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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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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御明苑，方涔将开车到车库之后就离开了。
苏轶睡得香，虞忱霖也就没着急叫醒人。
手机关了静音，开始询问方涔关于艺术馆申请进度。
方涔：虞总，馆长这人有点刻板，油盐不进，要求至少有三幅作品获得过国际美术大奖的画家才能在津海艺术馆进行画展。咱们苏先生只有一幅画获过奖，虽然他是最年轻的获得此荣誉的画家……但仍然够不上标准。
虞忱霖：世界十大美术奖项中，国际美术大奖只排第四。
方涔：虞总，我明白了。世界十大美术奖项中，为首的世界瓦当绘画奖，论影响力、含金量、关注度远高于国际美术大奖。其次，世界当代艺术奖不局限于绘画，雕塑、设计也都包含在内，含金量也不低。即便只是排行第三的联盟国插画奖，也远比国际美术大奖厉害十八个度。如苏先生的画能获十大奖项前三之一，那可以说是碾压一切了！我立刻去调查这几个奖项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方涔发来消息——
方涔：虞总，十大美术奖项前三其中两个在十一月截止交稿，还有一个到明年一月截止交稿，这画作需要画家本人亲自递交，您看这事儿您跟苏先生商量一下，什么时候安排？
虞忱霖：嗯。参赛的事我亲自跟进。
方涔：好的，虞总。另外，还有一件事，我伴侣让我提醒您，您要的那只小猫咪到了可领养的阶段了，再迟一点，到它认人了，可就不亲了。
虞忱霖看了眼怀里的人，光线透过车窗打在他的侧颜上，衬得他下颌线条格外流畅，苏轶动了动，找到了个舒服的角度，睡得格外的香甜，也像猫咪一样，可爱极了。
虞忱霖：这两天你找时间送到悦羚府去，交给宁姨照顾。
方涔：好的，虞总。
虞忱霖：其他没有天塌下来的事情不要打扰我，诸事由你处理，如有什么事拿不准去请教老爷子。
方涔；明白，虞总。
收了手机，虞忱霖捏了捏苏轶的耳垂，苏轶动动脑袋，在睡梦中躲开了。
虞忱霖低头含住苏轶的唇，几乎夺了他的呼吸。
苏轶这才慢悠悠地醒来，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唇，又抓住虞忱霖的衣领，把人拉近，继续吻人。
好一会儿，苏轶才放过虞忱霖。
“你学聪明了呀，都知道怎么对付我的起床气了。”
虞忱霖一笑：“嗯，这个办法非常有效。”
苏轶蹭了蹭虞忱霖的肩窝，“到多久了？”
“没多久，还困的话再睡一会儿？”
“还睡？？”苏轶哼了一声，“我今儿可是有大事要做的！！下车，上楼，礼物等着你！”
说着苏轶就麻溜起来下车。
虞忱霖却在车里没动。
苏轶催促：“下车啦！”
虞忱霖笑笑，“让我缓一会儿，腿麻了。”
“啊这……”苏轶一整个尴尬，“还说到了没多久，没多久你能腿都麻了？”说着又上车，给虞忱霖捏腿。
“嘶……”虞忱霖抗拒，“别捏，受不住。”
苏轶放缓速度，语气都变得有几分暧昧起来：“受不住吗？那……这样呢？”
虞忱霖一把抓住苏轶的手，“别乱来，那里没事。”
苏轶哈哈一笑，“没事就好。”随后放过他，陪着他，“这可会影响我一生幸福的，不能有事。”
“嗯。”虞忱霖失笑，拉住苏轶的手，十指相扣，“正好，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
“嗯？什么事，你说。”
虞忱霖问：“考虑过去参加瓦当绘画奖吗？”
“世界瓦当绘画奖，那是全球绘画界最高奖项，绘画界的诺贝尔奖啊，画家们的梦想。以我目前的水平，还不够资格去参加这个奖项。”苏轶说：“人贵在自知之明，我很了解我自己目前为止的状态，还画不出震撼人心的作品来。”
“那当代艺术奖和联盟国插画奖呢，考虑过吗？”
“老公，你这是督促我上进吗？可这事儿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有所成就的，这条路，要用一生去走。”苏轶敛了笑，郑重地告诉虞忱霖，“我不是没想过参加，只是，我目前能拿得出手的画作，真的没有几幅，参加必落选。”
苏轶抿唇，“落选次数多了，对人的心态打击挺大，尤其在瓶颈阶段。”
虞忱霖注视着苏轶，对方认真的态度中有那么几分惴惴。
“小轶，你不怕打击，你只是不想输。”
苏轶怔了怔，他是真怕打击，可虞忱霖总给他找合适的台阶，让他下的每一阶都那么无所畏惧。
“虞忱霖，你希望我参赛吗？”
“以你的意愿为主，你如果不想，我们就不参赛。”
苏轶只用了一个眼神的时间思考，就回答虞忱霖，“不论输赢，你都会陪着我，对不对。”
“嗯，夫夫一体，祸福与共。”
苏轶心里又是一动，最后的壁垒炸裂细碎，酸甜的东西冒出来，驱使他狠狠地抱住了虞忱霖。
“虞忱霖，我……我想，我可能不止是喜欢你了。”
虞忱霖给了反应，一手紧抱苏轶的腰，一手揉着他毛茸茸的脑袋，“苏轶，我爱你。”
苏轶一呆，脸蹭地一下红了，咬了咬唇，张了张嘴，最后出口却是：“虞忱霖，谢谢你。”
虞忱霖眸色暗了暗，他想听的那句，终究还是没有听到。
苏轶有点懊恼，恼自己刚才那一瞬的犹豫。
明明，他可以对虞忱霖说那三个字的，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他也不明白自己在犹豫什么。
“不是还有礼物要送我？我们上去？”
虞忱霖没露半点失落的神色，笑意深深，“是什么礼物，能透露一下吗？”
两人下车，携手上楼。
“是你不让曦曦告诉我，但你非常喜欢的，你猜猜。”
“我非常喜欢的，是小轶。”
苏轶斜了虞忱霖一眼，“你认真猜。”
“除了小轶什么都不要。”
苏轶脸微微红起来，“苏轶除了能给你一个小轶，他也没有什么可拿得出手了。”
虞忱霖爱极了苏轶害羞但极力掩饰的样子，非常可爱，“苏轶给了我一个巨大的宝藏。”
苏轶只看着虞忱霖，不知道该说什么。
“到家了。”虞忱霖熟练地摁密码：200878
提示音响起：“密码正确，为主人开门~”
苏轶目光移开，虞忱霖到现在都还记得他家密码锁密码。
虞忱霖没着急开门，手指从锁上划了一下，如果没记错，200878，是苏轶漫画作者马甲的专栏ID。
眼中闪过笑意，开口：“这个密码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苏轶一愣。
想要直说，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这是我喜欢的一个漫画作者的专栏ID。”
虞忱霖笑意加深，“你还喜欢漫画作者，我都不知道。”
“嗯……”听虞忱霖这口气，苏轶莫名觉得有点心虚，“各个领域的优秀作品我都会看看的，漫画也在其中。”
虞忱霖在自己面前，除开了个FT小马甲之外，其他事情可以说是没有任何保留，但自己……好多事情没有跟虞忱霖说过。
“涉猎范围很广，很厉害。”
苏轶见虞忱霖也不多好奇，松一口气，又觉得不应该继续对他有所保留。
推门进去，苏轶走在前，“老公，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取礼物。”
“嗯。”虞忱霖缓步往客厅去，再度来到苏轶的公寓，陈设如旧，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那时，他与苏轶并不相熟，却能契合的度过美好的三天，或许是天意，也许是造化，总之，他感谢时与求他去孙路扬的生日趴。
公寓内所有的窗帘自动合上，阻挡夕辉投进来。
虞忱霖正奇怪，唰地一下，昏暗的客厅内亮起了灯光，犹如夜空繁星，璀璨漂亮。
“虞忱霖。”
虞忱霖抬头望去，苏轶捧着一束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老公。”
虞忱霖的目光移到花上，“这花……”
“我亲手做的，送给宠我爱我让我护我疼我的亲亲老公。”
“你第一次送我花。”虞忱霖眸底是惊喜是满足，更是得偿所愿。
“不会是最后一次。”苏轶缓步上前，把花送到虞忱霖手里，“只要你喜欢，我会亲手做各色各态的嘉兰送给你。”
“我很喜欢。”虞忱霖接过，顺势把苏轶抱在怀里，“非常喜欢。”
苏轶很满意。
“小轶，你的表白很特别。”
没有一句我喜欢你或我爱你，却表达了情感，给予了承诺。
“这时候你是不是该吻我。”苏轶仰起脸，目光注视着虞忱霖的双眸，“最好吻到我无法呼吸。”
话音落下，虞忱霖的吻铺天盖地得来了。
苏轶不意外却很惊喜。
他们的吻从客厅到卧室，不曾停歇，愈发激烈。
由于虞忱霖这个人过于理智，在两人几乎脱光的时候，他刹住了车。
“不……不继续了吗？”
苏轶轻喘，欲望已经被勾出，他有几分渴求，想要……
虞忱霖克制的将苏轶的衬衫扣子一枚一枚扣回去，“先吃晚餐，你不是准备好了烛光晚餐吗？”
“我可以先吃你，然后再吃饭。”
“不好，宝宝会饿。”虞忱霖扣完最后一个扣子，牵着苏轶去往客厅。
苏轶稍有不满，但还是从了虞忱霖。
毕竟，晚餐也是今晚他送虞忱霖的礼物之一。
晚饭之后，两人看了一部文艺片，A O感情动作戏比较多，氛围感拉满，引得两人心躁不已。
苏轶很是淡定地起身，“老公，我先去洗澡。”
“嗯。”虞忱霖声音都哑了几分，“要不要一起洗？”
“不不不，我先洗。”苏轶故意在虞忱霖耳边说：“我在床上等你。”
虞忱霖心里一动，“好。”
苏轶悠悠地去洗澡，做好一切准备，裹好浴袍，“老公，你去洗吧，等你出来。”
虞忱霖亲吻苏轶的额头，在他耳边吐了两个字“等我”，就进了浴室。
苏轶耳根微烫，躲进了被窝。
好一会儿，才探出脑袋，深呼吸了一下，坐起身拿过手机，再看看他做的攻略——AO标记全过程。
看过一遍之后，苏轶觉得脸更烫了。
正准备关掉手机，等待虞忱霖。
却在这时，手机通知栏弹出一条信息。
还记得我吗？【照片】
苏轶有点疑惑，还是点开了信息。
信息简单，文字【还记得我吗？】后面是一张蒙面脸的照片。
看清这张照片的苏轶瞳孔放大，整个人僵愣住。
心中迅速蔓延出无数冰碴，将他整个人都冻住。
那张照片露出来的那双眼睛，他永远不会忘记。
而某些被他刻意深藏的记忆，如泥石流一般，汹涌而来，带着巨大的破坏力，瞬间将他满心的期待吞噬。
令人作呕的鱼腥味的信息素诱导着他，粗糙带着薄茧却冰冷的手撕扯他的衣服，尖锐的刀刺入腰腹滚烫的鲜血染红白衬衫……疼痛淹没他之前，那人回头看着他，用嘶哑的声音说：“就算死，你也不能忘记我，苏轶。”
苏轶呼吸急促起来，慌乱地丢开手机，屏幕还亮着，那张照片还在看着他，他闭了闭眼，冷静地将那条彩信删掉。
缓了一会儿，苏轶深呼吸几次，这才抬眼看向浴室方向。
美好的一夜，不能因为这双眼睛和那些不好的回忆而变得破碎。
他必须镇定，将最好的自己呈现给虞忱霖。
打开床头柜抽屉，从一堆计生用品中挑出了一板胶囊，他看完说明后，抠出一粒塞进嘴里，强行咽下。
苏轶压下心里的阴影，缓缓躺下，闭着眼等待着。
虞忱霖出来的时候，只见床上的某人，被子拉的很高，到脖子处，把自己裹的很是严实，而他已经呼吸平稳地睡着了……
虞忱霖躁动的心在那一瞬间平复了下来，他失笑，拍婚照确实太累人了。
虞忱霖擦干头发上床，被子刚掀开的那一瞬，他就僵住了，苏轶竟然什么都没穿……
虞忱霖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去睡客房吧……待在这里又不能做什么，实在太折磨人了。
正要离开，苏轶却从他身后将他抱住，“老公，你跑什么？”
虞忱霖很是意外：“你……没睡？”
苏轶迅速释放信息素，一边说，“给你准备的礼物，你不要了？”
虞忱霖喉咙一滚，“小轶……”
“老公。”苏轶的手不老实地揉捏着虞忱霖的腰，慢慢从后向下探去，“美好的春宵夜开始了。”
苏轶感受到信息素释放的越来越浓，促发情的药物起效了。
这一夜，他们可以顺利完成终身标记的。
然而，虞忱霖却觉得有些不对劲，苏轶这信息素浓度赶上发情期的状态了，但是omega在孕期是不可能发情的。
“小轶，你状态不对。”虞忱霖转身去看苏轶，这才发现他的脸已然红透，眼神也开始溟蒙，他手指楚在自己皮肤上的手指滚烫，“你怎么了？”
“我状态很好……”苏轶声音软的不像话，“老公，快点……我难受，帮帮我……”
“小轶，你这样像是发情了。”
“嗯，我发情了，你再晚一点出来，我可能就失去理智了。”
“孕期怎么会发情？”虞忱霖皱眉，余光看到床头柜的抽屉半开着，他记得进浴室之前床头柜都是阖着的，一手搂紧苏轶，任由他的双手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而他另一只手拉开了抽屉，一抽屉的计生用品上，一板胶囊中少了一粒胶囊。
虞忱霖拿出那板胶囊，看到一行大字【特效促情胶囊】，以及角标【仅供孕者服用】的字样，虞忱霖眉头拧了起来。
“这是什么？”虞忱霖将药递到苏轶眼前，“你吃了？”
苏轶的理智快要被侵蚀完全，看到虞忱霖手里的东西，哼哼了两声，“嗯，我吃了，因为我要和你终身标记，快点标记我，老公……我有点受不住了，快帮帮我。”
虞忱霖却脸色几变，还是冷静的问：“小轶，你和我终身标记为什么要吃这种药？你是怕清醒的情况下无法进入状态，完不成标记？还是觉得我根本不行？”
“……不是的，虞忱霖，你很行的，我知道。”虞忱霖要是不行，他能一次就怀了崽？必不可能！
“那就是怕在清醒的状态下跟我做这种事。”
苏轶停顿几秒，随后立马摇头，药效达到顶峰值
，他开始无法控制自己，恨不得贴在虞忱霖身上，声音有点颤甚至带上了一点乞求的意味：“虞忱霖，老公……快，快标记我好不好？”
“我要跟你终身标记，但必须在你清醒的状态下进行。”
“不要，虞忱霖……你在干嘛？”眼见着虞忱霖要放开自己，苏轶几乎要哭出来，这种特效药药效很快，而且会让人理智全无，“为什么……”
为什么非要在清醒的状态下才行？
“如果一个omega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交给alpha，跟这个alpha进行终身标记，根本不需任何诱导发情的药物，更不可能只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才进行这个行为。”
虞忱霖失望极了，他以为他们之间应该是互相喜爱，互相信任，互相交付的地步，可好像事实并不是如此。
更多的，像是他一头热，而苏轶只是因为感动而勉强自己去配合。
“虞忱霖……我愿意的，我想要和你终身标记。”
理智一点一点的被侵蚀，苏轶开始恍惚起来。
他愿意被本能支配。
因为他想跟虞忱霖完成终身标记。
但是，他害怕。
那段深藏的记忆和那双令他害怕的眼眸再次出现，他退怯了，他怕在标记的这个过程中抗拒虞忱霖，伤害虞忱霖。
“终身标记不是儿戏，我希望你是身心不拒，而不是心里想，身体却抗拒我。”
虞忱霖从抽屉里抽出抑制剂，拍了拍苏轶的胳膊，轻轻地将抑制剂推了进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