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
七个人，四男三女，开了三台车。饭桌上四个男人都喝了酒，临到散场的时候，段禹把钥匙扔给荀欣。
“我不开你的车。”荀欣跟接烫手山芋似的。
段禹知道荀欣暑假跟家人自驾川藏青，是会开车的。
“我那技术。”荀欣有自知之明，“你车我不熟，还是山路。”
段禹正想说可以慢慢开，施桐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那要不我来吧，之前送学长回过家，开过一次。”
荀欣拿着钥匙的手一滞，抬眼看看施桐，又看看段禹。
杨哲凡撑着摇晃的身躯为段禹捏把汗。
“好，你来吧。”荀欣神色如常，把钥匙递给施桐，坐进副驾，“辛苦你，我帮你看路。”
“你坐后面睡觉。”语气稍冷下来，但也只有段禹听出来了。
施桐坐进车里，座椅、空调、灯光通通调整一番后才上了路。
这么熟悉，不像是开过一次啊。
荀欣深呼吸一口气。
莫生气，莫生气，生气给魔鬼留余地。
等车开进地下车库，施桐准确地找到方向，却在还有两个拐弯的时候拿不定了主意：“荀欣姐，车位是？”
荀欣心里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却还是耐着性子给她指路。
“谢谢你帮我们开车。我给你叫个车回家吧？”荀欣保持风度。
施桐解了安全带准备下车：“我朋友应该在门口等着，我让她送我回去就好。”
荀欣怕她找不到出门的路，想说要不然让段禹先在车里呆着。施桐却开口：“我知道怎么出去，你先送学长回去就好。”
杨哲凡就是大名，段禹就是学长？
你怎么对这小区这么熟？
荀欣只听说过绿茶，正面绿茶还是第一次。
但是荀欣！
敢惹0个人……
“那好，到家了给我……”荀欣想起自己没加微信，“给段禹发个消息吧。”
“好。”施桐笑笑，推开门，又转身对着后座的段禹，“学长再见。”
段禹睡得熟，没理。
等施桐走了，荀欣在车里坐了会，进行了心理建设。
“段禹，回家了。”她打开后座门。
段禹睁开眼，眼神清明，不像醉酒。
“装呢？”荀欣看破。
“不装就是修罗场了。”段禹下了车，从后备箱里拿出要带回家的杂物，“谁让你不开车。”
“下次把你车撞烂我都开。”施桐刚走过来的那一刻荀欣就后悔了。
驾照分扣完又怎样！撞几个窟窿又怎样！
她就是推也把车推回家。
段禹被逗笑。
“她是不是喜欢你！”荀欣几乎是肯定的语气。
“她大四，保了我导师的研，还没入学就进了我上次那个项目。”段禹没正面回答，只是解释，“开车是因为几个人小组讨论喝了酒，让她帮忙开着送人回家。”
“哦。”荀欣看段禹态度诚恳，也没继续纠结。
等洗完澡再躺在沙发上，荀欣感觉一天的疲惫涌了上来。
“不想写论文啊！”发自肺腑的呐喊。
“明天我去开组会，你把论文写完吧。”段禹点点她的头。
也行。
那今天就好好玩吧。
荀欣又找到了借口。
“施桐发微信给我了。”段禹把手机递给荀欣，“你回吧。”
是跟段禹说自己已经到家。
好可爱的表情包，不像荀欣，只会搞抽象。
“好的好的，再次谢谢你今天帮我们开车哈。”荀欣就着段禹的手发了条语音过去。
虽然是件烦心事，但是段禹的处理态度还是取悦了荀欣，想找茬都师出无名。
荀欣枕在段禹腿上，举着手机刷短视频。
“刷什么，笑得那么开心。”大腿上传来振动，段禹低头看她。
“没看什么啊。”
“那你把牙收收。”
荀欣闭嘴，眼里笑意明显。
“这首歌这么好听吗？”段禹拨开她拿手机的手，低头凑近她。
“啊？”
“女人容易一往情深？容易为情所困？”段禹颇有些咬牙切齿地反问。
被发现了。
荀欣把手机塞进屁股底下，手开始拼命在屏幕上乱划，凭着肢体记忆退出软件，熄屏。
“你当我不冲浪的？”段禹笑着看她。
风雨欲来。
“手机交出来吧。”他坐正，朝荀欣伸手。
恼也没用，反正逃不掉，那就一起死吧。
“你的。”荀欣不甘示弱，也朝段禹伸出手。
段禹挤出一个笑，把手机递给她，接过荀欣递来的手机。
“密码。”荀欣还没告诉他密码。
“1004。”
“谁生日？”
“情夫的。”荀欣懒得理他。
见段禹没声音，荀欣心虚地瞟他一眼：“韩语读音是天使的意思，我用了好多年了。”
两人肩并肩坐着，解开了彼此的手机，却都没有下一步举动。
“我们来玩个游戏？”荀欣有了个好点子，“刷十条视频，谁刷出来的帅哥美女视频最多，谁就输了。”
荀欣对自己的手机没自信，难道对段禹的就有吗？
“成交。”段禹挑眉，看着荀欣。
先刷荀欣的。
段禹脸色越刷越绿：“十条视频，两条猫狗，五条帅哥，两条美女，一条搞笑。荀欣，你看看比例呢？”
“帅哥视频五条里面还有三条是擦边的，你再养养大数据，你还能刷出穿衣服的吗？”
段禹抬眼看她，明明已经气得不行，语气上却还是故作严肃。证据都摆在眼前，一副“请你伏法”的样子。
荀欣神色慌张，挤出一个尴尬的笑：“有益身心，有益身心。”
她打开段禹的手机。电子、军事、旅行、豪车五花八门，弹出来两条颜值视频也不露骨。荀欣瞥他一眼，继续刷，终于刷出来一个高跟鞋短裤的热舞视频，正要发作。
看见文案带了“le”的标签……
“她肯定充钱了。”段禹非常淡定地指指屏幕，因为刚刚荀欣手机里也刷出来这条。
胜负已定，段禹现在非常淡定。
“你每天在手机里看的什么？”段禹考虑给她开青少年模式。
“你是不是在别的软件看！”荀欣拿回自己的手机塞在背后。
段禹被她倒打一耙的本事气笑了。
“你输了，怎么办？”他转过身，一只手撑在荀欣另一侧，逼她和自己对视。
荀欣看他靠近，双手托住他的脸，嘴唇在他额上轻轻一碰：“亲你一下咯。”
段禹眸光闪动，覆上她的嘴唇。
唇齿被顶开，荀欣的眼睫颤了颤。
“这才叫亲。”段禹微微拉开距离。
荀欣呼吸不畅，胸口起伏，眼眸像是浸入了水里。
……
窗帘紧闭，从地面泄出几缕光亮。
荀欣睁开眼，适应房间的黑暗。昨晚的记忆伴随身体的痛感卷入脑海。身边的人还在熟睡。
荀欣忍着不适起床，已经是中午。
待洗漱完毕从厕所出来，发现段禹已经坐在沙发上等她。
“早。”声音是刚起床的沙哑。
“不早了。”荀欣被他揽进怀里。
昨晚结束，段禹还坚持帮她清洗，又把脏了的床单扔去洗衣机。收拾好后才抱着她在主卧沉沉睡去。
亲密程度的跨度太大，荀欣还未能适应。
“我等会得去开会。你在家里等我。”段禹捏捏她的脸颊。
荀欣感觉脸都要烧起来，胡乱点头答应。
两人过了几天白天约饭学习，晚上没羞没臊的日子，段禹依依不舍地把人送去高铁站。
“要不我开车送你吧。”
“开车来回快十个小时。”荀欣理智地拒绝，“你一个人开回来我不放心。”
“那我把车拖运回来。”段禹不死心。
“大哥，你这车谁敢拖运啊！”荀欣推开他企图埋进她胸前的脑袋，在检票口和他挥手告别。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