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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   “不用了吧。”黄橙橙很快便出言拒绝。

      “……”乔然愣住了,表情肉眼可见的沮丧了些。脚边,大黄的三角耳朵也往后别去,只剩下一颗圆圆的毛脑袋。

      “嘤嘤……”它从嗓子里发出委屈的哼唧声。

      “哎哟,大黄怎么啦?你马上就可以回家啦。”

      黄橙橙被大黄的撒娇声吸引了注意,弯腰摸摸它的脑袋,看见大黄又笑得开心,抬头朝乔然说:

      “不麻烦你了,我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她转身往房子里面跑去,“等我五分钟。收个尾就来!”

      “汪!”

      乔然还没来得及答应,大黄就已经竖起耳朵,兴奋地回应着黄橙橙的话。它抬起头,用脑袋蹭蹭乔然的小腿。

      “咳……好,不着急!”

      他掩唇轻咳一声,手足无措地挠挠鬓角,连忙调整了自己差点失控的面部表情。

      好像突然变得忙了起来。乔然先是愣了一下,想起什么似的弯腰和大黄说话,喷出的热气让大黄的耳朵转来转去地躲避。

      “乖,我们等下就回去了,今天玩得开心吗?”

      大黄那双晶亮的大眼睛瞅着他,嘴巴慢慢咧开,吐出舌头眯着眼睛朝他笑。

      “!”

      他像是被人看透了一样,连忙直起腰身慌乱地左看右看。

      四周空无一人。

      只有后院黄橙橙隐约可见的身影,还有她充满活力的叫声。

      “花花!到点啦,回屋里吹凉啦!”

      “欢欢——不要咬栅栏,小心你的牙!掉两颗了都!”

      ……

      好像很混乱,乔然在原地逡巡挪动着,但还是没有踏步进去,不自觉踮起脚跟向里望去。

      —好想帮忙,但是她刚刚说不用?

      —会不会是客气一下,我帮忙应该会快一点吧……

      —但是那是人家的工作场地,未经允许进去也不好。

      —咳,其实进去、唔、帮帮忙什么的……

      他完全投入到自己的内心戏中去了,完全没有注意到后院已经渐渐安静下来。

      身边多出一个人影,她跳过门槛,拍拍他的手臂。

      “好啦,走吧。”

      温热的手掌轻轻在他裸露的皮肤上拍了拍,一闪而过。乔然顿时一个激灵,身体抖了两抖。

      “啊……好,结束了吗?”

      “嗯嗯,结束啦。“她疑惑地推推站在大门前僵成一条的乔然,示意他闪开,”门一锁就好,等到了晚饭点千艺姐她们会负责的。“

      黄橙橙锁好门,转过身来,看着还有些呆滞的乔然,眨眨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那我们走吧,你不是还有事问我吗?”

      “哦、好。走吧”

      乔然终于收回神智,他轻轻拉住大黄的牵引绳,给了一个向上的助力。

      大黄顺势站起来,率先走在前面带路。一边走还回头看他们有没有跟上。

      乔然和黄橙橙跟在它的身后,慢悠悠地走着。

      “大黄好乖啊。”

      黄橙橙不自觉地感叹道。

      “而且很爱笑,笑得好可爱。”

      今天和大黄相处一天,她的爱狗名单上就又多了一位嘉宾。

      乔然迎着落日,眯起眼睛轻笑:

      “大黄很喜欢人的,只要能和人玩,它就很开心。看起来,它也很喜欢你。”

      “哇!那我明天多多地陪它!”

      实在是很不忍心让小狗失望啊,黄橙橙闭着眼睛自得地摇摇头,看来我魅力还是很大的,这么多小狗喜欢我。

      落日的余晖洒在他们的肩头,将黄橙橙本就因为运动而发红的脸照成了温暖的橘色。

      乔然无意间看见,还以为是因为和他们一起慢慢走被太阳晒得厉害。心想,女孩子好像要做什么……防晒?

      他想要加快脚步,但大黄还在旁边乐颠颠地走着,又生生抑制住了。

      “诶,大黄走得好稳当啊?”

      黄橙橙倒是不知道身边人的复杂心理,她看着大黄矫健的小步伐,偷偷靠近乔然,悄声问道。

      乔然的脸一下子比黄橙橙还要红,他的皮肤本就格外白皙,一红就更显眼了。

      黄橙橙没等到回应,抬眼一看,愣了:“你很热吗?”

      “啊,我、我不热啊,你热吗?”

      “我?我也不热啊?”

      一时之间两人都呆在原地,乔然看着黄橙橙疑惑的眼神,脸更红了。

      大黄也折回来,围在脚边转来转去,扬起脑袋闻他们的味道:

      —走哇,怎么不走了?

      黄橙橙挑挑眉,鼓着脸颊半信半疑地主动岔开话题:

      “今天天气还好哈,没有那么热了。”

      “是的是的,没那么热了。”

      乔然擦擦额头的冷汗,顺着递过来的梯子赶忙往下走。

      更沉默了。

      林荫道间只剩下大黄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和两人轻巧的脚步声。

      “你刚说……”

      “那个……”

      为了打破尴尬,黄橙橙只得抛出话题,却又和乔然的话头撞了个正着。

      “你说你说。怎么了?”

      乔然今天真的很奇怪诶。黄橙橙皱皱鼻子让他继续说。

      有什么心事吗?

      乔然有点懊恼,他也觉得今天自己有些不太对劲。

      先是莫名其妙地想要邀请她一起下班回家,现在连话也不会说了。

      他无奈地闭闭眼睛,平复自己那颗惊慌失措的心。

      “就是大黄,”睁开眼睛,他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轻声向黄橙橙解释,“大黄已经带着小轮子很久了,跑来跑去很习惯的。”

      他语气轻松,好像真的如此简单。

      但黄橙橙知道并不是这样的。

      从可以控制身体自由奔跑、跳跃、玩耍,到一夜之间只能借助外物才能正常行走,这样的落差,谁都受不了。

      想起早上狗狗们一起玩球球时,大黄跟在后面努力奔跑的样子,她就莫名有些伤心。

      她的表情有点落寞,乔然很快就察觉到了,但他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

      “哈哈,不过刚带上的时候,大黄在院子里跑得东倒西歪的,翻倒了就躺在草坪上哼唧撒娇,等着陆奶奶去抱它。”

      “其他狗狗看它摔倒了还会去拱,不过没一会儿就打成一团了。”陆奶奶的儿子赶紧从纷乱的狗腿下救出了自家大黄,免去了一场踩踏事件。

      乔然回想起以前大家伙一起给它加油的样子,也是忍俊不禁。

      “你别看它笑得那么可爱,以前可还是抓老鼠的好手呢。”

      “哇,这么厉害!”

      黄橙橙听得两眼放光:“还会抓老鼠!”

      “对。大黄以前可是村子里的小狗头头,很威风的。”

      “哇!”

      黄橙橙更激动了,大黄像是听懂了他们在表扬它,停下步伐,昂着脑袋接收黄橙橙的膜拜。

      “哦呦我的乖乖,你怎么这么厉害啊~”

      她弯腰,两手放在它的脑袋上狠劲撸了撸,再挠挠它的下巴。摸得大黄舒服地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黄橙橙拍拍大黄脑袋,示意它继续前进。

      “那大黄怎么来这儿了?是受伤了过来治疗吗?”

      乔然摇摇头:

      “不是,是陆奶奶。她儿子想要把陆奶奶接过来,好照顾老人。”

      “哦哦。”

      黄橙橙点头表示明白,没有再继续询问大黄的故事。

      她转移话题:

      “诶,你刚才不是说要问我彤彤的事情?什么事啊?彤彤最近怎么样了?腿好点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砸向乔然。

      “嗯,彤彤最近恢复得差不多了,杨医生让我周末就可以去拆绷带,注射疫苗了。”

      “能跑能跳,那个爪子也可以用来打我了。”

      他无奈地摆摆手,露出手背上星星点点的白痕。

      “我想给它剪剪指甲?彤彤经常会被挂在窗帘或者沙发套上,我害怕它太使劲又伤到了。”

      “那你买指甲剪了吗?”

      “有……”

      他更无奈了:

      “可是它不肯让我剪呐。其他的干什么都行,就剪指甲的时候叫得太惨了。”

      “我……我不敢下手啊!”

      “哈哈哈哈哈哈!”

      黄橙橙顿时抱着肚子笑得不行,踮起脚尖拍拍乔然的肩膀:

      “彤彤还是这么凶哈。”

      “对啊,好凶。”

      乔然耷拉着肩膀,一脸丧气:

      “明明都肯让咖啡叼着它到处跑。”

      听到咖啡,黄橙橙也顾不上安慰失意的他,连忙惊喜地问道:

      “咖啡和彤彤也玩得很好嘛?果然边牧就是好聪明啊。”

      又是一个有滤镜的边牧爱好者。

      “你要是不介意——”,她眼睛一转,拉长语调提议道:“有时间的话我去帮你看看彤彤的指甲怎么剪?”

      嘿嘿嘿,两个小可爱,我来啦!

      “当然可以,我就是想麻烦你帮帮忙的,那……”

      乔然犹豫地斟酌着时间。

      “等我回去给疯疯他们放完饭吧?你也回去正好吃完饭,我再过来。”

      乔然赶忙邀请:“要不我请你吃饭吧,也麻烦你了。”

      黄橙橙哪里跟他客气,都是朋友了。

      “不用不用,我家里有饭,两下就解决了。剪个指甲还请什么啊,你就在家里等着吧。”

      乔然看上去有点失望,他的眼神和身边的大黄对上,破天荒的他竟从大黄的眼里看出了一丝戏谑。

      他被烫了一下,猛地挺直身子回道:

      “行,那我们就吃完见。”

      “好嘞,说定了。那我们先送大黄回家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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