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他在对谁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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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呃，对，是我买的桌布。”路言硬着头皮往下编，“光秃秃的，有些不好看，所以我想装扮一下宿舍。”
“辛苦了。”封忍上前，把他扶到座位上，而后伸手，准备从路言手上接过快递，“你不太方便走动，我来帮你弄吧。”
孟莱：“我也来我也来，我也想看看讲究人是怎么布置的。路言你坐着指挥就行。”
“不用，下次吧。”路言温和一笑，“谢谢你们啊，不过我更享受自己布置的过程。”
路言说完，又被封忍看了眼。
他总觉得自己被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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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言腿不方便，之前和封忍约好周末去他公寓吃饭的事，只得暂时搁置。
“腿受伤了？你怎么回事啊？才开学几天啊，你怎么又过敏又瘸腿的？”
路言轻飘飘一句‘腿受伤了’，差点给许灿急死：“我之前说让你和我报一个学校，你死活不肯，现在好了吧。”
“那怎么不是你来迁就我？”路言毫不客气地吐槽，“在你为了你的小男友背弃我们发小情谊的时候，你已经没资格说这话了。”
“嗐，好好好，都是哥哥的错。”
“去，少占我便宜。”
“你不是和封忍进展不错吗，叹什么气啊？那可是封忍，多少0的梦中情1啊！他背你去医务室，还背你上下课，甚至还邀请你去他公寓吃饭诶。多么私密的空间的啊，他真是直男吗？”
这算什么，他还帮我洗澡呢。
但路言没把这事说出来。
“你不懂，他纯好人哥，把我当舍友照顾着呢。”路言又想起什么似的，“我那天没忍住，买了条很漂亮的小裙子。”
“所以呢？”许灿知道他没事后，语气已经放松下来。
“但我不小心寄到学校了，快递包装还破了，快递是我舍友带回来了。”
“我、去……！”许灿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然后呢，路崽你不会这就暴露了吧？”
“哪有这么倒霉。”路言隔空翻了个白眼，“你也太小瞧我了。”
“我说我买的蕾丝桌布，暂时瞒过去了。”
许灿在对面差点笑得把饮料喷出来：“真有你的。不是，你那些舍友还都信了？不过也是，一群体院的臭直男，他们懂什么。”
路言还要说什么，却听电话那头传来湿/黏缠/绵的水声。
路言脸黑了：“……”
“嗯，宝贝乖啊，别这么着急，啃疼我了。我在和我发小打电话呢。你先从我身上下去……”
“哥哥……别吊着我了，我好想你。”
“喂，路崽还在吗？”许灿喘着气，被小男友亲得声音发抖。
亲个屁啊。
“不在了。”路言冷漠地挂断电话。
挂了电话，他又有些羡慕：许灿的小男朋友可真好钓。封忍能不能降降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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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言的腿养了好些天才好。
“封忍，这段时间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去上课。”
“嗯，不客气。”
他们住五楼，上课也在五楼，教学楼唯一的电梯和他们专业没关系。
每天都是封忍背着他上下课。
路言又甜蜜，又格外负担。
开心的是，和封忍莫名多了很多亲密的机会。
但和他人相比，都这么亲密了，封忍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唉！他为什么要喜欢上一个直男啊。
“好。”
嗯？这次只有简单一个好吗？
路言还以为封忍会客气两句，‘确定没问题吗？不用再继续养几天？’之类的。
这次简短的一个字，让路言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但上课铃响了，路言没时间多问，只能慢慢拐进教室。
封忍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没像往常一样抱着他。
路言有些委屈。
但很快又安慰好自己。
他对你特殊只是看在你是病号、还是舍友的面子上。
既然都说自己没问题，一个人可以了，那封忍干嘛还要上赶着伺候你。
而且人家说了，是直男，之前那些亲密接触，肯定已经是极限了。
已经很可以了路言。
可以个鬼。
路言非但没把自己安慰好，想着想着，更委屈了。
他长这么大，好不容易喜欢上人，结果对方还恐同。
难受死他了。
体院和艺院的学生不太多，一些大课是安排在一起上的。
以往封忍都是和路言坐在一块，路言今天也下意识给封忍留了个空位。
可封忍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到他身边。
而是在路言后排停住，坐在了路言的侧后方。
路言开始emo。
反正大课听不懂，他直接开始摆烂。
【路言：猫猫跺脚.jpg】
【路言：猫猫生气.gif】
【许灿：又怎么了我的路崽？】
路言把封忍没坐自己身边的事告诉他。
【许灿：我还以为什么呢，就这？】
路言气得不想理他。
【路言：是不是我之前哪里暴露了？所以他想避开我？】
对面又急忙哄他。
【许灿：我路崽这么好看，那男的肯定是怕坐在你旁边会走神，没办法好好上课呗。想什么呢，肯定不是你的错啊。听我说，绝对就是那封忍的错！】
路言看着这行字，心情好了些。
这么说，确实是哦。封忍确实很爱学习呢。
他下次要不要约封忍一起去学习呢？
路言又开始纠结，是迷糊笨蛋的学渣人设好，还是聪明冷静的学霸吃香。
许灿狠狠打击他。
【许灿：想多了吧路崽，抛开你的专业和你的美貌，你还有别的擅长的地方？聪明人可以用眼神演出来，但知识永远不会骗你，你不会就是不会。】
【路言：不说那个，你看看这些。帮我挑挑，哪套裙子更好看一些？】
路言发去好几张女装照片。
都是他入学前的一些库存呢。
他臭美，又是选择困难症，觉得自己每张小裙子的照片都好看，实在是选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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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言低着头和许灿聊天时，封忍也一直没忍住在偷看他。
他在和谁聊天？
封忍强迫自己低头看书，可目光总克制不住往前瞥。
墨水笔在纸上晕染开一大团墨色，封忍全然不觉。
路言又笑了。
怎么笑得这样开心？对方很有趣吗？
也是，比起他这种无聊的人，路上随便捡一个，估计都比他有意思。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他在对谁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