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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韩佳篇之交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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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佳!为什么这几天放学你都不和我们一起走?”
下课铃声一响,我火急火燎地收拾好书包便要往外冲,不想一个没注意,彝洛已经跑到了我前面,张开手臂把我给挡了回来。
有些心虚地不敢抬头看她,我嘿嘿干笑了两声,正要说话间,简书翼也冒了出来,不过他只是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一声也没吭。
这几天下来,我是能躲就躲,尽量避免掺和到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中去,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掉回原来的悲惨世界。
对于我的突然转变,一开始彝洛虽然颇有微词,却也没像现在这般直接地找我对谈过,而简书翼,竟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就仿佛这一切他都已经了然,实在让人心慌得厉害,直担心会不会是齐阅大嘴巴坏了事。
“今天是约了哪个新交的朋友呢,还是想自己一个人去逛书店?韩佳,拜托你找借口也找高明一点的,你说,你是不是刻意在躲我们?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你有事没理由不告诉我的!”
心一沉,我怯怯地对上彝洛那双透澈的双瞳,忽然有种无所遁形的恐慌感,却没料到就在这时,我肩膀忽然一紧,回头一看,竟然是齐阅。
“我说未来表嫂,你未免也想太多了吧!实话跟你们说了,因为我上次月考吊了车尾,所以这几天放学后韩佳都是跟我在一起,帮我补习,怎么,这样也不可以?”齐阅含笑瞅了我一眼,随即将我朝教室外一推,继而转向简书翼道:“亲爱的表哥,我可是准备接收你们的电灯炮了,千万不要太感谢我。”
错愕难当地站住脚步,我立即转回身瞅了一眼齐阅,不想,却意外地对上了简书翼的目光,那目光,居然散发出一种让人窒息的沉闷!
然后,我听见他沉声向齐阅低嚷道:“在你没和你那个学妹女朋友分手之前,不要随便招惹韩佳,否则,就算是你,我也不会放过。”
“书翼?”彝洛显然与我一样,被简书翼突如其来的严肃吓了一跳。
“哈哈,你们还真逗,我不过是说她帮我补习,又没说要和她交往,你们未免也想太多了吧,拜托,这话可别传到我那可爱的女朋友耳朵里!”看也不看简书翼,齐阅笑着走到我身边将我书包揽下,眉宇间轻挑起一股促狭,“韩老师,怎么着?今天准备好给我讲哪一科没?”
脑袋顿时一个变两个大,我下意识瞟了一眼简书翼,他的脑袋耷拉着,眼睛被额前的刘海完全挡住,丝毫情绪也看不出。
这时,彝洛忽然小嘴一咧,鬼鬼祟祟地将我拉到一边悄声说道:“好啊你,居然偷偷瞒着我和齐阅发展,看我晚上怎么逼供!晚上等着我啊,今天我跟你睡。”
紧接着,她完全没给我说话的空间,立刻又跑回去碰了碰简书翼,浅笑道:“你呀,干嘛那么一本正经的!呵,我知道你是怕韩佳无端受伤,让我连带也不开心,不过也不可以对齐阅这么凶喔。”说完,她俏皮地冲齐阅和我眨了眨眼,便拉着仍一脸正色瞧我的简书翼回了教室。
心兀自一沉,我轻轻自嘲式地笑了笑,确实,一直以来简书翼对我所表现出来的关心,都是为了彝洛。
曾经,在我生病卧床不起时,他买了一大堆水果来帮我补习落下的课,是为了彝洛。
曾经,在我心情不好时,他跑遍A城替我收集吉住涉已出的所有漫画,是为了彝洛。
曾经,在漆黑一团的电影院里,他拉着天生夜盲症的我一步步走向座位,是为了彝洛。
......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只是,爱情的二人世界里,又怎么可能容忍出现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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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怀心事,彼此无话,我和齐阅一前一后,慢慢沿着资江大堤走着,就像在比赛谁能更沉默。
不知道是快近深秋的原因,还是我自己心境的原因,吹在脸上的江风很凉,天边的晚霞也是一派凄冷景象。
大堤上行人很少,堤旁有临近枯萎的杂草,在风中独自摇摆着,偶尔从远方传来轮船的汽笛声,声声入耳,越发寒凉。
“今天的事情,你不用感谢我。”
突然间,前面的齐阅顿住了脚步,转回身来,定定看住我。
被他的声音一惊,我尴尬地抬起眼睛迎上他的目光,灼灼的目光。
我无法解释为什么都已经出了学校,离开了彝洛他们的视线,我还会一路跟在他身后,可是毫无疑问,今天他确实帮我解了围。如果没有他的及时出现,或许我会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的心事,又或许,我只能回到过去的状态。
“齐阅。”
“嗯?”
“谢谢。”
“......”
“我承认,一直以来是我太糊涂,谢谢你。”
“我说了,你不用感谢我。不过,你打算一直都这么躲下去吗?以彝洛对你的了解,你认为你能躲他们多久而不被发现?今天我可以替你圆场,下回呢?下下回呢?”
“......”
“韩佳,逃避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或许,我能帮你。”顿了顿,齐阅向我走近了几步,然后,他俯下身子靠近我耳边,轻轻地说:“当然,前提是你愿意合作。”
猛地连连后退几步,我疑惑且警戒地看着他,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就好象溺水者还没被救上岸,就已经感受到海啸逼近的那样,心跳都漏了N拍。
“我们,交往吧。”
思绪瞬间冻结,我瞪大了双眼想要把眼前这个人看个透彻,却是徒劳。
我想,刚刚我一定是幻听了,那样的五个字,他又怎么能如此轻易说出口?而且,还是对着一个心里有别的男生的我!而且,他分明就已经有女朋友了!
“齐阅,你开玩笑也要挑时候吧?算了,今天的事情我谢谢你,以后该怎么办,我自己会决定,只请求你不要把这些事情告诉给别人听就好。”一口气说完,我大有落荒而逃的架式,却是不想,手臂牢牢被他拉住,半点动弹不能。
蹙眉盯住我,他没好气地说道:“怎么不听我说完?你这性子还真急,以前我怎么就没觉出来!还有,你怎么就觉得我是在开玩笑了?”
“我现在心情真的很不好,拜托你饶了我!”
“我们交往,你便可以名正言顺地拥有自己的空间,而不用每天惶惶地躲开他们!”
“你疯了?”
“就当作两年前那个夜晚的回礼好了。现在的你,也只有这样,才能过得舒服一点吧?!你放心,即使名义上是在交往,我也不会要求你做任何事,更不会给你的生活带去多少不方便,你只管做你自己就好。”
“......”
“是,我承认我之前确实对你有想法,是我自己太自以为是,觉得那个夜晚对你我而言都很重要。但是,现在我知道了你的心意,就不会再任自己像个傻瓜一样。韩佳,我不会强迫你,交往不交往,由你决定。”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我僵硬地垂了头,小心翼翼地呼吸着,心里,却是充满了内疚感。
我从没有想过,那个夜晚会给他带来这么重的回忆。因为在这之前,我自己一直都活在彝洛和简书翼的世界中,才会忽略了在自己身边发生过的小小感动。
我想,如果当时我把他的脸看清楚了,记清楚了,或许,现在重逢之后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而不用,这么尴尬。
默默叹息,我侧过身子面向缓缓流动着的资江,小声轻问道:“齐阅,你知道我们第一相遇的那天晚上,我为什么会哭吗?”
顿了一顿,他也侧过身子,与我并肩而立,只是沉默。
“那天,是简书翼的生日,当时我天真地以为,他之所以邀请我一起去参与他和彝洛的约会,是因为看重我。呵,其实你也知道,他那个人,一直都是个优质生,从来没有伤害过谁,也从来不会让谁难堪,所以,他才不会让我落单,不会让我感觉是他抢走了彝洛,可是那时候,我却不知道这些。那个时候我哭了一场,我以为自己明白了,然而到头来,执迷不悟的人,只有我。齐阅,或许你认为我很傻,实际上我的行为也确实很傻,但是,喜欢一个人,本身是没有错的,对不对?”
“韩佳,我......”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不能再把你也牵扯进来了,这毕竟,与你无关。”勉强冲他一笑,我吸了吸鼻子,随即别过脸去,暗暗神伤。
“只不过是随便陪你演一场戏,我根本就不在乎!”
“我在乎!你女朋友也会在乎!”深吸一口气,我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顿说道:“我不可能随便就跟人交往!”
我话音刚落,他脸色陡然一暗,盯着我的眼睛愣了片刻,却是咧嘴笑了笑,坚定地说道:“我女朋友那么多,她们要在乎,我也没办法!韩佳,我告诉你,你演也好,不演也好,这场戏我演定了!只是到时候你不配合的话,我也只能悄悄告诉彝洛,你那点小心思。”
全然无语,我咬牙皱眉锁定眼前这个人,气结到头顶都能冒青烟!
一向自以为聪明的我,怎么能犯这么大的错误,怎么就忘了,从第一次相遇开始,他就是一个耍惯了无赖的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