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仙》末路仙

9、妙空灵

　　倒不是我自己无中生有，实在是某人的行为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我美好的心情,天边没有什么云，似乎又是个阳光明媚的一天。可就是有些人喜欢大刹风景，昨天晚上没有怎么睡好已经是件令人疲惫的事情，可第二天清晨，打开门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黑着一张脸的人站在自己的门前，那就是件有点吓人的事情了，当时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呢！

　　再看看他手上提着的两把刀，样式极其的古怪，若让普通人看的话，那一定让人感觉非常的另类，而我却不觉得那把刀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在天界的时候见的多是奇形怪状的仙具，只是有点莫名这样的刀具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下。

　　“你觉得这两把刀怎么样？我们拿起来配吗？”

　　某人好奇的问道，像是根本没有自觉的样子。我看了看他，再看了看刀，我想，这样的刀，要是在剑会上出现的话，会不会很有气势呢？当然，我只是这样想象下罢了。对着那还在发呆的司空，我挑眉。

　　“我觉得你一个人拿着两把刀同时出现在会场上到是很相配啊！要不咱们试试？”

　　一把刀的形状很像是天上的半月，极其的弯，且刀心处还有刀，连着渐渐变小的共三把，看着的时候觉得样式很笨重，第二把刀为七星，这样的刀在天界到是很常见，一柄直的刀身上分出六把小刀，其实它也有点像剑，只是那形状不能说是剑便是了。

　　“我一个人拿两把？我看还是不要了。”

　　随即摇头。把笨重的两把刀丢在一边，又转身走了。只是……我看着地上的那把刀，要是被小二看见了，会不会被骂啊？

　　坐在桌边对着那两把司空带来的刀，想着剑会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在操作着这样的个大型夺宝会呢？难道真的是院里的那个人？而羽衣是真是假？这样的怪事一连发生在我将回去的时候确实是件怪事，就连平时不多见的雾妖，也在来时的路上让我见到了。

　　而司空，更是让我摸不到底细的人，手摸上那外型奇怪，却没有什么特别的两把刀，叹气声忍不住益而出口。罢了，罢了。事到这个地步，也不是说避就能避的了，姐姐在我离开天界时的话依然在耳：这次下凡的历练，虽没有什么大的波澜，但要想回来的话，必须自己去拿到天舞霓裳，万事小心。原来，我本以为姐姐只是瞎操心，却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脸上的黑早已不在，恢复了原来的光滑，在这场人山人海的会上，想来是会多少引起点注意的，顺手摸起同样摆在桌上的面皮，轻轻抹上脸去……

　　距离试剑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由于此次会的特殊关系，几乎所有的江湖人都来到了这里，即使是原来使刀的人，现在都拿起了剑，也不管那工具是否适合自己。许是装饰的作用吧，人们身上的那些东西，大多数还是以精美来形容的，至于锋利与否，约莫是在其次了。

　　现在一身男装的自己，显得与周围的人群恰到好处的融合了起来，面貌及其的普通。唯一的一点就是，即使我怎么装，也装不出大步走动的样子，所以，在男人的步伐看来，我走的非常之怪异。结果，到是把周围的很多妇人的目光所吸引了。引得背后声一大堆……可也由于是两层皮的关系，使得脸内的高温不被外人所见到。

　　心里耐下了耳边的那些个闲言碎语，依然步子不慢的走着，大清早起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司空那家伙跑到哪去了，当我去到他的客房看的时候，人早就不知去向，床上的被子也冷冷的，这让我觉得，他人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在床上呆过？难道昨晚他真的是去做那两把奇怪的凶器？

　　距离剑会的时间本就没有几天了，而那幕后的主使人，是风侯易已经是个定局，可问题摆在面前的是，他已经拿到了天舞，可为什么还要花着心思的要开这个会呢？是要惹出什么人？那人，会是我吗？答案，虽在呼之欲出的时候，我却只得生生的停住了那猜忌，我不相信昨天那样的黑暗里，他会认不出那东西的主人来，细细看那情况，以一个习武或修道的人的眼睛来看，我不信他看不清楚我的长相，而看他当时见到自己那时的反应而言，他似乎并不认识我。

　　一路思来想去，都没有什么结果，随着步子，身体不知不觉地来到了本次会场上，狮子楼前。

　　这楼，因其高而文明，楼高五憧，每层各有玄机，据说能进去的人世界上并无几人，整楼为红色，艳丽夺目，虽已经离开幕的时间只有一天，可在这的周围，却未有人走动，这使得我感到好奇，既然试剑会的场地在此，未何会没人来观察其地形呢？楼下，大门紧闭，那全黑的门，让我觉得不祥，平生，我最讨厌的便是黑色。

　　“你也是来观察地形的吗？”

　　正在我皱眉打算离开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于是急忙转过身来。

　　“又是你。”

　　听到我的话，来人从上打量起我来，随着他的目光所及，我发现了一件很蠢的事情，现在的自己，是男装。眼前的少帝根本就是个没见过我的人。

　　“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觉得这个背影这么熟悉呢！”

　　“……”

　　警觉地向靠退了一步，现在的他，似乎又开始对某事开始好奇起来……

　　“上次我追丢了的那个便是你吧！没想到，我土地上居然还有这般易容高明之人，我到要看看，这千奇百面下的俏人儿，会是个什么样的呢？”

　　还没等他说完，我便脚下一顿，猛的向后退去，帝王，本身就不该与这样的人有过多的接触，他身上的那条护身金龙，也是我最不愿意见到的，虽然自己以前跟它是一个等级的。

　　不知道司空那家伙跑到哪去了，本打算要回的笛子，可昨晚上回来的时候一时的激动，把重要的事情忘了个干净，于是现在都他的身上。脚下的步子有些凌乱，勉强的躲避着刘聂伸来的手，几次都是险些躲过，也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的，对方不紧不慢的一伸一抓着，像是猫扑老鼠般……

　　“嘿嘿！功夫不错……可惜……”

　　眼见着细长的手指伸了过来，却没来得急再次的躲闪，硬是被那虽是纤细，却力道实足的手将身上的衣服抓了一块去，最后两人都静静地站住，互相盯着对方。

　　“实际经验不足……”

　　刚才的几次交手，刘聂给出了个评价，那轻笑的眼神，让我往自己那被抓破的地方瞥了瞥，暗自庆幸，好在衣服穿得多，且还是男装式样，胸前这才没有走光……袖子里，拳头握紧，尽量的平静心中的怒气。

　　“敢问公子，是我得罪了您？”

　　对方摇头，那是显然的，之前的一切，不过都是对方紧逼，害得我气都喘不过来。

　　“我只是好奇，因为，姑娘的气息让我觉得……我们似曾相识？”

　　带着不肯定，却又疑惑的语气问着我，对于这样的问话，我能说什么吗？说……自己之前跟他是一起来到金陵的？这样下去，也免不了被怀疑有所居心了，可之前也没有以真面目视人不是？只见，刘聂摇了摇手上被扯下的衣服碎片，在鼻子之间嗅了嗅。

　　“罗儿的主人。”

　　忽然的一句话，硬是让我的身体僵硬的颤抖了一下，对上对方的眼神，刘聂的嘴角越上向上扬起，越是让我不知道把眼神往哪放的好，尴尬地向后退了一步，毕竟，人家在我有难的时候救了自己。

　　嘴唇上下和了和，慢吞吞的回了句：

　　“是的……”

　　“哦！……我就说这感觉这么熟悉，原来真的是你。”

　　头轻轻地点一了下，唇上微微张了张，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对方探究的眼神从上到下的扫了一遍，最终还是停留在了我那张看不出本相的脸上，若不是因为有第二层皮护着，估计我一定能被他看出个洞来。

　　“姑娘已经好了？”

　　左右都不愿意与他的眼对上，只得底着头，轻声应了句：

　　“好了……”

　　“噢！到是不知道姑娘来这里有何事？”

　　说完，只见刘聂的头往左边偏了开去，对着那红墙高瓦，也就在这种时候，自己才敢斜眼望去，只见，那一眼的专著，不知道是在欣赏着壮观的红楼，还是别有它想，那里面的神色，却也不是我自己能猜得到的。

　　“公子……”

　　“恩？……”

　　低沉的喉间推出的沙音带着几分庸懒的气息，叫人忍不住的放开了戒心。

　　“若是公子无事，小女子便先告辞了？”

　　试探性的问道，而对方，却也没有要转头继续望我的意思，那样飘渺的眼神，依旧不眨的望向高处。

　　“好。”

　　干脆的回答，让我有是一愣。唇上轻咬，硬着头皮对着那人拜别。

　　“告辞。”

　　本以为就能这么走了，可没等自己脚下移出五步，身后迅速的一阵风袭来，而自己也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拉了回去。只见，那本是仰望着狮子楼的刘聂，现已经把目光完全转了回来，嘴角处挂着让人不舒服的笑。

　　“想请你办件事。”

　　“……什、什么事？”

　　忽然感觉疑惑，这人怎么说变就变了呢？刚才明明还是莫不关心的，而现在，却是一脸兴趣正浓的样子，眼睛本就细长，现在笑得，几乎更接近成线了。

　　“陪我上楼。”

　　“上楼？”

　　说完，又顺着他的目光而转到了那红色的高楼上，虽然明天就是剑会，可今天无人到此却也是有些奇怪的地方，若大的楼边，竟也无人走动，唯一剩下的便也就我跟刘聂两人，脑子里千奇百怪的想法都有，可就是想不出在楼边的另藏玄机。

　　早先起来，司空把刀丢下后，便也不见了踪影，现在也不知道身在何处，我有预感，这家伙该也是在附近的，至于从何得到的这般结果，那只能问自己的直觉了。毕竟，那人知道的东西，不是现在的我能理解的。

　　“走吧！”

　　淡淡地开口，人便已经跳上了红色高墙，最后落于墙上，默默站着，便似在等待我一般，立在了那里，见那人没有放弃的意思，自己也就不好做出其它的事情，只得性性的叱了一声，脚下轻点，便也轻身上了高墙，因为并不想与他同步，于是先一步向着楼的方向奔去，虽是有些不情愿，可自己的心毕竟也是好奇的，于是，抽了下嘴角，眼睛不离红楼下的第二层门，那似乎有点不一样呢！

　　足下运气，轻轻地跃上了二楼的栏杆附近，伸手抓住红色的杆沿，下身缓缓用力，人便已经到了二层唯一的走道内侧，矮身往着四周，见无人走过，于是，大着胆子摸了一下那金色的门，触手，是一股说不出的冰凉，冰得人忍不住猛的一缩手，眼睛瞪大的望着那门……

　　“怎么了？”

　　只见，身后一个声音淡淡地问道，却也没有走近，刘聂矮着身子跟我一样蹲在木板上，当我转头望他时，正好发觉那一双暗棕色的瞳孔兴味的看下金门下，于是，随着他的眼睛看去。

　　“没缝隙的……门？”

　　不住的疑惑出口来，身边的人，只是斜了斜眼睛。

　　“不知道。”

　　这话却让我觉得郁闷，心里暗咒着，自己这是鬼迷了心窍了才跟着这人……不住的想唾弃自己一下，可奈何有人在身边，便也不好发作，只能硬生生的把那口气吞了回去。

　　继续对着地上那不见痕迹的门这是怎样的人才能建造这样的东西呢？伸手，沿着下面那与地板连接的地方摸去，眉头不住的皱起，不信般的扯了根头发，对着那边沿处插去，不一会儿，发尖应时转头，怎么也试不出内里的玄机来……

　　疑惑进一步的加深了，可这样的门，是怎样建造的呢？莫不是在上面封了层东西？于是，盯了盯自己的指甲，又望了望那无边的门底，心思转变多次后，只一狠心，重重的挖了下去……

　　“即使你弄断自己的指甲，也不见得能把它弄出条缝来……”

　　近近地呼吸吞吐于身边，气息绵长。不知是什么时候，刘聂又向我靠进了些，而我，在斜了下身子，对上那瞪着我的护身金龙后，猛的向后退了几步，厌恶的拍了拍方才差点被那只小龙灼掉的肩膀，眉头紧皱，心底暗骂：是你家主人自己靠过来的好不好。这只小龙居然怪到了我的身上来了……

　　就在这时，后脑上一个被拍的触感让我的身体再次僵硬了一下，手上自觉的摸到后面的头发处，定睛看去，原是一颗不大的黄豆。

　　先是看了看一直看着门的刘某人，又望向感觉上的方向，红墙外，大门前，一身白衣迎风而立，本不知去了哪的司空现在却飘飘然的到了楼外，见我望向他的时候，某人的头一歪，对着街道的另一头，嘴上形状显示着一个形：走。

　　既而，我也跟着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他，可又指了指身边的人。

　　“那人是谁？”

　　就在我以为是暗里动作的时候，刘聂已看到了楼下，望着楼下的那人，眼神里透着说不出的味道，似是探究，然后斜着回望我一眼，那眼神，让人不自觉的发毛，而我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默默地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