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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再见,中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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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让我们有请蜜糖丽塔!”
台下口哨尖叫不绝于耳,于是一个身着性蔿感内衣吊带袜的金发小妞花枝乱颤地走上台开始大跳起脱衣舞并时不时大模大样地走下台接收大把塞进她内蔿裤胸衣的零碎钞票。有人大方举起一叠大面额纸币并极为张扬地展成扇形,喜出望外走至那人面前后小妞猛地瞪出两眼的吃惊。怎么他蔿妈蔿的是你?
洛克威尔小姐,眼下你必须说明你的立场。有人一脸冷若冰霜明显与此处格格不入。
“彭格列的云守先生,或许我该告诉你这周围布有眼线监视我?”以一个极为暧昧的姿态凑到对方耳边,“顺带一提,在这儿我叫丽塔。”
小妞涂着鲜艳指甲油的手鬼鬼祟祟摸向了那叠诱人纸币,可惜没得逞,云雀将拿钱的手向后收,冷笑中一抹讥讽表露得挺干脆。哇哦,你是指那几个草食动物?或许运气好有人能在下水道里捞到尸体。
浓妆下的眼睛闪过一丝惊讶,而回过神来后的第一个动作便是一把抢过那叠钞票塞进了胸衣,罗克珊娜故意夸张地一甩头发。甜心,出了这么多钱,你都可以到专属包间单独享受我的表演了。抬高嗓音一口美国式甜心小姐的口音不知是有意无意,她俯身用修长手指滑过对方领带,再度减小分贝:“不过情报另外收费不打折。还有,没别人的时候就叫我罗克西,骸就是这么叫我的。”
……
“喂?中将?……什么叫你要走了?去哪儿?……该死的,什么时候?……我马上到!”
一路上满脑袋都是那通来电,该死的,真他蔿妈是时候!男孩,我想我必须走了,回俄罗斯避一段时间,你来送我吗?离开的消息太过突然使布莱克感觉这就像卡在喉咙里的鱼刺,中将的航班就在当天,而她自己又打算之后逃去英国。真是个好情形,或许在万事大吉前相关人员都他蔿妈已经分布在世界各地了。
机场里人来人往,在不小心撞倒几个行李箱以及与几人撞了个满怀后布莱克终于在一处座位上看到了那个红发女郎的身影,戴着墨镜,身边是一个巨大的行李箱。
“嗨,男孩。”看到她气喘吁吁跑来后女郎嘴角弯出一个迷人弧度对她打招呼。
嗨你蔿妈个头!一屁蔿股在她边上坐下,布莱克大口喘着气。身边有人的小声议论传进了她耳朵,说那红发姑娘的男朋友态度真差,于是她恶狠狠地抛去一个白眼。“为什么突然就要走了?别人知道吗?”停顿片刻,布莱克又补充了一句,“迪诺知道吗?”
“他知道,只有你和他知道,”墨镜遮住了眼睛使人看不出萨曼莎的表情,倒是语气显得挺无奈,“事实上,不是突然就要走,我准备好久了,只是没告诉你。”
叹了口气,布莱克露出一脸忧郁:“我猜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要离开,但……我是说,我还以为你并不怕这些。”
“我的确不怕,我经历过比这糟糕得多的倒霉事儿,但是,”做了一个比较长的停顿,似乎是要作出一个重大的决策,尽管决策内容只是是否要说完这句话,“男孩,我,我怀蔿孕了,我马上就会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了。”
消息无疑足够劲爆,使布莱克足足愣了五秒:“啊,老天哪,是他的吗?”自动屏蔽了某个金发帅哥的名字,反正不说出来对方也同样会明白。
对啊,不然还能有谁?
哦,那,我该说恭喜还是真遗憾?
你该恭喜我没感到遗憾。
在我看来我该遗憾因为这不那么值得恭喜。神情略为复杂地盯着萨曼莎看了一会儿,布莱克叹了口气:“只是,中将,你一直都被排在我的‘不适合当家长’名单里。”
那名单里还有谁?
我自己。
于是红发女郎听到这个回答后笑不可遏丝毫也不收敛,一缕头发垂在额前挡住了视线,她抬手将那别到耳后。也正因如此,布莱克才猛然注意到有样关键物品不见了踪影:“中将,你的戒指呢?”此刻,女郎左手中指上什么也没有,那枚她似乎从未摘下来过的巨大蓝宝石戒指已不在它一直以来待着的位置,唯一留下的只是一圈因长期佩戴而造成的浅浅白印子。
哦,我卖掉了。
听她回答得轻描淡写,布莱克只觉得一阵胸闷几近吐血。卖掉了?就他蔿妈这样卖掉了!这在她看来就如同让她卖掉心爱的道奇战斧,即便遇上个良心买家肯付一大笔账她仍旧会心疼得好似一个母亲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小孩被人口拐卖。开什么玩笑,那个戒指不是对她很重要吗?“我还以为你会更看重那玩意儿一点。”最终布莱克也装出一脸轻描淡写,反正那也不关她什么事,卖的价钱亏了赚了也不会进她的口袋。
“相反,男孩,我就是担心自己太重视那玩意儿才卖掉的,”叹了口气,萨曼莎扭过头来面向对方,“我有告诉过你那枚戒指其实当时是迪诺用来向我求婚的吗?”
哇哦,这个消息在圈子里绝对他蔿妈蔿的能卖个好价钱!口吻一半调侃一半惊叹,布莱克一脸戏剧化表情也不知是装模作样还是真心实意:“然后,你就把那套在了中指上?”
对,为了创造一个对人竖中指的更好理由。说着她就对布莱克竖上中指一枚全然不顾周遭目光。“我刚入狱的时候他来探望时给我的,说只要等我出狱我们就会结婚。但我出来以后,就发现他身边有了你。”
“但你之后不是发现我其实谁也不是。”
“但我还是拒绝了。”
“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我还没准备好,可能是因为我根本不想结婚,可能,是因为我和他都变了太多了,”蓝眼睛在墨镜后眯成回忆的模样,她放慢了语速,“我们十五岁就认识了,那时还是高中同学。你能想象吗,他当时还是个所谓的邻家大男孩,单纯善良到让人都怀疑他是不是智力发育不健全……”
哦,那还真看不出来。
“说起来他变成现在这样还是我的原因,至少有一大半是我的过错。我现在都有点儿弄不清我爱的到底是从前的那个蠢货还是现在这个混蔿蛋,或者我从来也没爱过。”
他曾经是个天使,你失去他了,就这样。
于是布莱克配合气氛地沉默了两分钟,一脸忧伤地望着机场中的人来人往。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她倒从来就觉得中将和自家首领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是有个说法叫他蔿妈蔿的破锅自有烂盖配,果然有够精辟。“你对他而言比你想象中要重要,他对你而言也是,我看得出来,”间隔两秒,她又补充,“这不是安慰,而是事实如此。”
“谢谢,事实上,那也是我想对你说的,你和那个……日本人之间。”
你是指恭弥?
“嗯,我想是的,管他叫什么,”耸了耸肩,中将露出一脸费解,“我只是奇怪,好吧,他长得的确还不错,但我一直觉得你一定是神经不正常才会爱上那样的混蔿蛋,为什么?”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我就是喜欢。”
就像《西雅图夜未眠》里,他们说过什么?所谓命运,就只不过是两个疯子认为他们自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可惜有些更倒霉的时候就是发疯的只有其中一人,然而这也他蔿妈是命运的一种。
“那次圣诞夜的晚宴上,你是以迪诺的女伴身份出场的,他们都说你是他女朋友,”尽量委婉地做足铺垫,萨曼莎才最终问出口,“如果我问你,你会告诉我你和他到底是……”
你嫉妒?
暂时看来是这样的。
但那只是个技术性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