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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三夜杀人事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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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地,大家都对真田夏雪的死亡没有什么遗憾••••••在很自然地把他的尸体和前人一样处理之后,都象征性地感叹了一下世事的不可预知——他怎么那么倒霉呢,偏偏在他准备式神的那天神龛被破坏了。
至少,伊达独眼龙是这么想的。
世事无常,盛者必衰,这些都是人生的常理。不奢望,不强求,顺其自然就好。
只有低调,才能长久。何须通过浮夸来彰显自己的存在?个人不过是历史长河中的水分子,掀不起多大波涛。
虽然自己因为家庭关系是个藤原氏的兵卫,可以修复祭祀用的结界,并懂得特殊的诅咒杀人,但是他对于达成藤原氏的愿望并没有多大热情。
所以,当昨晚水野佑之进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很惊讶。
没想到低调的自己,也有成为主角的一天。
那时的水野穿着白拍子的服装,让人感到惊心动魄的魅惑——他虽然不是刺客,却是源氏的忠臣。作为源氏安排在藤原氏的间谍,他忠实地达成了自己混入高层的任务。
当然,也混入了这次重要的祭祀。
这天下是谁的,有那么重要吗?
伊达独眼龙无所谓,但是眼前的水野佑之进有所谓。
伊达独眼龙不在乎天下变迁,不在乎死人与否。一切顺其自然。他需要的只是一个理由。
水野佑之进承诺,只要他忠于源氏,他将得到的无上的奖赏。
可是奖赏又如何呢,伊达独眼龙叹息,他只想旁观这出权利的交替而已。边缘化的他其实经常能察觉夜间一些人的异动,但他不愿去管。他没有理由去管。
不过,他也是个心软的人。
既然这是水野的希望,他就替他达成吧,他想。
好歹,这是唯一一个对他提出强力请求的人啊。
他拿起自己的刀,走出房门。
今夜注定不太平。
他侧耳倾听,可以听到很多人在暗中行动的声音。兵卫们急于修复神龛附近的结界,而刺客们在杀人的同时也试图阻止这件事发生。这些人的脚步混在一起,他知道,是时候出动了。
哪怕是站在源氏阵营,和原本也没多大区别,伊达独眼龙对自己说,人生不过昙花一现。顺其自然就好。
随波逐流,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