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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私の名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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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的,屋子里面的这几个不算是特别的擅长于审讯,或者是我的态度过于奇怪,以至于他们一时没有什么策略。
他们问我的第一个问题是我的名字是什么,我报上了自己的英文名字Ingrid,然后看着他们的表情变了。可怜的人们,今天你们是注定要受惊吓的,因为我自己的来历实在是过分的不同寻常了。
“今天大家都过的不愉快,所以听一个故事放松一下如何,大家?”
然后,我觉得十分意外的是,他们居然让嫌疑人掌握了谈话,这是任何一个经过了基本审讯培训的人都不会犯的错误。不过这对我来说是不错的一件事情。我简单的说了nisherford和古老传说和我自己昏迷之前的遭遇。当然的我省略掉了时空变换这一段,我对日本的历史还是有一点点印象的,毕竟写过中日近代史的比较的论文。现在是文久三年,但是这该死的文久三年根本没有什么意义,直到一个戴着圆形眼镜的人告诉我照公历来看现在是1863年,还有两年就是明治维新了。
来的正好,我要是活过这六年的话,可以看到明治维新。而且我活不到侵华战争,不必见到那段历史。这样子想的话这个时间倒是不错的选择的。在明治维新之后日本的商机无限,凭借我出色的英语,做一两笔小生意还是可以的。然后在乡下买个房子,或者乘船去英国看看到底有没有福尔摩斯这个人,留在日本或者是去英国都是不错的选择,只是故乡回不去了,或者说,不敢回去了。
我沉默,对面的十来个人也沉默,再沉默下去就要天亮了。我的手还被捆在身后,但是我知道我安全了,从土方的脸上看到了希望的可能。我很累了,从到了nisherford开始就紧绷的神经一旦放松,睡意就开始往上飘,再加上后怕的症状开始出现,我腰一软就直接惬意的倒在软软的榻榻米上睡着了。
第二天很早我醒的很早,明显是时差的原因。我发现我被打包丢到了一个房间里,还是被捆得像粽子一样,不过幸好手绑在前面,没有让我的行动变得的更加的艰难。手枪因为放在腋下的枪套里面而没有被发现,看来他们并没有仔细搜身。
我拉开了门,坐靠在门框上保持平衡,向外看去。昨天就下着的雪现在终于停了。庭院里面的雪景十分的漂亮,当然如果屋子里面还是有暖气的话,我会更加开心。
我看到对面的回廊上,女孩被一个中年人带出来了。中年人的动作很绅士,我也莫名的松了口气。似乎那个女孩对我有一种奇怪的吸引,让我去关注她甚至是关心她。
女孩子向我走过来了,我有些惊讶,但是很快又反应过来,我所处的房间应该是在昨夜的审讯室附近。
女孩子见到我的表情也很惊讶,我示意了一下手上的绳子,她就露出了我明白了表情,真是个聪明的孩子。然后,她居然指了指自己的脸。示意我脸上榻榻米的痕迹。
真是的,这个孩子,太过分了……
我目送她进了我昨天晚上待过的和室,然后出乎我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那个绅士的中年人居然向我走了过来,说了一句对不起之后把绳子解开了,我不理解,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这群警觉性高到怀疑一切的阴谋论者会放弃自己的怀疑?
中年人让我在门口等待着,然后,一个人把小女孩拎出来了,这是又什么?
中年人把我让进了和室,我盘腿坐着,感觉就像回合制勇士斗恶龙的老套RPG游戏中的主角,傻傻的干等着对方发招。
然后我等到了所有人的自我介绍……
近藤勇,土方岁三,永仓新八,斋藤平助,斋藤一就是拎着小女孩出去的家伙,中年人是井上源三郎,戴着眼镜的山南敬助,原田左之助,冲田总司。
眼前的人,就是历史上有名的悲剧英雄。他们有着自己的信仰,执着的追求过自己心目中的理想国。他们已经有了付出代价的觉悟,即使那代价是自己的生命。虽然在日本的近代史上起着负面的作用,但是,对着这么一群执着的人,你会发现,处于他们的地位,处于这样的动荡的大环境下,他们已经做得足够好。我自己无法去指摘这样一群有着自己的信仰的人,这样忠诚的信仰的人。
历史上的谁对谁错,又有谁能够说得清楚?如果我真正的出生于这个时代,我难道就一定能够选择正确的道路吗?答案是否定的啊,看得清未来的只是寥寥几人,而我不过是一届普通留学生罢了。即使我已经有了超越这个时代的认识,我依旧不能避免在有一些时候彷徨迷惘。虽然我很想说我是一个绝对理性的人,但是,我做不到对每一件事情都可以足够冷静的去分析,做出最优化的选择,没有人可以做到。
面对着面前的几人,我其实说不了什么,我可以理解,但是不可能接受他们的观点或是选择。
“关于我你们有什么打算,我想我大概也知道是什么了。”我学着他们盘腿而坐,“我的来历特殊,你们的谨慎我可以理解。那么的话,让我提前祝贺我们相处的愉快吧。”
“ところで、私の名前は川上光です,女性です。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
(顺便说一句,我的名字叫川上光,女性,请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