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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追兔大会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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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蔓枝,遇不测。
车夫停车,对内说道:“公子,有人。”同元大师一车的人只嗯了声,随后便听到刀剑声。
哒、哒、哒。马车被敲了三下,外面声音已停,继续向前行驶。
至山脚下,车又停。车夫报:“前有大石挡路。”听声音,第一辆马车上的人下车了,使出力气将石搬开,正顺利,忽地,车剧烈晃动,石向山下滚来,加厚了刚才的阻碍,无人受伤,仅损坏了一辆马车。
但远未停止,箭射下,人冲下,已团团将山谷之人围住,未及拼杀,他们的目的不是杀人越货。
外有人站了出来,是这附近邻国最为有名的组织头目萧跃。他直堵在元大师车外对里面人喊话:“交出‘亓’。”
内无人出,元大师的师兄隔着窗与他对话:“萧……跃?去年也是你们截停我的马车,白白送了我几千金币,今日前来,可有带足钱?”此时由内而外生出气波,窗帘被高高抬起,通过窗口,萧跃见了梁无忧。
萧跃不屑地回:“上次只单纯被你蒙骗,而这次不会了。”停止片刻,忽地笑出声,“小叔,可看见?”从山下望山上,能见一人影立于山巅,闻萧跃之声,便向山下奔来,其间落石使得空间更为狭窄。
呯——
完美落地。
“梁无忧,这次可不能躲着我了吧。”来人满脸兴奋向这边走来,右手不断磨擦着手腕,露出尖牙,突然手一立劈来,将马车生生截成两半,逼得车内二人向外跳去。梁无忧面色不如先前平静放松,多了几分凝重,小声念:“萧肃来了,麻烦。”
萧跃机敏,指着元大师便叫:“小叔,就是他,抓他!”萧肃瞥了一眼,不久又将注意集中到梁无忧身上,他手一挥,天空便多出一条空间裂缝,将仅有的一辆马车吸入,情急之下,梁无忧丢出一物去阻止,但最终马车还是离开了。梁无忧没做停留,立刻拉着元大师向谷外奔去,走时身旁起雾使得小兵不得动。
“是可乐灵!”萧肃认出了这招式。这是梁无忧的独门技,虽已问世多年,但很少使用。正奔着,梁无忧觉身后越发累赘,转头望去,发现身后多一人,是与元大师一道的唐恒瑞。只见唐恒瑞吃力地跟跑在后,没有一点机敏样,梁无忧便可断定这小子定是元大师闲来无事养的。
已经出了山谷,走上峭壁,不远处便是九月城的范围,只要进入便可得救。
萧肃逼得紧。
“你们去那边!”梁无忧用力将两人向前甩去,两人顺着斜坡向前跑,脚底虽不稳,但仍向前不得停。
梁无忧眼看着他们已经到了九月城境内便也放下了心。
呯——
心又悬起,紧靠在崖壁上,萧跃和萧肃两人已赶来,萧肃抓着他,萧跃去追那两人。
“张嘴!”萧肃从身前口袋拿出一包不知名之物,夹杂着难喝的水给梁无忧吞下,顿时梁无忧的鼻口相通,黑色的粉末和着水从鼻中喷出,黏稠的液体挂在咽喉,鼻子酸痛逼得泪在眼中打转。
萧肃自信地没再去管萧跃之事,见梁无忧如今之样,从腰侧扯下带牵起一角给面前之人擦脸,“脏了可就不好了。”说罢,将紧抵梁无忧脸的手松开,拉过腰带另一侧将梁无忧的嘴束住,松开手,梁无忧倒靠在地上,萧肃站直从左胳膊上取下一条条带,和梁无忧的样式一样,颜色不一,蹲下,绕后将腕也捆束在一起,“这么多年过去,你一点都没进步?”顿了顿继续说:“你还欠我一场比试,不如……就现在?”梁无忧说不出也动不了,这是可乐灵的副作用,使用之人一旦真气停滞便如同其他人一般动弹不得,刚萧肃一掌之威力足以使他身体溃散,何论这真气。
萧肃抓着梁无忧的颈部,输入丝丝真气,将梁无忧提起,拿着就往回走。
“小叔!”
他想起还有一人同来,萧跃抓着两人归来。元大师被关在笼中,坐定,像是料定了结局,唐恒瑞是附带着被抓的,萧跃气极了他如此赖人,就随手抓起一藤蔓束在笼旁,演戏般闭着眼,时不时还睁开眼看。
萧肃不关心,待萧跃追上来便走回,回到山谷中,小兵仍定住不动,试了几种方法,仍不行。萧肃提醒正忙解的萧跃:“三日之后便可解。”萧跃明白了,从唐恒瑞身上取来纸笔,夹在其中一人手上便随萧肃离去。
走后,身后的山谷中传来惨叫声,一行人被山中灵物棘牙缠上。
“师父,轻点。”
是先前的青衣、紫衣、黑衣三人组。青衣用剑试图挑开棘牙,失败,还引得棘牙再次发刺,钩得更紧,使青衣直喊疼。紫衣走在最前探路,运着真气。棘牙怕真气,若有丝毫真气靠近便会自发向四周跳走,连带着原本依附之物,或土块或石头。可它们方便钩人,依附不紧,多数在半空中就与之分离,只有最低阶才会紧附着一同跳开。甲子伸出掌贴在青衣的腿上,绕着棘牙周围一圈输真气,让棘牙自主脱落。待落,正好被青衣一脚踢飞:“真是个讨人厌的东西。”说完便跟上紫衣与甲子。
甲子四下望,特别注意崖底。方才,此处有一巨物凭空落下,顺山势滚落,恰巧发现一种不同的能量接近,思量一番,三人决定去寻此物。不过这山也奇,只有上山路而无下山路,只得谨慎贴着崖壁向下去。
最终,在距谷底百米处发现一马车,微微呼救声。三人忙赶下去,来到车旁。甲子观车之壁画,以菊酒为相,显然为邻国之物,道:“此乃九月城之物。”说完,青衣便兴奋起来,围着车找起来。车外无人,车内两人。见两人,青衣大惊:“哎呦,小家伙又见面了。”此时小野与另一小孩正抵在角落,青衣伸手,两人紧缩频频向后靠去。无济于事,还是被青衣抓出,带回了城中。
他们被关在二楼的房间中,窗紧闭,只留一盏小灯,双手被缚住,嘴被堵住,拴在床旁。回来时已是凌晨,街道安静,无饭,三人饿着肚子睡着在隔壁。
不久后,街道上声音大起,转运使来了,商贩来了,热闹起来。
屋内,一小孩已睡着,小野醒着,头晕,贴着墙站起,透过窗下沿看,可惜什么都看不到,只能见些微光。于是他坐下,细数这几天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