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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这是被浮云的综漫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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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少爷,这下我们可真的永远要在一起了呢。”塞巴斯蒂安凝视着夏尔成为恶魔后艳红的双眼,那双眼睛里的神色一层不变的平静,矜持的傲慢。
塞巴斯蒂安不会后悔,正如他最初的时候义无反顾缔结下的绑住两个人的契约内容:两个人永远在一起。
“不要轻易说永远。我可以轮回万千世界。你却不能陪我一直走下去。”夏尔面对着繁星夜幕下温柔得难以置信的大海,平淡的声音夹着浪潮的缱绻落入恶魔的耳中。在他的身后,悬崖上怒放的白玫瑰层层叠叠铺绘成一地白艳壮阔。和着海风,白色的花瓣飘零而去。犹如一曲,白色葬歌。
事到如今,夏尔抛弃了邪恶贵族的爵位,抛下了一切,傲然以恶魔的身份同他的契约恶魔执事奔赴不老不死的境地。
塞巴斯蒂安不言不语,犹如黑玫瑰颓废邪佞,俊美的面容上勾起一抹宠溺的微笑。他只是站到了夏尔的身后,那个他从他们见面起就一直站着的位置,就像是一种守护的姿态。能不能达到永恒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将在活着的日子里,陪伴着他永远十三岁的少爷。赌上恶魔最高的荣誉,不论自由与尊严。
洞晓塞巴斯蒂安的举动,夏尔轻微一声叹息后唤他的执事,“……塞巴斯。”一种无奈后是另一种人生态度,既然有人愿意尝试他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机会。
“是的,少爷。”塞巴斯蒂安同样轻轻地应答,仿佛他们的呼吸和声音在风中交缠,直到乘着风随着花瓣远去。
“和我去看看三千世界吧。我想知道你能陪着我走到什么地步。”
“随您左右。My lord.”
以黑白玫瑰起誓,契约不毁,共生不朽。致永远的时光,我长不大的少爷。——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
二.网王卷编号01
从冰冷的病房中醒来,秋木小川沉默地看着白色着装的医生护士们走进走出。十三岁的她眼神麻木空洞,清秀的五官毫无生气,就像摆在玻璃壁橱里漂亮的人偶娃娃。
“这孩子太可怜了,车祸住院这么久连个来看望的人都没有。”值班室里的护士谈起326病房的病人就为她升起同情心。
“602病房的病人不是她的母亲么。车祸到现在流产后住在高级病房里还没脱离危险期,搞不好会成为植物人瘫痪一辈子。”
“那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右眼还失明了,会留下心理阴影的吧。今天和她说话的时候又没理我呢。”
整整一个月呆呆地坐在病房里,秋木小川用剩下的左眼望了望窗外。正是阳光明媚的天气,三月春光丽人。她小心地伸手隔着厚厚的纱布摸摸右眼,感受到细微的刺痛感传到神经末梢,即使窗外阳光大好她仍然感到心底发冷。
一个月前她国小毕业,她记得当时怀有身孕三个月的母亲脸上的笑容是那么亲切温柔,继父爽朗的笑声回荡在餐桌上说要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明明那个时候继父对母亲那么体贴关心,对自己也是宠爱的。
然而那一场意外的车祸,母亲流产了至今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自己失去了右眼,面对这一切秋木小川惶恐不安。为什么继父不来看望母亲,因为母亲没保住他的亲生孩子吗。为什么连看母亲一眼都不肯,为什么打了电话哭着求他,电话里他的声音会变得那么冷漠。就好像,那个时候说一家人幸福生活下去的人不是他一样。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哪怕心中悲伤得无以复加,她的左眼中除了麻木的神色外连眼泪都见不着。她哭了太多次了。说什么依靠,都是骗人的。
秋木小川又想起了车祸前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身影,她看清了那是一个和她一般年纪的女孩,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睛每每想起,她就战栗不已。如果不是她突然冲到车道里司机也就不会怕撞到她突然急转弯,也就不会被重卡车撞下滑坡。妈妈也就、也就不会这样不幸了。
她现在就连怎样从这片黑暗中挣扎出来都不知道,痛恨自己的软弱无能……对不起妈妈,对不起……
【痛恨的究竟是自己的无能还是害你无助的继父,或者造成你和你母亲不幸的那个人?】突兀的,淡薄的空气中水纹冷澈般传来少年冷漠的声音,直问她心底她自己都怕的问题,那是一个未愈合的伤口,稍一碰触即鲜血淋漓。
是谁在那里?秋木小川不禁抓紧了被子,苍白的指节暴露在阳光中。
【有愿望吗?】少年的声音听着还显稚嫩,但话语中的强硬让人不敢真的小瞧他。这个在空气中看不见的少年,也许只是一个小男孩问她,【无论什么愿望,和我签订契约后我将为你达成。说出你心底的渴望,一个完整的家庭,一个健康的身体,再或者一场完美的复仇。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是……真的可以达成吗……
【我听到你的心声了。人类,当你的愿望达成时你必须要支付代价。如果你愿意献祭你的灵魂,那么签订契约吧。】
【契约印完成。】
秋木小川颤抖着手,缓缓拉开胸口的领子,苍白的左胸口一枚繁复荆棘缠绕的圆形黑色印记静静烙印在皮肤上。她刚刚做了什么……
……
四月樱花纷飞一季,又是一年新学期开始时候。
穿着青葱粉亮的青春学园校服,秋木小川坐在教学楼某个一楼的教室靠窗的位置。右眼戴着医用纱布眼罩,女孩睁着亚麻色圆圆的左眼,瞳孔恬静。秋木小川看着讲台上穿着职业套装的中年女教师飞快地在黑板上留下粉笔的痕迹,像大部分数学老师一样,她看起来很严肃。
事实上熟悉了这位老师就会发现她只是看着不好相处,其实是一位很温柔的女性。至少对身体明显有了缺陷的她很照顾。
教室黑板右上角的广播突然响起教导主任的声音:一年二组的坂田老师,坂田老师,请立即到一楼接待室一趟。
坂田老师放下粉笔,双臂往讲台上一撑,女强人的气势扑面而来,“好了,我要出去一会。请大家自习,最好把老师刚刚讲的那道题演算一遍。记住了,谁都不准私自离开教室!”女大王的下一句话哪怕没说出来,下面十二三岁的小萝卜们已经哆嗦着牙关脑补上了:擅离者,死!
等坂田老师离开了教室后,教室里立刻有嗡嗡的说话声。
“坂田老师好可怕。是吧,龙马桑?”前桌的小岛美惠几乎是在门关上的同一刻就跑到后面去了。就在她的座位后面,坐的是一个名为越前龙马的少年。开学至今半个月了秋木小川也没和这位越前同学说过话,因为他是一个很不好交谈的人。
“龙马桑,午饭一起吃吧,涅?”
“龙马桑,放学后我能去看你社团练习吗?”
渐渐的,周围的女生都聚拢在这个位置,秋木被挤得和自己的桌子几乎要合体了,不得已抱着自己的课本,她跑到外围空旷的地方站着。越前在女生的包围下,无论她们问多少问题他一概懒洋洋地应着嗯。
看吧,他不是一个很好交谈的人。
秋木小川低着头看自己被窗口泄下的阳光截了一半的影子,影子很清晰却是不完整的。默默看着影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教室的门重新打开。同学们熙熙攘攘急急忙忙跑回自己的位置坐好,秋木小川的位置这才空下来。
坂田老师已经站在门口了,正侧着头不知道和谁说话。趁现在秋木小川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眼角看到自己的文具盒不知道被谁挤到了地上,铅笔原子笔掉在地上,卡通的五色橡皮擦也散在地上。她连忙蹲下身去捡,意外的不喜欢说话似乎也很不好相处的越前同学蹲下来帮她散在地方的东西捡起来放在文具盒里。
左右张望了一下,还差一个天蓝色的海豚橡皮擦,可是目光所及的地面上找不到。坂田老师在讲台上大家坐好,秋木小川赶紧对越前说了声谢谢。越前的反应很平淡,只是点点头。
“……大家欢迎新同学。”坂田老师前面的话她并没有听清楚,但是最后一句伴随着周围同学起哄声的话她听见了。
下意识地抬头看到的坂田老师身边站着的少年,灰蓝色的头发,深蓝色的眼睛,表情缺缺的脸,穿着一套看起来就不便宜的米黄色休闲套衫。还有……还有他同样戴着医用卫生眼罩的右眼。
这个同样引起班里女生极大热情的少年在黑板上用白色粉笔留下一串字体连贯以至于看不清具体字母的英文。他开口用很淡的语气说着发音标准流利的英语,似乎是自我介绍。秋木小川听得不是很明白,但好歹她在那些天书一样懒散的英文腔调里捕捉到了一个词:夏尔。
啊,这个同样右眼戴着眼罩的少年叫夏尔。看起来,似乎也不是很好相处的人呢。
“夏尔同学来自英国,日文并不是很熟练大家要帮助新同学熟悉新的校园。夏尔同学因为眼睛的问题视力不是很好想要坐中间的位置,有没有同学把位置让给他?”坂田老师的话音刚落下就有人迫不及待地举手了。他的人气意外的很好,其中还有不少是男生。
夏尔走了下来,对越前右手边位置的那个男生说了谢谢。仍然是用英文,腔调和一般听到的英语似乎有些不一样的优雅。然后他就在越前右手边的位置,也就是她右后方的位置坐了下来。
夏尔把一叠的新课本放在桌角,沉默地面对着这个教室里总是有着问不完的问题用不完的好奇心的同学们。秋木小川偷偷看了一眼夏尔,没料到的是夏尔此时也在看着她。
然后是一串的英文,接着夏尔向她伸手张开五指,掌心躺着一块小小的蓝色海豚橡皮。秋木小川有些愣愣地看着这位似乎不好相处的新同学第一次主动和她搭话。
好像是她愣太久了,也许是越前的体贴,坐在后面位置的越前说,“他问你这是不是你的东西。是的话就那拿回去吧。”
“啊。”秋木小川发现自己有些傻乎乎地从新同学手里接过橡皮,然后又傻乎乎地用英文说了谢谢。
好像……这两个看起来都不是很好相处的同学,意外的都是很体贴的人呢。
三.网王卷编号02
课间的时候秋木小川毫不意外女生们蜂拥而上包围了夏尔。毕竟夏尔看起来也是一个很漂亮的男孩,尤其他是英国人。多多少少总是会对这个异国的少年好奇的。
对他说话的人很多,但是他沉默以对,直到有人突然醒悟般说道,“越前不是从美国回来吗?他们一定能成为好朋友的!”
越前把目光从窗外斑斓的世界收回来,回头去看英国少年,发现他正也在看着自己。越前自然地对夏尔点点头,“你好。”一口美式英语至少让夏尔在这个普遍把英文念得奇怪的国度里听着顺耳了很多。礼貌的打过招呼后,夏尔继续面对一群十二三岁精力旺盛的小孩。他想起了塞巴斯蒂安,那个家伙今早突然掀了他的被子通知他“今天要去上学”!
今天上学!这几个字落在夏尔的耳朵里,他几乎想要把塞巴斯蒂安给掐死。天知道他曾经从小学毕业了多少回。想想黑发青年俊美斯文地微笑说出希望少爷能合群一点所以去上学吧。夏尔托着下巴默默想着,下次给他找些难吃的灵魂。绝对不会找秋木小川这样干净平和的灵魂了。
夏尔奶白色的左手腕上荆棘环绕的契约纹被袖子掩盖在下面,繁复漆黑的荆棘如同邪恶的魔咒,套牢了一个纯洁的灵魂。
漫不经心翻着课本渡过了早上最后两节课,跟着大家和老师说了再见后,夏尔坐在位置上思考午休的两个小时怎么过。但不需要他思考的是,越前收拾好课桌后问他,“要一起去学校餐厅吗?”
于是,“语言不通”的夏尔跟着班里唯一英文很好的越前去了学校餐厅。路上两个人交换了名字,一个叫越前龙马,十三岁。一个叫夏尔.凡多姆海恩,天知道他是十三岁了多少年了。
两个人都不是多话的人,一路走到餐厅也不过闲闲谈了一点学日语的心得,还有学校附近回家的交通路线。因为夏尔发现自己家离学校很远。
点餐,付款,找位置。夏尔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契约人。带着越前径直走到秋木小川那一桌,在她对面坐下。迎着秋木小川错愕的目光,夏尔淡定的把自己餐盘里一杯热牛奶转移进了秋木小川的手里,并说道他不喜欢牛奶。
越前奇怪他,“不喜欢为什么还拿?”
“给她的。”夏尔淡淡回答,右手餐勺慢悠悠的捋了一下芝士蛋糕上的奶油放在嘴里含着。
“嗯~~”拖长了音调,越前难得的露出带着小可爱的坏笑。
然后夏尔勾了勾嘴角,对越前说,“我有未婚妻了。”
“咦!不是只有十三岁吗?”
“在英国十三岁有未婚妻一点也不奇怪。”虽然十三岁就有未婚妻的潮流是在数个世纪以前。
说完这个话题后两个人就埋头吃饭不再言语。倒是对面的秋木小川被这两个家伙弄得有点尴尬。最终她颓败地发现自己根本就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似乎是个性问题,三个人都是属于能不说话就不会多说废话的类型,一时间三个人间的气场和谐得外人以为他们是认识很久的朋友。
事实上这是他们之间相互说话的第一天而已。
午餐后夏尔提议去散步,秋木小川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被他们两个带着一起去饭后散步了。第一天来学校的夏尔表示让他们带路,秋木小川木愣木愣的呆望说着天书的夏尔。最终还是越前带路,熟悉越前的都知道这个家伙走得最多的应该就是去网球社的路。
越前也就顺道把他们两带到了网球社外围的那条绿荫直道上。一路走来,网球场地上已经有勤快的同学在练习网球了。难得的,夹在两个人中间的秋木小川主动和越前搭话,“越前君不是加入网球社了吗?中午的部活不参加没有关系吗?”
“中午没有,是下午放学后,和早上上课前。”接着越前突然起来的问了夏尔一句,秋木小川勉强明白是问夏尔会打网球吗。
接着夏尔口中一句流利的没有膈应的日文出口了,“跟家庭教师学过几节课。”
“夏、夏尔君……?”秋木小川继续发愣。
夏尔目不斜视从她面前走过,“没外人的话可以说日文。”
“……阴险的家伙。”越前低哝着跟上。
直到回到教室夏尔又被同学们包围,活力四射的同学们围着他唧唧喳喳说话,因为“语言不通”的缘故夏尔一概沉默回应。最终大家认识到了语言的代沟直逼地球人和火星人的距离后,他们放弃了和夏尔建立亲密战友关系,继而继续转战越前。只是少少得了半天清闲的越前在被同学们包围后,秋木小川看他总是给夏尔丢眼球,她几乎能想象到越前正用写满了“阴险的家伙”的便签纸把夏尔糊了一遍。
倒是对目前的境地很满意的夏尔对着正看他们两偷笑的秋木小川勾了勾嘴角。
少年们的友情总是来得特别快,也纯净得不掺杂质,谁也不会想到去伤害谁。不经意间,流年美好,他们能把这段水晶岁月收藏在心底,最美好的回忆。
所有的事情几乎都拜托给了越前,因为在大家看来能和夏尔正常沟通的只有他了。
“必须要报一个社团,最多可以报三个。”越前把报名表交给夏尔。
夏尔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提笔写下网球社。其签名时,大气得仿佛明星签名,引得越前对他的名字反复看了好几回。
“放学后要自己带着报名表到社长那里报到才行。”越前说。
“嗯。”夏尔点点头应道。
讲台上老师走了一个又踏着铃声进来另一个,一份份的家庭作业布置下来。放学的铃声响彻校园后,夏尔收拢了所有的课本作业本放在抽屉里,根本就没有带回去的打算。拿上报名表夏尔跟着越前去网球社报名,留下要打扫教室卫生的秋木小川在他们路过她身边的时候说了再见。
“嗯。”越前背着网球袋双手插兜过去。
秋木小川在半个月里已经习惯了越前对人的态度,令她奇怪的是夏尔在面前停了下来,接着一瓶牛奶又被他放在她手里。端着牛奶秋木小川僵硬地看着她的英国同学慢慢走出教室。她搞不清楚的事情有太多了,比如他的声音为什么听着有些熟悉,为什么他的右眼也受伤了,为什么他要给她牛奶?
事实上牛奶是塞巴斯蒂安给夏尔的。就算成了恶魔尝不出食物的味道了,夏尔也一样不会喝牛奶,牛奶是他最讨厌的饮品。一路走到网球社的活动场地,场地内活动的人已经有不少了。越前指着入口处站着的扎了马尾的中年妇女说,“那是龙崎教练。入社要得到她和社长的批准。”
于是夏尔径直走到龙崎教练的面前,穿着粉红色开衫运动服的女教练马上就注意到他了,“你是?”
夏尔似乎是踌躇了一下,不言语地举起手,把手中的社团申请表递了过去,就像一个不善表达的孩子,尤其是他本来就显得安静的性子。
看清了是社团申请表后龙崎教练对面前不声不响站着的夏尔微笑,带着女性独有的亲和,“申请表我收下了,你的名字是……”她低头又看了看申请表上填写的名字,“夏尔。唔~”龙崎教练突然想起前几天教员室里有同事谈起近期一个英国孩子花了大把赞助费转学来的事。
龙崎教练有些伤脑筋地望了望天,然后问夏尔,“你会说日文吗?”
装到底的夏尔继续不动声色地站着,“……”
看来是不会日语。伤脑筋的龙崎教练很快就把这个大烦恼给转手送给其他人了,她眼角瞅到刚换好运动衫走进球场的越前就喊住了他,“越前。”
听到喊他越前站定回头,“什么事?”
“带着新社员四处熟悉一下。你不是在美国长大的吗,英语一定很好的啦。哈哈。”
“……”越前默默地望着夏尔,夏尔同样沉默回视之。默契不可言。
说是熟悉周围的环境,其实就是越前带着夏尔告诉他一年级社员主要要做的事。比如挥拍练习一百次,往返跑五十次,给高年级捡球,社团活动结束后留下来整理场地等等。根据越前所说的,夏尔琢磨了一下发现自己今后逃社团活动的频率不会太低。
“加入网球社的话,你连网球拍都没准备。”
“嗯。”
越前盯了一会夏尔一身米黄色的休闲装,“还有运动衫。”
“嗯。”
有着塞巴斯蒂安这样一个想把自家的少爷宠上天的执事,夏尔过的日子虽然没有夸张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地步但也差不多了。第二天再来学校的时候夏尔已经带来了运动衫和合适的球拍。
越前对夏尔的新球拍很感兴趣,拿在手里反复看了一会后握到手里试着挥拍,“手感真不错,是定制的吧。”
夏尔点点头。
此时是早晨六点三十分,地点是只有他们两的教室。
网球社的成员一早就要到场地上去练习,套着纯白的短袖运动衫和短裤,再一双同色的球鞋,夹着黑色的球拍夏尔跟着越前去网球社。
两个人去的时候场地上早有勤奋的学长在热血地挥拍练习了。
站在场地内的一侧,越前瞄了一眼夏尔刘海下的眼罩,最终没问他的眼睛怎么了,“一只眼睛看球路会有误差,多多努力会适应的。”
夏尔点点头。他独眼龙的造型已经保持很多年了。
早上第一节课前的时间总共分为:热身,基础练习,看高年级的打球,整理场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