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的讨债郎君 （重生）》冷酒千杯

44、瑾王加封

　　锦生苦笑，执起权晟清的手贴在脸上，紧紧握住，“圣王，我只是害怕，戏文里虞姬，西施，都被人称作“祸水”，我一介男儿之身，以色侍人已经是轻贱，实在怕惹谦王不满，还坏了您的名声。”

　　“傻瓜，不要想得太多。”权晟清搂住锦生，声音冷冽，“阿龙这个脾气，全怪我放纵了多年，如今他再我行我素，不分尊卑，我也只能六亲不认了！”

　　“圣王，锦生真的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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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云峰依约觐见，只见大厅里坐的齐全，圣王居中，两侧坐着谦王，茹王和敬王。

　　他们什么时候到的！齐云峰诧异了一下，连忙进去行礼。大礼拜见过圣王，依次朝三副王礼拜。

　　“茹王，敬王，你们何时到的，路途遥远想必辛苦！”

　　“齐副使客气，咱们这等粗人跋山涉水那都是家常便饭，谈不上辛苦。能见到齐兄弟，就是苦又何妨啊。”茹王谈笑风生，一身削瘦的劲骨，疏眉下锐利的鹰眼，此刻倒流露出几分熟稔。

　　“是啊，咱们兄弟聚齐那都是一年前的事啦，我可是时时惦着和齐副使你拼酒呢！”敬王热情的搂住了齐云峰，拍了拍道：“走，跟我一块儿坐去。”

　　齐云峰承情，坐在了敬王身边，只不过惴惴不安的扫了一圈。

　　这时，圣王发话道：“齐副使，我们商议过了，这次鹿州大胜应该为瑾王大肆庆功，而且四王齐聚一堂的机会难得，本王想趁此机会为瑾王加封，瑾王居功至伟，骁勇无敌，就封他‘比肩王’吧！”

　　“比肩王？！”不只齐云峰心里咯噔了一下，其它三位副王也是一愣。推齐云峰为副王，这事儿圣王说过，可封陶钧为“比肩王”这是什么意思？再说“比肩王”，与王比肩尊宠至极，可也有那么点儿功高震主的意思啊。

　　齐云峰连忙站起来说：“此事还请圣王三思，四王辅政同心同德，突然破坏分庭之势怕是不太好吧。”

　　“哈哈哈，这“比肩王”自然是高出一等，在四副王之上了，四王之缺本王正想让你补上，你看如何啊！”

　　“圣王！这……”齐云万万没想到，也不知可否拒绝，转头一看茹王，敬王，甚至是全盛龙，他们都淡然的看着自己。此情此景他便明白了，这些人早通过气。权晟清这是把陶钧明升暗弃，用副王的位置笼络自己呢。那“比肩王”再好，也不过是狮子头上的跳蚤，蹦哒不了几天啊！

　　齐云峰猛然想到柴小冬的嘱托，立刻曲意迎合，“圣王这么看重我们兄弟，齐云峰铭感五内，愿圣王天寿永享！”

　　敬王连忙抱拳道：“恭喜啊齐兄弟，恭喜！”

　　“齐兄弟大喜，以后咱们就相互扶持了。”茹王也一副欣喜之态。

　　茹王，敬王争相向齐云峰道贺，全盛龙可没心情和他们虚头巴脑，他斜眼瞅着权晟清那个老狐狸，琢磨着他要是拿下了陶钧，会不会就把锦生给了自己呢？

　　一番商议完毕，茹王和敬王送走了齐云峰，脸上立刻有了些阴霾。“比肩王”？这事儿必须跟圣王问个清楚，毕竟他们拼死拼活，不过挣个身前生后名，就算陶钧的下场昭然若揭，可是凌驾于四副王之上，史书上的“比肩王”，可是只有他陶钧一人。

　　两人正要返回大厅，全盛龙正好走了出来。茹王问：“怎么谦王这么淡定啊，陶俊可是要爬到你头上去了？”

　　全盛龙摆了摆手，“二位去吧，比肩王他陶钧爱当不当，反正我不图那个虚名。

　　敬王压了下嘴角，拉这茹王道：“咱们走吧，谦王可不是咱们这种只看功名的俗人。”

　　茹王一点头，随着敬王进去了。

　　全盛龙毫不在意，打发走了他们，他就好趁机去找锦生了，这个臭小子不好好收拾一下，实在心痒难耐。

　　齐云峰也是没走，沿途向府里的下人打听锦生，兜兜转转的又绕了回来。偷人事件解决后，本该回戏班的锦生却被留下，这件事一直让齐云峰惦念。

　　锦生无事可做，想打发时间就帮苏柳儿串各种珠串子，琉璃珠子的，胡桃珠子的，红豆珠子的，串完了一堆就抱去给她。

　　可惜出门没看黄历，才走出院子就被全盛龙堵住了。

　　锦生吓了一跳，却也不觉得紧张了。他退了两步，毕恭毕敬道：“小的莽撞，谦王恕罪。”

　　全盛龙挑眉一乐，心说小荡货装的还挺像，“怎么，今天没人撑腰就怕了，说话都客气了啊……”他向前两步，猛的揪住锦生。只听到哗啦啦，珠串子落了一地。

　　锦生被拖到巨石后面，杂草遮蔽的死角，被全盛龙按在了墙上。

　　锦生抓住他的手臂，带着哭音求道：“我错了，谦王饶命。”

　　“错了，错了就乖乖的。”全盛龙说着朝着他的脖子就咬。

　　锦生抻着脖子使劲躲闪，要是弄出印子来可不是开玩笑的，“别，求您了，要是圣王知道了，我就没命了。”

　　全盛龙可不管，到手的鸭子怎么能飞了。再说一墙之隔，光天白日，权晟清在里头商议军政，他的人就在外头与自己苟合，再没有比这个兴奋刺激的了。他不管不顾的压上去，按住锦生臀瓣就把裤子扯了下来。

　　锦生揪住将掉未掉的一角，涨红了脸低叫，“别，真的别在这儿，求你了求你了！”

　　求我？全盛龙停住了，整个身子死死压着锦生，捏起他的脸来看了看。小人儿紧张的急喘着，鼻子眼睛都有些红，确实是吓飞了魂儿的模样。那一瞬间大胆的想法真是过瘾，不过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吓吓这小子也就得了。

　　“你要是不想在这儿呢，也行。晚上过来给我暖被窝，要不然……你就给我瞧好吧！”

　　锦生慌慌张张点头，忙不迭提好了裤子。

　　“什么人？”随着叫声，远处有人接近。

　　锦生瞪圆了眼睛：这声音听着耳熟？他瞅了全盛龙一眼，见他脸色有些发青。

　　全盛龙松开锦生，往外推了一把，“去，把他引开。”

　　锦生拉好了衣服赶紧钻了出去，只见齐云峰弯着腰，正在捡那堆珠串子。

　　“齐大哥！”锦生压低了声音，却还是激动的声调拔高。

　　“锦生？！”齐云峰直起身体，扭头一看，随即欣喜道：“怎么是你，太巧了，我正到处找你。”

　　“齐大哥你还好吗？”锦生跑过去，拉住他上下看了看，听说他被圣王幽禁，现在看来精神还好。

　　“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在这里过得怎么样，没有受欺负吧？”

　　锦生怔了怔，马上弯起了嘴角，“没事，我还好。”他猛然靠近，声音极低的问：“柴大哥他……真的？”

　　那急切的充满期翼的目光，让齐云峰脸色微变，不由支支吾吾起来，“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还要等瑾王回来。”

　　锦生双眼黯淡下来，眼角垂的仿佛要哭。“好，我等，要是他死了……”哽咽的只能在心里想：我一定会给他报仇，让权晟清兄弟死无葬身之地。

　　齐云峰莫名不忍，上前抱了抱他，“保护好自己，三弟一定也希望你过得好。”

　　锦生“嗯”了一声，重重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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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钧终于归来，打下鹿州的瑾王大军，在百姓的簇拥欢呼下穿过街市，瑾王骁勇善战的威名广为传播。据说这一战圣王大喜，还要在祭神台亲封“比肩王”呢！

　　陶钧整顿兵马之后，风尘仆仆的赶去祭神台，向圣王复命、受封。

　　地藏王庙前的一片旷地上，有座七尺高的祭祀高台，这便是锦川府的祭神台。今日高台上红幡高挂，中间摆着圣王的明黄座椅。

　　台下四位副王就坐，其它从官依次而立。他们正在等待，等立功而返的瑾王前来受封。

　　终于，侍官高叫，“瑾王驾到！”

　　随着声音散远，一身玄青的陶钧携风而来，走到台下单膝一跪，“属下陶钧，不负圣王重托取下鹿州，圣王得天庇佑，天寿永享！”

　　权晟清哈哈大笑着走下祭台，洪亮的笑声宣告着他的得意和愉快。他双手拉起陶钧道：“瑾王快起来，有你一日便是天佑我圣国！”

　　这番盛赞，众人听了不知什么滋味，陶钧却觉得虚伪恶心。如果我死了想必你还要开心许多，一想到柴小冬，他的心就疼的如同刀剜。于是，陶钧撤回双臂，低头后退两步。

　　权晟清无不意外的感觉到了这种疏远，陶钧从没这么明目张胆的冷淡他。他的眉头微微抽了一下，笑容也有些僵硬。他转身，率先走回高台。

　　“陶钧，你大胜有功，本王今日加封你为‘比肩王’，意为同本王比肩天下，共举圣国大任，为本王分忧，谋苍生福祉。”

　　陶钧缓缓抬头，深深吸气，修长的身躯挺得劲松一般。比肩王？真是可笑，一山怎能容二虎，这哪里是加封，分明是扣了我陶钧好大一顶帽子。从此以后，我要是不对你马首是瞻唯唯诺诺，你就要用这顶大帽子来结果了我吧！

　　冷笑着迈开脚步，缓缓踏上高台。陶钧来到中央甩开衣裾，咚的跪在了地上。他将双臂举过头顶，其声朗朗道：“陶钧领封，谢圣王厚爱，愿为圣王分忧，赴汤蹈火。”

　　权晟清将一面旗幡放在陶钧手上，再放上“比肩王”的红木令牌。陶钧紧抓在手站了起来，冰冷的眼睛直视着权晟清道：“谢圣王，圣王大恩陶钧铭刻于心！”

　　权晟清莫名惊寒，声音都跟着泄了点底气，“比肩王忠心可嘉，这点儿奖赏不过是实至名归。”

　　陶钧转过身来，朝着台下亮出旗幡和令牌，众人起身聚到中央，齐齐跪拜道：“比肩王，恩义齐天，可喜可贺。”

　　可喜可贺？陶钧微微扯动嘴角，看着恭贺的茹王，敬王和谦王。你们已经在偷笑了吧，现在你们随便丢一块转头，就能置我陶钧于死地了。

　　齐云峰着急的看着陶钧，那双眼睛里的苍凉和绝望，映着大红的喜幡，众人的喧嚣道贺，格外的让他心痛。他恨不能长出翅膀来飞到陶钧身边，告诉他三弟没死，他在等着你绝地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