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初识杨戬 ...
-
（开场今夜无人入睡音乐声起）
（程序性的掌声起）
某童（上台鞠躬）：亲爱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话痨人生的演播现场。这是一档全新的栏目，今天第一次与大家见面。它不是艺术人生，不是明星面对面、不是明星私房话，而是话痨人生。它与其他访谈类节目最大的区别就在于“话痨”！也许你在的生活中经常会遇见这样一些朋友，他们惜字如金、沉默少言，但是一旦开口势必掷地有声、字字珠玑。话痨人生就是专门请这样的一些朋友来谈谈他们的生活，以及在生活中的感悟。但是他们必须遵守节目的第一金规，那就是（伸手指）——让你的口水如滚滚长江东逝水，让所有认识你的人发现原来你也可以这么话痨。所谓独话痨不如众话痨，在场嘉宾如有发言也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所以不嫌你话太多就嫌你话太少，话痨人生，现在开播。
（架子鼓，节目主题曲起：滚滚长江东逝水，口水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聊人生，三寸舌尤在，几度话痨狂。）
（掌声起、笑声）
某童：今天是我们节目的第一期，所以一定要请一位重量级人物。在我们的多方奔走下，我们终于劝动了这样一个人来做我们节目的首期嘉宾。他是这样的一个人，当人们提起他的时候，总会联想到一个束冠银铠、威风冷峻的形象。有诗曾经这样云他“仪容清俊貌堂堂，两耳垂肩目有光。缕金靴衬盘龙袜，玉带团花八宝妆。”
（台下开始有人鼓掌）
某童（侧身挥手）：让我们有请二郎神杨戬！
（音乐起、掌声、口哨声）
杨戬（出现，从台阶上走下来，白衣便装，垂着眼，表情温和。）
某童（上前握手）：来，请坐。
杨戬（旋身撩衣摆坐下，二郎腿，单手置于膝上。）
某童：真君，今天来我们的节目，应该早就知道我们的规矩了吧？
杨戬（挑眉）：你的意思是“话痨”是吗？
某童（郑重点头）：相对于冥想来讲，我们都知道您平时并不爱说话。
杨戬（笑）：你不用替我担心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某童（晒笑）：好，那咱们就正式开始了？
杨戬（点头）：开始吧。
（架子鼓、音乐、再一次程序性掌声）
某童：真君，您的造型和我刚才介绍的有很大出入呀。
杨戬（似笑非笑）：我平时都是这个样子的。
某童（程序性装傻）：很多人包括我在内都觉得您就应该是一个长枪银铠、威风凛凛的形象，要不然怎么会“心高不认天家眷，性傲归神住灌江。”呢？
杨戬（笑、开扇、摇）
某童（向台下）：你们都知道吧，他的身份可是十分的不简单，玉皇大帝的外甥。（再次程序性装傻）可是这种“心高不认天家眷”的态度岂不是太不给您舅舅面子了吗？
杨戬：想必你也知道，我是仙凡私通生子，所以在我未成气候之前对于玉帝来说不过是个妖孽，也就谈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了。
（打字幕：少年初识愁滋味）
某童（汗）：其实对于您的母亲——瑶姬仙子，我们大家都是很佩服的，毕竟以她那个身份若要想追求与凡人的爱情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
杨戬（点头）：是的，我也很钦佩她。
某童：我知道小的时候你的家境也不是非常富裕，家里兄妹3人。你小小年纪就要和哥哥上山打柴贴补家用，还要带妹妹。有的时候甚至是母亲用法术变出一些钱来才能维持生计。
杨戬：打柴的事是真的，但是变钱的事情是假的。因为她只要一用法术就会被地仙们发现，所以她用法术之时就是我们举家逃难之时。
某童：但是就是这么小心，你们还是被玉帝找到了是吗？
杨戬：是的。
某童：因为什么？
杨戬（扫视台下）：是因为我突然发现我额上的目有法力，所以多用了一下。回到家的时候就发现天兵已经来了。
（台下沉香不好意思地笑笑）
某童（伸手指杨戬额上）：说到您的神目，我还以为真的是一只眼睛，原来只是一个流云形的印记，看来神话确实夸大了。
杨戬（收扇）：不，原来它确是一只眼睛，只不过后来我用法力把它藏起来了。
某童：为什么藏起来呢？难道是觉得他不好看？或者是小的时候因为额头上长眼睛被小朋友们笑话了？
杨戬（笑）：你想象力还挺丰富。怎么说呢，都有吧。不过小的时候我确实是经常因为它而被欺负。
某童（不平状）：三界第一战神怎么可以被欺负呢？那个时候你就没有欺负回去吗？
杨戬：没有。起初，我有的时候会和小朋友打架，但是我经常输，一身是伤的回家，然后对方的家长多半还不依不饶的找上门来说我欺负他们家的孩子。
某童（贼笑状）：最后怎么样？被爹娘打屁股了？
杨戬（睨某童）：没有，我爹是很明事理的人，他知道一定是我先被别人嘲笑了，但看了他不得不给对方家长赔不是的样子使我心里很难受，所以我就不打架了。
某童：你娘呢？
杨戬：我娘也不会打我，但是她会在我耳边一直唠叨、一直唠叨。唠叨到我自动承担为家里刷十天的碗才算完。
（众笑、音乐：世上只有妈妈好）
某童（笑）：想不到瑶姬仙子也和大多数的女人一样爱唠叨，不过妈妈是世界上最亲的人，唠叨就唠叨了吧。
杨戬：所以现在想想，我的忍耐力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磨练出来的吧。
某童：忍耐被嘲笑还不还手，或者还手了还要忍耐那种被倒打一耙的委屈以及对父亲的歉疚。
杨戬（笑，点头）：还有我娘的唠叨。
（台下爆笑，鼓掌。）
某童：我想每一个人的性格，每一个人对三界的爱心、责任心，对待人事的态度都跟自己的成长经历有关，对吧。
杨戬（点头）
某童：其实我觉得你家还是一个十分温暖的家庭，你看你父亲那么理解你，你母亲又那么的……女人。（神色一变）所以失去这个家的时候，你一定很伤心吧。
杨戬（沉默3秒）：是的，我很愧疚。
某童（继续揭疮疤）：父亲和大哥在眼前被雷击得灰飞烟灭，母亲又被压在桃山底下，一下子就只剩下了自己和妹妹。当时你多大？
杨戬：十岁。
某童（故作沉重）：十岁，这么小的孩子，生活的重担一下子就压在你身上了。当时你什么心情。
杨戬（面无表情）：当时我只想好好的带大三妹，然后救出母亲。
（台下三圣母泪光滢滢刘彦昌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某童：有一本书叫做《人生常恨水长东》不知道你看过没有。
杨戬（好奇、摇头）：没有。
某童（拿出一张卡片）：这本书里描写了在你小时候带着妹妹生活的那一段岁月，大概情形是，流浪、打短工，后来安定下来，以采药为生。重大事件是妹妹中了蛇毒，你只身一人深入蛇穴，与蛇妖大战三百合最终取回解药，但是也身负重伤。真实情况是这样吗？
杨戬：大致是这样的吧。那时候我还不会什么法术，会的也不敢用。受了很重的伤，半路晕倒在山上，我本以为我们兄妹这一下死定了，不过因祸得福，我碰见了我师傅。
某童：这么说是玉鼎真人救的你？不是女娲娘娘吗？
杨戬：也可以那么说吧，因为是她让我师傅去找我的。我把药给三妹服下后女娲娘娘才来的。
某童：所以你就把妹妹托付给她老人家了？
杨戬：对。
某童：再以后就是你学成归来，力劈桃山，救出瑶姬。
（架子鼓、台下一片掌声）
某童：不过后来，据说玉帝又叫十个太阳晒化了瑶姬仙子，所以你担山逐日，连压九乌。
杨戬（浅笑、瞟台下）：其实真的很感激玉帝在我面前演了这么一出好戏，否则我可能就不是现在的杨戬了。
（玉帝、瑶姬窃笑）
某童（汗！难道玉帝也来了……）：说了这么半天，我们似乎都没再提到你爹，但是其实还有一点是我不太明白的，我想很多人都不明白。
杨戬（挑目）：什么事？
某童：关于你爹，人界有很多争论。你既然姓杨所以你爹就应该是杨天佑无疑，但是为什么会有人说其实你爹是李冰呢？甚至还有人说你姓赵？
（打字幕：“三个”二郎的治水传奇）
杨戬（笑）：这个啊，那是因为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
某童（疑惑的）：什么事？
杨戬：你只知道我杨戬姓杨名戬，你可知道我的字？
（台下敖凌等笑）
某童：字？你还有字？（转向台下）你们知道吗？
（沉香等面面相觑）
某童（转回来）：你说吧。
杨戬：本来我的名字确实只有杨戬二字，但是后来我又多出来一个名字，是我爹李冰给我起的，所以我就把那个名字拿过来作了字。
某童（惊讶）：这么说你爹是李冰而不是杨天佑？
（台下惊讶声）
杨戬（温和笑）：杨天佑当然是我爹。
某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戬：这还要感谢玉帝和凌……西海三公主。
（玉帝、敖凌得意）
某童：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杨戬：刚才不是说了我爹杨天佑被雷劈得灰飞烟灭了。
某童：是啊。
杨戬：我本来以为我爹肯定也是魂飞魄散了，可是我没想到玉帝竟然只是毁了他的身形，却放过了他的魂魄。
某童：这么说……
杨戬（点头）：是的，我爹和我大哥其实都轮回了。
（台下“噢”声四起，看玉帝，玉帝越发得意。）
某童：看来玉帝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对妹夫还是手下留情了。
杨戬（微撇嘴、轻捻指、发丝无风微晃）：嗯。劈山逐日后不久我就参加了封神战役，战后我被封了“清源妙道真君”便在灌江口有了金身，值得一提的是，那个金身与我相差太远，只有额上的神目可以辨别得出那个长得很像阎王的人是我杨戬。
某童（笑）：神像基本上都是那样的，我要是被塑了金身也是那副德性。
杨戬（打量某童）：我觉得你会被塑成弥勒佛。
（台下爆笑、鼓掌、口哨）
某童（不好意思状）：不要起哄！（看杨戬）继续说吧，后来呢？
杨戬：后来，西海三公主居然在我的属地发现了我爹的转世。
某童（豁然开朗状）：就是太守李冰？
杨戬（点头）：对，也许是我父子的执念太深，终是又团聚了吧。
（台下瑶姬、三圣母泪花特写、钢琴起：找爸爸）
杨戬：其实我要求自己的封地是在蜀地是有原因的。因为救母时我上天寻仇，拆了南天门，玉帝下令放天河的水淹我，结果导致天河的水流往下界，造成了水患。
（台下众人鄙视玉帝，玉帝龟缩状。）
某童（了解状）：所以你就是去治水的是吗？
杨戬：对。说来说去蜀地几百年来的水患都是与我有关，我去收拾一下局面也是应该的。
某童：难怪朋友们都说你喜欢往自己身上揽事。
杨戬：其实我本可以早些去治水的，但是因为与天庭的纠葛耽搁了，若不是西海三公主拉我下去认爹，我可能还要耽搁些时日呢。那个时候，凌儿已化身成几岁的小女孩，认作我爹的干女儿，名唤李凌。
某童：又见到自己的爹一定很激动吧。
杨戬（看瑶姬）：当然，我终于又可以做一世他的儿子，虽说不上再续前缘，也总可以让我尽尽孝道，弥补上一世我给他带来的灾难。
（掌声，台下女眷皆眼泪汪汪。）
杨戬（看敖凌）：所以我要感谢凌儿，谢谢他为我做了这么多，我真的不知道没见过我爹的她是如何找到他的。
某童：后来你怎么样了，走过去自我介绍说：“大哥你好，我是清源妙道真君、二郎神、您儿子？”
（架子鼓、哄笑）
杨戬（鄙夷的瞧某童）：不是。当时我发现，我爹的小妾要生产了，但是那个孩子已经死了。
某童（惊）：所以你就？
杨戬：换掉了那个死孩子，变成了婴儿。
某童：原来如此，这样你就顺理成章的变成了李家二郎。
杨戬：嗯。不过我是李家长子，因为女孩子和男孩子的排序是分开的。
某童：那怎么会是“二郎”？
杨戬（狡猾笑、捻手指）：也不知道我爹是不是还残留了一些前世的记忆，冥冥中牵连着我们父子。在我爹看见我的第一眼就叫出了“二郎”。当时我和凌儿都吓了一跳，从此那就成了我的乳名。
某童（花状笑）：所以虽是长子却叫“二郎”。就像杨彦昭虽然家里头就兄弟一个却偏偏要叫“陆（六）郎”，搞得说书的又生生给他加了五个哥哥和两个弟弟，还搞出一大票的杨门女将。你这个“二郎”可是与他异曲同工啊。
杨戬（似有似无笑）：可能是上一世他二儿子额上的天目让他印象太深刻了吧。
某童：你的天目恐怕是让古往今来的全中国人民都印象深刻吧。
杨戬：所以联想到我的金身，蜀地百姓很快就传开了一个说法。
某童：什么说法？
杨戬：李太守的儿子是天神下凡。
某童：本来就是嘛。
杨戬：从此我才得了个“二郎神”的名字。在这以前我只是杨戬，或者清源妙道真君。
某童：啊，那么我刚刚跟你开的玩笑是错的啰？你初见李冰的时候是不可能向他自我介绍说“我是二郎神”了？
杨戬：是的，因为这个名字是他叫出来的。
某童：也就是说你说他给你起的名字就是“二郎”吗？
杨戬（摇头）：不是，他给我起的名字是——照昱。
某童：李照昱？
杨戬：嗯，我现在把这个名拿过来做了字。
某童：所以你是杨戬、杨照昱，也是李照昱？
杨戬：还是赵昱。
某童：什么意思？
杨戬：说来有趣，又过了两百年，我和凌儿又现身治水。那个时候百姓们似乎早就忘了李二郎也叫做李照昱，所以百姓们见了我的三只眼，听见凌儿叫我“照昱”，于是我便又成了“清源妙道真君”——赵昱。这个“清源妙道真君”的头衔还被当时下界的皇帝又重新封了一遍，真是挺无聊的。
某童（乐歪状）：这就是“赵二郎”的由来？
杨戬（无奈笑）：点头。
某童（佯装皱眉）：但是我有一点不理解啊。
杨戬（捻手指）：什么？
某童：你看西海三公主是龙族，治水时你经常与她并肩而战，但是在人界你治水的记录中，又屡次提到你下河斩龙的事迹。对龙族这样的态度是不是有点……
杨戬：我没有斩过龙，相反我下河是请龙族帮助拓宽河道。大禹治水时便是与应龙合作，我亦如此。
某童（八卦状）：可是这儿有故事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拿卡片）说你爱上了河龙公主，那公主是一条纯白的美丽的龙，公主阻止你治河，最后你跳到河里和她双双殉情了。（与台下同笑）有点意思。
杨戬（皱眉、发丝无风自起）：殉情？我杨戬不会做那种事，而且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当时是爱上了一位龙种公主，不过那是凌儿。至于那条白龙……（捻捻手指、春风笑）他既不是公主，也没有死。
（架子鼓、台下鼓掌、敖凌脸红）
某童：那看来这些传说实在是有些离谱了。
杨戬：其实我觉得人看待龙族的态度是有问题的。那是一种畏惧造成的。对于人来说龙是一种不了解的生物，人们只看到他们在天上翻云覆雨，在水里兴风作浪，所以自然就会产生一种害怕，然后为了不去招惹他们就把他们妖魔化了。这种妖魔化一代一代地传下去，有增无减，积压下来就逐渐形成了一种恨。所以即使龙族再如何的无害，对人来说也是有害的。
某童：你的意思是人把龙作为假想敌，编造了那些故事，所以很多都是不符合实际的甚至相反的。
杨戬（点头）：其实这么做，虽然人们本身也是受害者，但是龙族更无辜。
某童：怎么讲？
杨戬：哪吒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虽然他注定不是一世凡人，但是因为心里存着人们世代积累下来的对龙族的恨，他竟然伤害了无辜的敖丙，导致自己“割肉剔骨”的惨剧，也连累了他陈塘关的百姓。可是人们记载这件事却是“龙王强索童男童女”在先，让龙族真是百口莫辩、无辜致死。
某童（讪笑）：听起来是挺无耻的。
（台下哪吒撅嘴嘀咕）
某童（向杨戬）：说起哪吒，他可是你自封神一战起一路走来的朋友，你们还被并列称为“双雄”，你揭起他的短来还真是不留情面。
（打字幕：朋友、兄弟和“亦友”的敌人）
杨戬（瞥哪吒）：我就是喜欢哪吒不怕被人揭短的性格，对他来说错了就是错了，绝不死要面子活受罪。自己错了还拼命狡辩，那是懦夫的行为。
（哪吒眼带笑，与沉香继续嘀咕。）
某童（翻资料）：我看了一下你的资料，你的朋友似乎不是很多。
杨戬：我不喜欢交朋友。
某童：为什么呢？
杨戬：可能是我不喜欢向别人示好也不习惯于别人的示好吧。
某童：可以说得细致一点吗？
杨戬（皱眉、捻手指）：可能和我小时候的经历有关。当你的示好只能招来轻蔑与嘲讽时，你就不会再喜欢示好了。
某童：为什么示好会换来那些？
杨戬（指指额头）：不能否认小的时候我最喜欢的是帽子和头带。
某童（惊讶）：难以置信，你真的会因为天目而自卑？
杨戬：我是因为周围人的异样眼光而自卑，我不喜欢他们那么看我，也不喜欢他们叫我怪胎。（钢琴起：我们都是好孩子）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也承受着那种因为不了解而产生的畏惧以及因为畏惧而沉淀下来的恨，除了来自别人的也有来自自己的。
某童：你恨自己？
杨戬（沉默一会）：是的。我恨这只会把天兵招来的眼，也恨自己。
某童：可是这只眼的法力是难以估量的，有很多人想要这样的眼。
杨戬：在玉泉山的时候我师傅也这样跟我说。他还说喜欢我的人也是会喜欢我的天目的。
某童：那是自然啊。
杨戬：所以我等了很久，学会了用冷漠来抵御那种畏惧和恨，一直到我长大。
某童：你说冷漠，也包括对自己吗？
杨戬（点头）：是的。
某童（关心的）：你不在乎自己会变得如何吗？即使受了重伤或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钢琴：提线木偶）
杨戬（低头、垂目）：是的，我习惯用冷漠去冲淡那种感觉，如果你认为这是你应该受的就谈不上委屈或是难过。整天像一个幽灵一样在三界游荡的人，连为什么要存在于天地之间都要给自己找一个理由的人，是没有权利要求什么的。
某童（眼圈红）：你不觉得你给自加铸得太多了吗？
杨戬：我只是不想抱太大的希望，因为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在玉泉山上的时候我从没奢望除了三妹和师傅会有人喜欢我。
（台下女眷再度眼含热泪）
某童：可是事实证明喜欢你的人还是很多，比如说西海龙族，他们几乎是在你入海的一瞬就一下子喜欢上你了，还有和你一同封神的朋友们。
杨戬：是啊，和截教的那一场仗，是我交朋友最多的一个时期。我很谢谢他们。
某童：那个时候都交了哪些朋友，（看台下）除了哪吒。
（台下笑）
杨戬：除了哪吒，（冥想了一下）还有姜帅、雷震子、黄天华、金吒、木吒、殷洪等等吧。
某童：梅山六圣不算吗？
杨戬（看梅山六圣）：不算，他们是我兄弟。
（口哨、梅山六圣带头用力鼓掌、音乐：兄弟）
某童：啸天犬呢？
杨戬：啸天犬是我在封神之战开始前不久才捡回来的。虽然他叫我主人，但是我也拿他当兄弟。
（啸天犬泪流）
某童：听说你为了啸天犬还给某个山神下过跪。
杨戬：是啊，那个时候我们法力尽失，他快要饿死了。
某童：为了讨一口饭是吗？
杨戬：嗯。当时看着他奄奄一息，我突然就害怕了。
某童：害怕什么？
杨戬：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他们在我身边已经一千多年了。在这一千多年里，我有朋友，有兄弟，所以我害怕，害怕我再变回一个人。
某童：所以啸天犬要是死了你就真的变回一个人了是吗？
杨戬：是的，当时我身边只有他。我决不能失去他。
（台下群泪）
某童：刚才我们说的都是你封神时期的朋友。我还想知道，在做司法天神期间，你还交了什么新朋友吗？
杨戬（肯定的）：没有了。
某童（程序性装傻）：真的？为什么呢？
杨戬：我说了我不习惯别人的示好，更何况做了司法天神后，那种功利性的示好就越来越多。
某童：功利？
杨戬（微皱眉）：嗯。我没办法忍受那种人，见着你的时候恨不得和你三生善缘不断，转过身去的时候又说你是仙凡私通的野种。
某童：你不是学会以冷漠对待这种事了吗？
杨戬：所以我就再也没交到朋友，不过太上老君和太白金星是例外。
某童：怎么例外？
杨戬：我不能说他们是我的朋友，但是我把他们当作长者来尊敬。
某童：太上老君是你祖师伯可以理解，那太白金星又是为什么呢？
杨戬（轻笑）：因为他的唠叨让我想起了我娘。
（哄笑）
某童（憋不住笑翻）：他都唠叨你什么？
杨戬：我刚当司法天神的时候，不善结交，竖了很多敌。每日早朝散时太白金星都满脑门汗的跟我说：“你今天又让我吓个半死。”然后就再把朝上的事唠叨一遍，也分析一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让我分清了羊和披着羊皮的狼。他和我娘不同的是，我听完他唠叨不用刷十天的碗。
（又哄笑、架子鼓）
某童：分清羊和披着羊皮的狼，听起来好凶险。
杨戬：也没什么凶险的，我根本就不用区分，因为对我来说都是披着羊皮的狼，根本就没有羊。
某童：那不是更凶险？
杨戬：我也要感谢那些狼，因为若是不凶险也没有今天的杨戬了。
某童：冷漠是要有代价的。
杨戬：冷漠是要有实力的。
某童：心思缜密、算无遗策、未卜先知？
杨戬：基本上吧。他们最常用的手段就是把你推向一个摇摇欲坠的高位子，虽然受万人景仰却如坐针毡，然后他们就在下面等着看你掉下来，万劫不复。
某童：他们把你首先推上的是什么位子？
杨戬（冷笑）：“三界第一战神”。
（钢琴表惊叹小三合旋一声）
某童（吸凉气）：我没想到这样威风的称号后面竟是这样的豺狼之心？
杨戬：所以我有一个时期，是替天庭四处镇压作乱异兽和妖人。但是我每次全身而退时都忍不住提醒自己不要迈入下一个圈套。
某童：你一直都没有事，不是吗？他们越算计你就越给你铺垫脚石，所以这就是你的实力，冷漠的实力。
杨戬（不屑的）：每一次都是考验，每一次都会比上一次难，每一次都会越发的逼近我的能力极限，所以说不准哪一次就会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之外，让我摔个永无翻身之日。
某童：至少现在还没有不是吗？
杨戬：是。而且我也不得不承认这些考验让我结识了很多有趣的敌人。
某童：孙大圣是吗？
杨戬：他不算是那些考验给我的，但是也算是一个有趣的敌人。其实他和牛魔王的实力都与我不相上下，所以我并谈不上什么“三界第一战神”，那只不过是一个虚妄的头衔，虽然我并不喜欢但是却不得不接着，然后等着人往这块招牌上面踹。
某童：其实我们在场的很多人都希望你和孙大圣能再来一场正大光明的比试，没有啸天犬，没有太上老君的金刚镯也没有宝莲灯。（看台下）是不是？
（台下激情澎湃：“是！”孙大圣更是激动。）
杨戬（狡猾看悟空）：这对他不好吧。这孙猴子是最爱面子的，要是败在我手上怎么见人呢？要知道现在他手上也正有个“斗战胜佛”的牌子等着人往上踹呢。
（沉香、敖春、八戒合抱孙大圣腰，阻止其蹿上台。）
某童：何以见得孙大圣好面子？
杨戬（冷笑）：碧波潭的时候，他本想请我助战擒九头虫，可是他还没忘了身为“大圣”却被我这个“小圣”送进炼丹炉的事实，于是自己不敢来，就叫猪八戒来请我。
某童：真的么？（看八戒却发现八戒没空）
杨戬（笑）：当然是真的。他到现在耿耿于怀的还有被我的兄弟们叫了“孙二哥”。（用扇子一扫梅山六圣）
（沉香、敖春、八戒更加用力的阻止，梅山六圣笑得东倒西歪。音乐：我不做大哥好多年）
某童（谁把孙大圣请来的，汗！）：为什么是“孙二哥”呀？
杨戬（得意）：因为他们的“大哥”是我，所以孙猴子就只能是“二哥”。
（哪吒、啸天犬也被沉香拉来抱腰）
某童（圆场状）：其实我看你们这样子反倒不像敌人了，跟朋友也差不了多少。
杨戬（看扇子）：就算是亦敌亦友吧。
某童：那这样对你来说“亦敌亦友”的人还有多少？
杨戬：其实也没有多少，黑袍算一个，九头虫勉强……（冥想状）也就没有了吧。
某童：还真是稀少。
杨戬：我和他们每一个都有过节，但是我很感谢这些过节让我结识了这些敌人，因为其实我很为有他们这样的敌人而感到光荣。
（掌声，孙大圣终于被按下。）
某童：已经上升到英雄相惜了么？
杨戬：我算不上什么英雄。
某童：怎么算不上？（向台下）算不算？
（台下：“算！”）
某童（像杨戬）：你看看。
杨戬（笑而不语、捻指）
（音乐：you are my hero）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初识杨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