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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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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入目的熟悉的陈设,简单而朴素的房间,四处充斥的熟悉感让展昭有片刻的恍惚,这里——是开封府内他的房间。
只是,他是怎么回来的?
皱眉开始回忆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所有记忆在制服七徒以后宣告终结,于是,展昭勉强的支撑起有些酸软无力的身体,狐疑的打量着四周。
他到底是被什么人送会开封府的?那七个人呢?
正在他一肚子的疑问寻求解答的时候,门扉应声而开,转目过去,竟然看见了一个陌生人。
那是一个长得很俊的年青人,面如玉冠,卓尔不凡,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华贵的气质,一看就知道绝非池中之物,眉宇间那抹张现的狂傲跟不逊,更是将他一身的霸气称显得淋漓尽致。
他一推门,就见了展昭已经自行坐起来了,稍微怔了一下,似乎是没有想到展昭苏醒的这么快,随即快步走上前,将手中的汤药向前一递,半命令,半陈述的口吻:“这是解药,快些喝了。”
展昭垂头看着眼前那黑糊糊,粘稠稠的所谓汤药,那隐约的糊味都在提醒他,这药十有九成九被熬过头了,但是,一抬头,又看见了眼前人隐藏在眼底的关切,最后,终于还是选择无声一叹,皱着眉,将手中异味难闻,呛人刺鼻的“解药”一饮而尽。
真的好难喝!
那股浓郁的难以形容的怪味一直在口中徘徊,若非是展昭心中多少感觉眼前的这个年青人并没有加害之意,他几乎要以为,这才是真正的毒药,是来要他的命的。
说来也奇怪,展昭行走江湖这么久,尔虞我诈的是非经历的多了,也自然历练出了一份敏锐跟圆滑,他并非是一个容易相信别人的人,但是对着这位一身白衣的年青人,竟然会在乍然一见的时候,就会无端的衍生出一种信赖感,也许是因为他眼眸里闪烁的傲气跟倔强他似曾相识,也许是因为此刻人是在开封府,少了很多的顾虑,又也许,是因为这个与自己看起来年龄相若的白衣青年,流露出来的关心不象虚情假意,总之,他还是二话不说的将那“来历不明”的药喝了。
年青人见他不发一语就干净利落的灌完一碗药下去,眼底多了几分激赏,只因他自己也清楚,方才手里端的那碗药,实在不是什么好咽的东西,就连自己走了一路端着都感觉有些受不住,更不要提是要一口闷到肚子里。
药喝了,但是展昭并没有躺下的意思,那一身白衣,浑身傲气的人似乎也没有离开的意愿,而是找了一个凳子坐在展昭的床边,等着展昭开口,他知道,他定然是有很多问题要问的。
果然,展昭清了清有些发涩的嗓子,有礼的笑了一下:“兄台如何称呼?”
“白玉堂。”
三个字,到是十足的简短有力,展昭侧首见他一身雪白,再加浑身的贵气,思量这白玉为堂的名字气得到是十分的贴切,稍微整理了以下思绪,展昭因为胸口的憋闷而轻咳了一声,随即抬起头,歉然的笑笑:“白兄,你可知我是如何回到这里的?”
一句回到这里,也算是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而白玉堂对于他是开封府的人这点上,并没有做出多大的反应,仿佛,展昭本来就该是这里的人,他只是随意的一弹手中的瓷碗:“我扛回来的。”
对于这个答案,似乎也是在展昭的意料之内,他只是抱拳施礼道了句谢,紧接着问道:“白兄如何得知要将在下送回开封府?”
而这回,白玉堂的回答更简洁:“猜的!”
说完,他还有些得意的笑了笑,展昭听此话,虽然眉头轻皱,但是也未说什么,只是露出一个体谅的笑容:“白兄很是聪明,只是不知道白兄遇到在下的时候,是否有看见我身边的几个莽汉?他们如今人在何处?”
展昭前半句话虽然是在问,但是已经基本上有几分把握白玉堂该是见到人了,甚至有可能开封府都是那几人讲的,果然见白玉堂点了点头,应了一句:“大牢里。”展昭顿时感觉到宽慰,身体一软,险些跌回床上。
到是白玉堂反应极快的一把捞住,将他扶好靠在床柱上,然后研究似的扫了他一眼,缓缓的开口:“你的问题都问完了,现在论到我了,我问你,当时你以一敌七,最后既然取胜,为什么不杀他们?”
白玉堂毫不掩饰自己当时是隐匿观战,完全不觉得看着展昭以一敌七是多无妥的行为,也不觉得自己最后任由展昭受伤中毒而不发一语有问题,他只是单纯的好奇自己的疑问,而展昭对他的问题依旧是笑了下,然后神色有些严肃的看着开敞的大门:“他们现在待的,便已经是最适合他们的地方。”
也许是因为身体还很虚弱,展昭说话的语调声很低,稍微还有些嘶哑,但是,听带白玉堂的耳中,却不辍于引吭高歌的嘹亮,他静静的看着脸色惨白,唇色发青的展昭,眼底精光一现,淡笑再无语。
而展昭则是在一阵徐风扫过以后,感觉一股扑鼻的浓郁酒香,再次对于这种似曾相识的味道留起神,展昭在望着身边如仙嫡一般下凡的白玉堂,眼底的旋涡,已经转为深不可测。
白——玉——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