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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从未有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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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是在过去,乔瑟夫的过去,也就是你的未来。??
其实早在幻境出现这个穿着军装的‘女人’开始,事态就已经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毕竟原作中可没有关于这个人的任何描写,尤其是顺手救了西撒,然后再和乔瑟夫携手拯救了世界的人。
哦,这个设定确定不是穿越到了某个同人作者写的同人文中了吗?!
战术靴的鞋跟碰撞在地砖上发出清脆哒哒的声音,白承喵走在最前面用极其简短的话语概述了你在这里经历过的事情---
未来的你参加过战争,当过军事顾问兼指挥官,砍过一次自己同事,被自己的下属表白过,当过间谍,救过西撒,打过究极生物,被究极生物打过,然后躺了一周的病床……
这里的每一件事单领出来都是相当炸裂的程度。
在你还在心中默默吐槽自己经历的都是神马种草经历时,走在最前面的白承喵突然问道:“怎么到这里的。”
“Well,显而易见,遭到了替身使者的攻击。”你脱口而出。
又是一片寂静。
白承喵的步伐有片刻的停顿,好似在回想那次路途路上遇到的替身使者,疑惑道:“圣杯骑士?”
“Yes,你应该………不…你肯定是知道的,你是未来的JoJo,这件事情你经历过。”你前进的脚步突然顿住,盯着离你几步的白承喵:“——别告诉我你没有印象。”
白承喵给予了你肯定回答,并向你解释从圣杯中出来后每个人只记得自己幻境中发生的事情。
他和你说了很多、很多你听不懂的话…
但最后浓缩成一句简短的话语:不要试图改变既定的命运。
你沉默地跟在他身后,但步伐却比原来放缓了不少。
等白承喵讲完,回过头再去看你时,你和他已经隔了很大一段距离。
白承喵望着你,这双面容的主人再次与他记忆中的那个你重叠。
许多人关于你的记忆似乎都定格在了埃及开罗的那一晚,也有人因此被困在了那一天里。
与病房内的哭泣声不同,承太郎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他向来不会将自己的感情随便外漏,从来都是如此。
乔瑟夫坐在外面的长椅上双手抱头,将那抹悲伤情绪掩埋。向来孤傲的伊奇竟然第一次主动的将脑袋抵在你的掌心,只是以前那只温暖柔软的手…现如今却如此冰冷僵硬。
‘人类啊,真是奇怪…’
趴在你掌心的伊奇这样想着,波鲁那雷夫的哭声震得它耳朵疼。伊奇用鼻尖拱了拱你好像是在模仿你以前抚摸它头时的动作,又像是在做着最后的道别。
花京院身上的血迹还未干,眼眶红红的好像刚哭过,或者换句话说他已经在来的路上将泪水流干了。
毫无起伏的心电图向众人宣告你生命的终结。
承太郎站在那里,站在离你不远处的位置上,看着躺在病床上毫无声息的你,他的胸口剧烈阵痛…
…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好像碎掉了。
悲痛而无法释怀。
承太郎将卡在喉咙里最后的那一抹感情尽数咽下吞入腹中————那是永远无法向你吐露的…爱。
□1?
埃及之战结束,
随着又一轮旭日升起,那是新生、是创造的全新故事的奇迹——
花京院和承太郎回到校园继续完成他们尚未完成的学业,波鲁那雷夫回到了他的法国故乡,伊奇留在了埃及和阿布德尔呆在一起,乔瑟夫看完女儿后又匆匆回了美国。
一切好像又回归了正轨,就像一滴滴进沙漠的水不着痕迹。
时间不会停留,时间会冲淡一些记忆;时间会不断更新新的记忆,同时,它也会沉淀很多东西————性格、想法、以及…感情。三年时间,足以让一个人改变很多,也足以将曾经那个无所畏惧的承太郎变得成熟稳重,只是唯一一成不变的是那沉淀在心里永远发现说出口的感情。
□2?
已经死去的人还会再出现吗?
承太郎从来不相信什么鬼神前世这一说。
直到某天夜里承太郎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猫来到了一个类似过去军营的地方,在这里他遇到了一个人…
承太郎动摇了,他看到了那个人的面容,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容,那张…只会出现在照片上的面容,那个仅存在在记忆中的人————
早已沉淀在漫长时间中的记忆碎片被一点又一点地拼凑,重新涌入,就像一条搁浅在沙滩的鱼被涨潮的海浪再次卷回大海。
“…XX”
承太郎念出了他许久未曾提及的那个名字。
“你认错了。”
迎接他的是一双空洞无光的眼睛。
“072”
以及…那冰冷不带一丝情绪的语调。
“——我的‘名字’,仅此而已。”
□3?
承太郎最近一直在调查关于虫箭的事情,至于那个毫无厘头的梦……
突然手机消息铃声打断了承太郎的思绪,这是花京院发来的,关于高中同学聚会的事情。
由于学业的紧张和所在地区的不同,高中毕业后二人只得通过短信来联系,而他们的大部分休息时间全用来调查关于那个东西。时间仿佛在那场大战结束后加快了流失,承太郎沉浸在自己的时间里…学业…虫箭…真相…以及……
承太郎正在回复消息的手指顿了顿,他下意识地望向某处,将目光锁定在桌子上摆着的一张照片上,或者说…是照片上的某个人————那个出现在他梦里的那个人。
承太郎拿起照片,手指轻轻地抚摸着照片上你的面容,触感轻柔,几乎是虔诚的。
或许是自己太累了,也是时候应该放轻松一下了…
这样想着,承太郎将打到一半的拒绝话语退了回去。
□4?
刚抵达聚会的地点便有人认出来了他,毕竟是以前校园里的风云人物,即使过了那么久,走到哪里依旧是那么引人注目。
看着围上来的人,承太郎只是轻轻蹙眉,他抬头快速扫视一圈,在某个角落处看到了花京院,而花京院也看到了他,他的头微微轻点,像是在向他问好。
摆脱掉那些人后,承太郎朝着老朋友的方向走去。
“许久不见,JoJo”
“许久不见,Kakyoin”
简单寒暄了几句后,承太郎便找了花京院旁边的位置坐下。
“乔乔和花京院感情真好。”有人感叹道。“毕竟他们可是一起出走了将近一个半月呢!”有人补充道。“不过…过程中好像遇到了什么事情吧?花京院同学回来后还经历了两个月的心理治疗呢…”有人担忧。“哎…出走一个半月回来任然赶上了学习进度。我就单单请了三天的病假,再翻来数学课本就搞不懂了————”有人羡慕。“同学,有没有可能你那本来就看不懂。”有人无奈耸肩摇头。
嘻嘻哈哈的笑声在包间传来。这场聚会就像普通的聚会那样交流、沟通、分享、加深同学间的联系。他们有的在回忆过去,有的在聊现在,而有一些在幻想未来。在听他们聊天的过程中,承太郎发现时间都变得漫长了不少。
直到有问题问到了他,“JoJo你以前有过喜欢的人吗?”
喜欢?或者更应该说…是爱…
承太郎爱过,而现在亦是如此。
他会在自己点好烟后,看到你短暂轻蹙的眉头后,下意识地将刚点好的烟掐掉;会偷偷在心里记下你的喜好,并在礼物店内细心为你挑很久礼物,最后若无其事丢给你说是自己顺手买的。
会因你不在乎自己的身体生闷气,会因你和波鲁那雷夫勾肩搭而背吃醋,会在与你单独走时刻意放慢自己的脚步。
爱是自由意识的沉沦,或许…他早随着那艘离开香港的船被炸后,一同沉沦在了那片寂静的海洋。承太郎的爱很理性,很克制,理性到都快说服自己一些离开是必然的,克制到所有人都没有察觉他曾爱过你,不是喜欢,而是爱。但唯有承太郎自己知道自己爱得有多么懦弱。
“Never”
承太郎是这样回答的。
从来未有…
他从来未有喜欢过任何人、从来未有喜欢过你,而是爱你。
几杯烈酒下肚,承太郎躲近了洗手间。
或许,自己只是想要找个理由休息一下吧…
承太郎摸向自己的口袋,拿出烟和火机,‘咔嚓咔嚓————’几声,火机火并没有点燃…
“需要火吗?”
声音从身后传来,承太郎用替身接住丢过来的火机,只是刚拿到手后并没有着急点。
很眼熟…
承太郎看向花京院,“你的?”
花京院轻咳。“在衣服兜里找到的。”
承太郎这才认出来,这件礼服是你在埃及给花京院定制的,其实队里的每个人你都给定制了,只是承太郎的那件一直被他保存了起来,从未穿上。
以前花京院和你经常会顺走他们的火机,有的时候是顺走了波鲁那雷夫的,有的时候是顺走了承太郎的。因为你和花京院不抽烟,队里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们。
即使有也会被你‘疑惑地’歪头,眨了眨眼的人畜无害举动搪塞过去。
.
“有心事?”花京院转移了话题。毕竟曾经也是将后背托福给对方的人,承太郎的一些心思花京院还是能猜到的。
承太郎沉默片刻后点点头,他将那场梦告诉了花京院。
听完承太郎讲完的一切后,花京院眼眸中一闪而过某种丝绪,但很快就消失了。
你的死,是他们二人心里拔不掉的一根刺…
也是所有爱你、在乎你的人的心里的一根刺。
花京院是亲眼目睹你的被杀死的全过程,那也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花京院拧开水龙头,潺潺的水流冲刷声响起,像那一晚在水塔上…
花京院到现在还记得那天发现了什么,他这辈都不会忘…
那天发生的事,在花京院平静而又悲伤的叙述中被一点点还原。
□5?
“这个是以前给我治疗的心理医生,如果需要的话…你可以去看一看。”
临走前,花京院拿出一张明信片递给承太郎,承太郎沉默着接过。
“其实你一直没有放下,对吗?”
“你不也是没有。”
“的确,有的时候真羡慕你可以遇见她,即使是在梦里————”
花京院苦笑。
“————她可一次都没有出现在我的梦里过,我猜或许…她是恨透死我了,才没有出现。”
………
……
…
再次见到你是在战场上。承太郎没有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再次梦见你。
硝烟弥漫尸横遍野,炮火如同愤怒的烈焰吞噬一切生命。
此时,你正沉默着给一个昏迷的伤员包扎伤口,察觉到有什么东西,你顿了顿,撇了一眼旁边突然出现的‘猫’(承太郎),随后继续包扎。
现在早已是黑夜,但偶尔传来的枪炮声提醒着现在并不安全。
“1937.8月中旬。”
像是早就知道‘猫’(承太郎)究竟想问什么,你在他开口喵叫前先他一步回答道。
“他们都死了,我本该也在那里结束。”
你背靠在土壁上,小腿处中弹的位置早已被自己流出来的鲜血浸透,你看着点点星空,空洞无光的眼睛闪动了几下,
“但是我…不能。”你扯下一块布条在中弹的位置简单绑了几圈,“将士们希望我将他们的信件和身上值钱的东西带回去给他们的家人。”
“现在是在哪里?”
“我的祖国,我的…家。”
□6?
………………
□7?
承太郎翻找了一些历史资料,只是大部分对那场战争的描述都寥寥无几,更多的战后国家的建设和经济,仅仅用寥寥草草的几笔带过那场战争、带过无数人的生命。
从这些书里什么都没有找到。
承太郎起身,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在日本历史不是必修课,因此很多学生都不算太重视,而且课本上基本只有二战之前或者之后的内容…
“都不是。”
拳头发泄似的重重砸在木制桌上,砸出一个坑来。
.
荷利担忧地望着房间内的承太郎,欲言又止,就在终于下定决心进屋询问时,却被乔瑟夫拦住轻轻拍了拍肩膀。
看着散落一地的书本和历史资料,乔瑟夫拿出一张照片,那是一张四人合照的灰白照片,一张损毁比较严重的照片。
乔瑟夫走上前,将照片放在那张星尘远征军去埃及时照得照片的旁边。
即使照片上有灼烧痕迹以及密密麻麻的划痕,但承太郎却能认清里面的部分人物…
最左边的是自己外公,外公旁边的那位是他的挚友西撒,以及另外两个陌生的德国军人,但最右边那人的脸被烧没了,只留下他上半身的军装,看不清样貌。
不过承太郎却敏锐地注意到,最右边那人军服上的胸口位置刻着一串阿拉伯数字…072
072。
承太郎在心中默念着这个串数字,他询问向乔瑟夫最右边的那个人,只是得到的回答却是:她死了,死在绞刑场上,是被自己的上校亲自杀死,也就是他旁边的那位。
不过那个上校最后也死了,是在斯大林格勒的战场上。
“这或许就是他们最好的一个结局。”
承太郎表情凝重地听完这一切,“她长什么样子?072。”
“还有关于她的其他照片吗,老头子。”
乔瑟夫怔了怔,他看着那张被毁的照片出神。
承太郎双手抱臂没说什么,他就当乔瑟夫是年纪大了迟钝,其实承太郎没有抱有太大希望…毕竟这么久远的记忆,再加上自家外公年纪也大了。
但承太郎可以认证一点……
□8?
“这就是你的替身能力?”
再次出现在这里,这是承太郎对你说的第一句话。
对于承太郎的问题,你笑笑不语,这是承太郎来到这里后,你对他的第一次笑。这让承太郎的思绪回到了十七岁那年,只是这抹笑充满了心酸和疲惫,令人心疼。
你的替身能力一直都是个谜。
花京院说,那天本应该死掉的是他。
明明被打穿腹部的是他,死掉的却是你。
为什么…?
花京院到现在还记得那天的场景,自己远远地看着迪奥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是第三人视角、是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到的。花京院以为是自己已经死了灵魂剥离身体,但另他疑惑的是自己的脚却依旧站在地面,依旧身上的衣…
……直到花京院转头透过玻璃窗看到了………‘你’震惊的模样。
之后他回到了已经的身体里,在水塔上,花京院下意识地望向你的方向,看到的却是地上倒着一动不动的你。
这就是为什么浑身血迹的花京院却毫发无伤,而你身上表面明明没有任何伤口,但腹部器官位置却全部破裂。
承太郎也终于知道,你想要在过去、在未来,拯救些什么…
……承太郎以为这次你想救的人是这个德国人…
□??
但这次他判断失误了…
那场大战你从火山上滚下来的后便陷入了昏迷,只要承太郎在,就一直守在你的身旁、静静的看着你,直至时间到离开…
在昏迷的第三天,你醒了。
你抬起沉重的眼皮,手心出毛茸茸的触感让你下意识蜷起手指。
猫咪形态的承太郎注意到掌心处轻微的动作,他抬头看向你,【“醒了。”】
你咽了咽唾液来润色发干的喉咙,轻声回复道:“嗯。”
趴在你床边险些睡着的丝吉Q听到动静,连忙惊起,“哦,谢天谢地!072,你终于醒了”
她将你扶起,拿起旁边桌子上的水杯递给你。
你接过水杯,嘴巴才碰到杯子的边缘,外面就传来一阵争吵声————
“不行,现在还不能进去!”
“滚开,我是来这里带走我的人。”
“人都还没有治好醒来,怎么带走?!”
“既然你们治不好他就让我们德意志的医疗团队治疗他,我们的人我们来治!”
“等————”
门被推开,衣服扣子已经系到了颈部锁骨的位置,你微微抬眸,向门外的修特罗海姆和乔瑟夫点头。
修特罗海姆说道:“既然醒了就跟我回到部队。”
你继续将最后一个扣子系好,随后将双手平方在大腿上,隐隐透着几分端庄严肃,“上校,请求休假调整。”
“行行好吧,修特罗海姆,他已经经历了磨难,差点死了。”一旁的丝吉Q请求道。“你们部队总不能这么不人性化,072现在可还是个严重的伤员,你们总不能让…”
修特罗海姆不耐烦地摆手,“七…不,给你两天时间调整状态。”
“两天?!你这给的时间还没有072昏迷的时间长,你们重伤病假是按照几天算的?!”乔瑟夫将一只胳膊杵在修特罗海姆的肩膀上,随后又伸出另一只手敲了敲他的胸口,“072好歹算是救了你的———”
“好了,够了!半个月,好好享受你来之不易的假期,072。”
说完修特罗海姆转身就走了,不想在这里多呆一分钟。
乔瑟夫还扒着门框顽皮地对修特罗海姆的背影喊:“oi~!修特罗海姆多呆一会儿啊!”
等人彻底走远后,乔瑟夫才将门重新关上。几步走到你的床边坐下,顺手拿起桌旁果盘里的草莓塞到嘴里,“你的动作可真快啊,差点露馅。”
“嘘嘘——”丝吉Q用苹果反手堵住乔瑟夫的嘴,“万一人还没有走远呢…”
乔瑟夫拿着苹果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问着:“我确认过,他已经走远了。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静养。”
“西撒他知道你醒了一定——”
“一个人。”
“………”乔瑟夫耸肩,“还是老样子,不是吗?”
“辛苦你们了。”
□??
即使你现在醒来了,但却依然另承太郎担忧…
你每天的沉睡时间越来越长,甚至有时连身体都是冰冷的,如果不是可以感觉到你胸口处那微弱的心脏跳动,承太郎以为你会又一次的…离开他。
承太郎每次来,你都是在沉睡中,而桌旁还摆放着食物,只是仅仅只吃了几口。
直到某天深夜…
承太郎看到你坐在窗边,透过玻璃窗静静地看着天空,‘月光’倾照在你身上,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你会…消失。
承太郎看着你,你望着窗外喃喃自语。
“快到了…”
“时间快到了,”你释怀地笑了,转过头与承太郎的目光相遇,那是承太郎与你在过去相遇,你对他的第二次笑,发自内心的笑。
“让一切交给过去吧…”
只是承太郎没有注意的是,那天晚上根本就没有月亮。
自那天起,承太郎便好久没有‘梦到’你了,再次‘梦到’你便是…
…
……
………
……
…
“不要试图改变既定的命运。”
这句话像是在告诉过去的你,也像是在告诉承太郎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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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_7:02p.m.>
白承喵突然想起什么丢下你一个人跑了,或者说他又折返回去了,一副很着急的样子,临走前还提醒你往人流量密集的地方走,去找乔瑟夫。
还未等你说话,白承喵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你只得凭借着来时的记忆去走,当然,是在往人流量密集的地方。
但后背冷飕飕的感觉,不由得让你加快了脚步。
“……”
总感觉好像有人,但现在人员密集的地方总不会————
“!”
一时间窒息感袭来,冲锋枪的枪口抵在你的背部,子弹穿透身体的那一刻发出了一声清脆响亮的‘嘭’,鲜血溅在离你最近的几个人身上。
一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但随着第一声尖叫,其余人都尖叫后撤着与那个位置保持了几米的距离。
修特罗海姆还保持着一只胳膊环住你肩的动作。血液从伤口处涌出滴到地上汇聚成了一小滩,你双眼瞪大震惊地看着,刚要张嘴说些什么,殷红的血块就先一步涌出。
你的手指紧紧嵌着固定自己的机械手臂,直至指甲和机械发出阵阵刺耳的摩擦声。
‘‘你…为什么?你怎么找…’’
修特罗海姆看着你,他没有回答,只是用刀片割开你的左侧颈从里面挖出来一枚小小的微型芯片。
口腔里食道弥漫着血腥味,后背和侧劲的痛疼感逐渐清晰,嘴角处不停溢出鲜血来,苍白的面颊配上殷红血液,呈现出一种荒谬的破碎美感。
‘‘你不应该做出‘这种事情’,072”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失望和悲伤,红血丝布满他的眼球,他低低咆哮着,像是遭到了天大的背叛。
“做出这么愚蠢的决定,另我失望至极,好好安息吧。’’
你被丢到冰冷的面地上,任由血液一点点流失,剥夺你温热的体温。
你听到修特罗海姆对你说的最后一句:
“…在地狱里等我。”
耳边有时还会传来周围人惊恐的尖叫,系统自动翻译器早已因本体宿主的死亡崩坏,翻译不出任何东西。
但随即便有士兵将这里围起并向群众们解释,恐慌声渐渐消失,最后又归于平静。
形形色色的人从你的周围绕开走,像是早就安排好了一般。也有人停留在你的附近几米驻足说着你听不懂的语言。
好冷…
好难受…
好累…
为什么…
鲜红的心脏顽强地想要再多跳动一下,哪怕一下。
你感觉到几滴泪从你的眼眶滑出到脸颊上,而又顺着你的脸颊弧度滑落,最后落到地面上与殷红血液晕染在一起…
……
…
.
“…072?”
一道充满担忧的轻声呼唤传入耳中,将泪流满面的你从愣神拉了回来,此时泪水已模糊了你的视线,只能感觉到脸颊上轻微的触感。
西撒轻轻地伸出一只手,用拇指抚平流出来的眼泪,替你把那些眼泪擦干,而你胸口处暴露的部分则是用从乔瑟夫身上取下来的围巾挡住了。“是哪里不舒服了吗?”
你向后退了一步侧过头,发现承太郎和花京院担忧的看着你,就连波鲁和阿布也在。
“不…我没事。”
你回答道,手指下意识摁在左侧颈上,此时你的脖子上已经围了乔瑟夫的围巾,围巾帮你挡住了胸口处露出的一些部分,但并不多。
西撒停了下来,他现在的衣服沾满了污泥,这样是不可能脱下来给你披上的。
见此情况,乔瑟夫立马心领神会,他连忙去脱自己身上唯一的一件黑色紧身衣想要给你披上。
“够了!”
修特罗海姆不耐烦打断,随后将一件外套丢给你,他对你的表现只是紧紧皱眉。
“给你半小时调整好你的状态,072。”修特罗海姆走向路边停靠的军卡,但身后传来的动静却让他止住脚步,修特罗海姆寻声看去————
此时,你垂着头蜷曲起身体,垂下来的碎发遮住了此时你脸上的表情,西撒和乔瑟夫将扶起你,直到…一滴血顺着垂下的发丝流下,紧接着你便呕出了一大口鲜血。
钻心剜骨般的疼痛,仿佛又让你经历了一遍那时候经历的。
“…呜”
你艰难地抬头,看向同伴们的方向,你看到此时灵魂形态的众人他们的身体又透明了几分,而猫咪形态的承太郎只是将后背对着你,但你却可以察觉但他爪子旁的血迹。他们也正在遭受你上次死前和你一样的痛苦,只是灵魂体状态的他们没有血可以流的。
圣杯骑士是想要耗死你们,或者说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杀死你们…只要你再在幻境中这幅身体里死亡几次,你们就真正的彻底死了。
看到同伴们现在正遭受的痛苦,
一股无名的怒火便充上神经,你拿出军用匕首,扯下围巾,将藏在左侧劲上的芯片挖了出来,流出来的鲜血瞬间浸透了衣服,或许…你早已痛得麻木。
“修…特…罗海姆!!”
你将那枚芯片狠狠扔向修特罗海姆。
“你**的,我去你大爷的!”
竖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