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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7、凤渊行番外:凤渊行的秘密(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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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珝歌站在两人身前不远处,视线停留在女子身上,丝毫不掩饰她的审视。同样,女子也丝毫不退让,迎着南宫珝歌的视线,
倒是凤渊行,在初始的惊讶过后,很快便镇定了下来,恢复了他平时的淡定模样,眼底还有着藏不住的喜悦,“珝歌,我跟你介绍,这是非语。”
他没有去问南宫珝歌为什么在这里,也没有追究背后的含义,只是笑着拉起非语的手,想要走向南宫珝歌。
便只是这一个动作,南宫珝歌所有心头的憋屈就烟消云散了。
“她是……”凤渊行才开了口,话还没说完,那叫非语的女子手腕忽然一动,原本前行的凤渊行被她拉拽着,脚下不稳,径直错了个步,倒回了她的怀里。
非语搂着凤渊行的腰身,“我是他情窦初开的对象,许过终生的女人。”
这话,当真刺耳。
这动作,更加刺眼。
但南宫珝歌不是那种会轻易被人挑拨情绪的人,因为她从女子的眼眸里,只看到了逗弄,还有一丝丝的故意挑衅,却没有半点情爱与占有——对凤渊行的情爱和占有。
更重要的是,自从她出现,凤渊行眼底那溢满的爱恋就始终飘荡在眼底,她清楚地知道,凤渊行喜欢的是谁。
凤渊行打了下那个环绕在腰间的手,低嗔了句,“别闹。”
非语不但不松手,反而故意搂得更紧了,在她的动作里,凤渊行一个文弱之人,一时半会倒是没挣扎开,但南宫珝歌也看得出,凤渊行并不是真的挣扎,更像是亲昵的打闹。
她的男人,被别的女人搂着,还不怎么挣扎,这真是不让人愉悦的画面。
南宫珝歌看着女子眼神里的坏意,眉头微微一挑,“十三年少单纯,看错了人的情况也是有的。”
对方眼底藏着笑意,低头问着怀里的人,“那你是不打算履行年少时和我的约定了?”
她低着头,凑在凤渊行耳边,倒像是将凤渊行整个人抱在怀里,姿势看上去暧昧极了。
“履行啊。”凤渊行毫不犹豫地回答。
女子眼底的笑意更浓,挑衅地看着南宫珝歌。
南宫珝歌眉头一紧,手背在身后,不自觉地捏紧了下,她再是大度,被人抱着自己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心头也有些不爽了。
“十三,你当真不准备跟我解释下,什么叫履行年少时的约定?”
南宫珝歌眼神冷了下来,就在她准备伸手拉人的时候,凤渊行终于掰开了非语的手,没好气地白了对方一眼,“别误导我家妻主。”
凤渊行看向南宫珝歌,口中飞快地说着,“十年前,是她用她的一缕灵气,护住了当时毒入筋脉的我,我当时承诺她,如果十年后我能解毒,就还她一缕本源灵气。”
所以,他们之间的“约定”,和十三要嫁给她,是两回事?
南宫珝歌眉头舒展了,几乎是很快地便行了个大礼,“南宫珝歌谢阁下当年相救十三之恩。”
一礼毕,她才转而看向凤渊行,“为什么这段往事,你没告诉过我?”
凤渊行迟疑了下,才小声开口,“当年那也是一场意外,因林家担心父后再度有孕会对流云君造成威胁,私自想要为父后下绝子药,却不曾想被我误服,药性寒凉,激发了体内的毒,是非语的出现救了我一命,我没说的原因是……”
他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有些说不出口。
“你心存侥幸认为十几年前的绝子药也许没有造成更大损伤,平白说出来让我担心是不是?”南宫珝歌平静地问道。
凤渊行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南宫珝歌伸手抓住凤渊行的手,将他带入怀中,“傻瓜,我不信你丝毫不担心,选择隐瞒,那就要一个人藏着秘密,你还是忐忑的吧?”
往日睥睨朝堂舌灿莲花的相爷大人,此刻面前南宫珝歌,却是不敢面对。
南宫珝歌抚着凤渊行的脸,想要说什么,却都又没说出口。
凤渊行太聪明,聪明到不需要她的安抚,凤渊行太剔透,剔透到知道她所有的心思,半晌之后,南宫珝歌只是低低地憋出来几个字,“回去再算账。”
凤渊行不敢面对她的视线,别开脸才继续道,“那时的非语说……”
“我本不想介入他人的因果中,毕竟因果这个东西,一旦种了因,就要十倍偿还果。不过他体内有一股我喜欢的灵气,可惜那时候他还太小,这灵气不足成事。于是我问他,我借他一缕灵气护心脉,他日他若能解毒活下来,十倍偿还我。小凤凰他答应了。如今十年之期已至,他也解毒了,所以我来收帐了。”
话说的吊儿郎当的,还有些无情无义,让南宫珝歌的眉头不由又是一皱。
凤渊行却又笑了,再度白了非语一眼,“不要再搞事情了,你是不是很想惹她跟你动手?”
非语嗤笑了声,“小凤凰,当年我说过,男人不要太聪明,会惹女人不喜欢的,你怎么就不改呢?还有,男人不要太痴情了,你看看你,拼命护着她,就怕她跟我动手,怎么,担心她吃亏么?”
“他不是担心我吃亏,是也担心你吃亏,无论什么结果,他都不愿意看到。”南宫珝歌没好气地回答,这话说的当真酸味十足。
这个女人拼命招惹自己,十三居然还担心她。她南宫珝歌这么多年,几乎没怎么尝过吃醋的味,今天可算是酸透了。
凤渊行握住南宫珝歌的手,“当年我在‘南映’左右为难,身边杀机四伏,是她带我离开的‘南映’,护我一路来的‘烈焰’,一边守护着我,一边为我扶持力量,她、她守了我三年,为那时年少的我挡了太多危险,看到我有能力独当一面了才离开的。原本的十年之约,那时只剩七年了。”
南宫珝歌明白了,这叫非语的女子,其实也是个嘴硬心软的主,原本定了十年之约给了灵气就可以走,她却又不忍心凤渊行再被人所害,才护着凤渊行离开“南映”,又帮着他在“烈焰”打下根基,才放心离开。
原来如此,南宫珝歌恍然明白,后来的凤渊行为什么敢说自己有办法脱离“南映”皇家,他自有他的势力,却是由此而来。
就冲这份守护之情,她南宫珝歌被人挤兑几句,的确算不上什么。
就在南宫珝歌刚刚压抑下心头的火气的时候,不合时宜的声音又来了。
“谁让你说要嫁给我的,你小时候就是个美人胚子,我想着养大了捡个便宜夫君也不错嘛。”非语挑着眉头,眼神直冲南宫珝歌而去,就差在脸上写着:气不气?醋不醋?想不想打我?那就来啊,揍我啊。
凤渊行有些无奈了,叹了口气,“那明明是因为……”
南宫珝歌的手指点在他的唇瓣上,“不用解释,我明白。”
她抬眸看向非语,“不用故意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我相信当年十三说这些话是有原因的,但我并不需要知道原因,也不需要十三的解释。我信他,你如果只是想和我动手,劝你不必了,他不会愿意看到的事,我不会做。”
“真不打?我对你挺好奇的。”
“不打。”
非语颇有些无聊叹了口气,“好吧,不玩了。那就收账吧。”
她脚步踱到凤渊行面前,“十倍偿还本命灵气,你可做好了准备。”
南宫珝歌心头猛然跳了下,还不及说话,手指已经被凤渊行抓住,那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凤渊行抬起下巴,平静地开口,“做好准备了,你抽吧。”
仿佛感知到了南宫珝歌的担忧,他微笑着冲南宫珝歌摇了摇头,“没事的。”
可南宫珝歌还是焦躁,不安。因凤渊行而按捺的情绪,堵在胸口纠结跳动,喷薄欲出。
非语抬起手腕,掌心中跳动着一个透明的水晶珠子,珠子凌空飞起,在她的掌心里旋转。
非语的另外一只手,贴上凤渊行的心口,凤渊行几乎是下意识地皱了下眉,却依然用力地抓住南宫珝歌的手,不准她有任何异动。
南宫珝歌在凤渊行的遏制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那透明的珠子里逐渐泛起浅白色的雾,雾气越来越浓,透明的珠子渐渐变为白色。
凤渊行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几度呼吸有些重,却又强行克制着,抓着南宫珝歌的手指节已经开始泛白。他在压制南宫珝歌,也在用这样的方式劝南宫珝歌。
南宫珝歌不自觉地咬着唇瓣,心跳的声音震耳欲聋。她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她只知道此刻没一个呼吸,都仿佛一年那么久。
她脸色的变化,落在非语眼底,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丝笑。随后加大了抽取的力量。
珠子里的气息,从白色逐渐转为了红色。一丝丝的红色注入其中,仿佛血丝般。
南宫珝歌瞪大了眼睛,这已经不是本命灵气,而是本命血气了。
珠子里的血色随着血丝的注入,越来越红。凤渊行抓着南宫珝歌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南宫珝歌再也忍不了了,反手握住凤渊行的手,一掌挥向非语和她手中的珠子。
非语被南宫珝歌一掌挥退,那珠子也瞬间失去了吸引力,掉回了她的手心里。此刻的凤渊行虚弱地软到,被南宫珝歌用力地抱住。
非语皱了下眉头,再度欺身而上,掌心贴向凤渊行,大有继续下去的意思。
南宫珝歌想也不想,抬手一缕真气拍了出去,阻止着对方,“十三身子弱,你要灵气,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