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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鎏金冢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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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临市的时候,雨也停了。
也不是完全停止,只是不再像当时那样狂吠,不知道是因为这里已经是临市地界,还是因为最激烈的时间点已经过了,又或者是其他?
已经是晚上五六点钟,陆伟溪忙着在医院附近找招待所,还要便宜的,不能让孙笑笑有更大的心理负担。
只是怎么可能?
孙笑笑戚戚哀哀说不用,又解释说她父母在临市有暂住地,她可以随便对付一晚上。
待陆伟溪追问在哪里,远不远的时候,孙笑笑又说:“还有弟弟要照料……”
陆伟溪这才噤声作罢。
孙笑笑看向许久和魏云微,红唇轻启:“大老远麻烦许老师,应该请您吃饭的……”
她没有说下去,许久揉了揉孙笑笑的头发,长发还沾着水汽,孙笑笑一脸憔悴。
“想什么呢。”许久说,不知为何,她一脸温柔,像是听到一个懂事孩子的忧愁,有点好气,有点好笑。
魏云微本也想说没关系,但是看到许久的表情,忽然不那么想说了,她张张嘴,觉得此时此景说什么都不合适。
魏云微选择沉默。
陆伟溪就近在医院附近找了招待所,许久拒绝了陆伟溪:“我好久没来临市了,打算逛逛。”
她这话是说给孙笑笑听的,让她没有那么多的心理负担。
孙笑笑果然表情一松。
魏云微撅起嘴,用脚踢地上的石头子。
干嘛这样在意别人的心情?帮忙是一回事。体贴是另一回事。即便魏云微不讨厌孙笑笑,即便魏云微愿意解囊相助,但是,许久的温柔只能给她。
这时候医生出来喊人:“孙建设的家属在吗?”
孙笑笑赶忙小跑进去,不一会,又被赶出来,医生说人太多了。
孙笑笑苦笑,她出来送许久等人,才发现陆伟溪和魏云微都不在。
“小陆去买吃的,微微去挪车。”许久靠在走廊尽头,嘴里含着一支香烟。
她烟瘾烦了,但是碍于此处是医院,她只是含着,却并不点燃。
看见孙笑笑出来,许久将香烟重新收了起来:“别太担心,兵来将挡。”
许久并不擅长安慰人。孙笑笑沉默地点点头。
两人无话,孙笑笑将许久送出急症大楼。
到门口,寻了拐角处,孙笑笑说:“许老师,能给我一支烟吗?”
许久诧异:“抽烟有害健康。”
孙笑笑一脸惨淡:“两害相衡。”她说。
许久点点头,抽了一支要给她,自己也点燃了一支。拐角处设有垃圾桶,这里是抽烟点。
有两个中年男人也在抽烟,他们诧异地看了两个女人一眼,分辨不出两人的身份。
孙笑笑没有理会他们,只说:“我原本叫徕娣,孙徕娣,上大学前硬改名,叫笑笑。也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笑笑,总比徕娣好听些……”
没头没脑一句话,停在许久耳中且不是滋味。
她拍拍孙笑笑的肩膀:“没有过不去的坎,要是缺钱……”
孙笑笑摇摇头:“谢谢老师,我的家庭,拖死我也是我活该,但是何苦让我背感情债……”
她拒绝许久的好意,就像拒绝陆伟溪的追求。
孙笑笑拉开了一点距离,弯腰给许久鞠了一个躬:“老师,我要请长假。”
许久点点头。
“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您回本市的时候,麻烦您带陆伟溪回去……”
许久有点点头。
孙笑笑的二手手机又响了,铃声很破锣,掺杂且劣等,就像命运铺陈给孙笑笑的人生,破落的很。
孙笑笑接通了电话:“我这就来。”她匆匆地走了。
许久的手机也响了,是魏云微,她告诉许久她的位置,在出口附近。
许久掐灭了那支只抽了一口的香烟,缓缓走向出口方向。
远远看见她的商务车,边上一个女孩倚在车门上,手上拽着一个大大的气球,小猪佩奇。
那佩奇气球飘得高高的,像个傻子。
魏云微看见许久,献宝一样把气球炫耀给许久看:“好玩吧?我绕了两圈,儿童急诊外面有人卖气球……嘿,意外之喜。”
魏云微的开心那样单纯。
许久忍不住笑了,刚才的情绪一扫而空。
“要不给孙笑笑也买一个,她不有个弟弟吗?”魏云微考虑。
“不用了。”许久回答,她坐进了驾驶位,“在临市玩两天就走,不来医院了。”
魏云微诧异:“啊?”
许久点点头,这是孙笑笑的不情之请。
***
临市不比本市,连酒店也谦逊一个档次。
魏云微打量一下这个标着五星,实际很有些水分的酒店,比荷塘夜可差远了。
魏云微腹诽。
许久要了909房间,魏云微眼睛一亮,做人脸识别的时候,魏云微特意将身份证在许久眼前晃荡。
满脸都写着:我成年了。
许久装作看不见。
909是大床房,也是魏云微特意要求的。
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撩拨着许久。她就是稀罕许久这一脸的清心寡欲,实际上,她知道许久的内心是火热的,她外冷内热。
是不是技能修炼使然?许久浑身散发着冰蓝色的光晕。
魏云微想,好在我是热情如火。
几乎是刚进房间,关上门魏云微就压着许久在门板上一阵啃咬,吻得激烈,毫无技巧可言,只奔着一个目的就是要将许久吞入腹中。
许久微微推开她,没有让魏云微的励志回笼,反而更加激发了她的执念,魏云微带着许久就往房间里走,把许久推到在大床。上。
一切,仿佛荷塘夜的翻版。
今夜却一定会有不一样的结局,魏云微笃定。
小猪佩奇高高地飘在空中,眼睛眯起,仿佛在说:羞人死了。
魏云微扯开许久的衬衫,窗外夜色朦胧,今夜没有月亮。
她们没有来得及开灯,城市的灯火通明勉强提供隐约的照明。
许久没有拒绝,她好似有触动,伸手抚摸上魏云微的脸颊。
“像。”她说,不能明白她的意思。
魏云微低头耕耘。
许久深呼吸,仍有魏云微埋头在她的脖颈间,咬着她的嫩肉。
许久将她的命门气管全部a暴露给了这头小野兽。
魏云微用力,许久被咬疼了,终于一阵轻呼叫出了声。
她神态迷离,朦胧,诱惑。
红唇轻启,却说:“我好想你……”
轻不可闻,却叫魏云微全身沸腾的血液瞬间冷却下来。
零下十八度。
谁?想谁?
魏云微双目通红,心脏失重,几乎狰狞着抵住许久:“我,像,谁?!”她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不是疑问,是质问。
许久并不回答。
魏云微骂了一句脏话,翻身下来。
草!她说。
原来不是一见钟情,原来不是天赐良缘,原来,她不过是个可笑的替身!
魏云微想甩门离开,头顶的那个佩奇仿佛也在眯着眼睛笑话她是个傻子。
草!魏云微甩上了卫生间的门,她要冷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