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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树欲静而风不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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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砡展脸色飞红,申吟声从嘴中溢了出来。手中的软剑跌落地上。
赵恒剑眉蹙拢,眼中透着疑惑道:“你中毒了?”
苏砡展没有理会对方的问话,只是自顾自的伸手拉开了身上绿色的外衫,正朝自己的月白色亵衣动手。
刚刚还一脸疏离冷漠的人,此时居然急不可耐的解自己衣衫。不是中毒,还是什么?
赵恒倒吸了口气。面前人虽然姿色平平,却处处透着致命的吸引力跟慑人的魅惑,是药性的作用,还是……这算是诱惑?
苏砡展眼中已经失了清明,他很热,心中被一团火灼的难耐,刚刚划伤自己就是想保持清醒,可惜药性太强明显失败了。
绿色衣衫退了大半,亵衣也滑落肩头,雪□□致的锁骨暴露在风中。苏砡展眼中充满了欲望,胸口随着他的喘息上下波动,闪着光亮的眸子望向赵恒。
赵恒矗立在他跟前,触到他的眼神,心神无端的沦陷了进去,心头微微一荡。身体不由自主的就俯了下去。冰冷的手指抬起了苏砡展的下颚。
“中毒了,才学会安分。可你这张脸真是让人提不起一丝兴致。”
刚刚自己一直被稀落唾弃,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反击,赵恒怎么肯放过。刚想继续,抬着苏砡展下颚的手指被一个滑腻的东西触了一下。
赵恒手一抖,推开了苏砡展,连着向后退了两步,将俩人之间的距离拉大。
他这一推没有控制好力度,苏砡展被甩在洞壁上,人滑下时眼中恢复了丝清明,嘴角一丝血迹缓缓的流下。
“咳咳,谢谢你这一掌。”苏砡展将唇含进口中牙齿用力一垫,血流瞬间流的更多了。他想用疼痛保持清醒,刚刚自己的心是清明的,可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完全不受控制,自己做了什么,赵恒做了什么,他一清二楚。只是控制不住自己而已。
赵恒掐住他下颚的一瞬间,身体的本能竟然想扑过去。药效如此猛烈,他的想想办法,不然今天他不是失血过多而死,就是血脉喷张而亡。
赵恒抬手望了望自己的手掌,他刚刚明明没有用力,这人怎的这般不禁摔。瓷做的么?压下心中的遗憾,他想走过去扶起苏砡展,却看见苏砡展咬破了嘴唇。
“大胆!谁允许你伤害自己的!”
苏砡展眼睛都没抬一下,拉过软剑缠在了腰间,扶着洞壁缓缓的站起身道:“不是要带我出去么?走吧。”
现在这个时候出去才是唯一的办法,留下的每一个结果都不是他想要的。
看对方的神情,应该是中毒很深,赵恒也不刁难对方了。两步走到苏砡展身前将后背留给了对方。
“不准在伤害自己,上来,我们出去。”
苏砡展浅笑了一下,微微嘲弄道:“你这样站着,如何能背我,俯下,身体。”
赵恒何时被人如此使唤过,气的满面涨红,身体是如何也弯不下去。
苏砡展无奈的摇了摇头,让这人心甘情愿的背自己出去,已属不易,还是别刁难他了,毕竟几月之后俩人还要见面。想到这,苏砡展用力踮起脚,将双臂环上了赵恒的脖颈。整个人贴在了对方的身后。
赵恒还在犹豫要不要俯身,猛然间后背被一团热气围住,他被惊了一下,脚不稳险些跌倒。他连忙单手向后扶住苏砡展的腰侧,神情却有些异样,想出声斥责对方却被苏砡展抢了先。
“多谢。”清冷的声音中透着隐忍跟倦意。
赵恒咬了咬牙徒手攀上了洞壁。算了,自己一国之君不跟病人一般计较。
“洞壁有毒,小心掌别被划破。”苏砡展清冷的声音从赵恒耳后传来,他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赵恒的脖间,弄的赵恒心猿意马,怒道:
“闭嘴!”
赵恒不得不承认,被对方爬着的后背仿佛着了火一般,也燃着了自己。
苏砡展也确实没有力气再说话,只是留下最后一丝力气在嘴唇完好的另一处重重的咬了下去,想保持一丝清醒。
此时,俩人挂在洞壁上,每爬一步,就滑半步。前进的摇摇欲坠。
阮云昊终于玩累了,拉着青松,躲过众人在一棵大树下休息。
“青松,我师兄怎么还不回来,莫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童言无忌,阮公子,你可别吓唬青松。不然,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那边的竹林里寻寻他?”
阮云昊点了点头。
“快去,快去,我要饿死了。找到人我们回家吧,不知道这狗屁游园会什么时候结束,糕点也不好吃。”
青松在心里叹气道,不是糕点不好吃,是你把糕点当玩具整人玩,根本也没吃啊。摇了摇头青松向不远处的竹林走去。还是先找到自己公子比较重要。
阮云昊坐在树下异常无聊,随手抓起一根白色的野草放在鼻下闻了闻。
“竟然是茅针花,留着治疗外伤不错。”将药草揣进怀里阮云昊越发的无聊了。正发呆忽然头顶被人用什么东西扔了一下。
“谁?”
阮云昊腾的起身。一个东西又朝他丢了过来。
“谁在装神弄鬼,快给本小爷出来!”摸了摸脑袋,手中竟然是刚才自己揣进怀中的茅针花。
阮云昊正握着手里的茅针花发呆,无数根茅针花从他头顶上方落了下来。弄的他满头满身都是茅针花。阮云昊激了,谁在恶作剧。仰面寻人却不见人影。
“快出来,鬼鬼祟祟的不是英雄好汉。”阮云昊瞪大眼睛叫喊道。
四周很安静,只能听见风拂动树枝的声音,此处完全不像还有人另一个人存在一般。
阮云昊有些胆怯,从小他就害怕那些妖魔鬼怪,此时此刻的怪异吓得他颤抖着双腿靠在身后的大树上。
“此等小事,吓到小爷你了?”声音清润带着微微的挑衅。
阮云昊直起身子,抬高下巴朝着空气喊道:“我才没怕,有种你出来,躲躲藏藏你才是胆小鬼。”
“伶牙俐齿,一点亏都不吃。”说落,一个蓝色的身影从天而降,翩然落下。俊逸飘洒的气质被手中的一把茅针花破坏了。
看清来人的长相,阮云昊心虚的向后靠了靠,发现背后是大树,退无可退,只好假装镇定道:“你,你,你,干嘛用花戏弄我?”
来人抿嘴一笑,“哈?你到来问我?刚刚你戏弄众人不是玩的很欢乐,我只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我,我,我……你,你,你,欺负人不要脸!”阮云昊松了口气,看来对方那日是真的没看清自己,不是来找自己算账的。
“承让,彼此彼此。我们五十步对百步,你又比我强在何处?”
阮云昊的宗旨是,说的过就说,说不过就撤。看情形这人的功夫远在自己之上,自己根本占不到便宜。他转身想离开却被面前的人拦住了去路。
阮云昊一愣,摸了摸脸颊,红色的胎记应该还在,自己又不是什么天姿国色,这人纠缠自己、想干嘛?
来人扫了一眼阮云昊的动作,突然大笑道:“本王,还没饥不择食到这个地步。”
阮云昊水眸斜挑看向他,“彼此彼此!”说完朝对方做了一个鬼脸,抬腿就跑。身后的人连忙上前一步,只拉下了他腰间那枚墨竹冰佩攥在手中。
从小调皮捣蛋,阮云昊逃跑的功夫可是一流的。这世上除了他师父就只有师兄能抓的住他了。
来人将玉佩握在手心,触手冰凉,是块上等的好玉。这枚玉佩,他好像在那里看见过,脑海里仔细过了一遍,眼前一亮。记得前年母后大寿,贺礼中好像就有此物!
“小鬼,看你这次还能躲到那……”
赵恒背着苏砡展好不容易攀到半路,赵恒脚下一滑,俩人便从高处滑了下来。落下时赵恒又一次重重的压在了苏砡展身上。
“咳咳,咳咳。”苏砡展心似火燎一般,恨的牙痒痒,自己是注定欠了他的吧,重生了也逃不过这人的折磨。
赵恒呲着牙,他虽然落下时没有受伤,不过手掌却被洞壁上的竹根划破了。
“你刚刚跟我说,洞壁有毒?”赵恒面不改色,淡然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