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白胡子海贼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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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奇不可能会在四皇的地盘里乱窜，我想他极有可能会前往伟大航路前半段。”
“所以我们可以放弃在附近的岛屿寻找，直接离开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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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带着薇尔莉特又故地重游了一番，在香波地群岛非常谨慎的带着她又坐了一遍泡泡摩天轮。
已经游转了好几个岛屿的他们，一路上也没有刻意的停歇，天气时寒时热、白天大暴雨，午间大太阳，夜间下起了小雪，这些都是常态了。
早已习惯于伟大航路天气的两人正驾驶着前锋号在海面上。
“过去了这么久还是没有蒂奇的消息，艾斯你觉得他会躲到哪里去？”环着艾斯的腰身，薇尔莉特贴着他的后背说道。
“不管他在哪里，我一定会把他揪出来。”艾斯的声音没有起伏，他说完这句话，加快了火焰的传送，海面上划过一条白色的弧线。
薇尔莉特明白艾斯还在钻牛角尖，因为萨奇的事，将所有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她所能做的，就是陪在艾斯身边。
“那是什么？”眼尖的薇尔莉特望着在右前方的景色，七彩的颜色交织成的一堵透明的壁垒，就像彩虹色的透明光芒可以望见另一边的海面。
美丽又神秘。
“怎么了？”听到女友的惊呼，艾斯随之望过去，也发现了不寻常的一幕，他侧过脸问，“过去看看吗？”
还没等薇尔莉特反应，艾斯直接朝着彩虹壁垒的方向驶去，一道完美的白色圆弧以一种优美的姿态出现在海面。
“艾斯，还是算了。”
“没事，反正也不耽误时间。”
前锋号来到奇景下，薇尔莉特很是好奇，伸出手去触摸眼前一层膜的光芒，预料之中的穿过去，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艾斯也是一脸好奇，伸出手臂在眼前挥了挥，也是直接穿过。
“看来只是伟大航路的一种现象吧，”艾斯不在意的说着，便想驱使前锋号离开，船身一摆直接穿进了彩虹壁垒中，一片薄雾在眼前，薇尔莉特想抓紧艾斯的肩膀，不想直接抓了个空，脚下是非常踏实的触感，她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
“艾斯？”是幻觉？敌人？
眼前的薄雾就像在引路一般，左右两边浓度较厚，只有她前方这条笔直的路比较清晰，可以看到脚下踩着的是草地。
“艾斯，你在哪里？”
“艾斯。”
四面白茫茫，薇尔莉特找不到艾斯的踪影，只能先顺着看得清路的方向走去。
另一边，在前锋号冲进去的时候，艾斯就发现身后的呼吸声不见了，再接着就是脚下的前锋号也失去踪影。
“薇尔？薇尔！”
这是谁设下的陷阱？艾斯看着被雾气笼罩的空间，伸出手，指尖点燃出一撮火焰，能力还在，而且这附近也没有敌人的存在。
熄灭火焰后，艾斯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挫败感，再一次的，让薇尔莉特消失在自己身边。一丝一缕的金光缓缓的浮现，横直交错的组成了一条通道指引着他前往。
艾斯听到了小孩子的嬉闹声，软软糯糯的小奶音，就像被声音吸引一般，他朝着那条通道走去。
——
“嘿薇尔莉特，快看，我妈妈给我从其他国家带回来的猫咪。”
“你不可以这样玩它，它会死的。”
“没关系啦，死就死了，大不了让我妈妈再买一只就好啦。”
几个小孩子围在一处角落，旁边是一只通体白色，耳朵是棕色的蓝眼小猫咪，正颤颤巍巍的将爪子搭在光滑的栏杆上，时不时滑动几下，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眼前的几个小孩，仿佛在表达什么。
穿着蓬松的裙子，伊芙嘉莉圆滚滚的脸颊沁着汗珠，手里还拿着逗猫棒，嬉嬉笑笑的看着小猫咪紧紧固定在栏杆上的身体。
“你们看这只笨猫，怎么都不会跳下来。”还转过头跟小伙伴说话，“你们说在栏杆上滴点水，它会不会一个不稳掉下来。”
黑发黑眸的小女孩第一个出声制止，“这是在虐、待，猫咪还这么小，嘉莉你这么做不对。”
“薇尔莉特，这是我的猫，我想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你如果不喜欢你就不要跟我玩。”
艾斯走进之时，几个萝卜头还在争论，而他却只注意到红发女孩口中唤出的名字。
“薇尔？”眼前的女孩简直就是缩小版的薇尔莉特，除去那身漂亮昂贵的服饰，脸上的五官长得一模一样。
他皱着眉望着周围，一幢幢豪华的别墅，就连地面上铺的石头也是说不出的漂亮。
这里……是薇尔莉特小时候居住的地方？
他现在几个小孩身后，本来拔高的身高以及令人无法忽视的气场会让他们注意到，没想到他就跟透明人一样被无视。
小时候的薇尔莉特脸色涨得通红，她认为小伙伴的行为是错误的，但也清楚知道他人物品确实有处理的权利。看着小猫咪在栏杆上瑟瑟发抖，从外形可以看出这是一只刚刚断奶不多久的小奶猫，如果从上面掉下来，姿势不对的话肯定也会摔骨折。
正当她急切的不知所措时，几颗带着泥土的石头角度刁钻的擦过薇尔莉特的裙摆落在了前头正打算拿着浇花水壶靠近猫咪的伊芙嘉莉的裙上，当石头从裙摆上滑落时，带着的泥土也随之沾染在上面，还散发着一股不知名的怪味。
“我的裙子！”小女孩顾不得手上拿的东西，赶紧扔下水壶，表情难看的提着裙子跑了，边跑边哭泣，那是她的妈妈刚给她买的新裙子。
剩下的小伙伴除了薇尔莉特也几乎都追了上去。
艾斯就看着小时候的薇尔莉特一脸小心翼翼的接着猫咪，双手捧起它，就算年龄尚小的她一只手也完全可以兜住它，抽出的另一只手也轻轻抚摸在它背上，声音很轻，安慰着受惊的猫咪，“没事了哦小猫咪，你安全了，虽然回去了之后你一定又会被嘉莉用什么方式玩弄……”
薇尔莉特的手一顿，脑海里浮现了一个大胆的念头，“要不你离开这里吧，我把你送出去，你觉得可以的话就喵一声。”
窝在手心的小奶猫适时发出了声音，“太好了，你也觉得可以这么做是吧，那我把你送离这个区域，你记得跑远点哦。”
艾斯觉得不管是什么时期的薇尔莉特对待事物都很温柔，但站在大人角度来看，一只小奶猫在外面是无法独立生存的，毕竟它太幼小了。而薇尔莉特还是小孩子，思想局限了她，只能让她想到了不让眼前的人欺负到它最好的方法就是远离。
无法与人说话，接触，艾斯跟在了薇尔莉特身后看着她将小猫咪送走，看着她被那个红发的女孩家长找上门，被自家父母压着头道歉，被关在房间里禁闭。
房间里的墙壁上挂着她的幼年作品，桌面上还有一副未完成的画，涂着蓝色的天空，还有自由自在奔跑的马儿。
小小的人儿侧躺在床上，手里攥着的是一艘船的模型。
艾斯想，如果不是薇尔的父母太过在意权势地位，分一点爱给她的话，或许她也不会那么想要自由。
＊
“你问我，假如海贼王有孩子在这世界上？哈哈哈那一定要把他杀了，毕竟他可是恶魔的孩子，恶魔的孩子也是恶魔。”
“去去去，小屁孩一个，问什么问，罗杰那个混蛋，就是因为他害得我们生意都不景气，这种人说什么大秘宝，倒是说说地址在哪里啊。”
“哈哈哈哈我想要是他的孩子真的有的话大概要跪在面前大声痛哭斥责自己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薇尔莉特从雾中走出后，来到了一个废弃的房屋旁，几个小混混打扮的人正在一个小男孩面前冷嘲热讽。
呼吸一滞，她发现那是艾斯。
同时她也发现自己无法被人看到。
“喂小子你什么眼神，想挨揍吗！”
小时候的艾斯桀骜不羁，眼神凶狠，就连每一个手指都泛着一股冷意，他神色冰冷得瞪着眼前的大人，抄着水管就冲上去，不在乎打不打得赢。
薇尔莉特跟着他小小的身子走过了许多地方，也发现这些地方是她之后被艾斯带着一起走过的……
就像雷打不动，艾斯每次总会出现在小酒馆里询问着每一个喝酒的大人，只会问一句话。
【如果，罗杰有孩子的话。】
之后，把所有侮辱他父亲的人全都打了个遍，即便有比他更厉害更狠的角色出现，把自己打出一身伤痕，也咬紧牙根动作更是愈发狠厉的打回去。
薇尔莉特有些心疼的看着独自坐在悬崖边上，一只鼻孔插着纸巾，额头包着纱布，一脸厌世的望着大海的艾斯。
即使最讨厌那个人，当听到有人说他的坏事时，还是忍不住出手教训。
口是心非原来是从很小的时候就有的。
薇尔莉特越发得觉得小艾斯可爱，忍不住跟着他以第二视角的角度看着他一点一点的长大。
＊
艾斯看着小小的薇尔莉特在帕瓦尼中缓慢的成长，就算被父母压着学了好多礼仪课声乐课，也依旧向往着别墅区外的景色，偷偷摸摸几次离开了贵族区去往了平民区的小酒馆中找着身材魁梧眉目粗犷的客人，扒拉着祈求他们多讲讲外面的世界。
小小的身影一直在一群大老爷们中乱窜，而那些人也很宠溺的随着她扒拉手臂，跟她讲述起在外面的经历。
开心，大笑。
这是艾斯所熟悉的薇尔莉特，在戈尔波山的时候，也是这般的快乐。
艾斯嘴角弯起，刚刚上扬的弧度还没有落下，眼前的景象一转，出现在他面前的是比现在还要成熟的他以及薇尔莉特。
一头半卷的黑发在脑后扎成高马尾，脸也多了几分成熟与知性，一身荷叶领的衬衫，下身扎着长裙。
“每次遇到事情你都不会主动告诉我，甚至将危险远离我。”
“我不想永远被你保护。”
“如果你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我决定不喜欢你了。”
！！！
眼前看上去已然二十岁的薇尔莉特一脸平静的说着让二十岁以及二十二岁的艾斯X2难以置信的话语。
远处开来了一辆客船，是薇尔莉特的父母来接她。
即便知道是假的，但艾斯仍旧心痛的看着她踏上了甲板，不管他X2如何呼唤都得不到回应。
最后从甲板上向下望着他的那副冷冷淡淡的表情真实得令人发颤。
——
而现实中的他们正停留在彩虹壁垒中间，两人陷入了幻境中，伟大航路风雨莫测，天气变化无常，此时太阳被乌云遮住，没有光线照耀下这种奇妙的现象缓缓消散，薇尔莉特率先从幻境中挣脱，看着站着不动双眼紧闭的艾斯，她赶紧摇摇手臂试图唤醒，眉头紧锁像是进入梦魇一般的艾斯在被她摇了许久后才恍然如梦般清醒。
艾斯还没从失去薇尔莉特的世界中回神，睁眼的瞬间是已经绕到他前面抱住他腰身焦虑的呼唤他的薇尔莉特。
怅然若失的感觉让他忍不住伸出手牢牢将她箍紧。
“怎么了艾斯，你看到了什么？”她在幻境中看到了艾斯小时候她所没有参与的时间，那么他是不是也能看到她小时候的事情？
“我看到了艾斯的小时候，跟我见到你第一眼一模一样，凶巴巴的可爱。”
对比薇尔莉特嘴角的弧度，艾斯一想起自己看到的就止不住的想给自己一巴掌。而面对她的提问，只能含糊的带过去。
“没什么，我也看到你的小时候，看来这只是伟大航路中罕见的现象，天空看上去要下雨了，我们抓紧时间到下个岛屿暂时躲避风雨。”
将薇尔莉特重新抱回身后，艾斯驱使前锋号继续前行。后背是柔软的带着清香的躯体，他展开的手不禁握成拳，明明两人表明心意在一起，他总是惴惴不安的，刚刚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更是令他脚趾蜷缩。
“薇尔。”
“嗯？”
“以后遇到什么事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了。”
“说什么傻话了，你已经发誓过了，怎么你还想反悔吗？”
“不，我只是……誓言这种东西越说才越灵吧。”
“奇奇怪怪的，果然艾斯你刚刚在幻境里一定看到了什么。”
“咳咳，没有。”
“好吧，那我也再发誓，以后就算遇到打不赢的敌人也绝不会让你独自面对。”
“………”
“誓言说得越多就越灵，你说的哦。”薇尔莉特说完，虹膜里是远处波浪翻涌的海面。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白胡子海贼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