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
-
第三章 古人好奔放
周羽临回过身来，只见远处走来一位面容清秀的姑娘。
她身着一身素纱白裙，裙摆随风飘着，白皙的面颊上，挂着微笑，看上去既温柔又典雅。
发饰也十分简洁，金色的掐丝步摇上，镶嵌着南红宝石。
周羽临仔细注意了一下她腰间的香包。
心想道：“是了，没错，这就是江凤眠！她真好看啊，电影里哪个女明星可都没这么好看啊！我的活祖宗！就这一眼，我就要被掰弯了呀！”
江凤眠走到众人跟前，行礼道：“各位夫人安，各位姐姐安，凤眠来迟，还望各位夫人姐姐不要怪罪。”
大夫人：“凤眠不用这么客气，快坐，快坐。”
江凤眠谢过大夫人后，坐在了周羽临身边。
此时周羽临脸憋得通红，紧张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江凤眠可真好看，她连声音都这么好听，魂都要被勾走了啊！”
只见江凤先眠开口道：“羽临今日身体可否好些？”
周羽临就像一块木头一样一言不发。
一旁的二小姐说道：“阿久，凤眠问你话呢。”
周羽临这才缓过神来，回话道：“凤……凤眠姐姐……羽临……羽临还……还未完全恢复……还……还……还望姐姐莫怪。”
江凤眠嗤笑一声，道：“怎么多日不见，还多了口吃的毛病。”
周羽临两个耳朵又红又烫，回话道：“许……许是病……病……病情又……又严重了。”
此时，一旁的博雅和澹雅拿过食盒，周羽临这才想起还有点心的事，便说道：“凤眠姐姐，这是……这是送你的点心。”
此时的周羽临心中暗喜，这泼天的富贵就这么水灵灵的砸到了她头上。青梅竹马的漂亮姐姐，优渥的家庭条件，还有这么爱自己的父母，还有如此和睦的家庭，甚至自己还有一身功法，以及来自现代的知识。
江凤眠接过食盒，拉起周羽临的手，温柔地回话道：“羽临病了这些时日还惦记着阿姐，着实令人感动。”
周羽临两只手攥出一手的汗，湿哒哒的，江凤眠惊道：“羽临今日如此虚弱？后日一定找师父看看，这到底是何顽疾，怎的愈发严重了。”
此时大夫人说话道：“好了好了，人都到齐了，我们开始吧。”
众人动筷，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感觉，让周羽临受宠若惊，再加上眼前还有这么一位对自己如此贴心的姐姐，她都要融化了，面前所有的美食都变得更加有食欲了。
午宴过后，众人渐渐离席，江凤眠和周羽临也与各位夫人道了别，一起走在回房的路上。
江凤眠：“羽临，你身体如今这般虚弱，不如今晚我还是陪你一起睡吧。”
周羽临心想：“这也发展太快了吧？才刚见面，这就要一起睡觉了？我都还没有心理准备啊，天呐，要怎么办啊！”
江凤眠眼见周羽临没有说话，继续道：“很不舒服吗？那等下回房我帮你瞧瞧。”
周羽临吞吞吐吐道：“眠眠……我……”
江凤眠脸上挂着微笑道：“病到六亲不识了还记着叫我眠眠，就知道我在你心里还是最重要的人。”
周羽临怔了一下，心想：“这哪是普通的姐妹啊？难道我和江凤眠本就是……情侣？？？！！！天老爷啊！这泼天的富贵啊！”
江凤眠眼见周羽临涨红着脸，轻轻拉住她的手，贴着她耳边继续说道：“那日你当着人前，折辱于我，那日真真以为你不要我了。这些日我独自冷静思考，我觉着你不可能如此薄情寡义，毕竟……你要了我的身子，怎会轻易说出那样的话，定是病魔缠身，我不怪你。”
一个晴天霹雳砸到周羽临的头上，她突然收到如此之大的信息量，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江凤眠扶起她轻声说道：“羽临……今晚姐姐帮你暖被，快些好起来。”
周羽临坐在地上，甩开江凤眠的手，大叫道：“你刚才说什么？！！！”
江凤眠被她突如其来的惊恐搞得十分疑惑，但还是对着她笑着说：“快起来，羽临，地上太凉了，你还病着。”
周羽临还没从炸裂的信息中缓过来，两腿发软，但觉得此时坐在地上也不是个事儿，此时博雅和澹雅快走几步来到她们身边，两位丫鬟使出全力，扶起了周羽临。
江凤眠上前扶着她，见周羽临呆若木鸡的样子，只是觉得她病情严重，也不再说话，静静陪着她走向卧房。
回去的路上，周羽临一言不发，满脑子都是电视剧里那些暧昧的画面。心中的疑问更多了。
“江凤眠是我女朋友？她不是太子赵钺的未婚妻吗？我和江凤眠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还和她睡过？我俩到底平时是怎么相处的啊？我是谁？我在哪？我该怎么办啊？”
周羽临好后悔刚才没有跟博雅她们多打听打听江凤眠的消息，这个时候，她只能凭借着之前与两位丫鬟的对话来硬拼凑一些东西出来，试图能让自己和眼前这位清雅秀丽风姿绰约的女朋友和谐相处。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周羽临的卧房。
二人的丫鬟分别退下，房内只剩周羽临和江凤眠。
周羽临惊掉的下巴还没合上，
江凤眠把她领到床前坐下之后，独自来到桌前给周羽临倒了杯茶。
“羽临，先喝点茶，等下我帮你宽衣。”
周羽临一听到“宽衣”二字，立马回过神来，腾的一下从床上站起来，急忙来到江凤眠身边，拉着她的胳膊，语无伦次道：“姐姐！眠眠！你先别倒茶了，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江凤眠放下手中的茶杯，和她坐在桌边，聊了起来。
“眠眠，我问你，我发病之前，你一直都是和我住在一起的吗？”
“嗯，十五年来，我们从未分开过。”
“十五年？！我今年多大了？”
“你今年冠礼，二十。”
“那你多大？”
“你我同年出生，我二月十七，你五月初五。”
“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五岁啊，你刚问了。”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我……何时……”
（这要怎么说呢？）
“定终身？”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嗯……我想想看……这要从何时算起为好呢？”
“从……确立关系算……吧？”
“何为确立关系？”
“就是……从我们……内个……”
“同房？”
“这么直白的吗？姐姐！眠眠……”
“羽临，你从五日前失忆到现在，就没有恢复过丝毫记忆吗？”
“眠眠……对不起，我……”周羽临摇着头。
江凤眠伸出手摸了摸周羽临的额头，说道：“怎会如此烫手。”
周羽临此时心都要跳出来了（天老爷……鬼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烫啊！还不是你太好看了吗？江凤眠小姐！！）
江凤眠继续说道：“羽临，你先别心急，许是你体内阳火作祟，你随我来，我帮你。”
江凤眠拉着周羽临来到床边，一边解去周羽临的衣带，一边说道：“我先帮你宽衣，等下可能会有些痛，你要忍忍。”
周羽临此时有些懵：（这是传说中的运功疗伤吗？干嘛把我衣服全脱了啊啊啊！天呐！这么快就要赤裸相见了吗？）
说话间，江凤眠已将两人衣衫尽解，她让周羽临平躺在床，自己贴在她的身上。
周羽临看着江凤眠如雪一般洁白幼滑的皮肤，心跳得好快，两只手都不知道该放到哪里才好。
片刻间，一阵寒气袭来，侵入到周羽临的体内，就像一把把尖刀刺入皮肤，彻骨的寒冷让周羽临疼痛难忍，不禁叫了起来。
江凤眠贴着她的耳边，喘息道：“就快好了，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周羽临逐渐失去意识，沉沉睡去了。
在梦中，周羽临来到一处幻境中，周围飘着云，远处是一栋古代建筑，看上去金碧辉煌。
她走到那古建筑门前，只见门窗紧闭，她正准备推开门，突然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呼唤道：
“羽临——”
周羽临猛然回头，发现叫她的正是江凤眠。
周羽临问道：“这是哪里？”
“凤羽阁。”
“凤羽阁？……好熟悉的名字。”
“羽临，我与你本是北斗天枢双子，相生相伴，惺惺相惜。如今人间灾祸频生，你我奉天之意，下界渡万民脱苦海……”
“等等！那你知不知道现在的我，不是我，以前的那个周羽临，才是你要找的周羽临。”
“羽临，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世人皆知你是疾病缠身，唯我与师父知你并非恶疾，还记得师父命你抄写鹤鸣经吗？”
“知道，我今天早上还抄来着。”
“那便是为了唤醒你如今这真魂的缘法。”
“所以我是被原来的周羽临抄了十五年经所召唤来的吗？”
“正是。”
“可是，我之前的记忆都没了啊！这多不方便啊！出去大街上我一个人都不认识。”
“你需要吗？”
“需要啊，不然我多没有安全感啊！”
“那你后日可听听师父的劝诫，疑惑自可解开。”
“那……”
周羽临还想继续问一些什么，但致命的疼痛把她从梦境中唤醒，窒息的感觉袭来，周羽临突然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醒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
“帮你啊，梦到什么了吗？”
“我现在好疼啊……浑身疼”
江凤眠帮她搭上了衣服，继续道：“你看你，一身汗，当心吃了风寒。”
“眠眠，梦里的你，是你吗？”
“是我，也不是我。”
“你好好说话。我现在有点头疼。”
“梦里的我说了什么？”
“说咱俩是神仙。”
江凤眠嗤笑一声，起身拿了帕子，帮周羽临擦汗。
“梦里是师父造的幻境，幼时你我一道读书时，师父就说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我一直没有当真。毕竟，凤眠天生愚钝，手脚也不灵巧，更不如你那般满腹经纶，许是师父为了鼓励我，才虚设了这样的幻象。”
“眠眠……你生得如此美貌，又温柔体贴，我周羽临怕是上辈子拯救了全宇宙才有这个福气能和你同床共枕吧。”
“你果真这般认为？”
“果真！真的不能再真了！我周羽临对天发誓，要是说一句假话，这辈子都……”
江凤眠把手指轻轻放在周羽临的唇边。
“休要胡说，当心一语成谶。我既心属于你，定不负卿。”
周羽临额头上的汗更多了，她难以想象，面前的江凤眠竟然对她这么死心塌地。
周羽临继续道：“眠眠，我这几天确实忘了很多事，所以我还想问你一些问题。”
“你这几日语无伦次，尽是些怪话，我知道，定是那日发病所致，你尽管问，我知无不言。”
“我和你的关系……会影响你以后嫁给赵钺吗？”
“你说五哥啊？他知道的。”
“什么？！他知道我和你……是……这种关系？”
“嗯，不但知道，还总问询你我感情如何。”
“这简直是危言耸听！堂堂太子，磕咱俩的CP？！”
“我们三人一同长大，五哥早将你我视作手足妹妹，而且……他很早之前就发觉我心悦于你。”
“很早？多早？”
“及笄”
“多早？大姐！你那时候才15哎，我15岁的时候天天刷题刷到混天黑地，你15都琢磨搞对象了？”
“什么……题？一对什么象？”
“你不用管我，我胡言乱语，那我继续问哈，那咱俩这件事，就咱们仨知道吗？其他人呢？”
“周大夫人知道，师父知道，还有就是黛翠，澹雅，博雅她们也知道。”
“我妈……咳咳，我娘亲也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嗯，大夫人是你的生母，对你的所有事都了如指掌，她知道也不为怪。”
“怪！很怪！她不反对的吗？”
“反什么？”
“我意思是，她不阻拦我们吗？”
“大夫人自我与你同房之后，就已当我是儿媳了。”
“江凤眠，我发现自从我遇到你之后，你几乎每说三五句话，就要惊掉我的下巴，我到现在都没缓过来，你能不能连成串儿，把整件事原原本本说一遍，别一会儿蹦一句吓我好吗？”
“嗯……好吧，看在我家羽临重疾缠身的份上，我就把我们从幼时相识开始，都讲一遍。”
“别，那你得说到驴年马月去了，你就只需要解开我三个疑惑就行，第一，我和你是怎么在一起的……啊不是，我重新说，第一，就是我和你何时相爱，第二，我与你何时……同房。第三，知道这件事的大家对咱俩这样为什么不惊讶，甚至还要撮合。”
“嗯，好。”
……沉默了数秒钟。
“说呀，我的江大小姐！”
“你唤我什么？”江凤眠突然冷下脸来。
“眠眠……我的好眠眠，你说。”周羽临吓得赶紧求情。
“我要先整理一下思绪，你这般突然问我，叫我怎可立即回答？”
周羽临从床上爬起来，裹紧长衫，给江凤眠倒了杯茶，说道：“可以开始了吗？我亲爱的眠眠。”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