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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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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宁.”对于我,他并未有惊诧之意。
他的淡然,我也只能逞强着笑。
有许多想质问的话,到最后却只能转身代替。
随着跟上来的脚步,手腕被身后人一把拉了住。
停下脚步,转头印入眼的人令心口抑郁之极。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
“从此刻起…忘却你如何?”
碧斐煜垂目看着被我抹掉的手莫不作声。
对于他的沉默,我无可奈何…
我很了解他…也很明白自己…
所以对于说出的话,忍不住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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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步远离他的脚步是沉重的。
身后却一直有人跟着。
我停他停,我走他走,就如同一道影子。
“不要跟着我。”
我说出的话未有回应,如同被化为了空气。
幸得身后人一路阻了巡视的家奴,才使得我无阻碍的走出了薛家庄。
立在薛家庄宏观的门外。闭上眼微吐了口气,只是想让自己那般抑郁。
“清宁…”身后人也终开了口。
转身,伸出手。只想将手中外衣还与它本该归属的人。
薛百生接过外衣。皎洁的月光洒在他秀丽的容颜上。
无心多言,我只想顺着这条路走…
逐渐亮起的天色,迎接着初升的夕阳。
清晨的街道上一如即往的繁华,来来往往早起的人群。
一路走下山来说不累到也疲乏。
以往总有可去之处,而现下却毫无目的。
摇摇头,一股脑直走进视线中的客栈。只是不想再去想着脑海中要忘却之人…
早晨的客栈显得冷清。小二的热情到是不减。
一盘盘送上来的菜色。都在讽刺着自己…
不知是何时起,我所感趣的都是他所喜的…
如何将一个深刻于心的人忘却…
若是我能掌控自己的心,那么是否就会好受些…
我不知看着一桌子菜出神了多久…
直到小二终于耐不住走了上来。
“客官,您还需要什么么?”小二的语气到是挺恭维。
摇了摇头。实属无心进食,便打算付了银两打发小二。却在身上摸索了空。连带着小二的神色也变的不欢。
“我没带银两。”
话了一口,小二将肩上的抹帕往桌前一搭,口气也转了样:“没钱?!没钱你也敢来吃!!”言罢,讽刺道:“最近像你这种吃霸王餐的人可还真不少!”
“老子告诉你,没钱你就别想从这出去!”见我未语,小二喝一声,跑出一群人围了我四周。
“……”
小二冷哼一声,斜眼道:“要么把饭菜钱付了,要么横着出去!”
吐了口气,实无心与人争执,也有些许怨封了我内力之人。
小二似乎不想在与我多话。一个眼神便往后退去。
手中的茶杯飞出,直从靠近之人的额头中而过。那人硬生生倒地。
强迫冲行被封的内力,使得心口的伤恶化,鲜血印红了衣。
撕裂的伤口,麻木了四肢。
眼前一黑,身子便失了重。便送走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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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醒来之后,却是在一间清雅的屋中。
桌上的香炉飘出屡屡薄烟,屋中只有我一人。
起身走出这间屋,不远处的一颗百年枫树飘洒了一地黄叶。
从瀑布一泻而下的水流顺着河道而行。
一道人影从空而降,脚步落于枫树下。
“堂堂天下第一的杀手既会沦落到被蛮汉伤成这般。”淡紫色的衣衫随风飘扬。流转的目光中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到是未料到救我之人会是眼中这名女子。无欢掌门:叶姑。
“叶掌门又何须助一个邪派之人。”
对于我讽刺之话叶姑轻然一笑。道:“我做事可从不顾忌这些规矩。”
“不知叶掌门救治在下用心何在?”我从不信天下有那么多行侠仗义之士。
叶姑轻勾唇,笑言:“你是煜儿一手培育的心腹,若是横死街头到可惜了。”
心腹…呵…碧斐煜的心腹又何缺我一个?
“不知江湖上的人若得知天下第一杀手既是宵隐门的遗孤会如何?”叶姑甩了甩衣袖,将一只手背于身后,似笑非笑。
我不知这叶姑究竟知情多少。只是自己到是从来未想过…
“那又如何?”对于一个早已消逝于江湖的门派来说,何足挂齿?
“宵隐门一向以正义之气纵横江湖数载,就算是如今,江湖言论到宵隐门也是敬重不已,而你…身为宵隐门的遗孤,却替夜鸣宫作恶。怕是你九泉之下的亲人也痛心不已。”
“恕在下无心听叶掌门的消遣了。”我不知此人说这些话是何意。也无心听她这些话中有话。
“不知你可有替另一位少主想过?”
前行的脚步只因她一句话而霎时停住。
一声轻笑,伴随着叶姑不止的话语:“若江湖上的人得知你的事,怕是会牵连到另一位了。”
另一位…
“你还真是一无所知。”叶姑的话带着一丝讽刺的语气。
“此话…何意?”不可否认,她说出的话令我不得不留下来听入耳。
“遗留的不止你一个。”
脑海中浮出了尘封的记忆…
纵使我记不得许多事,但宵隐门被灭门之时的事我却记得一清二楚。
满地的尸首,悲鸣的惨叫声…
哭声不断的孩童,硬生生在我眼中倒下…令视线染了一片红…
原本那人的一刀是披向我的…只是他替我档了…
所有的一切,是我亲眼所见…
在当时…宵隐门明明只剩下我一人…
怎么可能…
“他在何处?!”
对于我忽然回头的问话,叶姑并未有要回复之意。沉吟了半响,只是摇了摇头。
原本以为宵隐门只剩我一人…
而如今却得知不止是我一人…
他…还活着…
“你不该是如此。”叶姑的身影走至我跟前:“你家世代受近江湖崇敬,你要毁掉这一切?”
哼笑一声,抬眸眼中倒映着叶姑似笑非笑的容颜:“怕是叶掌门未闲得顾问一个不相干之人。”
叶姑勾起唇角,理了理衣袖:“我只是觉得一无所知的人十足令人怜悯。”
她的话还真是有够讽刺…
的确…我从来都一无所知,从来都只会听从于他…
所以才会…落得如此还无从怨…
纵使这般,也不需任何人看之笑话。
不管这叶姑是出自何心救于我,我毫无义务听她的调侃。
“你伤势未痊愈,可在此静养。”
“不必。”绕过叶姑,顺着路而行。
既然能走动,又何必在此浪费时日。
乱成一团的心,只清晰的刻下了一件事。
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