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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天音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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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伊拉眼中怒意翻起,“王叔这是什么意思?”
阿拉夫狡猾地眨眨眼,赔笑道,“公主莫要动怒,我只是说在天竺的时候公主和拉维王子……哈哈哈哈,中原有句话叫因时而异,兄妹之间的感情怕也是如此。”
阿拉夫笑着回去自己的房间去,萨伊拉俨然是生气了,愤然转身离去。
江叶红和容若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来有问题。”
容若点头,“不过在皇家这种关系反而正常,既然拉维王子昨夜都在和谢东决喝酒,我们……”
江叶红抗上伞,“走,再去会一会这位老朋友,老霍这里就交给你了。”
霍察擦擦手上的血,“知道了。”
江叶红和容若刚出了驿馆就见一辆过于华丽的马车停在不远处,江叶红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金灿灿的马车,车门两侧再挂两只金元宝就更完美了。
车帘撩开,谢东决探出身,肩上趴着一只小白狐,“又见面了楚捕头,还有阿若。”
江叶红往容若身前一挡,“别一口一个阿若,跟你不熟。”
谢东决揉揉白狐的脑袋,“也是,我跟楚捕头确实不熟。”
江叶红,“……”
谢东决跳下马车,“听闻拉维王子遇害了,昨晚我才和他久别重逢,没想到才分别三个时辰就阴阳两隔,世事无常啊。”
容若拉拉江叶红的手,“楚大哥查案要紧。”
江叶红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拉维王子昨夜一直跟你喝酒?”
谢东决歪头蹭蹭白狐的头,“换个地方说话吧,站着说话挺腰疼。”
江叶红不满道,“谢二爷年纪轻轻就站着说话腰疼了。”
谢东决勾了下唇,“可不是,年纪轻轻家财万贯,整日坐着数银子能不累吗,不像楚捕头整日风里来雨里去,还强身健体。”
江叶红,“……”
谢东决挑了挑眉毛,“楚捕头你脸色不太对啊,不会是整日忙着破案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吧,那可够辛苦的。”
江叶红干干笑了声,一肚子火气,这人说话可够难听的,崩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让人刺挠,“身为官差为老百姓奔波累点辛苦点不是自然的嘛,可不像某些食不知肉多少钱的人整日游手好闲,干着些黑心买卖捞了那么多不干不净的黑心钱,也不怕遭报应。”
谢东决,“楚捕头我觉得食不知肉多少钱不如食不知肉糜更好,当然,只是个人的一点建议。”
江叶红气得要拿伞抡人了,容若拉住江叶红的手,“楚大哥,我们到前面的茶楼坐下说吧。”
茶楼里,谢东决一进门就被伙计热情招待,这人也是仗着钱多随手就打赏了伙计一锭银子,江叶红确信了他就是在炫耀自己很有钱,有钱了不起啊,还不是靠做黑心买卖赚来的,以后肯定遭报应,“快说说你和拉维王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东决抚摸着白狐不紧不慢道,“此事说来话长,等茶上来边喝边说,这样才不会口干舌燥。”
江叶红真差一口气上不来,第一眼就让他讨厌的人第二眼更讨厌。
谢东决看向容若,“阿若你换衣裳了,我还以为你就一件衣裳呢,哈哈哈——楚捕头你眼睛没事吧,瞪这么大可是得了干眼症?我认识治疗此病的大夫,需要的话我介绍给你。”
江叶红要忍无可忍了,这人真的好欠揍。有几个黑心钱嚣张什么,从前他在流枫阁也是金银无数,他的银子都是用来救济苦难之人的,想到这儿江叶红心里舒服不少,他跟这个黑心奸商是有本质区别的。
容若哭笑不得,感觉两个人随时会打起来,也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劝得住。
茶端上来,谢东决掀开茶杯盖,“这事得从十年前说起,十年前的元宵花灯会,我出来赏灯,见一异域男子被人追砍便拔刀相助了,我和拉维王子就是这么认识的,他当时也才十五岁出头,不过天生神力,虽说武力不怎么好,但是靠着一身蛮力摔死了几个追杀他的杀手,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天竺的九王子,天竺王有十二个儿子,他排行第九。我和他一见如故,从他口中得知这些追杀他的人是□□派来的,据闻天竺王很器重拉维王子,欲传位给他。”
容若率先开口道,“天竺国大王子的母亲是婆罗门长公主,身份异常尊贵,大王子更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甚至在民间的威望都很高,于情于理王位都该穿给大王子而不是拉维王子。”
谢东决放下茶杯,“兴许是天竺王最爱的是安妮塔王妃,所以对她的孩子也格外偏爱。值得一说的是拉维王子和萨伊拉公主都是安妮塔王妃的孩子,不过从多年来我从拉维王子的通信中了解到,拉维王子和萨伊拉公主兄妹之间有些隔阂。”
江叶红始终绷着一张脸,说话带刺,“给我看看那些信件。”
谢东决眯起眼睛笑笑,“楚捕头我也没得罪你吧,怎么感觉你看我的眼神总带着股敌意呢。”
江叶红装模作样地扯出个难看的笑容,“谢二爷您多想了,我身为六扇门的捕头嫉恶如仇,眼神中自然带着股侠士的正义,一般觉得我有敌意的都是些做了亏心事的人,谢二爷光明磊落怎会觉得我眼中带有敌意?”
谢东决,“楚捕头,敌意和正义好像不是一回事,您若是想说作奸犯科之徒畏惧正义之目光还正常,但是普通人觉得目有敌意就不是别人的问题了。”
江叶红桌子一拍,“你是说我的问题?”
谢东决撇撇嘴,“我可没说,楚捕头别往自己身上揽。”
江叶红咬咬牙,“昨晚拉维王子和你喝酒有没有说什么别的事?”
谢东决,“我刚要说呢,楚捕头你打断我险些忘了,哈哈哈——”
“我!”江叶红眼看要跳起来了,容若忙拉住他,“楚大哥,楚大哥,我们在查案子。”
江叶红指了指谢东决坐回去,“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一句话拆成几句说有意思吗?”
谢东决倒是不认了,“楚捕头,这一段跨越十年的故事不是几句话就能说完的,如果能用一句话说完何必多费唇舌,我还累呢,伙计续茶!”
江叶红真怕一口气上不来,他和谢东决绝对是八字不合,“你快点说!别拖拖拉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拉肚子呢。”
谢东决,“昨夜我拉维王子多年未见,除了互诉这些年的酸甜苦辣就是喝酒,唉……”
江叶红真受不了了,“还酸甜苦辣,你们就差家长里短柴米油盐了吧,酸不唧唧,累不累。”
谢东决,“楚捕头理解不了我们这种跨越千里蔓延岁月的友情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像我一样拥有一个情比坚金的朋友。”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不要一会儿一个样儿。”
谢东决,“那真对不住,我就喜欢慢慢说,楚捕头若是公务繁忙可以先走,我跟阿若慢慢说。”
“想得美!”
容若叹了口气,这两人是没完没了了,“谢二爷您接着说,我们会慢慢听,但是没有必要的延展就不需要了,谁的时间都是时间,经不起这么折腾。”
谢东决弯弯唇角,“唉,我还是心里不平衡,你为什么就不能跟我呢。”
“问案呢,别扯没用的!”江叶红没好气地提醒道。
谢东决翻了个白眼,“昨夜拉维王子说十年前他回到天竺,母亲安妮塔王妃病故,萨伊拉公主说是王后所为,但是拉维王子自幼在王后身边长大,他不相信王后会害死自己的生母,至此兄妹二人就形同陌路。十年来,天竺王室之间争斗不断,确实是王后庇佑了兄妹二人,萨伊拉公主也终于明白害死他们母亲的人不是王后,就在他们启程来访之前的一个月,王后也无故身亡,兄妹二人彻底失去了庇护,天竺王这才打算把萨伊拉公主嫁入中原换取□□的支持。”
容若,“所以阿拉夫才说萨伊拉公主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拉维王子了,兄妹二人原来真有隔阂。”
谢东决接着说道,“不止如此,萨伊拉公主她…拉维王子说安妮塔王妃亡故后萨伊拉公主像变了个人,开始四处游历,弹奏西塔琴为人治病,被百姓成为帕尔瓦蒂的化身,天音神女,民间呼吁萨伊拉公主继位得呼声甚高,天竺王怕了所以才不顾反对把她嫁入中原。”
容若,“如此说来萨伊拉公主也是王位的牺牲品,王族宿命使然也是可怜之人。”
谢东决,“是啊,萨伊拉公主也是可怜之人。但是拉维王子昨夜和我喝酒时说道,王后在身亡前曾说过公主不是公主,这是王后生前最后的一句话,所以拉维王子……”
容若抬起眸子,有那么一瞬间的冰凉,“公主不是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谢东决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拉维王子猜测王后的意思是说萨伊拉公主不是公主。”
容若,“萨伊拉公主不是公主,难道这个公主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