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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大难×狩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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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旅馆那对老夫妇半夜将飞船开车的事一点也不惊讶,发现声响的时候大概睁开眼迷糊地咕哝了一些模糊的话,又抱着被子睡去。
在此之前,似乎还看到伊尔迷若有所思的脸。
到她真正清醒,思维进入正常思考状态,已经是五个小时以后的事。
伊尔迷在窗子前转头看打着哈欠抹着眼睛的她,又把头转至外面闹成一团的人,那些人,争执老夫妇半夜逃走的话题已经近五个小时,当然其中有人对这艘军舰作了一番调查,亦查出一些头绪,只不过,依旧乱成一团罢了。
到底还是些青涩的家伙,伊尔迷在心里叹道。
“伊……偶……迷少爷,在看什么?”她捧着杯子,边刷着牙边走至窗子前,学着伊尔迷看向窗外各自准备逃生的人。
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呀。
“在商量怎么办。”伊尔迷头也没回,说似回答,倒不如说像在喃喃自语。
“嗯。”她点头,对这个话题一点也不感兴趣,倒是对那对夫妇房间里的宝石起了一些贼心,如果记得没错的话,那些昨日被她们寻回的宝物,那对夫妇半点也没带走。这么说来,她现在去‘观看’的话,一定颇有收获。
她兴冲冲地想,只差没把捧着的杯子抖的落至地上――亲爱的宝石们,她立刻就来了。
“小喜想到什么好玩的事?”伊尔迷发觉身边的的突然安静,问道。
“唔――唔――没有。”她摇头,语气里有无限破绽。
伊尔迷点头,非常相信的样子。
“咦?伊尔迷少爷一点也不怀疑?”她口齿有些不清,心中惦着宝石的事,也不作多想,捧着杯子往浴室走去。
“嗯。”伊尔迷只微微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走至浴室,她潄完口,抹了抹嘴,从浴室里探出半个脑袋,对正在整装的伊尔迷道,“伊尔迷少爷,我要出去下。”
“嗯,哪?”伊尔迷悄悄地调调整了站姿,走至床边坐下,双手付靠在双膝盖上,问。
“嘿嘿。”她干笑两声,“去看看情况。”她总不能说自己想去那对夫妇的房间里把值钱的宝石都挖走吧?说出来,伊尔迷不知道会不会一时控制不住,完全不念任何情面甩几枚念钉过来,送她上西天。对伊尔迷来说,金钱应该算是他看重的一项,当然她不清楚他喜不喜欢宝石。
对伊尔迷会毫不犹豫杀她这件事,从到猎人世界至现在,她从来就没有动摇过。
如果有人愿意会戒尼给他,他应该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吧。
她是这么想的,但这些想法只是哽在心里而已。
“到处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她说得有些轻飘飘,握着门把的手动了动,一溜烟,迅速地离开房间。
宝石!宝石!她来啦。
结果什么也没找着,倒是黄金什么之类的偏多,她对黄金完全不感兴趣,当然不可能带走那个房间的东西――只是正在把那些东西上镶的宝石挖走罢了。
也没什么罪恶感,反正沉睡着也是沉睡,倒不如给她这个惜物之人。
“看来小喜很喜欢宝石。”伊尔迷单手扶着下巴,看着正扶着一个杯子挖宝石的人,渐渐怀疑起她的来历――他发现,有想要寻出答案的事,还真是一件有趣的事。
他想,他对小喜又多了些探视的兴趣了。
20、小喜×伊尔迷×再死一次?
“嗯,宝石是世上最可爱的东西了。”她头也未抬,继续她的挖宝工程。
“为什么?”伊尔迷蹲下来看她认真挖宝的动作,实在不明白那些东西有什么值得好喜欢的。
“啊,你是笨蛋吗?”她抬头白来人一眼,继续埋头,她挖挖挖!
“笨蛋?”伊尔迷对这个词颇感新鲜,在揍敌客甚至更多人眼里,他一直是个完美的杀手,笨蛋这个词从未出现过在他的生命里。
最近,他忍不住要想,兴趣真是一件奇妙的事,仅是一根小小的线,就能扯动心,然后对线另一头的人儿产生以往从未有过的兴趣。
他喏喏地,似乎笑了,看起来得有些不自然,但嘴角确实上扬了一些弧度。
挖宝挖得正起劲的她一顿,迅速地扫了扫脑子,刚才――她似乎看到伊尔迷的脸?
她木着脸,顿了好一会,才把头转过去――双目与伊尔迷对上。
她甚至连一丝胡乱编造语言,随意找词蒙混的准备都没有,只能抱着手中挖到一半的宝石愣在当场。
她连最起码的礼貌招呼,都忘记了打,直到伊尔迷扯了扯嘴角,站起来转身,她才放下手中的东西,反射性地起身要跟上去。
“伊――伊尔迷少爷,那个,你没事吧?”其实她想问的是,他有没有生气,结果话到嘴边,又活活在咽下喉去,生怕一出口自己就被伊尔迷不小心拿不稳的念钉送到地府,那咱死法虽然经历过一次,但若想起来,还是令人有惊心的错觉。
她果然还是十分怕死状难看的。
伊尔迷扬了扬嘴角,并未转身,迈开步子。
“伊尔迷少爷?”她十分小心地试探将手伸过去,拉住他的。
伊尔迷顿了顿,转头看了一眼被牵住的手,并没有挣开,然后将目光调至她脸上。
她几乎被伊尔迷的目光迷惑,木然地朝他一笑,甚至还作了吐舌头这种幼稚的举动。
“走吧。”伊尔迷点点头,反握住手中的小手,非常轻微地一笑。
她当真被吓到凸眼――对猎人剧情,她一向是按图索骥,照着心中记得的剧情走,当然不会去改变什么,若是实在拒绝不了剧中人的诱惑而尝试去改,其结果一定没有原来剧情那般精彩,因为至始至终,猎人里根本没有她的存在,对穿越的她来说。
想当然,跟着不陌生的剧情走,其实是件不坏的事,在她还没有完全从他是傀儡娃娃的印象里走出来,伊尔迷的笑真的太突然,虽然只是轻轻地上扬了一个微弱到几乎看不到的弧度。
她一直以为,许多事都是注定的,像比如人,从何处来,往何处去,其实是已经定好的了,而有些人,注定从你的生命里消失,像比如逝去的人或者喜欢的事物。
有时候会仓促地连谢幕都来不及,便匆匆离场,连告别道谢的机会都没有。这让她有些惶恐,心里的想法突然就没有了在原来世界那般爽利。
伊尔迷一笑,令她那些本是言简意赅的想法,突然犹豫了起来。
在猎人世界里,她失礼被伊尔迷拖着走的机率越来越大,次数越来越多。微叹一声,她也笑,有些无缘无故。
“伊尔迷少爷……”她显得有些意识斓珊,她知道自己是因为开始不舍这个世界,或者其实是不舍一些人。
比如,奇讶?西索?小杰?或者――伊尔迷。
“呃?什么事?”伊尔迷转头看他一眼,然后停下来与她对望,没有不耐烦的样子。
“没――没事。”她应得有些涩然,不由地低下头。假如有一天,她也必须离开猎人世界,到那时,是不是还有当初那样爽利的样子,不留一丝遗憾,可以对阎王说,让她投胎做猪?
伊尔迷没有说话,看着她许久,终于又牵着她转身往高处而去。
她轻微地叹气,看着另一只手上握着的宝石,果然,如果让她再死一次,连她自己,都无法爽利地说,她要投胎做猪。
果然是――不行。
在猎人世界,到底是谁,改变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