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冰飞舞蝶

108、番外——莫云（上）

　　“是你！就是你制造了那个恶魔！还给我……把我的孩子还给我！！”一个衣衫凌乱，狼狈不堪的母亲手里抱着一个满脸血污的女孩朝着我歇斯底里的尖叫，一个幼小的生命在不久前的暴动中消逝了，女孩青白的脸，空洞的眼似乎诉说着心里的不甘。
　　恶魔？不！alpha怎么会是恶魔？他是一个温柔的好孩子，他只是想保护我……想保护我而已……
　　“凶手！我跟你拼了！！没有你一切都不会发生了，把我的家还给我！”一个少年手里握着餐刀朝我扑过来，被保护我的卫兵拖走了。我还不能死，我死了，alpha的怒火没有人能抵挡。
　　凶手？耳边回荡着那两个字，我茫然的伸出自己的手。白白净净的一双手，哪有半丝血污？为什么他们说我是凶手？
　　“啪！”一块小石头从我的脸颊擦过，脸颊一热，用手轻抚，一丝血红。旁边的卫兵们明明可以帮我挡掉，他们却没有一个人这么做，他们也恨我吧？如果不是上面有命令一定要把我安全送到目的地，说不定他们第一个就想把我干掉为牺牲的战友报仇。
　　报仇？我看着自己手上刚粘到的血丝，明明我的手上只有自己的血，为什么他们要把一切过错加诸在我的身上？环视四周，一双双带着仇恨的眼睛，恨不得拨我的皮，抽我的筋，把我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你来了。”站在最高等级的机密议事厅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背对着我，我能看到的只是穿得笔挺的军装与那头梳得一丝不苟的发。
　　“我有点好奇，你们到底发表了什么舆论，让民众对我如此深恶痛绝？”我嘲讽的笑。
　　“事到如今，我们也是无奈，请你帮助我们。”指挥官回过头来，一双疲惫的眼睛映入我的眼帘。
　　“我帮助你们？”我的声音忍不住有些拔高，瞧瞧我听到了什么？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当年发生那件事情的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少年而已……一眨眼，我已到了垂暮之年，你还是跟当年一样，一点也没有变。”他突然转换了话题。
　　“不错，我的确永生，那个家伙猜得没错，这又如何？”到了这个地步，我已经没有必要隐瞒。
　　“当年的贪心之人，都已经死了……现在受难的，都是无辜的平民啊！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alpha真的把人类灭绝吗？”
　　“不是说我想要称霸宇宙吗？”我冷笑。难道要我让alpha束手待毙，乖乖等待人类的报复不成？
　　“我代表整个人类高层向你道歉。”他突然开口。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吗？要不是现在的气氛实在不合适，我真的很想大笑。
　　“扑通”一声，眼前的老人居然给我跪下了。
　　我震惊。
　　眼前这个老人可是人类联军的最高指挥官啊！
　　“你起来！”虽然他的年纪说起来比我小得多，但是被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跪，总是别扭。
　　“人类的文明发展到今天不容易，请不要让无辜的血继续流下去了……错的只是少数高层，平民们不该为了那些人的错误而牺牲啊！”
　　“你真的能代表整个人类的高层？”不要看我的外表小，我不是小孩子。
　　“……”
　　“我要走了，你爱跪多久都随你。”我扭头离开，这个地方我一秒钟也不想多呆。

　　一路踩着各种机械的残肢断臂，我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小七正在认真的为我准备晚饭。只要我轻扬嘴角就能换回他一个灿烂的笑脸，他的世界多么单纯和幸福。
　　…………

　　“你真的不适合永生呢，还是早点死掉算了。”貌似冷酷的话语从墙的另一头轻飘飘的传过来。
　　我坐在院子的草地上，抱着膝盖，靠着围墙，一声不吭。
　　“不就是死了点人么，跟你有什么关系？他们早晚要死的，提前几年又怎么样？”没心没肺的声音继续从墙的那一头传来，“亏你活了那么多年，还是看不穿吗？”
　　“本来就跟我没关系啊，我才不在乎！”
　　“不在乎？那你哭什么？”
　　“胡说！我才没有哭！”伸手摸摸脸颊，干的。看吧，我才不会为莫名其妙的事情流眼泪！
　　“眼睛是没哭，但是你的心在流泪。”
　　“切！”他胡说。
　　“知道为什么神从来不会伸手拯救世人吗？”雷诺突然扯开了话题，“因为在神的眼里，这个世界就是应该有人幸运，有人不幸，有人生，有人死，各种爱恨情仇交织在一起，才是一出有趣的戏。谁生谁死，一转眼不过是云烟，早死晚死也不过就差那么几年而已，干吗去操心，干吗放在心上？看过就算了吧！想要管尽天下事，就算是神也活活累死了，就算不累死也被自己多余的感情给折磨死了。所以如果世上真的有神，一定无心无情。”
　　呵，无心无情……因为有心有情的都被自己的感情折磨死了吗？
　　我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我也知道自己该用什么心态来面对一切，但是人的感情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
　　“我是人，不是神。”半晌，我只能如此叹息。
　　是啊……为什么时间没有把我的心磨练成天下最坚硬的精钢钻，既然会痛它又为何要背负着无法承受之重跳动那么多年？雷诺说的没错，有心的人是不应该永生的，因为那是可怕的折磨。
　　…………

　　“alpha，我们一起离开吧，带着所有的机器人一起，离开这里。”小七睡下了，alpha出现在我的面前。
　　“为什么？”我知道他的意思，机器人会赢，我们为什么要走。
　　“因为那不是我要的。”我叹息。
　　民众是无辜的，人性虽然黑暗，可是不能否认好人也是不少。再说，由于我的关系，他们生活在痛苦之中，现在连他们生存的机会都要剥夺，对那些人来说的确是不公平的。
　　“为了我，我们一起去宇宙的另一端吧，跳跃之后把虫洞毁掉，从此与这里的人类再无交际，你想要给我的世界，就去那里建立吧，好不好？”我看向alpha的眼睛。
　　同样的眼睛，小七是那么清澈，alpha却那么深邃。
　　“好。”也许是我眼里的渴求打动了他，他点了头。

作者有话说

　　同志们，虽然换了好几个医院，但是病情还是恶化了。
刚照了核磁共振，片子出来情况相当不好，所以我必须开刀了说……一直没能上来更新非常抱歉。
现在就是考虑在哪里开刀的问题了吧……开刀之前的日子我会抓紧想办法多写一点，等住院了估计就摸不到电脑了……
本来还想参加东方妖怪文的比赛，看来得放弃了……不过我不会放弃那个坑的，只好等开完刀再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