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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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进行到尾声，无论是观众还是评委，都兴致缺缺。可她开嗓一唱，那一句“再闹凌霄动九天”彻底将全场氛围点燃。
摇滚和古风的混合，让人仿佛亲临现场观赏泼猴大闹凌霄。那个身材单薄的女孩，也似化身充满戾气的蛮猴。
不堪束缚，一棒捅破九重天。
评委席的评委也被女孩歌声里的爆发力震撼，因为谱曲热血顺畅，伴奏团的差错率在5%以内，如果不是专业人士，压根听不出哪里出错。
评委席的傅伽眉头紧锁，打量着台上女孩，陷入深思。
全场观众还沉浸在刚才热血沸腾的摇滚古风中，主持人上台，打破这阵回味无穷。她来到文小沫身边，跟观众说：“在座各位听众，可能有许多人没听出刚才伴奏团出了错。”
全场哗然。主持人笑着解释说：“文瑶事先定的参赛曲，并不是这首，这首歌是今天临时替换。就连伴奏团，也是在开录前几个小时才拿到新曲，由于先前没有排练，能把差错率降低到这么小，也很不容易。当然，最让我们惊讶的是文瑶在舞台的表现能力。都知道她是一个高学历的vlog博主，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唱歌天赋。”
主持人把话筒递给文小沫，问她：“来，文瑶给大家说说你参加这场比赛的感受。”
“嗯……就是特别开心，能站在舞台上随心所欲的唱歌。”文小沫压着满腔紧张，又说：“我要告诉后台瞧不起我的人，我有实力。”
台下掌声一片。
文小沫一眼扫到观众席C位的邵言，深深吁出一口气。观众席的掌声证明，她没给男神丢脸。
评委开始点评，前三个评委都给予通过，到傅伽这里，他摁下了“不通过”按钮。
他将话筒放至嘴边，神色严肃：“选手临时换歌，不仅是对伴奏团的不尊重，也是对现场所有观众评委的不尊重。这样不负责任的行为，我并不提倡。前面三位老师已经选择让她通过，她已经成功晋级，我这里只是给予一个警告，希望选手下不为例，再接再厉。”
傅伽看她的眼神充满炙热，可对方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回应。
得是多不在乎，才会用那样陌生的眼神望着他？他心里不是滋味，心情跟着一沉。
下了舞台。
文小沫同后台的柳昊擦肩而过时，叫住男人，哼了一声：“恶毒女配叔叔，看你的表现了哦。”
柳昊在原地一愣，话到嗓子眼，压根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一张脸仿佛被无声地打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
他白天被揍，可真他妈活该。
柳昊在舞台表现一般，连直接晋级都没拿到，只拿到待定牌。他下台时文小沫已经卸好妆准备走人，两人又在走廊遇见。
他已经没脸再和女孩对视，此刻他觉得自己就是个“恶毒女配叔叔”，把脸埋得更低。
那张厚脸皮，更疼了。
*
节目录播还得后期剪辑，播出时间在一个星期之后。傅伽赶到后台时，文小沫已经离开。他给女孩发了条微信，也不知对方是有意还是无意，没有回复。
不得不承认，女孩今天的表演虽不成熟，可她的天赋与灵气全方面碾压其它选手。从长远看，所有选手中，她最具潜力，她在后期的比赛中，还有很大的可塑空间。
傅伽又想起五年前，和女孩一起在天桥下给乞丐流浪汉唱摇滚的美好时光。
人生短暂，难遇知己，他绝不会再给女孩任何消失的机会。
十点左右，邵言开车送三个姑娘回家。
文小沫折腾一天，坐在副驾驶位置，头靠在车窗上，已经沉沉睡去。
后座的狐狸喋喋不休，也没能吵醒前座睡死的姑娘。
狐狸从上车起，嘴就没停：“小沫刚才在舞台上可太帅了，以后别录vlog了，去当歌手吧，一旦红起来，岂不赚个盆满钵满？”
蔡渝小声嘀咕：“娱乐圈哪里那么好混。老板长这么漂亮，你以为没人给老板抛过橄榄枝，让她去演戏吗？老板压根不屑进娱乐圈掺合那淌混水，她答应录制古建宣传，也仅仅是因为古建筑，而不是因为想进娱乐圈。”
她顿了一下，又说：“我从毕业一直跟着老板，她是一个很有理想的姑娘。明明可以靠脸吃饭，非得靠才华。你们看，老板的两个副人格也都各自有闪光点，是副人格厉害吗？不，是老板自身就很厉害。”
“刘教授说过，老板人格分裂前就是一个才女。可因为家里的事，才让她被迫埋没这些才华。她喜欢摇滚，父母砸碎她的乐器。她偷偷在家录古风歌，父母就砸碎她的话筒耳机。”
“老板变成这样，和她父母有很大关系。我认识老板这些年，从没见过她的父母。”
狐狸：“她父母怎么这样？不是亲生的吧？”
蔡渝叹息一声道：“老板哥哥成了植物人，她父母一直觉得，责任在她。”
狐狸倒是疑惑：“哥哥成植物人，妹妹不应该成为大宝贝吗？她父母怎么……以后养老不还得指望文瑶小姐姐吗？”
“重男轻女。儿子出事，总要有个发泄点。至于养老，呵……”蔡渝一摇头后说：“邵家给了他们一笔钱，足够他们很好地度过余生，他们吃穿不愁，更不愁养老，总要找一个发泄点。他们拿了邵家的钱，总不能把枪口对准邵家，就把所有悲痛放在女儿身上宣泄。”
喋喋不休的狐狸突然沉默，看向副驾驶那个歪着脑袋靠在车窗上睡着的女孩。
看似天真无邪的女孩，内心深处究竟藏了多少东西？
邵言一路沉默，认真开车。他先把狐狸送至东门，等狐狸下车，邵言也解开安全带下车。他绕过车头，轻手轻脚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拿手托着女孩脑袋，把车椅靠座往后调。
女孩半平躺，睡得更沉。
等他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后座的蔡渝低声与他说话：“言总，您别看老板对您没心没肺，其实她只是不想让你忘了他们。”
“嗯。我知道。”
邵言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等红绿灯时，他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邵言把车开进文瑶的住宅小区，到了地下停车库，叫了一声文小沫，姑娘仍睡得很沉，没有任何反应。
蔡渝拿好两个包下车，打开副驾驶车门，推了推文小沫的肩膀：“老板？老板？醒了，我们到家了。”
女孩的身体在动，人却没有任何反应。蔡渝同车内的邵言对视一眼，又拍了拍老板的脸：“老板？老板？小沫？醒醒。”
仍然毫无反应，她都怀疑老板突然猝死车内，甚至伸出一根手指去探鼻息。
见老板还有呼吸，松了口气：“没死，吓死我了。”
邵言解开安全带，伸手过来掐住女孩的下颌将她小脸抬起来，又扒开她的眼皮看了看。
他意识到事态严重，眉头一紧道：“送医院。”
凌晨点的医院体检进程格外慢，等所有体检结束已经凌晨四点。医生告知两人，文小沫没有检查出任何问题，更像是睡着，需要留院观察，等专家上班再做定夺。
早晨八点左右，刘教授闻讯赶来，看了她的体检报告，又综合她最近的情况，得出结论：“文瑶曾经喜欢过音乐，可又痛恨音乐。一旦她碰了乐器，听了哪些古风歌，就会生理性排斥。文柔和文小沫，又是唱摇滚，又是唱古风歌，两个人格强强联合，体内的主人格文瑶，自然开始反抗。”
“一旦主人格很坚决努力地开始压制其它三种人格，她们共用的身体，就会陷入沉睡状态。”
蔡渝：“……大后天，是节目第二期录制。老板能醒来吗？”
刘教授：“看情况吧。她现在的问题还是很严重的，想让她有所好转，得让她感受一些家庭温柔。”
蔡渝抬手扶额：“怎么可能呢？老板家人那么一言难尽，怎么可能给她温暖？”
“那就给她爱情温暖啊，只要是能给她安全感的东西，都可行。”
刘教授话音刚落，蔡渝转过脸，看向邵言，她突然对这个男人打起歪主意：“言总，您也想帮助老板的哦？不如，您就装一下……直男？给老板一点安全感？”
“装？直男？”邵言严峻的眉眼间浮着疑惑。
难道，他不是直男？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18.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