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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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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证你满意。”余玫对于自己的手艺还是很有自信的!当初可是连保姆阿姨都夸她有做饭天赋。
少女脸上扬起浅笑,一双明亮的眼睛染着笑意,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上扬的语调。
祁衍抵着下颚,笑了。
“要吃吗?”他举起手中的早餐又问了遍,如墨的眼睛此时很亮,像是璀璨星空的星子,黑的干净,纯粹。对上这样的眼神,余玫没法拒绝。
接着,只听见“嘭”的一声关门声。
对面的门关上了,刚才还一脸笑着分享早餐的人进去了!
进去了!!!
“???”余玫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被耍了!
余玫脑海里自动冒出这句话。
长长的走廊,空荡荡地,安静地可怕。余玫一个人立在门口,她气不过的上前想要踢开那门,一动,脚上传来的轻微刺痛提醒她,脚还伤着。
坐在沙发上,余玫绷着脸,连行李都没心情收拾,她懊恼地捶了捶沙发抱枕。这么就相信了那家伙的话,他肯定此刻在心里狠狠地嘲笑自己。
短时间内她不会搬走,那她和他就要一段时间的邻居。都说“远亲不如近邻”,抛开过去重重,她想重新给他打好交道,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可恶!!!
她决定了,开锅饭不请那可恶家伙。
“咕咕”,肚子传来叫声,余玫皱眉,低头看了看肚子,最后认命地起身去了厨房。
打开冰箱,看着空荡荡的冰箱,余玫苦着脸,从行李里找出一盒饼干。
这时,门响了。
余玫将饼干放在茶几上,打开门,看到来人,板着脸语气不是很好:“你来干什么?”
“喏,”祁衍提起手中的早餐,“分你一半。”
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余玫歉疚地笑了笑,接过递来的早餐。她正犹豫要不要请他进来坐,只见对方自来熟地走进来,往沙发上一坐,腿一伸,别提多惬意了。
余玫微怔,过去的二十几年,还从来没有人像他这么随便的,
“我知道自己长得很帅,秀色可餐,可你也不用这么夸张吧!”祁衍漫不经心地笑道。
阳光斜射入房间,落在他凌厉的五官上,添了几分柔和。
被他的厚脸皮惊呆了,余玫暗自翻了个白眼,扭过头不去看他。
还是一如既然的自恋!
祁衍心不在焉地玩着手机,余光不时扫向那个小口吃东西的某人。她吃得认真,白皙细嫩的小脸因吃东西的鼓鼓的,像他以前养过的某种动物。见她吃得那么香,祁衍疑惑,不是同一份早餐吗?难道她的那半份要好吃些。
而且,不就那么点东西,怎么能吃那么久?要是他的话,一定三两口就吃光了。
她吃得这么慢,看得他都饿了。
祁衍目光停在茶几上的那份饼干上,不自然地闪了闪眸子。见她的注意力在早餐上,慢慢移动位置,余光时刻注意着桌子上吃东西的某人。
终于移到合适的距离,他松了口气,慢慢向饼干盒伸出了魔爪,手指与饼干盒不过分毫,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哗啦”祁衍受惊,手一抖,半盒饼干被修长的手指带翻,散落的到处都是。
余玫顺着声音看过来,正好瞧见了他眼里的一闪而过的慌乱。不过一瞬,他又恢复了神色自若的样子。
祁衍掩饰性地咳了声,不慌不忙地拿起手机,冲余玫做了个接电话的手势,走到窗边接通了电话。
余玫看着散落在茶几和地上的饼干,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她看向窗边接电话的某人,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电话是张秘书打的。祁衍搬来了这边,以熟悉环境为由旷了几天的工,但公司的一些决定还需要他做决定。
“张秘书,你可真会挑时间!”祁衍咬牙,要不是这家话的电话,他就不会出那么大的一个丑。
“多谢夸奖。”张秘书嘿嘿笑道,他知道老板的作息不规律,但是早饭一定会吃的,所以他专门挑了这个时间,他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祁衍伸手扶了下额头,开始考虑要不要再找一个秘书,反正秘书们的钱是祁母他们出。
接完电话,祁衍走到沙发,见散落的饼干已经收拾干净了,他笑着用手蹭了蹭嘴角,在心里吹了个口哨。
客厅里没人,余玫这回儿已经在整理行李。
祁衍敲了敲卧室的门,“需要帮忙吗?”
余玫头也没抬,“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马上就要好了。”
收拾完行李,余玫拿起钥匙和手机,“走吧。”
“去哪?”祁衍下意识地问了句,不是说在家里自己做吗?
“冰箱是空的,大哥。”余玫语气带着无奈。
祁衍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觉得应该说些什么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但是某人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余玫一到超市,直奔蔬菜区。看着她挑挑拣拣,祁衍走上去,“这都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余玫瞥了眼他,将选好的东西给装好,才慢慢地给他解释有什么不同。
看着她说着眼睛发亮,祁衍失神,“看不出来你一个大小姐,居然对这个还挺有研究的。”
“那可不!在国外的时候,我跟……”想到那个人,余玫的眼神黯然。曾经她的梦想是当好他的傲骨贤妻,现实狠狠地给了她一个巴掌。余玫,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她露出淡淡地自嘲。
祁衍也识趣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走吧。我还想买点吃的放冰箱里。”余玫推着购物车继续逛着。
到了零食区,看到跟他弄翻相同的饼干,祁衍眸子不自在地转了转,收到她的揶揄,假装没有看到。
张秘书很快便到了玫瑰小区。他来过这里,对这里很熟悉,给老板发了短信,站在“1911”等。然后,对面的门开了,他家老板慵懒的抬了抬眼皮,“东西带来了?”
张秘书机械的点点头,将手中的资料递过去,正准备转告一些董事会的建议,门关了,张秘书摸了摸差点被撞的鼻子,目光停在门牌号上,又转头看向对面的门,大脑里冒出了几个问号。
??他老板什么时候搬到对面了?
余玫做了些甜点放冰箱里,从厨房出来,看着他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大长腿靠着的茶几上,一叠资料很随意地放在上面。
做过公司高层,她知道有些资料很重要,好意提醒了句,“你把东西放回去。”
祁衍扬起嘴角,来了句气死人的话:“不想动。”
“懒死你算了,”好心当做驴肝肺,余玫不管他,准备请他品尝杨枝甘露的心思也打消了,继续进厨房准备开锅饭。
祁衍也跟着进了厨房,他斜倚在门上。
煮锅里烧开的水咕嘟咕嘟滚烫着,余玫看了下,觉得差不多了,关掉火。又用热锅做了一些拌料,热油很快就把满屋子的熏香了。
简单质朴的居家服,女人纤细的背影,加上满屋饭菜飘香。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母亲说得有媳妇的好处,浪荡惯了的祁衍忽然涌起一个念头——他该找个媳妇了!
油烟机呼呼的转着,余玫投神地沉浸在做饭中,直到侧身去取碗筷,这才赫然发现不知何时早已有人安静地立在身后。她不自觉地一惊,顺手碰翻了斜靠在锅边的锅铲,几滴油沫星子顺势被带了出来,瞬间溅到细嫩白皙的手臂上。
还来不及抽气,腰上已被轻轻一带,远离了炉灶。
全身被柠檬的香味笼罩着,她有一瞬间的恍惚,上一次被人这样保护她已经忘了是多久了。瓷砖与锅铲的碰撞,发出不小的声音,余玫回神,对方已经放开她了,语气不是很好:“还以为你有多了不起。”
被他奚落,余玫不服气:“要不是你站在背后不出声,我能这样吗?”
祁衍转身离开,听见开门的声音,余玫闭上眼,却止不住眼中那股酸涩的感觉。她关了火,将受伤的地方用凉水冲洗。
看着菜板上的这些菜,没有心情再做,她坐在沙发上。温暖的阳光穿过明亮的玻璃窗照射进来,光束中浮动的细小灰层清晰可见,余玫盯着光束,静等着手臂上火辣辣的触觉慢慢消散。
在她目光涣散的时候,门开了,某人去而复返,手里还提着个医药箱子。
余玫压下了想要上扬的嘴角,故意板着脸问道:“干嘛?你这是把我这里当什么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手!”
余玫犯倔,没有理他。
祁衍霸道地伸手握着她的手臂,看着雪白的玉手上,那几滴刺眼的红印,抿嘴。
余玫下意识地挣了挣。
“别动!”
被油溅到的地方此刻火辣辣的感觉被清凉取代,余玫侧头,看着他小心翼翼又熟练的抹着,有一瞬间的恍惚。
五岁那年的意外之后,余母不准她与他来往。但是住在同一个小区,他们总会遇到几次,每次见面他的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印记,她曾想劝他不要去打架了,可是想到当时那种发狠的眼光,她害怕了,开始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