗯？”
唐泽南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起这一茬。
柳生说：“因为你足够热爱，足够强大。”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继续道：“当初加入高尔夫球社的时候，我就是这样想的。”
唐泽南静静听着。
他却突然苦笑：“不，照这样说，似乎也不一定适合。”
毕竟加入高尔夫球社之前，他也没有预料到如今的局面。
他们两个没有加入过网球部，仅凭着认识的几个同学便断定这一个什么样的社团，未免有些草率。
“我收回合适的那句话。”
“为什么要收回？”
唐泽南问，“我足够热爱，我有实力，网球部也够强，我们不适合吗？”
“是啊，很适合。”
柳生点点头，然后反问：“那你为什么还在等待呢？”
唐泽南一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小声嘟囔：“我没有等。”
“这可像我认识的唐泽南。”
柳生推了推眼镜，严肃道：“既然热爱，还有机会，你为什么不试一试？之前所有的顾虑都只是没有发生的虚拟，你说你害怕因为责任可能让你输球后感到难过，但你为什么要做这种假设呢？”
他郑重其事道：“正因为热爱，所以才坚信会赢。”
“所以，为什么要做这种会输的假设呢？”
“你害怕的不是自己输，而是害怕自己成为拖累，和伙伴一起输。”
“唐泽，你是一个自信又自卑的人啊。”
这句话唐泽南是认同的，偶尔他会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不自信感，不是在网球上，而是在人际关系上。
他自幼在国外长大，接受所谓精英教育，每天十分繁忙，还争取努力将更多的时间放在网球上，更没有空余去交朋友。
说的话的同学倒是有几个，感情都淡。
等到羡慕别人有朋友的时候，他却惊觉，他似乎有点苦于交友。
柳生是意外之喜。
说是害怕网球变得不快乐，实际上也只是找一个借口，不想让自己去挑战不擅长的东西而已。
但就算挑战了又会如何呢，结果无非两个。
输或者是赢。
没有人会在这个领域凭借输赢苛责与他。
那他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知道这是短板，才更应该努力补齐。
想到这里，唐泽南神情怔忪，是啊，他应该试一把的。
柳生观察着他的神色变化，知道他应该是想通了，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体育老师已经在场中吹哨，喊着集合。
两人赶紧将网球拍归还，然后快速加入班级队伍。
老师整了整队，点了点人数，发现都来齐了，恰巧下课铃响，便也没再废话，直接宣布下课。
唐泽和柳生顺着人潮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走了一小段，两人的肩膀都突然被各拍了一下。
“唐泽！柳生！”
顶着红发的丸井热情地打招呼，另一边的仁王胳膊搭上柳生的肩膀，懒懒道：“唐泽君，柳生君，好久不见呐。”
……他们不是才在几十分钟前聊了天吗。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