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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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凌晨的时候松田阵平在仓库外面开的那一枪让琴酒起了疑心，才会临时通知众人开会。
但无论如何，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两人还是不得不开始准备晚上的组织集会。
这是松田阵平作为“白兰地”第一次在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面前出现，幸好几人早就计划过。
就像之前“演戏”的时候一样，大幅度的动作可以掩盖不自然的细节，越是醒目的特征越能够令人忽视相貌上的其他特点。
于是，白发红眸还欲盖弥彰地戴了黑色面具的白兰地出现在酒吧包厢当中。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到的时候，包厢里还空无一人，质地上佳的实木大门一关，把酒吧的嘈杂喧闹一并隔离开来。
松田阵平现在是嚣张狂妄的“白兰地”，自然一进门就大马金刀地坐在了包厢正中间的长沙发上，而萩原研二则是不放心地紧挨着他坐下了。
松田阵平想起降谷零曾经跟他提过的离谱谣言，不爽地磨了磨牙，想喊萩原研二离他远一些，免得今天过后组织里的谣言更要甚嚣尘上了。
但是他扭过头，看到身边的萩原研二难得狼狈凌乱的样子，心又不自觉地软了下来。
萩原研二拿一双湿润的紫色下垂眼盯着他，即使已经冰敷过，眼眶还是泛着隐隐的红色，眼中也尽是血丝，洗过之后只是胡乱捋了捋的黑色半长发乖顺地垂在颊边脑后。
——看起来像是一只委屈巴巴的大型犬。
松田阵平忍不住在心里笑了笑，随即又轻轻叹了口气。
松田阵平知道萩原研二是被他今天受伤的事情吓坏了。
他们还是低估了琴酒，不仅低估了他在危险面前野兽一般的直觉和利落的用来杀人的身手，更低估了他的谨慎小心。
现在回想起琴酒在车上收到信息后的表情，也许一开始他就没有相信那条卧底接头的情报。
但是所幸因为两边的信息差，琴酒应该没有猜到他们的真实意图。
松田阵平受伤是几人都始料未及的意外，即使伤势不重，还是对他们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打击。
尤其是萩原研二。
松田阵平醒来之后又收到琴酒的信息，如果不是明白这个时候不出现会更加引人怀疑，甚至可能功亏一篑，萩原研二绝对不会允许伤势未愈的松田阵平出现在组织成员的老巢。
整个下午，萩原研二可以说是全程强行按捺着自己的焦躁亲手替松田阵平完成了遮掩伤势、伪装发色瞳色和声音的全部流程，甚至整套衣服行头都是他一件一件选出来再替松田阵平穿上的。
松田阵平尝试过反抗，但每次萩原研二拿他那双红通通的眼睛盯着他瞧一会儿，他就不得不选择放弃挣扎，把自己当成一个被人随意摆弄的洋娃娃。
Hagi以前是这个样子的吗？
松田阵平试图回忆，脑海中却只能想起对方那双经常雾蒙蒙的紫色眼睛。
撒娇的时候，耍赖的时候，生气的时候，困倦的时候。
这么一想，他这不是从小到大都一直被Hagi狠狠拿捏着吗。
“Jin——”
萩原研二想喊小阵平，又猛地意识到他们身处的环境，又实在不愿意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喊“白兰地大人”，于是只好含糊掉称呼，直接道：“——在想什么？”
松田阵平摇摇头，没在这个不合适的地方说些多余的话。
他看了一眼萩原研二身上与他自己身上的西装相比略显随意的穿着打扮，在心里随便劝了自己一句。
算了吧，被拿捏就被拿捏吧，反正是Hagi。
松田阵平冲萩原研二招了下手，示意他靠近些。
莫名其妙的，萩原研二被这个不经意的动作撩拨了一下。
回到现实世界的这段时间里经常出现的奇怪感觉又浮现在心头，让他有种踩在棉花上的轻飘飘的感觉，连自从松田阵平受伤之后一直沉闷着的心情都开朗了一些。
萩原研二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飘到松田阵平露出的嘴唇和半个下巴上。
为了掩盖失血后的过于苍白的唇色，他在松田阵平的嘴唇上薄薄地涂了一层口红，如今在黑色面具和白皙肤色的衬托下，红得如同馥郁的玫瑰花瓣。
——小阵平，好像很好亲的样子。
萩原研二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随即又在心中唾弃自己，虽然这样打扮之后的小阵平的确好看出了新高度，但他也不能有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啊。
小阵平在摩天轮上还给佐藤警官发过“告白短信”呢，即使是看到了漫画里高木警官和佐藤警官的感情决定不去打扰，小阵平喜欢的应该也是这种英姿飒爽型的女孩子吧。
就像他姐姐萩原千速那种，那可是小阵平的初恋呢。
萩原研二脑子里的想法到处发散，想到最后莫名感觉胸口闷闷的，但他今天一直情绪不佳，错过了察觉自己真实想法的机会。
把杂乱无章的思绪压在心里，萩原研二乖乖地倾斜自己的身体靠过去，在松田阵平的示意下毫无防备地仰起头，方便对方伸手为他调整脖子上歪掉的choker。
包厢大门被打开，嘈杂的声音隐隐地传了进来，松田阵平往门口方向瞥了一眼，立刻认出了这个特征鲜明的长发男子就是赤井秀一，不免好奇地多看了两眼。
留意到对方突然停住的脚步，松田阵平才意识到自己和萩原研二现在的姿势似乎有些不妥。
心中不自在了一下。
但漫画里赤井秀一可是一个能够媲美琴酒的冷峻熟男，应该不会听信什么谣言吧。
还没等松田阵平说服自己，赤井秀一似乎是被身后的人大力推搡了一下，踉跄着迈进了包厢。
于是松田阵平就和对方身后的降谷零以及诸伏景光对上了视线。
震惊的松田阵平猝不及防地收紧了手上攥着的两截皮质系带，choker紧紧地贴在萩原研二脖颈处的皮肤之上。
被萩原研二下意识抬手的动作和喉间低低的呻|吟惊醒，松田阵平后知后觉地回过神，动作迅速地调整好了choker的松紧和位置，收回手坐了回去。
……
在两位同期暗含愤怒的隐晦注视之下，松田阵平如鲠在喉，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他默默地催眠自己，我现在是白兰地，和松田阵平没有一分钱关系！
“哇哦，你今天的打扮还挺有情调的，尤其是这幅面具，白兰地。”
陌生又“熟悉”的嗓音响起，松田阵平顺势往包厢大门方向望去。
藏在红色美瞳之后的鸦青色瞳孔微微放大了一瞬，短暂的几不可察的记忆闪回让他脑中出现了来人的身份——金巴利。
金巴利才是天生拥有红色瞳孔的那个，只不过平常他都将会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再掩藏在各种金属框架的平光眼镜之后，以抹去其中的攻击性。
穿着全套西装的金巴利走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他挺直腰背，只愿意接触一点点沙发布料，和姿态懒散的松田阵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松田阵平收回目光，以免被这个“白兰地”的熟人察觉异常，他平静地开口：“波特选的。”
“原来这位就是白兰地大人——”
不愧是降谷零，刚刚还气得磨牙，转眼已经将沉沉的怒火压回了心里，面上不露分毫地扯出一个恰如其分的笑容，十分惊喜地搭话道：“——久仰大名，我是波本。”
感谢面具，感谢Hagi。
松田阵平在心中赞叹了一句幼驯染的明智，然后看起来毫无波动地将视线投向了降谷零几人所在的方向，只有没被面具遮掩的嘴唇紧紧抿起，泄露出了几分内心的不平静。
但在其余几人看来，这是“白兰地”感到不耐的表现。
诸伏景光心弦一紧，不由为幼驯染担心起来，他出声为降谷零解围：“我是苏格兰，”朝坐在沙发上的松田阵平和金巴利分别点点头，他颇为恭敬地称呼道，“白兰地大人，金巴利大人。”
虽然严格来说组织的代号成员之间没有上下级之分，但是面对一个后勤组负责人，一个行动组二把手，他们这种获得代号才两三年的总要表现得尊重一些，尤其是苏格兰一直是沉默寡言却遵守规则的类型。
一旁的赤井秀一见状也跟着开了口，但只是冷淡地报了一个代号：“莱伊。”
松田阵平没什么反应，金巴利倒是笑眯眯地冲三人点了点头。
“那么这位是？”降谷零自问自答，“啊，原来是三木……波特，对吗？”
他将目光投向萩原研二，紫灰色的漂亮瞳孔都变成了阴暗的“波本瞳”。
萩原研二悄悄地打了个冷战。
他并没有因为包厢内人数的增加而改变姿势，此时仍然紧贴在松田阵平身边，上半身微微倾斜。
他让自己强行忽视两位同期暗含不赞同的目光，语气是和波本不相上下的甜蜜：“波本酱晚上好~”
赤井秀一心中一顿，波特和波本认识？
不对，他们应该是在组织之外认识的。
三木，这是波特的姓吗？
非常敏锐的局外人赤井秀一在意味不明的简单对话中努力寻找有用的情报。
但还是忍不住分神想着，你们玩的好花啊。
“收起你的好奇心，波本。”
姗姗来迟的琴酒终于出现在包厢门口，身后还跟着伏特加和水无怜奈，他压低嗓音警告降谷零：“不该问的不要问。”
降谷零耸了耸肩，无所谓地回答道：“只是情报人员的职业习惯罢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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