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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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江凤眠站起身来一边踱步，一边开始讲述她们之间的过往……
“这件事说来话长……五年前，那日是正月十五上元节，我同你一道前往槭山，如往常拜见师父后，师父把我留下，将我带往凤羽阁。”
“真的有凤羽阁这个地方吗？”
“是，那里长奉着你我结发的锦囊。”
“师父供奉的吗？”
“是，从你我拜师礼之后，就一直供奉了。”
“十五年前吗？”
“嗯。”
“你继续……眠眠，师父带你去凤羽阁干嘛了？”
“没做什么，师父问我是否心悦于你。”
“他看出来了？！还是你告诉他了？”
“师父可读你我心中所思。”
“师父这么厉害的吗？”
“你我自幼便是如此。”
“好神奇啊！……那然后你怎么回答他的？”
“我既知在师父面前无法隐瞒，便认了。”
“师父怎么说？”
“师父……师父说这是命中注定。”
“命中注定？！嘿嘿，就是天作之合咯？”
“嗯。既如此，师父从凤羽阁长奉的油灯内取了一盏灯油。”
“干嘛？”
“师父命我与你将那盏灯油带回府中，你我各取一束青丝结于灯芯之内，待油灯燃尽时，你便会与我圆房。”
“啊？那油里面有什么啊？春药吗？”
“不知。但油灯燃了两年才尽。”
“那应该不是什么春药，这两年我都没有和你表达过什么心意吗？”
“嗯……五年前，我并未同你讲过我的心意。但其实你总会……”江凤眠脸红了起来。
“我干嘛了？不会是咸猪手吧？”
“你未曾做过这道菜。”
“不是……我的意思是，对你动手动脚？额……就是……对你做一些非礼的行为。”
“嗯。”江凤眠点了点头。
“啊？我这么下流的吗？”
“你总是触摸我的身体……在夜里就寝之后。”
周羽临皱着眉。
“其实我睡眠很轻，即使是你很轻巧的动作，也还是会使我清醒过来。很多次明明我已就寝，但夜半十分，总是能感觉到你……动我这里……”江凤眠说着，指了指自己胸口间。
周羽临心里咯噔一下，暗暗道：“这个臭流氓，竟然轻薄心爱的姑娘……等等……我这么快就入戏了吗？”
江凤眠继续说道：“很多次，我本想与你告知我的心意，但师父说我要等你先开口。”
“为什么？为什么要我先开口？”
“师父说，我此生定会成为周羽临正妻，但如若不是你先开口，日后恐生不测。”
“不测？是会有什么变故吗？”
“不然。”
“那是什么？”
“是……你恐会……”
“抛弃你？”
“伤害我。”
“哎！怎么可能啊？这老头太抽象了吧？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我疯了吗？伤害你？总要给我个能让人相信的理由吧？”
“不知，只是师父如何吩咐，我便如何遵照。”
“行，你继续说吧，眠眠。我们怎么就相爱了呢？”
“三年前的端阳，你生辰那日。我从府中带来一坛我爹爹的好酒。”
“我肯定喝多了呗。”
“是我……把你灌醉了。”
“诶——？”周羽临就像听八卦一样，蹲在了椅子上，认真听了起来。
“许是那酒劲大了些，你不过三碗便已酩酊大醉。我将你扶到床上，本欲与你……”
“反杀我？”
“我怎舍杀你……？”
“不不，我的意思是……把我……内个……”周羽临听得津津有味。
江凤眠脸红道：“嗯，但你突然起身把我按倒在床，与我说……”
“表白……表明心意吗？”
“嗯，你说……凤眠姐姐，我心悦于你，倾慕你，但碍于你我同为女子，我只得克制自己的心意……”
“我还挺保守。”
“你说着便泪流满面。”
“所以……那天晚上……我们没发生点什么吗？”
“未曾，你越说越小声，不多时，便睡了。”
“睡……好吧，真让人捉急。那后来第二天也没怎么样呗？”
“其实我那时不知你这样是否已属于先开口，我怕是你的醉话，不做数。”
“就这么算了吗？”
“不久就是上山的时日了，我便问了师父。”
“师父这回怎么说？”
“师父将你我二人带于凤羽阁，举合卺之礼。”
“啊？师父给咱俩办婚礼？这老头儿可真开放啊！这还是古代吗？”
“开放是何意？”
“你别管我，眠眠，我病没好之前，你就别理我这些胡话就好。”
“嗯……好。”
“所以在师父眼里，那次酒后醉话，就已经算是我先开口了对吗？”
“是，师父说你我红鸾星动，即可请天枢双子归位。”
“这个天枢双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不知，刚同你讲过，我不曾信那些梦中幻象。”
“好好。——听你这么说我基本上知道了，就是这个老爷子其实早就知道咱俩会互生情愫，就跟那儿等着，那我妈……那我娘亲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还说回合卺之礼，那日下山前，师父写了一封信，托你带回家中交予大夫人，那信中便是你我之事，并嘱托此事只可大夫人自己知道，不可声张。”
“为什么不能声张，怕其他人反对吗？”
“嗯……师父信中说是恐奸人迫害。”
“我爹也不能知道？你爹娘也不能知道？”
“我娘亲不谙世事，她本就无意左右我。我爹爹在我的事上，只听你与你爹爹安排。”
“嚯，这合着一整个闺女都送给我家了似的。……哎呀，说远了，你接着说，给我娘亲写信。”
“大夫人看过信后，便安排你我圆房……”
“哎哟喂，总算等到听圆房了。”
“那日在大夫人的安排下，黛翠准备了白喜帕。”
“两个女孩子圆房也要用白喜帕吗？”
“嗯……那夜……不讲这个，再说第二日……”
“别不讲了呀，就等这段儿呢好吗？”
“你我二人何必要说这些……你今晚自己……”江凤眠脸颊泛红，看上去更加明艳了。
周羽临听着江凤眠讲述这些不可描述的事，不觉脑子里遐想起来，突然有点心跳加速，翻滚的血液冲上了大脑，使得身体更加疼痛难忍。
她一个趔趄，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趴在地上浑身颤抖，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
江凤眠赶紧俯身将她抱住，心疼道：“羽临，怎么又疼起来了？快，我扶你到床上歇息。”
江凤眠扶起趴在地上的周羽临，艰难的来到床前，江凤眠解开周羽临的长衫，轻轻将手放到她的背上，一边抚摸着，一边说道：“来，用师父教你的吐纳方法调整呼吸……”
“眠眠，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休要胡言，先躺好。”
周羽临神智有些恍惚，嘴里嘟嘟囔囔不知说了些什么。
江凤眠抱着她，不知所措，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呜咽道：“羽临，不要有事，羽临……”
周羽临缓了缓神，眼见江凤眠已泣不成声，回忆着今天早晨抄写的鹤鸣经。
（气提丹田，随任督二脉上行于小周天…擎万物，负阴而抱阳…）
片刻后，周羽临感觉自己好像没有那么难受了，身体还轻快了不少。她伸出手，慢慢放到江凤眠的身上。
（好瘦啊，她怎么就跟一把骨头似的。）周羽临心中感慨。
江凤眠感觉到周羽临抚摸着她，抬起头，关切道：“羽临，好些了吗？”
“我好像没事儿了。你别哭了眠眠，我……我有点心疼。”
江凤眠轻捧着周羽临的脸颊，柔软的嘴唇缓缓贴到周羽临的嘴角。
砰……砰……砰……砰……
“是何声响？”
“我……我心跳的声音有点儿大……”
周羽临觉得就在江凤眠吻到自己那一刻，自己的心要跳到嗓子眼了。她紧紧抓着江凤眠的手臂，脑子里一片空白。
此时，江凤眠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俯身跃到周羽临的身上……
周羽临被这突如其来的靠近，吓得不知所措，向后窜了两下，说道：“姐姐！你别过来！”
“怎么？你我方才赤裸相见，你未曾如此惊恐，怎听闻我讲述你我过往，反倒羞涩起来？”
“你那会儿是为了运功疗伤，你这会儿又不是……别……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要干什么。”
江凤眠贴近到周羽临的耳边，耳语道：“你方才说……你想要我的身子……”
“我什么时候说了？我没说！”
“是疼昏了头吗？方才明明是你说要，我才……”
周羽临回忆起刚才迷迷糊糊好像嘴里确实嘟囔着什么……
周羽临本要张嘴说话，江凤眠已经脱掉了她的长衫以及自己的长裙，周羽临还没来得及欣赏江凤眠如雪一般洁白的身体，就已经被江凤眠紧紧搂住……此时的周羽临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她紧紧抱着她的眠眠，亲吻起来。
“羽临………”
“姐姐……我爱你……姐姐……”
周羽临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情感。
随着身体一阵颤抖，江凤眠的汗水在额间渗出，她轻轻抓着周羽临的肩膀，不断喘息着。
时间过去了很久，两人逐渐恢复平静。
……
“眠眠……你好厉害……”
“羽临……你不像是身体抱恙。”
“嗯？”
“你还记得叫姐姐……”
“我以前也这样吗？”
（天哪，我这是第一次好吗？）
“嗯，每次你都会像今日这般。”
“那我为什么平时不能叫你姐姐？”
“幼时你会喊我凤眠姐姐，但自我们圆房后，你总说明明只是小了几个月，却偏偏要你喊姐姐。”
“那我今后每天都叫……姐姐，眠眠姐姐。”
“方才舒服吗？”
“不舒服。”
“嗯？是凤眠伺候不周吗？”
“我还要！”
江凤眠苦笑道：“晚上好吗？”
“为什么？”
“凤眠已无法起身，要下不得床了。”
“姐姐——我爱你。”
“情爱之言……还是有些羞于启齿。”
“姐姐，你说——周羽临，我爱你。”
“羽临，我……爱你。”
“嗯，每天都要说。”
“好。”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