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赵子川

83、可以有的番外

　　入冬，室内暖炉在手，窗外寒梅待发。一男一女各执一方，黑白不让。
　　“她，来了。”
　　“嗯，还带来了另一个人。”
　　女子见他波澜不惊不再追问，而是毫不在意落子，轮到自己便手拿白棋而不下，观望着对面的男子：“你不想知道，她是谁？”
　　男子的眼神一直盯在棋盘上，看似捉摸着下一步，嘴角却不经意的拉出一个弧线，淡然着：“她非她，又何必来。”
　　女子笑得就坦然多了，将手中的白子麻利落下：“你个老妖精，这都看出来了。”
　　男子紧跟而下，眼神始终未离棋盘：“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是她一直的夙求。”
　　女子也不甘落后，瞧准时机，吃他两子：“那你再看看，她知不知是她？”
　　男子难得慢了一拍没有落子，而是在指尖转动着圆润的黑子，接着，看准空隙，慢慢地落下，再仰起头，嘴角含笑：“知不知重要吗？重要的是，她来了。”
　　女子一挑眉，便噙着笑，在棋盘边缘落下两子，认输。然后慢悠悠地将棋子捡入棋罐，嬉皮着：“我可不像你，这么淡定。她一来，我便去会了会。”她一抬眉，果真瞧见男子向她看来，想来他也是在意的。
　　女子边捡边说：“我瞧她第一眼，模样的确是她。她瞧我第一眼，却透着淡如湖泊上萦绕薄雾的疏离。这让我不得不好奇，她是不是真的她。”
　　捡完自己的白棋，女子瞧见男子不为所动，只给自己倒了杯茶，浅浅呷了一口。她又敞开嘴笑了：“好你个坐上观。就等着我去探。”
　　男子放下自己的茶，替她斟了杯，缓缓推过去：“初雪泡的茶。”
　　女子顺杆而下，端起茶又是一声笑：“小妮子来便开开心地问长问短，简直就是藏不住的欢喜。她在一边可淡漠的比月牙儿还清冷。这十足不把我放在眼里的劲，可不就是她。”说完，她有些负气地一口饮下。
　　男子却欢然一笑：“或是怕认出了你，搅浑了她的好事，不就当做不识。”
　　这一说，女子更气：“都成了的好事，还怕我搅黄。她也忒没自信了。就知道默不作声，默默做事，这么些年了，还没变。”
　　男子难得出声哈哈一笑，指腹摸着光滑的杯沿，眼睛却看着窗外：“花，要开了。”

　　“霞霞，这里的温泉水泡着可舒服了。”
　　“嗯。”
　　“从这里望出去，还能看到日出或日落。你想看日出还是日落？”
　　“日落。”
　　“为什么？你的脸怎么红了？”
　　“太，太热了。”
　　“霞霞，你可真好看。”
　　“晓梦，你你别过来。”
　　“我们还是看日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