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杀手》油爆菊花半遮面

17、第十七章

　　卫晓闲不住，一天到晚都让他在家里闷着，他感觉他都快发霉了。以前在反扒组工作的时候，就算很忙，他也不会觉得累反而觉得很充实。
　　所以在这被停职的第二天早上，卫晓出门了。
　　火车站和汽车站是卫晓经常蹲守的地方，不过汽车站离他家更近，所以他先去了汽车站。他不知道有没有同事在这儿执行任务，反正他在这儿蹲着，能抓几个是几个。
　　不过让他很无语的是，他刚走进汽车站，一个贼眉鼠眼的人便走过来和他打招呼。他当然认识这个和他打招呼的人，以前他还经常招呼他进局里来着。
　　“卫警官，您这是要去哪儿呢？”张二走过来递了一根烟给卫晓，不过卫晓拒绝了。
　　“我不去哪儿，我就过来盯着你们。”
　　“不是吧，警官，我听说你好像调职了啊，又调回来了？”
　　“关你屁事，反正有我在你最好老实点。”
　　“是是是，我最近可老实了，您都不知道。”
　　见张二有越吹越久的趋势，卫晓果断转身，往汽车站里走去。他今天过来倒也不是想逮他们，毕竟抓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过来就是想让他们老实点。
　　卫晓在汽车站里晃荡了许久，那些老面孔见着他都过来打招呼，自然也没见有什么人丢东西了。不过卫晓没想到的是，有个人竟然在看到他正在走过去的同时，手还放到了人家的衣兜里。
　　卫晓又看了那个人一会儿，心想他是没看到我吗？
　　卫晓走过去，想制止那个小偷，没想到那个小偷又抬头看了他一眼，接着对他笑了一下，然后明目张胆地把摸过来的钱包放到了自己的衣兜里。
　　“你也太目中无人了吧！”卫晓叫了一声，然后冲了过去。那个小偷见卫晓跑了过来，他也开始跑。
　　卫晓跟着这个小偷跑出了汽车站，又从大街上跑到了小巷里。
　　卫晓自认为跑步也算是他的特长了，很少有小偷能跑得过他，但是前面那个小偷和以前那些小偷不一样，他跑得很快，卫晓根本追不上他，但他跑一阵子，就会停下来等卫晓一下，然后又继续往前跑，好像就在故意引着卫晓去哪里一样。
　　卫晓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反正他也跑不动了，索性他就停下来喘气。他倒要看看那个小偷到底想怎样。
　　那个小偷站在一个小巷的拐角处看着卫晓，见卫晓没有追他的意思了，他才开口说到：“不行了吗，警察先生？”
　　“你，你怎么不去参加马拉松！”卫晓双手撑在膝盖上，喘着气说。
　　“哟，警察先生，能跑可不是我的错啊，我也没想到你这么不行。”
　　“你他妈的……”卫晓又向那个小偷跑去，小偷见他跑来，立马拐进另一条小巷，但是他的身影刚消失不见，那条小巷里就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尖叫声。
　　卫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跑过去，只见这时候那个小偷已经不见了，只有一个女生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脚踝。
　　“什么人啊，把人撞倒了也不说对不起。”女生气愤地说到。
　　“你没事吧？”卫晓上前把人扶起来，发现这个女生还真不是一般的漂亮。
　　“没事，就是脚扭到了。”女生站起来走了一步，不过马上又摔了下去，卫晓连忙把她扶住。
　　“好疼……”女生皱着眉揉了揉脚踝，非常无奈，“现在的人怎么这样啊。”
　　“你有看到他往哪里跑了吗？”卫晓问。
　　“就是前面啊，跑得飞快。”女生指了指小巷深处，又道：“现在的人真缺德。不过谢谢你了，我待会儿自己去医院看看。”
　　“还是我送你去医院吧。”卫晓说完半蹲到了女生身前，“上来吧，我背你。”
　　“这怎么好意思……”女生犹豫地说。
　　“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我才是不好意思。”
　　“那谢谢了。”女生说完趴到了卫晓背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卫晓，我是警察，刚才那人偷了人家的东西。”
　　“你是警察？”女生有些惊奇地说，“那不追那个人没关系吗？”
　　“追不上有什么办法。”
　　出了小巷，卫晓拦了一辆出租车，把女生送到了医院。到医院检查后，医生说女生的脚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扭到了，休息一下就好。
　　这时候女生也能自己走路了，只是还有点瘸。
　　“明天应该就好了。”医院门口，女生动了动脚踝，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痛了，“对了，我叫石小婷，我们算是认识了吧？”
　　“嗯，石小婷，祝你的脚早点好，我先回去了。”
　　“哎，等一下，已经中午了，我请你吃饭吧。”
　　“啊？”
　　“你现在有事吗？”
　　“嗯……我答应了朋友去找他。改天吧。”
　　“那好吧，你留个电话给我。”

　　交换电话后，卫晓坐车到了泰茂大厦。他和石小婷说的那个朋友就是吕祈鸣，他们约好了一起吃中饭。卫晓没敢告诉吕祈鸣今早他跑出去了，所以他装着是从家里过来的样子。吕祈鸣见他乖乖过来，也没多想，直接带他去了公司附近的一家寿司店。
　　卫晓其实一直都很奇怪，吕祈鸣在现实生活中的身份是泰茂集团的总工程师，这个职位的人应该很忙才对，但是看吕祈鸣好像一直都很闲啊。所以卫晓直接问了出来，为什么吕祈鸣他这么悠闲。
　　“我跟他们不一样。”吕祈鸣不像卫晓一样边吃边说，他把嘴里的东西全咽下喉咙之后才开口道，“他们看十分钟的文件，我可以只花一秒钟就把它们全都看完。”
　　又是黄金眼……
　　卫晓突然有点羡慕起吕祈鸣那只金黄色的眼睛来。
　　“既然黄金眼那么厉害，那你能看透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不能。”吕祈鸣老实地回答，不过他的右眼突然闪了一下黄色的光，卫晓知道他这是发动了一下他的黄金眼，“但是我能看透你今天穿的是我给你买的CK内裤。”
　　“喂喂，什么叫穿你给我买的。”卫晓脸红地说，“我只是看到它躺在我的抽屉里，我就拿出来穿了。”
　　“很自觉嘛。”吕祈鸣笑着说，“要是我能亲手把它脱下来就好了。”
　　“少来，你想都不要想。”
　　“呵，我天天都这么想。”吕祈鸣说到。总有一天，他会亲手把卫晓扒光。
　　“对了，周六的拍卖会你和我一起去吧。”
　　“啊？我可以去？”
　　“嗯，要去吗？”
　　“当然要去了。”卫晓咬着筷子说，“周六啊……”
　　“周六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呵呵。”
　　吃晚饭，吕祈鸣说送卫晓回去，但卫晓拒绝了。他现在还不想早早回去，他还要到火车站去逛一圈呢。

　　火车站一向是人蛇混杂的地方，而且在火车站的大厅还有门外总是聚集着一群又一群的打工者。火车站给卫晓的感觉一向是脏乱差，但是没想到今天他到火车站来竟然见到了两个与这里的气息完全不相符的人——蒙皓和苏九。
　　卫晓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还没有见到卫晓，所以卫晓连忙跑到一个柱子后面躲着，偷偷观察两人到底来这里干什么。不过看着看着，两人就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卫晓从柱子后面走出来，往两人消失的地方望了望，这两人到底跑哪儿去了……
　　这时候，有人从后面拍了卫晓一下，卫晓连忙转身，只见蒙皓和苏九就站在自己身后。
　　“嗨，大嫂。”苏九在呆呆的卫晓眼前晃了晃，又说：“找什么呢。”
　　“啊，没什么。”卫晓有些窘迫地说，“你们……你们这是去干嘛呢？”
　　卫晓看了看两人手上提着的箱子，应该是要远行吧，但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蒙皓和苏九怎么会在一起呢？
　　“嘿，大嫂，既然被你瞧见了，我就老实交代了吧，我要和蒙皓结婚啦！”
　　卫晓傻了，“结婚？你们结婚？两个男人能结婚？？”
　　“我们去H国。”蒙皓说到，“他非要坐火车玩，我也没有办法。”
　　“嘿嘿，大嫂，你和吕大哥说一声吧，我怕他反对，还没告诉他。”
　　“你们，就这么走了？”卫晓一脸不可思议地问到。
　　“是啊。不过突然有点舍不得你呢，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条手帕。”蒙皓对卫晓说到。
　　而听见蒙皓这么说，卫晓突然感觉脑子中的一根线绷紧了，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你要杀就杀。
　　——怎么办，突然有点舍不得呢。
　　这是卫晓听到的陈久生生前最后的对话。
　　怪不得蒙皓一来警局，卫晓就觉得他的声音有些熟悉，原来他就是那天晚上在陈久生家的人。这也就是说，蒙皓就是杀陈久生的凶手。
　　蒙皓和苏九见卫晓呆呆的，还以为是他接受不了他们要结婚的事实。不过就算他们接受不了，他们还是要走的。
　　苏九对卫晓招呼了一声，说该上车了，这时候卫晓才猛然反应过来。他抓住了蒙皓的手腕，盯着那双墨绿色的眼睛问到：“陈久生是你杀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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