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钟楼谜题（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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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0.露伴篇（三）
在漫长的饲养禽类宠物的生涯中，饲育师能够拍着胸膛说出他爱他的“孩子”们，可是饲育师被人杀死后，鹦鹉们一只一只地离去了。
其中一个成了吸血鬼的座下看门鸟，其名为“佩特夏”（Pet Shop），有着棕色的长羽，以凶悍的个性与能够操控冰柱的替身被某些人所知，后来，一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狗咬死了它，结束了罪恶伥鬼的一生。
另外一个……名字是叫什么来着，但总之都不是饲育师给他起的名字，一只凤头鹦鹉，在听见声音的时候，场景已经再现了。
非人类比人类纯粹得更多，一旦有了杀伤欲，它们的精神力也会翻过来辅助自己，这也就是替身使者所普遍认知的，动物的替身往往会比人类的替身更强。
与此同时，它们面对着被增加的进攻欲望所招惹来更强大的敌人，以及基于比上不足而有限的智慧，此消彼长，很难得到善终。
她把鸟笼的门打开，轻轻地哼着歌。
“在唱什么呢，亲爱的。”
身旁的恋人流着冷汗，为了一口吃的而出言讨好着。
“你知道吗？风头鹦鹉的体型比别的鹦鹉更大，拥有美丽的头冠与羽毛，当它们居住在森林时喜欢在树上待着，喝水时才会到地面上，在有着月光的夜晚，会像狼群一样有发出叫声的习性。”
窗户边，小流浪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从喉咙里扯出一声猫用来与人类对话的咪呜声，她对宠物数量的增多有点满意，摸了摸暹罗猫乳白色的身体。
“最关键也对人类的饲养师最重要的是，它们愿意被关押，乐意和负责饲养的人类拥抱。”
“——它们非常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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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还有露伴老师？”
广濑康一拎着通勤包，因为值日而晚回家了些许，路过咖啡厅时瞧见了有点稀奇的二人组。
他算半个知情人，因此也不太感到意外，岸边露伴果然成功找到人讨要故事后续，唉，自己努力劝过了，希望老师别做些太失礼的事，不然就算是学长也会发飙的吧。
“是康一啊。”
吉良先替人打了招呼，他正一搭一搭地用搅拌棒和着咖啡与奶沫，忽然看见认识的人，宛如蹲在洞口见着了老鼠的猫，百无聊赖中提起一点兴趣，于是他松了手，微微往座位后倾身。
而漫画家还沉浸在思考里腾不出空子，吉良接着说。
“怎么现在才回家，被老师留下来了？”
“其实是值日啦，”康一挠挠头，“一起负责做卫生的同学说着‘拜托你了我和女朋友约好看电影！’，就提前走掉了，害得我打扫到好晚。”
“话说，学长和老师在这里做什么呢？”
如果露伴老师要用天堂之门取材的话，不是一瞬间就结束了吗？而假如说吉良学长不愿意，两个人打起来，大概也不会像这样很平和地坐在一起。康一极具灵感性地想到了盲点，实在难掩好奇心，不由得开口提问。
吉良端正了坐姿：
“从哪里开始说……前天吧，玉生美纪枝走在路上跟我抱怨，她在杜王町前车站的钟楼看见了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
“‘有人在钟楼上打架，但是人影刹那间幽灵般地消失了’。”
“露伴用替身确认了她记忆的真实性，讲真的我不是很想管这件事，但是他威胁要一直缠到我答应为止，总之，我和露伴就相约一起调查。”
“完全是老师能做得出来的事呢，”康一后知后觉地把原因和现状联系起来，“那和你们在咖啡厅坐着究竟……？”
“没错。”
“你想问为什么坐在这里喝咖啡，什么也不干……”
“是因为我俩毫无头绪、无事可做。”
吉良则顿了顿。岸边露伴也把视线投过来，即使人的心思不在这边，耳朵听力还正常在听，漫画家扯出了一个几乎算得上爽朗的笑容。
“之后——明明有了天堂之门的参与，我们却整整四十八小时没得到一丁点的新进展。”
“啊咧，那也就是说？”
“我们走访了附近所有的人家，甚至葡萄丘银行都去了，还利用替身爬到了总监所在的五楼。”
漫画家接过话，语气里略带对自己的讽刺。
“钟楼本身里面也空空如也。而我们没找到哪怕一个目击者，就像恐怖电影演的一样，在那短短的几分钟，所有人都往同一个方向移动了视线，盯着主人公，只不过现实是相反的。”
“没有人那个时间往钟楼看，他们的‘书’自然也不会记忆本体没见到的事。”
他脸上健康开朗的笑容也立刻变成皮笑肉不笑，青筋跳动，血管充血而面颊发红，他是这种人——在‘自己提出的游戏规则’里翻了个跟头，就觉得受到了侮辱。
前二十四小时，漫画家还有心情对猫耳男进行替身偷袭，越往后强烈的自尊心越发起作用，甚至连身旁队友都顾不上了。
尴尬因子在空气中传播。吉良吉影摇摇头，见怪不怪地把手指扣在膝盖上，他躲过了对方塞在笔记本里、走在街道上拿的传单下面、提前准备在路上的告示栏中间，等等等等的原稿袭击。
【“喂，吉良，我找到线索了！”
那是在钟楼顶层，露伴扒在地上，做出如鉴识课取证警员一般的动作，他装得很真，脸上挂下汗滴，紧紧盯着地面，好像那里有什么活的生物。
等吉良走过去，漫画家像个宝可梦游戏里的捕虫小子一样，动作小心翼翼地按住地面，可劲招呼他蹲下来靠近，忽然把手心翻过来。
“天堂之门！啊啊啊，为什么你这家伙还是没在看啊！？”】
他疲惫地叹了口气，虽说为了甩掉漫画家必须仔细探究，但自己不执着于胜负，对真相也没特别的好奇，应付岸边露伴反而更愁人。
而且，这四十八小时堪称波浪壮阔，一个一个敲门问问题，问完用天堂之门把记忆改掉时，他们遇到个门没关好的屋子，
“来人了快躲到衣柜里”“老公你床上的人是谁啊！”——结果见证了一副妻子对丈夫和外遇的捉奸；
“大哥哥们帮帮我，我不小心没抓稳绳子狗狗跑掉了呜呜呜，”——替巴士站旁边的小女孩找到了跑过天桥的狗；
“请在这里填上挂失人的姓名和这一连串表格”“是法律规定，拾金不昧不要报酬也必须要留名字……”，——捡到了有人弄丢的钱包所以送到了车站失物招领处。
但就是没有人了解钟楼发生了什么！
至于广濑康一呢，被露伴大变活脸的技术又吓一跳，如果他更有学识一点，就会知道在海对面的国家，情绪转变快如翻书被形容为“川剧式变脸”，由花子也会这一招，叫做“地雷系爆炸”。
不愧是学长，居然受得了露伴老师这个性格，他不无崇拜地想，诶…最近仗助君他们也是，一放学就跑掉，好像说要去调查什么、关于老鼠的问题，替身老鼠？糟了、他该赶紧回家！今天爸爸妈妈和姐姐出门，自己还没来得及回去添上狗粮。
“啊、我得回家去喂波利斯（police），再见！”
“波利斯……我看过书，是康一家养的宠物……”岸边露伴喃喃自语，“喂！康一君，你刚刚说什么！”
“他说他要回家喂狗。”
康一跑远了没听到，漫画家似乎想到了什么的样子，吉良看向喝空了的咖啡杯，基于年龄的循环，也就是露伴>吉良>仗助，岸边露伴也算是他的‘前辈’，他这几天都毫不在意地让对方请客，尽管他与jojo不同，并不缺钱，只是为了出气——某种沉默的抗议，哈？
对此漫画家也不在乎，于是奇妙地构成了请客的循环。他不关心这个，露伴正拿着笔无意识地在空气中挥舞，再不找到点新线索，他都不会放过自己。
“狗……动物，我想到了，是鸽子！”
露伴难以自制地跳起来，他平日最痛恨‘自己表现得像个傻子一样’，而今抓到一点思想的尾巴，便像个小学生收到夸奖似的得意忘形起来。
“鸽子？”
“车站钟楼只有三楼高，还是在下午，就算那个时间段没有电车抵达，但怎么可能没人看到怪事，这一点都不合常理。”
“你还记得我们爬到钟楼上看见天桥对面，车站北部的房子吗。”
边说着话，漫画家边掏出皮夹子来付钱，一把把人给从座位上拉起来。
“可是露伴，”再不挣开就要被架着走了，吉良挥手拍开对方，“你忘了我们确认过，钟楼北边的窗户是看不见里面的？”
“不，我的意思是那边有一户养鸽子的人家。”
“喝咖啡的时候我注意到，杜王町钟楼的屋檐上会有鸟禽类停留，也就是说人不行的话，我需要对生物使用，本来就应该如此。”露伴对替身的自信也是对自身的自信，“或许天堂之门能够做到更多……”
“那么，要对所有鸽子的记忆动手脚？”
“说的对。”露伴扭动着脖子关节，图穷匕见地说，“毕竟‘Stray Cat’能变成猫，你的替身能用来抓鸟吗？”
“……啊？”
————tbc.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钟楼谜题（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