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你连圣杯一起浸泡》左十右

62、男朋友？

　　在X月X日下午四点五十五分，大部分学生都在优哉游哉准备进行课外活动或整理书包准备回家的时候，你就读的高中校园里发生了一件惨绝人寰的案件。

　　受害人羊君，本校就读生，被发现在校园僻静的道路上被人剖开胸腹死亡。

　　由于该地偏僻，监控摄像头已坏，加上你们学校不如其他学校一样会在校园周围竖立起高墙，所以这条道路其实往校内走能通往图书馆、食堂等人流量颇大的区域，往校外走可以直接连接到较为繁华的商店街，不论凶手事后逃往了哪个方向，都加大了警方在数量庞大的学生群体中筛选凶手的工作量。

　　但就算是这样棘手的案子，也有所谓的突破口存在。

　　在犯罪现场有一位疑似因为目睹凶案现场、更有可能是直面了凶手真面目所以被凶手甩在地上晕倒的女学生，这就是你，警方目前重点观察保护的对象。

　　发现了晕倒的你并在第一时间用校内公共电话亭报警的是一位自称是本校学生的年轻男生，但当警方到达现场之后却没能发现他的踪迹，此人目前也是警方重点寻找的对象。

　　在救护车几乎同时赶到将你和受害者羊君送去医院时，警方注意到围观群众里有两个明显年级更轻的少年，他们自称是附近重点国中的学生。由于他们未能好好解释本来还应该在上课的自己为什么会在高中出现，所以警方对他们进行了盘查，但最后因为证据不足只能放人。

　　后来警方询问围观的学生们，了解到园艺部临近这条街道，现场如此惨烈，说不定园艺部的成员也会知道些什么，于是警方去拜访了园艺部，却发现这只是一个因为人数太少即将废部、所以才被安排在这么偏僻的校园角落里的幽灵社团。而当时唯一留守的成员，也因为某些原因被警方认定不可能犯案、只能草草略过了。

　　这其实是一件目的十分明确的案子。凶手只杀死了羊君、用一种能破坏他尸体完整度的残忍手法，而对一旁的你视若无睹，都说明这是一项极具针对性的报复行为。

　　但羊君平日里人缘十分不好，警方竟一时陷入了迷障。不仅如此，现场竟然没能查到凶手的指纹和凶器，当警方赶到时，现场可能存在的凶手的脚印也因为围观人数众多被破坏了。最后警方兜兜转转，还是把嫌疑人范围定为以上几个人。

　　而你在爱德蒙先生和卫宫警官的建议下，准备重返校园，在隐藏着风起云涌的看似平静的日常学院生活中找出潜伏的真正的凶手。在所有人都知道你已经失忆的现在，说不定真正的凶手会来到你的身边旁敲侧击关于案情的事情。

　　这是一个危险而大胆的决定。你将将自己暴露于凶恶的“狼”的爪牙下。

　　但最终你还是决定接受爱德蒙先生和卫宫警官的提议。

　　这不仅仅是为了寻找出潜伏的杀人犯，也是可以洗清你自己嫌疑的重要举措。

　　***

　　当你推开教室的大门时，原本喧嚣的人群瞬间鸦雀无声。
　　几十双眼睛从各种方向注视着你，带着不可名状的恐惧或激动，那些都是正常的情绪，是对与一起惨绝人寰的杀人案牵扯在一起、似乎身上每个角落都充斥了血腥与阴谋气息的你好奇的打量。

　　虽然知道是知道，但的确不是很好受啊……

　　好在，很快有人打破了这僵局。
　　“哇，藤丸你没事吧，我听说了哦，现场超惨烈的。”

　　你打量了一下说话的人，是个感觉很脸熟的面孔，但你果然想不起来对方的名字。

　　你对他笑了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幸运的是，我摔到了脑袋，你说的血腥场景我都不记得啦。”

　　当第一段对话发生之后，就像是被推倒的第一块多米诺骨牌，接下来的剧情发展得顺理成章。一些约莫是和你相熟的女生也大着胆围上来，当她们发现你的手中没有藏着尖刀、嘴巴里也没有利齿、头发中也没有藏着血痂后，她们就眼泪汪汪地争先恐后地牵起你的手，给你安慰的抱抱，七嘴八舌地安慰你，还有人气得回身拍了几下一开始和你搭话的那个男生、说他嘴上没个把门还敢让你回忆不好的事情。伴随着男生夸张的求饶声，教室里渐渐弥漫起快活的空气。

　　当你被引导着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后，你们就像从未发生过这种骇人听闻的事一样亲密了。面对着失忆的你，青春期的女孩子们展露了过剩的母爱，她们甚至比解密游戏里的提示npc更加卖力，不过一个上午就把你的人际关系给你透了个底，你还知道了她们给班里每个人取的外号。

　　“话说啊，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一个好奇心颇为旺盛的女孩趴在你身边的桌子上问你，“其实是记得的吧，凶手的长相什么的。”

　　一个和她关系似乎很好的女孩子也附和，用特意压低的声音：“没错，如果知道的话，干脆和大家说一下吧，我们不会告诉别人的。”

　　“女孩子们的小秘密嘛~”

　　你有些为难地挠挠后脑勺：“但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呀，回家还得靠人领着呢。”

　　“切~”坐在你旁边的女生撒娇似的拖长了语调，“我本来还在想那会是个怎样的男生呢。”

　　“嗯？”你迷茫地歪歪头，“大家……为什么说那是个男生呢？”

　　“其实啊……有人偷偷拍了尸体照片哦。然后就有人分析尸体切口这么干脆利落，那人一定力气很大，肯定是个男生啦。”
　　“实际上我表哥在警局实习，他也跟我说当时报案的——也就是现在大家都在找的最有可能是凶手的那个嫌疑人啦，就是个男生。”
　　“自己杀人还冷静报案……也太酷了吧，有那种连环杀手的特质呢。”
　　“虽然没有证据，但我想那一定是个帅哥，挥舞着太刀刷刷刷收割生命的那种！”
　　“不不不，太刀就太过了，伤口也没那么细长啦！”
　　“那就是屠夫？啊啊啊不管怎么样都好酷啊！”

　　“哈……”你有些无言，“大家都、不害怕的吗？对方可是杀人犯哦。”

　　娇俏的女孩子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带着古怪的笑意和你科普。
　　“杀人犯当然是会让人害怕的。不过毕竟……他杀的是【羊君】嘛。”
　　“藤丸你以前也很讨厌他的，你还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啊——说起来藤丸是正面和那个凶手撞上了吧？结果他根本没怎么伤害你——果然是个很有原则的帅气的【狼】呢！”

　　在你不解的视线中，大家和你说，为了和【羊君】的羊对应，在学生内部将那个杀掉羊君的人称呼为【狼君】。
　　还不知道正体是谁的狼君甚至在校内论坛上有了自己的FAN CLUB。而主页上讨论狼君究竟是谁、狼君是怎么犯案怎么消失等等的帖子飘红了好几天，管理员删多少贴就有多少新帖被顶上来。
　　在这群重复着枯燥乏味日常的学生之间，突然得到这一本来只该发生在小说、游戏、电影中的离奇杀人案就像引爆死水的一枚炸弹。鲜血与死亡搔动着这些青春期荷尔蒙爆炸的少年人们敏感脆弱的神经，比性更加刺激的生理性冲动让这个校园彻底“热”了起来。
　　事实上，在谈论狼君的帖子里，不乏有吹牛逼说自己就是狼君的，也不乏有匿名挂人要求狼君去把这个讨厌的家伙解决掉的……
　　看来，短期内，这都会成为同学们口中的谈资吧。

　　现实还真是比小说更加离奇呢……

　　眼见着临近中午，你摸着空空的胃部，不好意思地和大家说自己准备吃午饭了。

　　“那干脆一起去食堂吧？”坐在你身边的空位上的女生已经成为你的新晋闺蜜了，她亲亲热热地想缠上你的手。

　　你婉拒，拿出桌洞里的便当盒：“我今天有带便当哦。”帕里斯一大早就起来给你做爱心便当了。

　　“哎？藤丸你还会做料理的吗？好厉害！”

　　你害羞地摇摇头：“不，我实在是不擅长料理。这是家人给我做的。”

　　“啊！你家里人回来了啊。也对，都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不可能不回来看看吧。”

　　你歪了歪头，想起了帕里斯之前和你说他去参加集训营好久不在家的事，就是指这个吧。

　　“有人陪着你我们也就放心了，你之前不是还说有人在跟踪你吗？现在家里有人就能让人安心很多呢。”

　　想到帕里斯拍着小胸脯说会好好看家的事，你忍俊不禁：“是啊。不过我没发现什么跟踪狂的迹象啊。”

　　“那是藤丸你忘得太彻底啦，之前天天和我们抱怨来着呢，对吧？”
　　“照我看呐，其实跟踪狂就是羊君吧，所以现在才……对吧？”
　　“恶，像是他会做的事呢。”

　　你挠了挠脸颊，觉得已经跟不太上她们的节奏了。你抱着饭盒起身：“那我就先去吃饭啦……”
　　其实一般人带饭盒来都是为了能在教室解决午餐，但你却做出了下意识要去到教室外某个地方的动作。当意识到这点后，你有些怔愣。

　　倒是身边的女孩子们一副见惯不惯的模样。她们嬉笑着互相推着胳膊，对你暧昧地眨眼：“哇哦，不愧是甜甜蜜蜜小情侣，这都完全习惯性动作了。”

　　说起来，帕里斯是和你抱怨过你有个“绯闻男友”的事。
　　哎？所以你真的有那种东西吗？你是有男朋友的人？

　　你有些尴尬地回身：“……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啊？”

　　女孩子们嬉笑着说：“是‘大傻瓜’哦。藤丸你的身边尽是那种奇怪的家伙呢。”

　　随着女孩子们的这句话，教室外的走廊里骤然喧嚷起来，教室后面的拉门被啪得一声打开。
　　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点亮了你的视野。

　　“哟！”来人对你展露一个爽朗到近乎肆意的露齿笑：“今天在呢！藤丸！”

　　***

　　【藤丸小姐，你有男朋友吗？】

　　我不记得了。应该没有吧？

　　【那等你回到学校后，可以多多注意身边那些对你有意思的男性。】

　　嗯。但这和案件有什么关系呢？

　　【你觉得当你正面撞上凶手后，他为什么没有伤害你呢？】

　　这……可能他过于匆忙想要逃离现场？又或者他很有原则，只打算杀一个人？

　　【咳哈哈……抱歉，因为你实在是说了很可爱的话。】

　　【虽然这句话由我这个理应追求理性思维的侦探来说过于罗曼蒂克了，但是，请不要小看坠入爱河、被“恋爱”操控的男性们所能做出来的事。】

　　【总之，请好好注意这样的人吧，他们将是引导你走向真相的重要线索。】

　　***

　　天台。

　　织田吉法师两三口解决了他的炒面面包，然后露出一脸垂涎的表情看着你的便当盒。

　　你望着便当盒里的爱心海苔饭团，炸得酥脆的天妇罗虾和时蔬，试探性地往织田吉法师面前推了推：“吃吗？”

　　仅仅是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分享举动，织田吉法师那双火焰一样炽热的眼眸竟然就感性地冒出了泪花，放在动画表现里可能就是水汪汪的荷包蛋泪眼吧。

　　织田吉法师感动地道：“你真是个好家伙啊，藤丸。”

　　也没必要感动到这种程度吧？你好笑地看着织田吉法师取了少女心粉便当盒里的一个心形海苔饭团，嘴巴塞得鼓鼓的，满足地眯起了眼，连几粒米粒黏在脸颊边上也没注意。

　　“饭粒黏在脸上了哦。”你提醒道，从取出手帕递给他。

　　但是织田吉法师却自然而然地把脸凑了过来，他嘴巴里还一鼓一鼓地嚼着饭团，用眼神示意你：“是哪里啊？”

　　你忍俊不禁：“吃得到处都是啊。”然后从递过去的动作变成掐着织田吉法师的下巴帮他擦着脸上的饭粒。

　　少年人的下巴没有一点儿胡茬的扎手，因为嘴里有东西的原因，肌肤软弹软弹，滑溜溜的十分好摸。织田吉法师眯着眼睛将下巴搁在你的掌心中，任你拿着手帕在他脸颊上为所欲为，姿态温驯的像是被主人粗暴擦毛的一只大猫。

　　“谢啦~”等你将手从织田吉法师脸上挪开后，他笑容阳光地朝你道谢，只是面颊因为刚才不小心憋气而显得有点红。

　　你望着这样的吉法师，心中某处一动，你看着织田吉法师的眼睛：“吉法师，难不成你就是我的……”
　　“男朋友？”

　　在问出这个问题的大约三秒后，你看到织田吉法师的表情从一瞬间的空白到惊愕到显而易见的慌乱，脸上颜色七彩纷呈，最后变成了一片赤红，简直像是烧得通红的水壶里的水蒸气一下子喷发出来，织田吉法师，这个大大咧咧的男孩匆忙压低头上花纹夸张的棒球帽，掩着脸语速飞快语序颠倒地迸了一连串很难听懂的带着方言口音的句子。

　　你将耳朵凑得更近想听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是织田吉法师却面露惊恐、反应十分大地手脚并用后退和你拉开了距离，简直像是把你当成了会吃人的野兽似的。

　　这个反应……
　　你有些抱歉地退回去坐好：“看来不是我想的那样呢，对不起，吓到你了吧。”

　　织田吉法师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好看，通红的脸上带着说不出的纠结和不知何起的愤恼：“藤丸，你也太坏了！”

　　在一个中午同时收到来自一个人的好人卡和坏人卡的你：？

　　***

　　学校其实是不开放天台的，因为以前出过学生跳楼的事件，学校还像模像样地给天台挂了个锁，但是这种破烂的旧锁，吉法师用你的发卡就能撬开——他明明据说是来自乡下某个很有传承的氏族，对于这种小混混的计俩却熟悉得很。

　　自和织田吉法师认识后，无人的天台就成为你中午一个寂静的好去处。在天台上，也几乎可以看到校园的全景，你在护栏边能眺望到羊君被杀害现场的那段道路。

　　真可惜啊，要是当时天台有人的话，应该就能看到凶手的身影了吧。你这么和织田吉法师说。

　　吉法师吃得饱饱就把校服外套垫在身下晒太阳，模样真的像一只慵懒舒展四肢的猫儿，黑色皮毛顺溜，让人爱不释手的那种。
　　吉法师对你的话题表现得兴趣缺缺。

　　“哦，是嘛。”只有这样的回话。

　　你有些好奇地按着校服格裙在他身边蹲下来：“你对这个案件都不好奇的嘛？明明大家一直都在热烈讨论。”

　　“哈哈，你连我的外号都忘记了啊。”织田吉法师用手指顶起帽檐，阴影下一双眼睛炙热如火，笔直地望着你，“毕竟我是大傻瓜嘛，跟不上大家的潮流也是无可奈何的！”
　　“再说了，那种事又没什么好关注的。”
　　“我啊，更关心藤丸你哦。”
　　“你还这么活力满满的我就放心啦！”

　　“……”
　　你托着下巴，认真思考：“吉法师，我们真的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吗？”

　　“你怎么还在说这个！”织田吉法师像是被踩到尾巴尖的猫一样跳了起来，他抬起手臂挡住了通红的脸颊，校服外套里的短袖下摆露出一截蜂腰，少年人并不夸张的肌肉线条优美得宛如大理石雕像。
　　他又进入了语言暴走模式，你只隐约听到他絮絮叨叨地迸着“过分”“坏心眼”“故意”这样的词汇，或许还夹杂则几句你听不懂的方言骂人脏词。

　　你望着这样的吉法师笑了起来，欣赏着少年跳脚羞涩的模样。等到吉法师发现这完全是你的不怀好心的撩拨后，又气又恼地拿自己的外套兜住你的脑袋就是一顿正义的反击揉搓。

　　“我投降！吉法师大人，我投降！”你在天旋地转中大声举起白旗。

　　易怒却也善良的吉法师大人就停下了他的“蹂躏”。
　　你气喘吁吁地平复呼吸，却发现吉法师的手还放在外套上，捧着你的脑袋。你的额头碰到的是织田吉法师微微起伏的小腹，少年人的腰肢柔韧，呼吸重蓬勃着青春的魅力。

　　你抬起一只手，掀起黑色校服外套的一角，小心翼翼地抬眼往上方望去：“吉法师？”

　　原本望着天台外风景的织田吉法师收回了视线，他帽檐的阴影也落在了你的脸上，你看到那阴影下燃起一团火。

　　织田吉法师看着茫然的你，勾了勾唇，只着写着夸张毛笔字短袖的少年人容貌俊朗，随意笑笑就是潇洒恣意意气风发。

　　“你不用试探我，藤丸。”

　　望着瞬间屏息的你，织田吉法师嘴角扯开，露出洁白的牙齿，又恢复成平日的阳光样子。他将自己的帽子取下盖在你头上，为你挡去那些刺目的日光，然后粗鲁地隔着帽子摸了把你的脑袋，力度之大让你的身子随着他的手左右摇晃，简直像是要将那些让你烦恼的事都从你的小脑瓜中甩开一样。

　　你晕晕乎乎接道：“好……”

　　织田吉法师就满意地大笑起来，他的嗓音洪亮，简直像是自带了一个扩音喇叭，震得你耳朵发麻，但是他的掌心却又那么干燥温暖，让你眷恋。

　　吉法师揽着你的肩背给了你一个十分直男式的拥抱，他身上的气息是干燥的日光、拂过青草的风和微辣的荷尔蒙。

　　“不要听别人怎么说，藤丸你只要做你自己就行！”
　　“别忘了，你可永远是我织田阵营的人！”

　　***

　　成功利用午休时间和以前的朋友（预定男朋友？）联络了感情的你整理好便当盒，和已经收拾好感情的织田吉法师肩并肩往楼下走去。

　　吉法师和你不同班，走到你们班级共同在的楼层时，一些男生、大概是吉法师的同班同学叫住了他：“喂，大傻瓜！都快要比赛了你居然还敢翘掉中午的训练！教练都要气疯了”

　　“啊！惨了，我完全忘记了！老爷子一定会想杀了我的！”织田吉法师匆匆忙忙接过你取下还他的帽子，一边同你大力挥手道别，一边被那些男生簇拥着往教室赶。

　　你听到他们嘻嘻哈哈的、带着青春期特有的恣意喧嚷穿过走廊，刚才叫吉法师“大傻瓜”的男生们也一一被吉法师以他们的外号回敬。
　　午后的阳光热辣明媚，透过走廊的玻璃投射进来，将一间间教室门与墙壁划分出光与影的色块。

　　少年人笑着、打闹着，穿过光阴的走廊。

　　***

　　现在和大家相处得很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