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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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会将被害者分尸，通常会有以下三种情况：一是和死者有深仇大恨；二是为了方便隐藏；三是因为弃尸方便。
而为第三个理由分尸的凶手，通常会将尸体煮过。这是因为将尸块煮过之后，尸体的信息就会被破坏，警方也无从查起。但是就算将尸块煮过之后，头部还是会暴露尸体的信息，所以这次这个案子，着实让卫晓他们头疼了，因为分尸案中头部通常都是很难找到的，而这次出现石小婷的头部完全就违背了常理。
“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你和石小婷是怎么回事。”许傲对卫晓说到。
卫晓也不知道从何说起，难道要告诉许傲他一早就在怀疑石小婷是七杀手之一了，但是却没有任何行动吗？
这次卫晓是真的疏忽了。他一开始以为这些杀手非常随性，就算变装，也只会变成一个不存在的人，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想过真正的石小婷到底怎么样了。
而就算今天小李查到了真正存在石小婷这个人，卫晓也没有想到她是被人假扮的，因为今天他见到的这个石小婷实在是太真了，卫晓简直认为这个杀手就是用石小婷的身份一直在现实中生活着的。
卫晓这时候才意识到这些杀手的心思有多缜密。石小婷的背景和她的人际关系肯定早就被歪戴帽子调查得一清二楚，而且在假扮石小婷之前歪戴帽子肯定时刻都在关注着她，不然他不可能把石小婷扮得那么像，连她的朋友都没有发觉。
“……事情就是这样的。”卫晓简单地对许傲说了一下他和石小婷见面的过程，以及他对石小婷的怀疑，接着又说：“非常抱歉，我没有意识到真正的石小婷存在生命危险。”
“抱歉就完了？你已经让小李查了石小婷的信息，既然你怀疑她是那些杀手假扮的，那为什么没有想到她真人已经被他们杀害了？”
“组长，我今天见到石小婷和她的朋友聊天，根本就不可能想到她已经换了个人。我确实觉得她是杀手假扮的，但我以为她一直就被杀手假扮着，所以没想到真正的她已经遇害了……”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许傲焦躁地戳了戳卫晓的肩膀，又说：“算了算了，先把消息封锁了，再观望一下那个杀手会不会把尸体的其他部分扔出来。还有，你最好给我想一想，为什么那个杀手没有把石小婷的头藏起来。”
“好的。”
◎ ◎ ◎
吕祈鸣回到家时，就见卫晓坐在沙发上，对着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发呆。
打还是不打呢？
卫晓纠结了很久。
“怎么了？”吕祈鸣坐到卫晓身旁，揽住他的腰，道：“今天上班有没有不适应？”
“又不是刚毕业的小青年，有什么不适应的。”卫晓说完，终于下定了决心，拿起手机给石小婷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通了，但还没等人接，卫晓又啪地把电话挂了。
不知怎的，卫晓总有种在和死人打电话的感觉，而且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和“石小婷”对话。
“看你纠结半天，到底要打给谁？”吕祈鸣忍不住问到。
“是那个石小婷……”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她的头被人在河岸边发现，但是接到报案的一个小时之前我还和她见了面来着……”
“所以你认为你认识的石小婷是被人假扮的？”
“不然还怎样？难道一个小之内她就被人杀害分尸，然后肉都煮熟了？”
“晓晓，你知不知道你越接近真相，就会越来越危险？”
“我又不是没接近过真相。”卫晓有些闷地说，“当初蒙皓要走的时候，我明知他就是杀害陈久生的凶手，可是却拿他没有办法。要是我也有逆天的能力……”
“好了，晓晓，你尽管去做吧。”吕祈鸣打断卫晓，有些无奈地说，“我会保护你的。”
“这还差不多。”卫晓笑了笑，又得寸进尺地说：“不过你也知道，‘石小婷’接近我肯定是有原因的，说不定他就是想害我，所以你得老实告诉我，这个石小婷是不是歪戴帽子？”
“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吕祈鸣举起了右手，然后说到：“你还是先给我说说案子吧。”
“嗯，是这样的……”
卫晓一口气把整个案子告诉吕祈鸣后，喝了一大口水，又说到：“所以现在我们很好奇，一般分尸案的凶手把尸块扔掉之后，会把头藏起来，但是这个凶手却不一样，他把头扔了出来，但是尸体其他的部分却不知道放哪儿了。”
“可能……是吃了吧。”
“……啊？”卫晓呆住了。
“晓晓，我觉得你还是别查了，就呆在家里，我养你。”
“我才不要你养！”卫晓说完，又问到：“你们几个人里有谁有吃尸体的习惯吗？”
“这不好说，我只是随便猜猜，说不定明天尸体的其他部分就出现了。”
“可是……”
“我先去洗澡了，想不出来就别想了吧。”
看着吕祈鸣走进卫生间的背影，卫晓总感觉他还有很多事没告诉自己。
不过卫晓也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他知道吕祈鸣不告诉他肯定有自己的原因，他也相信吕祈鸣做的事肯定都是为他好。可是吕祈鸣不说，并不代表卫晓就会这么放弃了。
卫晓知道自己这叫不见棺材不掉泪，可是如果让那些杀手在暗处逍遥法外，他会更加难受。
“吃尸体吗？”卫晓思考起来，他总觉得这个事以前有人给他说过……
“啊，常易！”
◎ ◎ ◎
医院对卫晓来说并不陌生，但要说去医院的太平间，这还是第一次。
卫晓等了半天，电梯终于降了下来。而电梯门打开，卫晓看见里面有人正掌着一个担架车，担架车上躺着的貌似就是一具尸体。
“这是医务人员用的电梯。”电梯里的人冷冷地说到。
“呃，我要去太平间。”卫晓出示了一下警员证，然后走进了电梯。
电梯下降的过程中，卫晓时不时打量躺在担架车上的尸体。虽然盖着白布，但也总给人恐怖的感觉。
要是这尸体突然坐了起来，恐怕旁边这个一直很淡定的人也会被吓疯吧？
卫晓坏坏地想着，没一会儿，电梯便下到了地下二层。
常易负责的是太平间的登记工作，虽然平时加班的时间比较多，但大多时候都很悠闲。
所以当卫晓走到常易的办公桌旁边时，常易正玩愤怒的小鸟玩得非常嗨。
“登记一下，又有新住客了。”推担架车的医务人员对常易招呼了一声，常易这才抬起头来。
“哎呀，晓晓，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常易一边作着登记，一边对卫晓道：“要是晚一点来咱们还可以一起吃午餐呢。”
“你要是帮上我的忙，我直接请你吃大餐。”
“好耶，记得带上你老公啊！”
卫晓一脸黑线，而一旁的医务人员则是用奇怪的眼光打量了卫晓一下。
“咳咳，别乱说。”
常易对卫晓吐了一下舌头，然后快速地完成了登记工作。等送尸体的医务人员离开后，卫晓才和常易说起了正事。
“你再和我说说上次有人啃尸体的那个案件吧。”
“嗯好，就是有一个长发男子莫名其妙出现在太平间，吓疯了一个警察啊。对了，我听娜娜说你最近状态不是很好，所以都没有联系你，不过现在看起来你应该好多了吧？我可是一直都很想见见你家那位呢。”
“……这个先不急吧，你就不能说具体一点吗？”
“那你答应我你们两口子请我吃饭~”
“这个……”
“你不答应我就不说了哦。”
“好吧好吧，我尽量带他出来。”
“嗯，是这样的。有些时候我是九点才下班，而警方过来部署的那天，刚好轮到我加班，所以下班后我并没有照他们的指示回家，而是在办公桌下面躲了起来。大约九点半的时候，这里来了三个警察，一个到太平间里守着，两个在这外面守着。
“到十点多的时候，我实在是蹲得累死了，所以就跑了出来，当时那两个警察要抓我，我解释了半天他们才放过我。不过他们刚要赶我走，外面突然传来了动静，于是这两个警察便到电梯那里查看——电梯是这里唯一的进出口，而我则躲回了办公桌下面。就在这时！”
常易突然停住了，然后表情变得非常严肃，卫晓知道她是在吊他的胃口，便配合道：“这时怎么了？”
“太平间突然停电了！只有应急灯发出微弱的光亮，我听到有人经过我面前并打开了停尸间的大门。停尸间里面传出那个警察的声音，他在询问来者是谁。我偷偷抬起头来看里面的情况，发现一个长发男人单手就举起了一具尸体。他把尸体举起来后，扔向了那个警察，当时那个警察就开了几枪，但是尸体还是准确地飞到了他身上。接着那个长发男子又抓起了一具尸体，直接就啃了起来。
“我差点就尖叫了，不过好歹我也在太平间工作了这么久，心理承受能力还是不错的，不过那个警察就惨了，直接被吓疯了。”
听了常易的叙述，卫晓问到：“我听你说是个长发男子，既然是长发，你怎么就能肯定他是个男人呢？”
“他很高啊，大概一米八吧。而且肩膀很宽，是男人没错的。”
“那有没有看到他的眼睛发着绿光？”
“这个……好像没有耶。”
既然如此，卫晓大概能猜到他是谁了——首先可以排除早已被捕的蓝胡子和身为女性的夜鹰，接着排除身高不足一米八的九夜和歪戴帽子。既然眼睛没有发着绿光，那也不是怪物猎人，这样的话就只剩下马里奥了。
不过卫晓突然又想到了一个人，他的条件也符合常易的描述，而且石小婷的尸体被吃一说也是他提醒自己的。
“应该不是吕祈鸣吧……”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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