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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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着一张脸听着电话那头的喋喋不休，她从他的话里可以了解到。
——齐子桓有着圈内黑历史。
——齐子桓做过这人的枪手。
——齐子桓不可能在原先领域找到任何工作。
齐子桓主学的是油墨画，这个圈子比较小众，一旦有着致命的黑历史那他将被永远的踢出这个行业。
可以说是永远不会在圈内找到工作的。
难道之前他那么颓废以及性格如此孤僻的原因是这个？
那边又叨叨了几句后，钟天薇轻咳一声，说道：“见面再说吧。”
对方似乎没想到会有回应，颇有些意外的说：“对嘛对嘛，什么事都有的商量的，今天你有空吗？”
钟天薇明显的感觉到他语气里的惊喜之色，略微考虑了一下后说：“具体的你等我电话。”
“行！”那边兴奋地又说了几句：“哎，上次的事是我没安排好，我没想到他们两个是那种人的。”、“以前的事咱们就翻篇了，以后跟着我混！”、“早点这样不就不会惨到被断电了！”、“放心，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他讲话的语调实在是太恶心了，钟天薇冷冷的说了句：“你这话说的我想吐。”后未等那边有回复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接着发了条信息给齐子桓：【下班过来一趟。】
天已经全黑了，钟天薇恰好在擦玻璃的时候听到门外的声音，直接去开了门。
她看着一脸尴尬的“自己”冷声问道：“车子开的这么不习惯？从公司到家开了一个半小时？”
齐子桓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路上耽误了，稍微晚了些。”
门内的钟天薇侧了侧身，面无表情的说道：“进来。”
语调完全不带任何情绪。
“嗯。”齐子桓心里打起了鼓，他进去后侧身带上了大门，低着头走了两步看到了沙发上她的那张沉着的脸，一下没忍住，开口问道：“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钟天薇看了看他这幅兴师问罪的样子，没说话。
没有得到响应的齐子桓叹了口气，环顾四周。
这还是他的房子吗？
屋内所有的全变了，干净的玄关、整洁的客厅、清爽的阳台！
甚至就连沙发的颜色似乎都淡了一个色号，他愣在原地，四处打量，一时有些语塞。
“坐。”齐子桓的声线被钟天薇用起来竟然能透出一些清冷的味道，钟天薇略带嫌弃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你这身衣服哪里来的？”
“淘宝啊。”他最烦逛街，就照着自己的喜好买了几身，感受到她目光的胁迫力后他赶忙补了一句：“衣服嘛，穿着舒服就行。”
没想到她听到他的话后却变的一脸的漫不经心，等他坐下钟天薇直接把桌上的手机按亮了，推到他面前：“这个尾号1338的号码是谁？”
“1338？”齐子桓重复了一遍后忽然想到，赶忙问她：“他找你了？”
钟天薇点了点头。
“别理他！”齐子桓明显的激动了起来，冷笑了一声接着轻蔑地说：“他叫刘成，现在混得挺好的。但他就是个骗子，彻彻底底的骗子！我现在这样，都是他害的。”
他顿了顿，似乎是在回忆，声音蓦地变小，他似是疑问又似是在喃喃自语：“我有的时候真的搞不懂，为什么世上老是有这些颠倒是非的事情发生呢？人们连基础的分辨是非能力都没有！明明是他剽窃了我的作品，到头来所有人都说是我抄袭他。我啊……”他自嘲的笑了笑：“一没背景二没惊天的才能，就这样被打上了抄袭的标签，在学校抬不起头也就算了想着毕业就好了，但毕业后我找了整整一年的工作，处处碰壁。倒是有个别公司让我去面试，他却还赶尽杀绝，把当年的事情邮件发给每个通知我去面试的公司。”虽然声音很小，但随着他的叙述，他脖颈间渐渐青筋爆出，最后闷哼一声：“太可笑了。”
钟天薇是第一次见他说这么多的话，而且他明明是在叙述自己的悲惨往事，但她却明显的从他眼中看到了恐惧。
她看得出齐子桓害怕这个叫刘成的男人，钟天薇没有顺着他的话题问，反而新开了一个话题：“之前找我干嘛？”
感觉到她似乎对自己事情的漠不关心，齐子桓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尖说道：“想知道你过得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帮助的。”
钟天薇无声的笑了笑，眼神像是要看穿他一样。
他又摸了摸鼻尖。
钟天薇并没有在他为什么要打电话给她这个问题上花太多的时间，又回到了齐子桓的话题上：“你不接电话又有什么用呢？”
齐子桓知道她说的是刘成：“就是……就是不想跟他再有接触，太恶心了。”
接触到她柔和的目光，齐子桓愤愤的开口吐露：“在发生这些事情之前我认为世上还是好人多的，但……现在只觉得这个世界非常的黑暗，有些人可以很轻松的就颠倒了黑白。就因为他家世背景比我好，跟导师的关系比我好就拍板定案是我抄他的，所有人都不信我……”
齐子桓声音越说越小，越说越委屈，鼻头发红，眼中泛起了水光。
虽然面前的这个男人，邋遢、自私、脆弱而又幼稚，但她心底的某一处柔软还是被触碰到了。
他们都是父母早逝，而她当初也曾想过在一方天地里安分守己的过好自己的日子，而总是会有一些事情让他们拼尽全力却无法改变结果。
齐子桓处理事情的能力很弱，并且在人情世故上毫无天分，是属于活在自己小小世界里的那种人。那个叫刘成的非常聪明，懂得利用舆论去给他施压的同时用残酷的事实磨砺着他，舆论有的时候就是一把锋利的刀刃，齐子桓那脆弱的内心早就已经被舆论这把刀子给狠狠地打倒，再也起不来了。
钟天薇沉思了一会后开始循循善诱：“在这件事里，你做了哪些努力呢？”
齐子桓回忆了下说：“导师根本不信我，当时的学长和同期的同学也都不相信我，我不停地跟他们解释，他们反而渐渐地都疏远了我。我只能放弃，以为毕业后会好一些，没想到越来越差。”
钟天薇忽然变得很严肃，等他说完直接问：“所以你所有的努力就一张嘴？”
齐子桓一脸疑惑。
“这件事发生之后你有没有做其他努力，比如说磨砺画作之类的？”打扫屋子的时候屋内如果没有那尘封在角落的颜料她根本不会相信他是一个画家。
“后来毕业设计又被他剽窃了……前段时间他邀请我过去，然后狠狠的羞辱了我一番。”他面容痛苦：“这是他第三次伤害我了。”
顿了顿，齐子桓又说道：“就是我们互换身体那天，我去他办的小型聚会，然后一直被他羞辱，接着喝多了之后我们才互换了身体……”
钟天薇一脸不可置信，原来当时那个酒吧就是刘成约他去的。
她见过蠢的，还真没见过这么蠢的。
第一次被剽窃后还被倒打一耙也就算了，还有一次？就这样，还会送上门被羞辱？
她倒了一杯水，悠悠的开口：“这么说来，你的一切确实是被刘成毁的哎……是吗？”
齐子桓咬牙切齿的说：“对。”
“不不。”钟天薇摇头：“在这件事上，你不认为自己挺蠢的吗？”
“你、你、你！”齐子桓“咻”的站起了身子，气急了有些结巴。
钟天薇看着他的眼神毫无温度：“我，怎么了？”
齐子桓就像是一只火力全开的斗鸡，口不择言：“像你这种女人，懂什么？”
“哦？”她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脸上带着笑意问他：“你说，我是哪种女人？”种女人？”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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