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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黑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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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我可没有当众表演的嗜好。”文森安抚道。
“这说法就像是那些家伙有这种嗜好一样。”我不由反唇相讥。
“那些家伙”当然是指的已经在舞池里抱成了一团、毫无羞耻心可言的青年男女们。就这样被人赤裸裸地注视着,和旁若无人的zuo爱不同,前者好歹是站在主导者地位,那么再怎么被人旁观都是个人爱好,然而这里的人却是站在被害者的立场被人当做观赏品一样对待者。所谓观赏品,便是“物”,被人这样侮辱了就算是普通人也无法露出这种沉迷的表情吧,更何况能够进入这里的可都是高级的囚犯啊。
“是因为音乐?”我求证道。
毕竟这恶心的音乐令我也感到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了,然而索性我大脑与身体的分离性一向略强于他人,就像zuo爱时即使产生了强烈的快感也能保持冷静思考一样,现在我虽然身体诸多不适也丝毫不影响我的思考能力。
不过这么说来,文森居然也保持着与我想同的冷静,该说真不愧是怪物么?
对于我的猜测,文森稍微做了一点更正:“还有灯光。”
“你知道彩光污染吧。”文森说,“在舞厅、酒吧这些地方彩色的光源是最基本的配置,但是过于眼花缭乱的后果就是对大脑中枢神经的干扰,而‘永乐’所采用的光强可比一般的夜总会强上两到三倍,虽然不至于破坏中枢神经,但是干扰正常的思维还是办的。”
他似乎“噗呼”地笑了一下,温热的气息扑进颈窝里有一种瘙痒的感觉:“不过看你这完全不受影响的样子,果然你也是悖论之子啊。”
“我只是人类。”我再一次否决道,“既然你说了‘也’……你是悖论之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惨败成这样就理所当然了,毕竟悖论之子可是真正的怪物。
但是文森同样否决了我的话。他抬起头看着我,碧色的眼睛里慢慢地促狭,慢悠悠地说:“我当然只是人类,不过要说我不受影响的理由的话,就是我听不见吧。”
“开什么……!”我忍不住叫出声,但立刻就被他堵住了嘴。
“小声点,或者你想引起高层们的注目?”他说,“觉得难以置信吧?因为我看上去和正常人一样呢。不过我并不是一开始就听不见的,只是和人做了笔交易,不过相对的我的眼睛相当好呢。”
然而我还是无法相信他的话,说:“就算这样,你刚才明明看不到我的脸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说什么?”
文森又凑过来舔了舔我的嘴唇,噗呼呼地笑了,似乎我的提问令他相当愉悦:“很简单,像你这样的笨蛋会说什么我早就猜到了。”
完全被戏弄了的我,紧接着便被人狠狠击中了腹部,从文森的臂弯里滑落苦痛地捂着肚子跪倒在地上。而文森也紧跟着蹲下来,将我打横抱起,脸完全埋在了他的怀里。
真是完全不能明白他在做什么呢,被彻头彻尾地戏弄了,然而过度弱小的我,不过是被猫抓在爪子的老鼠而已,啊这么说来,就算是猫也不过是主人【魔术师】家里养的畜生呢,不过强大了一点而已,其实和我根本半斤八两嘛。这么想的话,心里也能稍微平衡一点。不过还真是下了狠手呢,刚才那一下恐怕肋骨都击断了吧?如果不是这莫名其妙的自愈能力,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这个男人倒是对我的这个能力相当有信心啊。
“哎呀,还真是敏感的家伙呢。”文森用一种颇显无奈的戏谑语气抱怨起来,但那并不是冲着我,而是说给偷窥者们听的吧,“就这样晕过去了还真是让人难办,那么姑且带去休息一下吧。”
无论怎么听都是牵强的理由,然而被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透过文森的肩膀可以看见几名并没有完全受到影响的青年人对他的话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虽然站在较边缘的地方没有被音乐引导的本能完全支配行为,但是这几个长相精明的家伙现在怎么看都是脑子不太够用了。其中一人就算被对方三个人剥去衣服压在地上同时玩弄也完全没有羞射感,然而不同于舞池正中的那些人,与其说被身体的欲望支配了倒不如说是神经短路反应显然慢了好几拍。
真是越看越令人恶心。啊拉,当然我并不是是指他们滥交啦、qunP这样的事情令人恶心,而是那不知躲在何处正注视着这一切的黑幕们实在令人作呕。
表面上将暴力与xingai视为不可饶恕的事情,可是一旦到了这种无人注视的地方,阴暗随之滋生,借着魔术师之手将原本判定为“错”的事情变成理所当然的生存法则,人类的高层们不过是这么恶心的玩意罢了。人类对暴力与xingai的欲望源自本能,把这种心理称作“原罪”也不过是为了打消愧疚感而采取的卑劣手法。如果把一切都归为“原罪”,认为这是不可抗力的便轻易获得了自我原谅,擅自说着“对方可是犯人啊”而剥夺了对方身为“人”的权利。那么同样犯下了“罪”的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得到宽恕回到人类社会呢。
不过这样的类比是不成立的,作为初始条件的“高层”与“犯人”同为“人类”这一条是不存在的。
实在是完美的悖论。
文森并没有离开“Latest”,按照他的说法“永乐”虽然并不像“永夜”一样判决人的输赢,但如果擅自离场同样可以被判定为“失败”而接受处罚。那么这里我还得重新介绍一下这里的结构,虽说是只有一层的结构,但实际上是有类似于二楼的走廊隐藏在黑暗之中,而休息室、经理办公室这样的屋子就坐落在二楼的墙后。文森在楼梯处放下了我,装作一副迫不及待地样子将软绵绵的我压在楼梯上,足够的黑暗遮掩下,我们只要假装和其他人“无异”就好。不过说是“装作”,这家伙其实是真的想“迫不及待”吧!
“其实在这样的黑暗下,就是真做点什么我也无所谓呢,反正他们一定看不见的吧。”文森突然这么说,将手从我的衣服下摆里伸了进来。
“喂……!”
但是这个时候,从身后传来的靴子声打断了他的动作,光从这声音就可以听出对方的脚步非常稳重,丝毫没有受到这里灯光和音乐的影响。那么到底是谁呢,悖论之子还是魔术师?当文森抬起头向前看去时,我也仰起了头,最先映入眼中的是一双猩红的眸子,随即我便被一股大力扯了起来,眨眼间从文森身下进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然而与文森不同,这是一个称不上强壮,身高与我差不多的男人,黑色的短发,猩红的眼眸,以及异常漂亮的长相。
真的是……非常漂亮呢,凭我贫乏的语言根本无法描述此刻的惊艳,然而那长相丝毫不阴柔,而是作为男人的一种美丽。不过更加令我的惊艳的,恐怕是难以将他人长相记住的我的眼底却深深地刻下了这个男人的模样,一定要说的话就是在一大群京巴里发现了一只牧羊犬,高贵凛然,丝毫不把其他同类放在眼底。
“不好意思,这是我先看中的。”耳边传来了文森显然底气不足的声音,“黑大人……”
嗯?黑?能让文森这样的怪物如此谦恭的,难道是指的黑王么?对于文森的抗议,这位极有可能的黑王置若罔闻,似有还无地斜睨了文森一眼,眼神里是满满的轻蔑不屑。那么这家伙,是黑王无误了吧?
在我做着这样的猜测的下一秒,这个男人突然掐着我的喉咙将我抵在了墙上,来自喉部的强烈压迫感令人感到窒息,然而可悲的是我却无法动弹。
真是的,开什么玩笑,难道我命途的终点就在这里了么?突然对素不相识的弱者出手,这就是所谓王者的特权吧,还真是……哎呀呀,搞不好真的就要结束了,毕竟对方可是身为“王”的悖论之子啊。
不过接下来的发展,却是比突然被扼住咽喉还让人大跌眼镜。快要窒息的我,在由于大脑缺氧而产生了奇异的幻觉的时刻,被黑给吻住了。简直像是死神之吻嘛。然而这个吻却过分漫长,粗暴的吻法令我质疑起这个黑王是不是根本连接吻都不会。
结束了亲吻之后,压迫着喉咙的力道稍微轻了一些,我竭力地喘气给肺提供更多活命的气体,同时听到黑发出了一声古怪的嗤笑。抑制不住的好奇心令我勉力睁开了眼睛,视线里大片都是黑暗的,模模糊糊地能看见面前的人的轮廓,还有那双斜睨着后方的猩红色眼睛里赤裸裸地挑衅的神情。
难道说现在这幅样子正被什么注视着么?哎呀呀,明明是为了躲避注视才来到这里,实在是讽刺至极呢,绝妙的剧本。
接下来,皮带被什么隔断,裤子被人一把拽了下来……之后,理所当然的被人侵犯了。
嗓子发不出声音,四肢也完全用不上力,只有身体因为剧烈的疼痛而瑟瑟发抖。被贯穿的地方除了疼痛就是液体流过的湿滑感。理所当然的吧,没有任何准备工作就这样擅自闯入,至今为止我可一次被人上过的经历都没有。灼热的刺痛感可以感觉到自己内部血管的跳动,但是更加清晰的还是这个外来物的跳动与高温。
真的是,好痛啊混蛋。
“啊哈……”
我艰难地喘息着,疼痛带来了从未有过的虚弱感,为了缓解这种感觉我恐怕得花好几分钟的时间来休息吧。但是加害者丝毫没有顾虑我的打算,埋入一半之后变开始了抽动,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地撞向前方,直到能完全埋入我内部。
“唔!”
这样的暴行里我根本做不了任何反抗,只能放任自己像砧板上的鱼一样无力地大口呼吸,而不能发出发泄的叫喊声更是加深了我的苦痛。
更何况,文森还注视着这一幕未曾离开。只要想到这里,我就恶心地发颤。
我不仅被男人侵犯了,还同时被另一个意图侵犯我的男人与不知躲在何处的不知何种的生物注视着。
然而弱者是没有抱怨的权利的,天所指明的我的命途,不过是忍受这样的酷刑直到这位施暴的王尽兴为止罢了。
这就是蓬莱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