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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Chapter 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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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太子妃即将离婚!
东元时间9月3日讯,太子妃发言人苏雅俐女士就近日皇室离婚传闻首次做出回复,确认这对皇室夫妻目前的确正在办理相关离婚手续,并向媒体提供了一份分居声明书副本。
分居声明
因夫妻感情完全破裂,毫无维持婚姻的必要,女方自东元1919年9月1日事实分居后,再次书面声明分居。内容如下:
一、女方自愿声明分居;离婚态度绝无一丝一毫改变。
二、该《分居声明》的时间跨度,自即日起至最终判离并判决生效之日。
三、分居期间,各方取得的财物及收入归各自所有,不为夫妻共同财产,各方产生的债务归自己承担。
四、分居期间,互不履行夫妻生活义务。
五、分居之后,除诉讼期间开庭外,永不见面。女方反感电话或短信骚扰,请自重。
六、该婚姻已毫无任何和好可能!且除协议离婚外,女方起诉时,将不放弃属于自己的任何一分钱财产。
该声明一式2份,以快件寄发男方一份,自留一份。
注:为表明离婚决然态度,该《分居声明》于即日寄发!
声明人:白苏
1919年9月2日
——第四则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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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恪颤颤微微地将手中的报纸放下,手指不停地来回揉着睛明穴,总管萧佟峰站着一旁已经很久了,他之前就觉得不应该给萧恪递这份报纸,可是不呈太子殿下就不会知道了吗?
答案不言自明,他只是总督府的总管而已,这属于太子和太子妃的个人事务。但是尽管如此,他还是好心地吩咐了府内的所有工作人员,最近这段时间大家务必要谨慎小心些,而原因相信他不说很快也会传开的,这世界就是这样,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赵武官呢?”
“呃,太子殿下,赵武官已经在路上了……”
“在路上,在路上,他最近是怎么回事,我每次问,他都在路上!”萧恪很生气!只是谁都看得出来,他生气的对象并不真的是赵学谦赵武官,而是太子妃白苏。
以萧总管的立场和角度来看这整件事情——太子妃这一次的的确确好像做得有些过头了,就算要离婚,也应该两个人坐下来好好地谈,不是吗?!可是,她没有那么做,并且在今天以前,府内几乎所有的人对于她这个决绝的决定都还处在迷雾之中!他想,不仅仅是太子殿下震惊了吧,就连他这个历经沧桑的老人也顿感吃惊。
回想那一日太子妃出门后,或者更确切地说,白苏在去见了萧恪后,竟然再次无缘无故失踪了!她的司机回忆,那时她忽然说有一封重要的信件没有寄,于是将车子开到附近的邮局。可是,白苏竟将大半天的时间花在了写信上,他这才意识到她口中所谓的重要信件,其实在当时只存在于她脑子里……然后,司机又花了很多时间等她写信,当然,还有她身边那些明里暗里的保镖,他们都在等她。
也许真的是等得太久了,她拿着信又开始找厕所,后来发生的一切就如同戏剧一般了,保镖们左等右等便再没看到她从厕所出来,等他们终于按耐不住走进去,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太子妃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如同半个月前,没人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一切的,但她的确再次从安溪军镇所谓的保镖菁英眼中走掉了……
这一天,萧恪急急忙忙地赶回来,他焦急地在客厅等电话,那个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白苏被绑架了!
直到他意识到苏雅俐似乎一直没有出现,而电话也更是联系不上,接着顺藤摸瓜,连带着那日上午的无须任何检查的出门证明……顿时,萧恪莫名的慌乱了起来,白苏的一些重要文件都不见了!
“不过既然没关系的话,那我就走了,Bye Bye。”
她说的是Bye Bye,而不是她的惯例See You,这都是她一早就预谋好的!绑架?他真的是太小看白苏制造混乱的能力了。那么说来,密会尹兆玄也是真的了!而那一天她亲自前来找他,其实是想和他谈离婚的事情?!他竟是全世界最后一个知道她想要离婚的人!该如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呢?这个女人,他真的很想掐死她!
“太子殿下,刚刚邮局寄来一封信,信件的背面……似乎有太子妃的签名。”
萧恪迅速接过总管手中的信件——信封正面的文字很稚嫩,似乎出于一个孩童的手笔,只是信封的背面有一个细小潦草的署名,细看估计也猜不出签的是白苏。那是白苏式的签名方式,只有了解她的人才看得出来,换句话说,那一日她的确寄了一封信,一封寄给她的丈夫萧恪的信,收信人写的苏雅俐!
那一天,她拿了信到厕所后迅速说服了一个小孩为她写地址,然后再帮她寄信,她几乎每一点都顾虑到了,因为如果那些保镖再眼厉点,说不定会从小孩手中的信件上看出她的字体,因为,她坐在那里写了很久了,足够让心细如尘的保镖发现这其中的蛛丝马迹,于是,她只在常人不怎么注意的背面签上了她的署名……
这会是怎样的一封信呢?再看了那份离婚分居申明之后,他想,再没有那个更坏的了吧。
尊敬的太子殿下:
你好。我想,当你看到这一封信的时候,可能心情较之平常会略差一些,或者,终究还是我多想了。我希望你心情永远愉快,真的,你的心情将会是总督府乃至整个安溪军镇的福祉。
当然,我还是需要对你说一声抱歉,不能亲口对你说出我的决定,我感到十分抱歉和不安。其实,就在今天早晨,我走进你办公室后的一分钟,我都还是想与你一起就我们两人七年来的关系畅谈一番的。可是,我还是没有这么做,你告诉我说你不会在意,你还记得吗?然后我说,那很好,接下来的事情我想很快都会得到最妥善的解决。
我故意曲解你的意思,可是,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问我那个新闻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呢?我很想告诉你那是真的,但你只说你不在意。那么好吧,既然你一切都不在意,接下来我想对你说的内容,想必你也是不会在意的,是不是?
你一定以为我是生你的气了,就在几天前你还问我为什么生气。我没有生你的气,真的,现在我坐在邮局里,心平气和地给你写这一封信便是最好的证明。
对于我们之间的婚姻关系,我只能说这是一场错误,一场由我开始的错误。整场婚姻表演,我就像一个猴子,一个跳梁小丑,最终自食恶果的只能是我自己。我怎么还会奢望你对我有一丝一毫的爱意呢?所以,其实我是在生我自己的气,我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我生自己的气,走了七年,才发现自己是个傻瓜,这很可笑不是吗?我不介意你如何的嘲笑我,没关系,我也允许你嘲笑我,我们都浪费了好多好多时间……
如果看到这里,我依然不能说服你,那么下面我一一陈述的事实,相信殿下你会逐渐打消对解除我们婚姻关系的顾虑,同时,亦能表明我的态度——我确实对我们之间的关系做了最认真和慎重思考,绝不是意气用事。
第一,天下皆知我的娘家不在军镇,白家是大周最有名的保皇派,毫无疑问,无论殿下做什么,我的父亲、承平侯白銘都会支持皇室,而苏家的掌舵人,目前暂代苏家相关事务的人便是我本人,你也是一清二楚的,无论我们的婚姻如何,都请殿下务必相信我在政治上对你以及皇室的忠诚。
第二,按照婚前的结婚协议书,我和你并不存在纠缠不清的财产债务关系。
第三,我们都没有子女,换句话说,我们真的还算幸运。
第四,就我们离婚对皇室的影响,请原谅我接下来语句可能的不妥,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相信你也看出来了,我只是陈列事实,仅此而已,太子殿下似乎对这些年来的大部分新闻都并不在意,所以请允许我得出一个多米诺骨牌效应式的推断,即将出现的影响,应该还是在殿下可以接受的范围内的。
我并不是想推卸离婚这件事本身造成的影响和责任,但是,与其两个人绑在一起痛苦一生,我们为什么不趁着年轻果断地放开手寻找各自的真爱呢?而受损的声誉,随着时间的流逝都会渐渐淡去,你在安溪日渐高涨的政绩也会对皇室的正面形象作出及时的修补……
写到这里,我想你已经清楚我的决心,这些,便是今天我原本来办公室准备与你谈的,只是没想到,最后却是通过信件的方式寄给你。好吧,我是不是还是废话太多了?请原谅我最后一次对你的唠叨,就写到这里吧。
祝
好愉快。
白苏敬上
1919.8.30
再没有比她的一句愉快更讽刺的话了!他一手捏烂了她的信件,但下意识里,他捏的远不止一封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