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加尔各答（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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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这是我大脑的第一反应。
身体先于大脑行动了起来，我手指一拨，匕首从刀鞘中拔出，刀光一闪，荷尔·荷斯猛地头一仰，被割断一缕发丝。
“喂、喂喂，COCO老板，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啊……”他一边摁着牛仔帽一边慢慢后退，右手里浮现出皇帝的影子，“是被什么替身控制了吗，而且我可没听DIO大人说你也来印度了，你这是……”
枪响，匕首飞出，刀刃撞击在子弹上，金属碰撞的火花之下我俯身一冲，矮身撞进荷尔·荷斯怀里，沉重的身体碰撞声，硬生生把他“砰”地撞进土墙，荷尔·荷斯鲤鱼打挺转身就跑，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他的手肘狠狠地一个过肩摔，把他的身体摔回原位，发出剧烈的骨折声。
“咕……”他闷哼一声，咳出一口鲜血，皇帝的枪口指向我，“谁要和一个吸血鬼在阴天近身搏斗啊，这次算老子运气不好……”
“不，是你的运气好过头了才对，”我走到一旁，从地面上拔出匕首，被子弹崩过的匕首缺了一个口，光洁的刀面上倒映出我墨镜之后像是蛇一样的青绿色的眼睛，“因为你运气太好了，所以才会遇到我，所以我才会不得不这样对待你……不杀了你的话，我恐怕是没法去往生的吧。”
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当跑的路我已经跑尽了，所信的道我已经守住了。尽管从此以后未必会有公义的冠冕为我存留，我自认生前已经不留什么遗憾，却唯独一点无法释怀。
我，没能见到，荷尔·荷斯，最后一眼。
荷尔·荷斯惊恐的脸倒映在匕首的刀面上，他咳着鲜血慢慢地后退，他的腿骨被我踩断了，变形成扭曲的形状。
“你一定很不甘心吧。”我梦游般地开口，“以为是前来支援自己的同伴，却没想到要折在这里，荷尔·荷斯，终于见到你这种表情，我快要兴奋死了……”
“我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你吧，COCO老板？”他的眼睛四处观察着，还在寻找逃生的方向，“不，就算我违反了约定，没带着你的枪……”
“你带着了。”我弯腰，从他的怀里掏出一把□□，上膛，指向他的额头，“我很高兴你遵守了我们之间的约定，这可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啊。”
荷尔·荷斯的脸“唰”的一下变白了，他抬起头盯着黑洞洞的枪口，渡鸦在天际翱翔，J·凯尔在远处死在波鲁那雷夫手上，现在没人会来救他，他孤立无援，性命就这么握在我的手里。
只要我的手指稍稍用力，指尖扣在扳机上，轻轻一下，他的额头就会开一个血洞，他会双眼空洞地倒下去，脑浆和颅骨的碎片一同飞出。但我却不想这么轻易地杀死他，那就像是把红茶和马卡龙当做干粮胡吞海塞一样浪费。
“我想要——我想要折断你的手指，”我的瞳孔不自然地因为兴奋而放大，握着□□——我可爱的小樱桃的手指微微颤抖，“我想要一根根地折断你的手指，从左手到右手，再踩断你的手腕，从小臂开始折断你的骨头……”
我惋惜似的叹息道，像是品尝到了极其美味的甜点一样，高热和兴奋让我的大脑沸腾，我——
“COCO？”
我猛地扭头，承太郎从不远处奔来，我的手指僵硬地搭在扳机上。
……我被看到了，我被大哥看到了最不堪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加尔各答（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