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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天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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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秋千,一荡到到天尽头,尽头那里找妈妈,不见妈妈,泪哗哗。”
她坐在稻草堆上唱着古怪的童谣,长地吓人的黑发映衬着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如一只小兽潜伏在那里。
“夏郑,这里还好吗?”
“好啊!”她看着眼前那个苍白而高傲的男人,笑了起来,“天牢才是我最喜欢的地方。”
他走近她,微弱的光线照在她身上,她全身似乎闪着光,一种诡异而危险的光。
“你在怪我?”
“没有,我怪你做什么?呵呵......”她迎着光线站了起来。
光似乎跳跃了起来,从她身上反射到处,她那光洁的皮肤完□□露在外面,她根本是□□。
“我并不想这么做,只是你的花花太过凶猛,我也拿它没办法。”他的目光移到了角落里。
那竟是只花斑大虎,蹲在那里对他露出獠牙,蓄势待发。
“花花可是好孩子呢,是你们太坏了,对吗?花花。”她宠溺地摸了摸老虎。
虎温顺地发出呜呜声,紧贴住她。
“其实以前的生活不好吗?有宫女伺候有御食随时呈上来,现在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一切就可以恢复到和以前一样。”
“你这是在求我吗?”她不看他,只是温柔地摸着花花。
“你说是就是,只要你同意出任我的术士。”
“真讨厌,这句话我都听了好多年了。可是我仍然不想答应你。”
高傲如他,竟然也向她低头,她却不理不睬,硬生生将他所有的尊严都踩在脚底下,他不会善罢甘休,“我会杀了花花,当然这只是作为你拒绝我的第一个惩罚,之后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是一国之君,他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杀大权,他可以藐视一切他所统治的生命,惟独她,似乎永远游离于他的权利之外,永远站在一个他掌握不了的位置,她不怕他,无惧于他的一切。
“到这个夏季的结束,我来收我的答案,花花的生死就在你的手里了。”他甩门而出气急败坏了。
呵呵,豺狼的本性出来了,她早知道他的忍耐已经到达了顶点,连年连年请求,这本不是他的本性,他如何耐地下去,连她都厌烦了,何况他。
“花花,夏季过去就是秋季,然后是冬天了,这个冬天会很冷吗?”她靠着花花躺下,不由自主地打了冷颤,今年冬天一定很冷吧。
她看着她细心地帮她编辫子,她是他的妃子,柔弱而高雅,出生名门,温婉而善良,自她下放天牢后只有她常来看她。
“夏郑的头发真好。”她温柔地抚摩着她光洁乌黑如瀑布的长发。
“到了秋天我就会掉发了,就像树一样,所以乘现在有的长就拼命长一点。”她眯着眼睛躺在花花身上,漫不经心地说着。
“对啊,秋天天就凉了,这天牢可就冷地不能待了。”她开始担心起她来,她真想在这里待一辈子吗?
“是啊!今年冬天又特别冷。我该像只螃蟹一样准备过冬了。”她的目光攀上了她鼓起的肚子,“你也是冬天生孩子吧。”
“恩。”她红着脸低下了头。
她笑了起来,“那恭喜你啊!他一定也会很高兴吧,这可是他的第一个男孩。”
“你怎么知道是男孩。”她疑惑不解地看着她。
她看着窗外那微弱的光线,神秘地笑笑,“当然知道,因为他已经告诉我了。”
“谁?”她紧张地追问。
“是他啊!”她的手指指小了她的小腹,”我听见了他的声音,他告诉了我一切。”
她捕捉到了她惊慌的眼神,伸手握住了她编发辫的手,“我骗你的,看你吓地,呵呵。不过今年冬天可冷了,你要注意保暖啊。”
“恩,那我先走了。”她低着头,避免着与她眼神的接触。
“慢走。”她淡淡着应了声。
兰的寝宫座落在整个皇宫的后围,冷清而寂寞,她却喜欢上了这份寂静,一个人反而自在一点,这里避开了个众嫔妃的纷争,成了一块独特的清净地,每当皇帝烦恼是反倒会常来这里,她不曾想到她的避世反而引来皇帝。
她与他一同长大,他在烦恼些什么她一清二楚,只是他的能力她也是很了解的,凭他一人之力根本没办法解决现在的四国纷争,所以他想到了夏郑,可惜夏郑根本不想帮他。她想也许夏郑早已看出他不是能够一统四海的霸主,作为一个霸主,他缺了很多东西。
她轻抚隆起的小腹,只是可怜了这个孩子,偏偏选了这个乱世,选了她这个注定要成为男人牺牲品的女人。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她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他,犹如守护自己的生命。
“可怜的女人,正在为她未出生的孩子担心呢!”夏郑看着自己手心里的“镜湖”,口气有点惋惜,“她真是个好妈妈的。”她心里一阵难过。
好妈妈,她也很想有一个,好妈妈,把孩子的命看地比自己的还要重,她闭上眼睛,她困了,也许在梦里会和自己的妈妈见面吧。她快忘了她的样子了,那张让她天天牵肠挂肚的脸,如今终于变模糊了。
妈妈,以前是什么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