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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章 中藏祸机不可测 ...
“丰斗?丰斗!哟喂,是你哇!哎呀妈,受不了,你太可爱了,你怎可如此可爱!我以为我已是这世上最可爱的了,想不到竟然还有比我更可爱的你的存在!想不到我们都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车载车爆胎的极品呐!”我高声赞叹,火辣辣的眼神企图烤焦丰斗,接着激动得不顾浑身湿透与咬伤剧痛,就地坐起一把抱住它。
丰斗似是也激动万分,长尾用力一扫,将那几条化蛇打飞一丈开外,后又翻转过来紧紧将我裹住。
就在我俩互诉衷肠之际,大风乍起,电闪雷鸣,霎时天空黑云笼罩,眼看着就是场倾盆大雨行将来临。
化蛇的预报委实太准,若不是那般恶心逮一只来养相当有用。
“对了,丰斗你怎会在此?”我松手问道,还没等丰斗反应我就明显感觉周遭某处有股逼人的强大气流正朝我这方向流过来,方才因为情绪太激动竟然忽略了。
顺着直觉往身后望去,面具男手持长戟立在那,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那股强大的气流居然就是他的眼神……明明毫无情绪却有如此之大的气场,叫人无法忽视。
他看人的眼神很专注,深黑的眸子里边却又不带任何情绪,但还是足以把我看脸红。
有点好奇,他的眸子里从来都不会有波涛汹涌的时候么?还是到目前为止他都没遇到可以掀起惊天骇浪的事与人?
虽然这男人毫无怜香惜玉之心,但素不相识却送我一包珍贵药材已是难能可贵,多少也有些好感,于是我尽量朝他笑得亲切,算是打过招呼,但他依旧面无表情,这反应让我笑抽了筋。他的黑眸里无一丝疑惑,对我这个前些时候还在树海为生计挣扎的穷苦老百姓摇身一变出现在秦府一点也不感到奇怪,如果不是他目光准确无误地落在我身上,当真要以为他根本忘了我。
有点受伤的少女心又有点惊喜。
“你作了甚,竟惹得化蛇开口!”秦昌彦的声音蓦地响起。
我惊得抖了一下,顿了顿,撩开额前湿发才回头,蹙眉没好气地答道:“我被咬了该叫的是我才对,谁知道它叫得比我还厉害!”
说来也怪,变天后,那些化蛇便不作声了。
秦昌彦瞪了我一眼,随即从映月院墙上跳下来,优雅地落在我旁边,只是表情略显紧张,眉头微蹙,脸色泛白。那面院墙上,趴着的三位美人,表情和秦昌彦如出一辙,如临大敌。
顺着秦昌彦的目光看去,这才注意到我目前所处的环境。尽管已来秦府好些天了,但这有哪些人,有哪些地方,我并不清楚,整日窝在我的别院里犹如井底之蛙。
秦府的别院大小不一,鳞次栉比,一座环着一座。方才我匆忙爬上院墙上时,匆匆瞥了一眼,当真是布局错综复杂,寻常人,诸如我这样方向感钝化的人,进来了要出去非常困难。
映月的别院外有个一亩开外的水池,我方才便是落在其中。里面不若寻常人家养着鱼儿或是荷花,倒是养着许多咬人的化蛇。这感觉像是养蛇的人故意为之,就盼着院里的人落进去似的。而我现下所处之地是个再普通不过的院落,但是空旷之至,荒草丛生,院墙颓败,没有供人居住的屋子,像是不过一条供人路过的通道,沿着池塘东西方向伸延。
看来刚刚丰斗和他主人该是从西边路过此地。西路方向通往何处不知,但我不认为这是什么通幽曲径,反倒觉得如此空旷的布局有些诡异,透着无以言状的阴邪。也不知面具男为什么来这。
东路尽头就是个一般的圆形拱门,作用一目了然,就是供人出入的。正巧,现在秦随远就从那进来,随行的还有药童和春芽,几位表情看起来都不太好。
人差不多到齐了,感觉似乎在等一场暴风雨来临。
我忽然有些紧张,不由得抱紧了丰斗,从它那传来的温暖多少让我镇定了些。
“你怎可如此胡来!”秦随远的声音蓦地响起,这两兄弟似是都爱这么一惊一乍地跟人说话。
秦随远走向我,面色阴沉,伸手过来就要为我把脉。丰斗见秦随远凶我遂不满地冲他咧嘴,于是他却步了,但顿了顿还是蹲下身来替我把脉。
“你是嫌自己命长还是怎的?”秦随远怒视我,伴随着电闪雷鸣的天空。
我心虚地撇过头,正好对上面具男的目光,想不到他居然还在看我。
“二哥,她情况如何?”秦昌彦这才想起我还是个病人,回头问道。
“你先把她弄回去。”秦随远蹙眉答道,不经意瞥了西路一眼,“眼看着天就快下雨了,若是再淋雨谁也救不了她。”
秦昌彦点头,转头看向那三位美人,他背对着我,我看不见表情,估计使了个什么眼神,三位美人遂点头下去。而后他又朝着不远处的春芽他们挥手,那两人行个礼也走了。
周遭气氛忽然间冷凝下来,连丰斗也乖乖回他主人身边去了,离得我远远的,此时雨也很应景地落了下来。
雨模糊了视线,生起层层薄雾,好似脚下生烟,如入幻境。
脸被雨水打得生疼,本就因落水湿透的周身愈发觉得寒冷。
我从地上爬起来,看向面具男的方向,他亦是在淋雨,只是不若我这样狼狈,也无周遭人的紧张,神态淡定地看着西路,察觉我在看他,便撇过头来与我对视,而我却飞快躲开了,转而看向沉默许久的秦氏兄弟,却见他们都神情戒备地面对西路方向。
此时,西路尽头,雨雾最为朦胧处,隐约现出了几个人影。未几,人影便清晰可见。
原来是两个位居一前一后的女子。
丫鬟模样的女子不若寻常丫鬟那般姿态卑微,但身形僵硬异常,如同傀儡,额前刘海遮眼看不清容貌,她手撑着伞恭敬地跟在款步走来的紫衣女子身后。
这两人一出现,尤其是那个紫衣女子,霎时让人倍感压迫,我明显感觉秦氏兄弟的身体僵硬了,不由得也跟着不安起来,而胸腔内如火中烧之感愈发强烈。难道那个至今尚看不清面貌的女子实则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
与此同时,胸腔内的灼烧感着实过于强烈,似要将我燃烧殆尽,眼下的状况却又不能召出云生弓。于是我很没品没相地直接趴地上,趴在积水最多的坑里,想以此来缓解这种苦痛。
“水凊,怎的了?”秦随远察觉我有异,连忙蹲下身来,“莫不是心疾发作?”
我没有言语,捂脸咯血。这次来得太凶猛,都不知道它可以令我痛成这样。前两次出现的如火中烧的灼烈感也不过是令我觉得很热,从不觉痛。难道是心疾很不合时宜地跟着发作了?岂止悲愤……
秦随远试图抱起我来,但他一个同我一样体弱多病的人哪有这个气力,当下也只是将我翻了个滚。
“你比……我好得了……了多少?怎么可能抱得动我……别激动,别给自己找麻烦好吧?你是大夫再清楚不过……”哟喂,真有种要吐血而亡的感觉。
一旁的秦昌彦见状,不耐地打横将我抱起。
我蜷在秦昌彦怀里,就着他胸前的衣裳揩嘴,对秦昌彦凶狠的表情不为所动。咯完血后胸口便不再那么痛了,我也有心张嘴接些雨水漱漱口,只是腔内仍旧如火中烧。
雨势不减,入耳的尽是冗杂与繁复,不仅抹花了视线,也模糊了人声。
秦随远又短暂瞥了一眼不断朝我们走近的女子一眼转脸道:“快把她抱回别院。”说着便要带我们离开。
“我说过让她走了么?”
清冽的声音传来,带着些微不易察觉的杀意。
秦氏兄弟顿时止步,二人不约而同且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才回转过去。
秦随远移步上前,将秦昌彦与我挡在身后。“母亲。”
“大娘。”秦昌彦似是刻意压低了声音,目光略显阴寒。
想不到那女子居然是传说中的秦家老夫人秦随远他妈谢氏月琼。只是从表情来看秦氏兄弟对老夫人似乎畏多于敬。
谢月琼没理会秦氏兄弟,反是转身向着立在池塘边的面具男,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转而落在他身上。“柴将军,雨势太大,你又淋了雨,还请在府里多留一日让大夫诊治一番再走,若是受了风寒,可就是我的罪过了。”言语客套,举止得体,尽显主人家的待客之道。
一听她称呼面具男为柴将军,我突然有点兴奋,艰难侧脸撇往他那方向。柴将军?柴是楚国国姓,莫非他是皇族?难怪我问他名字时他要那样看我,还真是个大人物。
“不必。”面具男断然拒绝,干脆果决。
面具男作个揖,无视所有人唯独朝我这扫了一眼,接着坐上丰斗身背,一挥手中长戟降下大风,在万众瞩目下乘风离去,背影连模糊都来不及就很快消失在空中,余我一丝浅浅的愁绪。
待到面具男消失后,谢月琼才转眼理会秦氏兄弟,口吻冷厉道:“只当你们没看见我,原来还知道请安。”她冷哼,距离我们不过一丈之远。
我蜷缩在秦昌彦怀里仔细思量目前局势。胸口虽已不那么痛,却耗尽了气力,本着礼节我理当向她请安,但现下我实在没那个心力,而秦昌彦好像也没这个打算,抱着我站在秦随远身后不亢不卑。我蓦地发现秦氏兄弟竟然一般身高,但除去身高外,相貌却无半点相像。
大雨滂沱,我看不清谢月琼的面容,但从她儿子的样貌来看想必也是个少见的美人。而她不疾不徐,不慌不忙,携着一分悠闲,这样的姿态,只有养尊处优的女子才有,不愧为宗室之女。
“弟妹身子不适,随远就先行退下给她治病了,还望母亲见谅。”言毕秦随远转身示意秦昌彦快走。
“惹得化蛇开了口,降下大雨,她倒是有些本事。听管家说她也就是个一夜爬上枝头的麻雀,未必然又是一个半妖?”谢月琼语调冰冷,很明显没打算让我们走。
秦随远回转过去。“母亲,救人要紧。”言辞恳切。
秦随远背对着我,我不知他的表情,但从语气上判断,似是有丝紧张。自己的亲娘至于么?还是他的亲娘真如我直觉感出一样是个阴邪的人?难怪三位美人要称她老巫婆了。
“远儿,这天下要死的人多了,你救得了几个?她惹出这般大事,天降大雨,就算不是邪祟也定当是个祸害。我怎可留她性命?”谢月琼语气稍软道。
“此事实属意外,还请娘亲原谅。”
“他人的妻妾也用你这般费心?”谢月琼的语气骤然下降,“莫非你看上她了?”
闻言我震惊了。这女人的思想居然如此狭隘!人与人之间就是要互相关怀互相扶持,哪来的那么多企图那么多理由。分明就是唯心主义里的人性自私论!马克思马大爷晚上会来找你的!恩格斯恩大爷也会鄙视你!
秦昌彦抱着我站在原地,禁不住作声为秦随远说话道:“大娘,二哥为人善良,事事仁义,岂是那等无耻之辈,还请大娘看在水凊身子单薄体弱多病的份上快些让我们回去好让二哥替她诊治。”
“你算个甚东西?我同我儿子说话岂容你来插嘴!”谁知谢月琼竟然一脸鄙夷,高声骂道。
谢月琼的话太伤人,立时我就感觉秦昌彦浑身紧绷,一旁的秦随远眉头蹙得更紧了,胸口起伏也剧烈起来。
秦随远的反应说明他是个好哥哥,毕竟像他这样清心寡欲的人是难得发怒的。可这对于有心疾的人来说不是好事。
见状我赶紧出声,一张口就灌进许多无味的雨水。“别激动,千万冷静。我们同病相怜,深知时刻维持一颗平和心的重要性,不论如何一定要有泰山崩于眼前也面不改色心不乱跳之能力!切记切记。”
我突然间蹦出的言语似是缓和了冷凝的氛围,感觉周围空气好像又可以流通了。
谢月琼不语,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径直向我们走来,带着惑人的花香优雅地立在我面前。
我抹去满脸雨水,心下忐忑不安,竟盖过了如火中烧的灼烈感,为此我感到十二万分的神奇,更觉神奇的却是秦昌彦他妈谢月琼的容颜。
眼前的紫衣女子,一身华贵,浑身散发着异样的迷醉气息及惑人的花香,妆容艳丽,打扮讲究,面容我再熟悉不过。
我想不通。为什么,为什么秦随远他妈长得和我的绝品娘亲一模一样!
若不是娘亲那份出尘的气质深入骨髓,我当真要错认。谢月琼妆容浓艳,不觉俗气不觉肤浅,反倒觉得阴邪,诡异莫测。一时间我也找不出什么形容词来描绘她,看在她与我娘亲模样相同都是绝世美人的份上,姑且送她一个“美丽”。
谢月琼立在我跟前,云鬓紫衣,红唇似血,胜雪的肌肤白得可怖,仿佛连皮下血管都隐约可见。
我不由打了个寒战,她与我近在咫尺,油纸伞上滚落下的雨水直接沿着我的手臂流过。见她一直把目光落在我身上,顿了顿,我便调整好情绪尽量平和地回迎。
谢月琼的眼神犀利非常,双瞳泛蓝。而这蓝却不若汀荷他们那种清透的蓝,而是幽深诡异,我几乎可以断定她既非半妖也非妖,而是修炼了某种秘术。这感觉妖里妖气的女人,美则美,却没个好心肠。她的眸子就那么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也不知我脸上有什么好看的,莫非看久了我脸上能开出牡丹花么?请让我变成梼杌脸,吓得她双眼暴盲。
别开眼神,往上看秦昌彦,谁想对上了他疑惑的眸光,估计还在想我是怎么惹得化蛇开口的。冤枉呐,这真的只是巧合。再次别开,去看秦随远,要命,居然又对上他的眸光,满眼忧愁,啧,估计是担心他妈会收拾我。哎哟喂,秦家的人都好斗鸡眼么!于是转眼去看那丫鬟,还好谢月琼身后的丫鬟没看我,但是表情木然空洞得很,跟个木偶似的。
我叹口气,抹去脸上雨水,望了望涔涔的天,下落的雨像是密集的箭头齐齐向我射来。
“瞳仁泛红,气血混乱,莫不是体内藏了甚奇异的东西?”
终于,秦随远他妈作声打破了死沉的寂静。
一听见谢月琼说我体内藏了东西,浑身毛孔顿立,只觉阵阵冷风吹过。
“夫人何出此言?”我觉得我紧张得好像连声音都变了。
她但笑不语。
虽然谢月琼的面容同我娘亲如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但笑靥就差太多了。我娘亲一笑是倾国倾城举世无双,秦随远他妈一笑是天崩地裂海枯石烂。禁不住我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除了五官没有任何共同点。俗话说得好,人比人气死人,人比人越来越不如人,人比人简直不是人。
“是叫言水凊吧?”谢月琼又问,不知道是不是笑上瘾了,笑意丝毫不减。
我抹了一把脸上雨水,点头称是,心下却嚷着快点让我们走。
谢月琼笑道:“你们可以走了。”
哎呀妈,这次风不够大,她居然听到了我的心声。可没理由呐,她方才明明还说不会留我性命,怎么这会又放我走了?
秦随远听了如获大赦,略略行了个礼便督促抱着我的秦昌彦迅速离开。
末了,我转头看谢月琼时她仍立在原地,似血的红唇勾起的笑靥愈发诡异阴邪。
只见谢月琼左手扬起,露出修长的手指,赤色长甲尖利犹如鹰爪。她斜眼看向池塘中正垂死挣扎的化蛇冷哼道:“没用的东西!”音落,长袖一挥,顿时自她手心发出一道刺眼光芒直击池塘,又闻轰然一声响,塘中化蛇连同池水顿时化为灰烬。
这个也有一定变化
呃……我觉得我说的这些可能只有一路追过来的同志们看得懂
新来的话肯定觉得我莫名其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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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八章 中藏祸机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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