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寻旅——Finding travel》夕林

5、第5章 等价交换

　　如果说每天都更三个文的话，我肯定会吐血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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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未央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
　　她不清楚自己想要做什么，只是单纯地觉得，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
　　暗冥虽然说过会给她提供便利，但却不等于会找上门来。
　　所以，她需要自己去寻找。
　　在人山人海的海报前停下，她的眉头微微挑起。
　　这可真是，熟人啊……
　　海报上，白发蓝眸的英俊少年穿着黑色的皮衣坐在钢琴前；黑发的盲女小提琴手微笑着站在他旁边；以及一个，黑发黑瞳，手持长笛静静而立的少女。
　　前两个人她认识，可是那个拿着长笛的人是谁？
　　海报上对她的注释是：夜流萤。
　　夜流萤，14岁，天才长笛手，10岁出道，曾多次与艾斯.拉塞佛德和音羽圆登台演出，广受好评的少女。
　　这样的资料立刻跳入了脑海，似乎是……第五雪梦的记忆。
　　不管是谁，应该和她没关系，应该……吧……
　　为什么她会觉得，应该认识她？不是见到暗冥的熟悉，而是一种飘渺不定的感觉。
　　夜未央轻轻按住胸口，眉头打结。
　　似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蹙眉的次数直线上升啊……
　　算了，不要再虐待自己的大脑了。
　　摇摇头，从众多看着艾斯流口水的花痴女旁边离开，她继续前行。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偏离了热闹繁华的大街，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看着面前透露着一点点诡异气息的建筑，夜未央勾起嘴角。
　　真是太幸运了，居然能够误打误撞来到侑子的店，只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相信她的所有问题都能得到解答。
　　希望，她要的代价，是自己所能付得起的。
　　“欢迎光临，小姐在里面等你。”
　　四月一日君寻一副标准的家庭妇男打扮走了出来，做了个“请”的动作。
　　听四月一日君寻说的话，自己，来对了。
　　小小地同情了一下这个被侑子压榨到没有反抗能力的廉价劳动力，夜未央带着庆幸拉开了门。
　　满室缭绕的香烟中分出一缕来缠住了她，虽然不呛人，但也不是好的感觉。
　　她随着君寻进入房间，入目的是懒洋洋地卧在躺椅上，优雅地抽着烟的侑子。
　　“你就是……夜未央吧？”她吐出一口烟，神情懒散，红色的眼睛看着她，“你想问，关于那个暗冥说的话？”
　　“啊，没错，侑子小姐说得很对。”夜未央也不客气，很随意地坐到椅子上，“我想请你回答我的问题，代价可以随便开——在我付得起的范围内。”
　　“和懂规矩的人说话很轻松。”她从躺椅上坐起来，“问题随你问，不过不需要代价——有人付过了。”
　　“诶？”夜未央愣住，“代价……可以请别人付么？”
　　“理论上来说是不可以。”侑子扬起微笑，说得咬牙切齿，“但是那个家伙可以——等价交换的原则本来就是她提出的——毕竟头顶上司的面子要给不是么？”
　　如果夜未央没看错的话，侑子脑袋后面一蹦一跳的那个东西，似乎可以称之为……青筋？
　　当成错觉好了……
　　挂下一滴大汗，她很礼貌地微笑：“那么，我想问一下，我的灵魂水晶都散落在哪里？应该如何去那些时空？”
　　侑子的动作顿了顿，半垂着眼帘扫视了她一下，最后定格在她胸前被当成胸针使用的湛海上。
　　“我还以为你会问，你到底是谁呢。”
　　“那个问题，你肯定不会回答我。”夜未央道，“而且，我希望答案由自己来寻找。”
　　很长一段时间的停顿后，侑子才开口：“各个时空，传送由我负责，当然这个世界也有。”
　　“那么，我如何能够知道，那是属于我的灵魂水晶？”
　　侑子的动作又顿住，红色的眼睛再次打量了她一番，然后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个盒子。
　　“这个东西，有人拜托我交给你。能和你的灵魂水晶起反应。”
　　夜未央的视线落到了盒子上。
　　紫杉木做的盒子，有一个巴掌那么大，外表没有什么多余的修饰，只有盒子的顶部有一个鸽子蛋大小的羊脂白玉散发着柔和的光辉。
　　夜未央看了半晌，然后开口：
　　“这个东西……怎么打开？”
　　“谁知道呢……”侑子的眼神游移不定，“你打开它的时候，就可以来找我去别的时空了。”
　　“哈？”夜未央睁大了眼睛。
　　这算是什么回答？
　　“如果我打不开……”
　　侑子没有回答，答案显而易见。
　　“我明白了。”夜未央起身，有些挫败地打算离开。
　　——本来以为能解开疑问，谁知道换了了更大的麻烦。
　　“等等！”
　　侑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制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她偏过头，疑惑地看着侑子。
　　“怎么？”
　　“你的身上，蕴藏着力量，强大的力量。”侑子站起来，眼睛里面闪过算计的光芒，“要不要我，为你开启？”
　　“很大的诱惑。”夜未央转回身体，“我不可能说‘不’。我需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需要做。这样就可以了。”侑子的手指点上她的额头，温热的、细腻的，带着玉的光华。
　　她感觉到身体里好象流过了水一样的东西，一瞬间消失，无痕无迹。
　　“这样就完了？”她不确定地问。
　　“我说过了，我只是帮你‘开启’而已。”侑子重新坐了回去，懒散依旧，“至于使用得方法，要你自己去寻找。”
　　和没说一样……
　　夜未央再次有了一种挫败感。
　　“那么，我要付出的代价呢？这应该是额外帮助吧？”
　　“果然是聪明人。”侑子满意的微笑，“请你拿那把小提琴，为我演奏一曲。”
　　小提琴……
　　顺着侑子的目光看过去，一架散发着蓝光的小提琴竖在角落。
　　“只是这个代价？”似乎太轻了一点吧？
　　“所谓等价交换，是否等价看的是我的决定。我认为，你的乐曲完全能够称得上是‘等价’。”侑子笑眯眯地解释，又点燃了烟袋，“请吧。”
　　“那么，恭敬不如从命。”
　　夜未央拿起小提琴，一种烙在灵魂中的兴奋油然而生。
　　她的手很稳，呼吸却带着微微的颤抖——那是属于灵魂的战栗，是因为能够重新接触音乐的愉悦。
　　一首月光曲很自然地在手下流露。
　　她闭着眼睛，完完全全地投入到音乐当中。
　　如果说，看见湛海感觉到的是心跳，那么遇到音乐，她才能感觉到自己是真实的活着。
　　似乎是前世就会，在她身为夜未央的时候，明明从来没有碰过乐器，却能立刻就演奏出令人惊叹的乐曲——仿佛是隔了千百年也无法忘却的音律，让她感觉到真正的快乐。
　　所有曲子，只要是曾经听过的，她都能驾轻就熟地完美演奏出来，甚至比听来的更为完美。
　　她不晓得这些代表什么，她只知道，她喜欢音乐。
　　一曲完毕，她看到的是侑子意味深长的眼神。
　　“满意么？”
　　“很满意。”侑子点头，“我期待着我们下一次相遇。”
　　下一次？
　　夜未央的从内心升出一种无力感。
　　——天知道她什么时候能打开那个该死的盒子！

　　走在完全陌生的大街上，夜未央觉得桃矢长了一张乌鸦嘴。
　　原因无他，只因为她现在——迷路了。
　　她不是路痴，但是被“必然”那种东西莫名其妙地牵引到壹原侑子的店，怎么会记得路？至于第五雪梦的记忆……一个足不出户的决策者能指望什么？
　　看着越来越陌生的景色，她打心底升出一种虚脱感。
　　这个时候她发现了一件更为严重的问题：她连木之本家的电话号码都不知道！
　　难道今天会死在外面不成？
　　忽然想起一句很经典的台词：天亡我也！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她甩开一堆莫名其妙的想法，继续前进。
　　不知道又走了多远，一家乐器行吸引了她。
　　店面很普通，可是透过透明的玻璃橱窗，能看到陈列着的各种乐器，其中不乏上品。
　　很久，都没有碰什么乐器了。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微微动了一下。
　　刚才在侑子的店里，小提琴的触感依旧残留在指尖，那一曲《月光曲》又勾起了她的音乐瘾。
　　希望，能够再次弹奏音乐——灵魂在这样叫嚣。
　　微微垂下眼帘，她将迷路的烦恼抛在脑后，推门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是你？！”
　　前来迎客的服务员说了一半的话生生卡了回去，后半截话变成疑问句抛了出来。
　　夜未央的惊讶也不小。
　　她面前站着的这个，不是木之本桃矢又是谁？
　　“你……怎么在这里？”
　　“打工。”很理直气壮的语气。
　　“……”夜未央的嘴角抽了抽。
　　忽然想起来一个曾经听到过的理论：凡是有打工的地方必然有桃矢的存在。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正确无误啊……
　　见到桃矢的时候，她才知道侑子所谓的“开启”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的她面对桃矢的感觉，和过去不同了。她能感觉到蕴藏在他体内的强大力量——这些是以前所感觉不到的。
　　也就是说，只要找到正确的方法，她就可以调动力量了吧？
　　“你怎么在这里？”桃矢的话打断了她的思考，“该不会是……迷路？”
　　咣当！
　　一只写着“1000t”的锤子从天而降，稳稳地砸在了夜未央的脑袋上。
　　大哥你的直觉不要这么准确不行吗？
　　“我没有迷路，我是来买乐器的！”所谓输人不输阵，现在打死她都不会承认自己迷路了。
　　“哦……”尾调拖得长长的，“你要买什么？”
　　“诶？”她眨了眨眼睛。
　　自己只是想要演奏，并不知道想买什么。
　　“……我说……”桃矢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直觉这东西真好用……
　　夜未央在内心眼泪横流。
　　“没想到又怎么样？顾客是上帝没听说过吗？”她一瞪眼，“让上帝站在外面吹风，不好吧？”
　　“那么，请进……”任谁都能听得到其中咬牙切齿的味道。
　　夜未央全当没听见，径直走到了店内。
　　或许是因为比较偏僻，店里只有桃矢一个服务员而已。
　　店面只是中型，不大，却汇聚了无数的乐器。
　　钢琴、小提琴、长笛、双簧管、大提琴……
　　眼睛一一扫过各种乐器，指间冰凉而熟悉的触感让她感觉到难以言喻的兴奋——奏乐，奏乐，她想要奏出世间最美妙的乐曲！
　　视线最后停留在了一架箜篌上。
　　拿是能拿在手里的竖式小箜篌，通体雪白，在两端处各有一抹绯红，以火红的鸟羽装饰，琴弦流光溢彩，一看就不是凡物。
　　她伸手轻轻拨了一下，柔美清澈的声音顿时充满了店内。
　　“允许试吗？”这话虽然是说给桃矢听的，但实际上却在得到答案之前就拿了起来。
　　啦～
　　柔和的起调，柔和中带着一丝凄凉，似泉水丁冬，将古老地画卷一点一点地在人们面前漾开。
　　琴音蓦地一转，激昂似高山流水，让人们看到了在悬崖飞泻的瀑布，急湍甚箭，飞流直下，在人们的心湖激起万丈波澜。
　　落入山下河流的瀑布，没有了浑厚的雄伟，却带着小桥流水的典雅，一点一滴，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那是融入灵魂的乐曲，任是天地也为之震撼。
　　“多少钱？”
　　在桃矢依旧沉醉在刚才的音乐中时，听到了夜未央淡定素雅的声音。
　　“诶？”他这才猛地惊醒，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确定你有钱？”
　　“多少钱？”夜未央握主箜篌，执拗地重复。
　　“很贵，不要怪我没提醒你。”桃矢看着标签，抱出了一个惊天的价格：“120000。”
　　的确不便宜，但是这架箜篌，绝对值得。
　　“不贵。”她拿出一张银行卡——根据第五雪梦的记忆，这是为了脱离第五家族的准备，里面的钱绝对不少——递给桃矢，“划卡，顺便帮我看一下有多少钱。”
　　“……”看到卡上显示的一排数字，桃矢的眼神凝固在上面。
　　“怎么，不够？”夜未央凑过去，然后傻掉。
　　看着卡上的七个零，她很难得的想：第五雪梦，从某个角度来讲真的是个强人……
　　钱她不是没见过，比这个多在她看来也是粪土而已，只是为了逃跑而应急的钱，有必要这么多么？
　　“你果然是个怪物……”桃矢垂头，下一秒狠狠地扬起，“把闹钟钱还给我！”
　　“……好……”
　　看着卡上被扣去了微不足道的数字之后，夜未央抱着箜篌，倚到墙上，看着工作中的桃矢。
　　“我说……”终于受不了热情的注视，桃矢转过身来，“你不回家？”
　　“我等你。”她回答得干脆。
　　开玩笑，她就是迷路才跑到这里来的，天晓得应该怎么走回去！
　　“……你不是真迷路了吧？”
　　一语中的！
　　“要你管！”她别过头去，脸颊微微泛红。
　　“呼……看起来是真的了。”桃矢叹了一口气，“我们走吧。”
　　“店……”
　　“笨蛋，打烊了！”
　　“呃……”夜未央瞟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夕阳无限好的时刻啊……
　　一直到坐上桃矢的自行车后坐，她仍旧不确定地问：“不会很重吗？”
　　她不怎么沉，问题是这个箜篌绝对不轻。
　　“不重。”
　　“谢谢。”
　　或许，他没有看起来那么可恶……
　　然而，桃矢的下一句话再度把她打回地狱：
　　“下个星期天的家务全部由你来做。”
　　“……”
　　她不过是去了一趟侑子的店，为什么人人都学会等价交换这个原则了？

　　即使是回到家里坐在餐桌上，她也没有从这个打击中恢复过来。
　　所有的家务都由她来做……
　　这明摆着是压榨劳动力！
　　用力地捏着筷子，她赌气似的大口吃饭。
　　“出什么事了么？银雪？”藤隆看着她风卷残云却优雅依旧的姿势，无不惊讶地问。
　　“只是被自己的路痴给……唔！”桃矢的话还没说完，就变成了一个奇怪的语调。
　　桌子下面，夜未央的脚尖吻在他的腿上，力道绝对不小。
　　“我吃完了！”弯眉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哥·哥请慢用。”
　　带着甜美的笑容，她走到楼上关上房门。
　　刚一进屋，她立刻把自己狠狠摔进柔软的床上，欲哭无泪。
　　幼稚死了……她怎么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举动？！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在床上胡乱翻滚，一个盒子从兜里滑了出来。
　　啪嗒——
　　紫杉木的盒子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夜未央这才想起来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从地上捡起盒子，再次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之后，确定它的的确确没有钥匙孔。
　　自然而然地，她的目光落到了盒子的唯一装饰——那快羊脂白玉上面。
　　灯光下，羊脂白玉形成了一圈淡淡的光晕，古朴而柔和。
　　头痛！
　　这是夜未央现在唯一的反应。
　　完全没有头绪嘛！
　　在一天之内连续遭遇不顺的她终于采取了暴力措施——并指成刀就划了下去！
　　然而，手却在半途停住了。
　　有种看不见的力量阻止了她的手刀继续向下，像是一层保护膜一样，护住了盒子。
　　暴力打开，PASS！
　　这个时候，她微微偏了偏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天花板。
　　房顶上面，有人。
　　这个时间还站在屋顶上，绝对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更何况，她感觉到了强大的力量，以及……与众不同的压迫感。
　　她应该去会会这个人，至少需要确保来者不会伤害到木之本家。
　　这样想着，她拉开窗户，翻身上房。
　　首先看到的是一双漆黑的瞳。
　　纯粹没有杂质的黑色，清亮得不沾染任何世俗的气息，比传说中的黑耀石还要黑亮上几分，像是能看透人间一切的深邃。
　　然后，她看到了沐浴在月光下的少年。
　　长长的黑色头发在空中飘摇，笑容似月般清冷却有淡淡的温和，杏白色的斗篷以及那在耳垂下闪亮的五芒星耳环，无不朝显来者的身份。
　　从来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个人……
　　夜未央的手，紧紧地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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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谁敢霸王的话！火灵伺候！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