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国外取景 ...
-
飞到维也纳时，已是傍晚，剧组集体在某酒店的著名观景餐厅吃了顿晚饭，算是自己为自己接风洗尘，吃过晚饭王瑞恩嘱咐大家早点休息，工作明天开始后，便让大家散了。
“这次能出国取景高兴吗？”纪翔没有立刻回房间，而是轻车熟路地走到了观景台，趴在栏杆上向外眺望，黎华不知什么时候也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纪翔侧了侧身，看清来人，也没有客套，依旧趴回到栏杆上，“没太多感觉，我对维也纳比对华夏国熟。”
“也对，我把这茬忘了，”黎华说着，也学着纪翔的样子趴到栏杆上，两人的间距不超过十公分，大约因为维也纳的人口密度原本就不大，今天有是工作日，酒店的客人出奇地少，“维也纳的夜晚真漂亮。”黎华似在同纪翔对话，又好似自言自语地感叹道。
“的确。”纪翔难得地对黎华的话表示了赞同。
黎华笑得温柔，“明天拍戏好好加油。”
“说的你好像不用拍一样。”
“哦，明天确实没我的戏。”黎华耸耸肩，一脸轻松地对上纪翔惊讶的眼神，毕竟出国取景的成本颇高，出国人员和出国时间是一再压缩，有演员一整天没戏，特别还是像黎华这种男主角的情况，极其地不科学。
“怎么会这样？”纪翔忍不住皱起眉头。
“就是这样，好不容易有时间出国，我不想把时间都耗费在工作上，原计划是十天拍摄时间，再加上来回各一天，我要求改到总共两周了，明面上说是要预留出特殊情况的时间，不过我这边不可能出错。”黎华想了想补充道，“如果你是天王，你也可以。”
“你就这么喜欢出国？”纪翔没有接这个话茬，而是突然转移话题道。黎华对工作的认真和狂热态度众所周知，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想必可以跌破不少人的眼镜。
黎华没有否认，“因为在欧洲，没有那么多人认识我，在这里，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亚洲人罢了，这也是我不愿迈向国际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吧——我不希望将这些难得的自由空间也给剥夺。”
黎华的这些话说到了纪翔的心坎里，他本就是一个对个人空间和个人隐私十分在意的人，重生后虽少了那些荣耀和光环，却多了红之前的那份空间和自在，想必黎华对这点感触更深。
“维也纳真的是个很棒的城市，如果你只有一天的空闲时间，我并不建议你去任何名胜景点，只要随便选定一个方向，一条小路走下去，就能感受到这个城市真正的魅力——这是一个让人充满灵感的音乐之都。”
黎华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忍不住揶揄道：“你也是能正常的聊天的嘛。”
纪翔狠狠瞪了他一眼，觉得刚才居然有那么一瞬间有些同情他的自己简直蠢爆了。
黎华轻咳一声，不想破坏两人之间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正色道：“谢谢，我会考虑你的建议的。”
纪翔没有再接话，转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留黎华一人神色不明的继续眺望远方。
拍摄第一天全是纪翔的戏，看似是为了让黎华多得到点休息，其实也是王瑞恩对纪翔演技不信任的一种表现，如果纪翔表现得实在不尽人意，王瑞恩并不排除立刻换角，迅速将备选演员招来国外的可能，好在，纪翔并未让人失望。
剧中有一幕，是纪翔为了凑得学费，而在公共场合卖艺的桥段，为了该段的真实性，王瑞恩并没有寻找临时演员，而是真的让他在摄影师的陪同下，拿着小提琴到公园演奏，看多久才能收集到剧情所需要的场景。
小提琴是剧组为他准备的，属于半手工半机制，全实木，木质却一般，说是专业入门款都有些勉强。纪翔本人的小提琴为名匠纯手工制作，价值不菲，甚至可以说到了有市无价的地步，该琴也将在这部电影中出镜，只是此时还在穷苦求学阶段的剧中主角拿出这把琴就不大合适了。
纪翔轻车熟路地将小提琴盒摆到地上，从自己口袋里掏出几张零钱扔在里面，微微试了试音，就在镜头前毫不扭捏地拉了起来——街头卖艺这种事，他在学生时代还真干过。
王瑞恩的心理时间是两个小时，不过纪翔的表现着实超出了他的预期，不得不说，维也纳确实是个音乐气息浓厚的地方，纪翔不过只拉了一两首曲子，就开始有人蓄足，几个少女更是被具有高帅外型，又与生俱来贵族气质的纪翔迷的神魂颠倒，往琴盒里放钱的人也不在少数。
在仅一个小时的拍摄时间里，王瑞恩就拍摄到了足够多的可用镜头，除此之外，还发生了两个小插曲：一个是纪翔被恰巧背着琴路过、过去曾教导过的学生认出，两人甚至合奏了一曲；一个是某知名酒店经理注意到他，提出在酒店演奏的邀请，被他本人婉拒。
更巧的是，鉴于最近打算帮方若绮的新专辑作曲，黎华确实听从了纪翔的提议，漫无目的的散步，想要寻找创作的灵感，却意外也来到了这一带。
为了不影响拍摄，黎华并未靠近，只是远远地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和平时他所表现出的冷漠与毒舌不同，纪翔的音乐温柔中透着一丝淡淡的忧伤，旋律充满治愈的气息，却又透出一股说不明的惆怅，给人一种想要诉说，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人可以说谎，但是音乐却是没办法骗人的，这是黎华一直坚信的一点，也是他在影视上取得了更大的成就，却始终没有放弃音乐这一块的原因，他想用音乐去触动人心，给这个死气沉沉的世界带去哪怕一点点的温暖，而此时，他觉得纪翔比他更有这个实力。
想帮他更多，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黎华默默地做出了一个决定。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国外取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