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板》瑶草

9、两个都不要

　　之后的的两三个星期，严雷仍然非常的忙，相对的，白伊瑾作为他的秘书，也是非常的忙。但她仍然忙里偷闲地去和姐妹们介绍的“优质男”相亲约会。
　　陆续和好几个“优质男”见过面，对方的条件也很好，样貌好、学历高、身材棒、懂礼貌，当然职位也是好的，薪水高，前途也是无量的，当然不能和严雷这样的大老板级别相提并论了，但好歹也算是个社会精英，未来大有发展的绩优股。但，她还是对他们没有FEEL，和对方约会也不会很无聊，有时候聊得也满开心的，可就是不能和对方产生感觉。所以很多都是吃过一次饭就没有下文了。
　　害得做媒人的姐妹们都在抱怨：“伊瑾，你是不是太挑了？这么多的钻石王老五，你一个都不满意？不是嫌人家东就是嫌人家西的。”
　　“他们真的有缺点啊。”
　　“什么缺点？上次资讯部的嫌人家头发稀疏，有地中海的倾向；上上次业务部的副经理又嫌人家太壮了，肌肉发达过度；还有上上上次企划部的又嫌人家太瘦了；最离谱的一个是你嫌人家头发太粗太硬，还有白头发。大姐，姑奶奶，你的借口还真的是很多啊，外貌协会的主席都没你挑剔。是不是你躲你妈妈的逼婚躲成惯性，条件反射地挑些不似毛病的毛病？”赵优伶翻个白眼给白伊瑾。
　　“不似毛病的毛病？”
　　“就是俗话说的鸡蛋里挑骨头。”
　　“哪有啊，”白伊瑾拉着好姐妹赵优伶的手安抚，“别气嘛，我是有原因的。你听我说，上次那个你没有看到他的头发已经很少了吗？”
　　“嗯，好象是哦。但可能人家是天生少头发呢，很多人也是天生就是少头发的，不见得都是‘地中海’。”
　　“是这样没有错，但吃饭的时候，我发现他的头发真的很容易掉。他的衣领里、肩上都掉了不少头发。还有他特喜欢抓头发，一抓就是一大把地掉。你有没有看到服务员拿着扫把在他身边走过好几次？”
　　得到好友的点头后，白伊瑾又说：“那是服务员看见太多的头发掉在地板上了，怕其他的客人看到了不舒服，拿起扫把悄悄扫走的。”
　　“原来是这样啊，我就奇怪在那么高级的餐厅里，为什么服务员会拿扫把在那里走来走去呢。”赵优伶恍然大悟，不禁也感到好笑。
　　“嘻，那服务员也真是难做呢，不扫吧，怕影响其他客人的食欲，扫吧，拿着个扫把的确不好看，而且在我们就餐的时间里，他已经扫过好几回了。不知他的主管看见了，他怎么跟主管解释客人掉发之严重而使他不得不这样做。你看，以他破掉发之吉尼斯纪录的速度，那个资讯部的不出35岁就可能成为地中海VIP成员了。你想我明知对方会升级成为地中海俱乐部的贵宾成员，我还会嫁给他吗？不为我着想也要为我未来的儿子着想，是不是？”
　　“嗯，虽然夸张了点，不过也算你有理，但你为什么嫌业务部的陈副经理太壮了？可我明明是听你说嫌那个企划部的刘经理太瘦弱了才找一个壮一点的。瘦的被你说，壮的又被你嫌，你想怎么样？”赵优伶摆个三七步，双手环于胸，一副你没有还理由你就知死的样子。
　　“先别生气嘛，你听我一一道来。我们女人找老公，不就是找一个安全感吗？”
　　“嗯，可以这样说。”
　　“对吧。一阵大风就能吹跑的男人你能有安全感吗？没有吧。如果遇到了歹徒的话，都不知道是你保护他还是他保护你呢。而且搬搬抬抬的事总要有个男人来做吧，如果连张桌椅都搬不动的话，你看见觉得窝囊呀。所以找老公不能找太弱的。”
　　“嗯，有道理，那太壮又有什么问题？”
　　“太壮也不行，虽然说男人壮有安全感，一般的坏人都不敢欺负，还是一个免费的优质的搬运工。但同样的，也很有可能是家庭暴力的制造者。现在新闻里有好多关于家庭暴力的报道，可见小在家庭暴力已经越来越多。”
　　“但也不是壮的人就是会家庭暴力的呀，也有很多家庭暴力是由瘦小的人来制造的。”
　　“是不一定，但壮大的人发生暴力的机率要大好多。那些家庭暴力事件中有哪个不是壮壮的。还有，那个业务部的副理曾经参军过吧？”
　　“恩，是啊，当兵有时们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当兵的大都有暴力倾向哦，你不知道？”
　　“但没有听说过当兵的都是暴力分子吧？那还得了。”
　　“还是那句话：机率总是比一般人大一点的。我可就打算这一生就找一个老公，所以一定要慎重呀。总不能等他打了我之后才后悔当初选错人了。”
　　“这样说是没有错啦，但你是不是太挑了？资讯部的冯先生头发是少了点——好吧，我承认是有点秃，这说明人家聪明啊，年纪轻轻的就从名校出来，又进了我们公司，还是资讯部的副理，绝对是聪明一族的，掉头发一定是因为太聪明了，越是聪明的人就掉得越多，有个什么成语不是形容得很好吗？，呃什么来着——对了，‘聪明绝顶’，要聪明就要‘绝顶’的啦。总比一个满头长满头发的饭桶要强吧？”
　　“你以为是猩猩吗？满头长满头发，又不是头发越多越好。反正我就不喜欢地中海的。”
　　“我还仙人球呢。不要打断我。”赵优伶制止白伊瑾的辩解。
　　“这个先不说，刘先生是瘦了点，但也是现在满流行的‘骨感美男’，君不见现在满大街喊着减肥的可不是只有女人哦，不少男人也把减肥当成每天的必修课，所以现在的‘排骨男’已是到处可见了，这就说明这是一种流行，也就是被很大需求的哦。再说刘先生是瘦了点，但不是弱，男人能做的事相信他不会做不了的。再再说，又不是做苦力的，要那么壮干嘛？至于陈先生的身型对于你来说是壮了点，有把你压成肉饼的可能。不过放心，我打听过了，他本人是很有爱心的人，很喜欢小动物和小孩子，而且风趣幽默又很会体贴人。相信会是一个很好的丈夫人选。怎么样，你就挑一个吧，不会有错的，都是模范丈夫的候选人。怎么样？选哪个？”赵优伶一脸兴奋期待的样子看着白伊瑾。
　　“不要！我两个都不要。”白伊瑾一脸的坚持。
　　“不、要？！你耍我是不是，这么好的人你都不要？”赵优伶马上变脸，从原本可爱的脸马上变成母夜叉的脸。
　　“你先不要生气嘛，你听我说。”白伊瑾忙安抚生气的赵优伶，“来，先喝一杯茶。”
　　等赵优伶冷静下来后。
　　“秃头我是肯定不要的了，谁说聪明的人一定是‘绝顶’的。我见多了聪明绝顶的人，总不见他们都是‘绝顶’？至于什么‘骨感美男’、大熊的，对不起，我对摸骨和被压成肉饼都没有兴趣。”
　　“哎——其实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的男人？”
　　“其实也不是很严格啦。头发一定不能是秃的，也不能有中年地中海的倾向，还有不能太硬了，最好能像婴儿那样柔软。个子要高，175cm以上，为了我们将来的孩子着想啊，当然不能太瘦，也不能太胖，皮肤不要太黑的，虽然我没有种族歧视，但我还是不喜欢‘黑鬼’，纯粹个人喜爱。样子不能太差了，当然不能只能当花瓶，内涵也是很重要的，人要有上进心，不能有什么不良嗜好，还有本身学历要够，职位也不能太低，不是我歧视人，而是我不想以后还要安慰我老公的自卑心。一个弄不好，又是家庭变革的导活索。总的来说，本人要的是温柔、体贴、爱老婆又顾家的人。当然啦，有没有feel也是非常重要的，我对他没有感觉的人，sorry，下位吧。”
　　“说完了？”
　　“暂时就这些了，以后想到再补充。”
　　“还补充？这就叫不严格？你这有点像挑王子的感觉，还是那种早绝种的，不，应该是定做的。人要帅又多金，帅的方面还要特别指定，头发那点就可以刷点不少人了。现在别说是男生，就是女生也部一定会有那么柔软又漂亮的头发了。不要黑皮肤的，这个还好办，只要不考虑黑人就可以了。职位要比你高？小姐，你知道你在我们公司职位有多高吗？你表面只是总经理秘书，但谁都知道你这个秘书做得有多好，好到老板怎么都想把你留住，只要你不犯事，你就可以一辈子安心在这里工作了。身材要不肥不瘦的，你以为你在市场里挑猪肉吗？能有那么好的外在条件的，早就去做明星了，要不也去星期五餐厅服务了，还有几个会好好读书有内涵的。你这是参考哪里得来的条件啊，不要跟我说是小说里。噢！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的男人吗？”赵优伶一口气说完，有点口干，抓走送到眼前的水也一口气喝光光。
　　“有呀！”白伊瑾在递过水给她后，一边拿起自己的水杯喝水，一边不慌不忙地拿起身边的文件夹挡住赵优伶喷出来的水柱。
　　哎，真是有先见之明。
　　“真的？真的有这种堪称完美的男人，怀疑已是绝种的生物吗？”抽了张纸巾擦擦脸上的水，顺便擦擦嘴角流下的口水。
　　“我大学时代的古文老师和学生会长就是了。不过你也可以收起你的口水了，他们早就死会了，分别做了我同学的大姐夫和二姐夫。”
　　“唉，我就说嘛，这等的稀世珍品，不早早就被人藏起来，当‘一级保护动物’保护起来才怪，怎么还会在滚滚红尘世上逍遥走荡，被我们这些待婚的大龄青年抓到呢。”
　　“别灰心嘛，我相信还是有一些珍品尚未被珍藏的，都说禾杆盖珍珠，可能这些珍珠正等着我们去发现呢。再不，就降低要求，像老师和会长那样的人可能真的没有了，那差一点的人总有吧，对不？”
　　“是哦是哦，原来你是吃惯了大鱼大肉的人，怪不的小虾小蟹还真不入你眼呢。原来你是以‘一级保护动物’为目标的，怪不的我介绍的人都不合你意了。”
　　“别这样说，以后还要你多多关照呢，以后相亲的事还是要拜托你了。”
　　“唉——知道了，我尽力吧。我真不想帮你的，但谁叫我热心又古肠呢。不过说起‘一级保护动物’，还真不容易找啊，还要是没有死会的。啊，对了，总经理和展特助堪称是我们公司的钻石王老五NO。1NO。2了。无论是外表、身材、家世都符合要求，你又是全公司最接近他们的人，为什么没有考虑他们，反而舍近求远，向外发展？”
　　“他们？饶了我吧。虽然我喜欢大鱼大肉，但我对冰冻鱼和桃花鸡没有兴趣。”
　　“冰冻鱼？桃花鸡？什么东东？好吃吗?”
　　“你就知道吃.”
　　白伊瑾看看后面的门关紧了，才用手指叫赵优伶凑近，在她耳边小声地说：
　　“总经理万年不变的表情像不像放在冰库里的冰冻鱼？又硬又冷的，和我喜欢的温柔帅哥差太多了，他马上出局。至于展特助，现在禽流感很严重，带桃花的‘鸡’不但可能会有H5N1，还有可能携带A字开头的病毒，还是少碰为妙啊。”
　　“哈——，亏你想得出，冰冻鱼？桃花鸡？还真是贴切的比喻啊。”赵优伶忍不住被白伊瑾的话逗得哈哈大笑。
　　“看你的反应，就知道你也是同意我啦，所以不用想把我和里面那两个拉在一块了。”
　　“哈——好，我知道了。但，你真的不考虑老板？他可是全商界有名的贵公子哦”
　　“不，免了，我对他永不考虑。”
　　“好吧，知道了，我一定会把你的‘稀世珍宝’给找出来的，我们公司没有的话，就到其他公司看看，咱们在其他公司也有不少好姐妹哦，再加上你白秘书的名声，相信很多老板也是很有兴趣和你谈谈情，说说爱的。”赵优伶笑完后，给了白伊瑾一个令她满意的承诺。
　　“什么‘谈谈情，说说爱’呀？说得我好象只会这些的草包似的。”
　　“好好好，是吃吃饭，相相亲，行了吧？”
　　“你啊。”
　　两个一边继续笑谈，一边把剩下的午餐解决掉。
　　而在里面也在吃午餐的严展两人也被外面不时的笑声吸引。
　　“她们在谈什么啊，这么高兴的。你看白秘书笑得有多欢？”展暮言津津有味地吃着由著名的中国餐厅云扬楼送来的外卖。唔，不愧为云扬楼，味道真是好。
　　“不要多事。”望了望外面欢笑的两人，故意忽略掉那抹灿烂的笑容，将注意力放回听说很美味，但自己实在没有太大感觉的食物上。
　　“是是是。”明知老友兼上司的冷淡，展暮言也见怪不怪。将注意力放回老友身上，见严雷手不停地上下运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因为食物太美味了。但真正认识他的人才知道严雷对食物的感觉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倒不是说他的味觉失调，但他对一道名厨师精心做出来的菜和一碗随便做出来的阳春面的感觉是没有差别的。这也不知气死了多少的名厨。他唯一喜欢吃的菜是家里的一位老佣人林婆婆做的菜。他也吃过林婆婆做的菜。说真的，其实那位林婆婆的厨艺也不是特别好，不过严雷就是喜欢她做的菜。
　　不过现在她已经年事已高，严雷怕她太累了，安排她回老家安享天年，也没有再给严雷做菜了。
　　“雷，今天可是云扬楼的外卖。云扬楼，听过没有？先别说他们主厨获过什么大奖了，每一个人吃过他们做的菜，都会赞他们做的好吃。你也捧捧场好不好，看你这样吃，像机器人吃饭似的，别人好以为很难吃呢。牛嚼牡丹嚼久了，还会发现牡丹比其它草要好吃一点，你真是比牛还牛呀——。“
　　“——”严雷没有给好友只言片语，也知道好友不会期待自己有什么发言，也能罗罗嗦嗦地讲上一大堆要好好品尝食物，品尝出食物的美味，不要牛嚼牡丹无知觉之类的话。不是不知道好友的心意，但自己对食物真的是没有感觉。不过好在知道并不挑食，虽然没有喜欢的食物，相对的，也没有不喜欢的食物。厨师不用担心会被炒鱿鱼，自尊心受创是一定的。但饭还是要吃的，所以吃饭就像喝白开水一样无味、无觉，只为了补充繁重工作后身体所需的能量。
　　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知道。记得小时候并非如此，但不知为什么，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对林婆婆以外的人做的食物没有感觉，就像自己也从小时候的活泼好动边成了如今冷谈无动一样。为什么如此？不知道，大概是成长的结果吧。严雷对此从不追究。习惯了少言，也习惯了无觉。觉得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符合自己的清心寡欲。其实想深一层，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少了些乐趣罢了，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有乐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