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琐事二三》对9当歌

25、第 25 章

　　自从有了四个小时工，陈玲琐从繁琐的店铺生活中解脱出来，她有更多的时间读书、溜达和思考。当然，坐在图书馆安静地看小说发呆做梦，这种闲情还是没有的。
　　更多的时候陈玲琐发了疯的学习大家所厌恶的英文。方文静表示非常不理解。

　　“我说，这破玩意能吃还是怎么着？”
　　“能赚钱买吃的。”陈玲琐现在的目标是开口，所有语言不能嘴上熟练运用的，都不算真正的语言。
　　“不过我说，你们家小店生意倒是挺好，四个苦力挺能耐的啊。”方文静一把拽过陈玲琐的书，“别看了，跟我说说，那个得最高最帅的男生叫什么？好多小姑娘向我打听呢？”
　　“高高……”陈玲琐在脑海搜索，“许思毅？打听他干嘛啊？”从方文静手中抽回书本，埋头继续查单词。
　　“帅呗！你真傻假傻啊？他现在可是小店之花啊！”
　　陈玲琐晕倒，不知不觉，年轻的少男少女们已经情窦初开。
　　呵，多么美妙的感情。不在乎身份地位，不考虑月入几千，他们单纯的只会因为一些细枝末节的原因而暗恋上一个人，不挑明，然后默默地让这种喜欢烂在心底，数十年后开出回忆的花朵……
　　陈玲琐赞美这种单纯的情感。

　　而四个少年，出乎意料得非常得心应手，这是另一件让陈玲琐几乎感动到几乎要哭的事情，他们拥有这个时代的独生子女缺失的最重要的品质——那是一种吃苦耐劳和感恩的心。
　　别人暂且不说，谢飞更加是把小小的面菜馆当成了家。他居无定所，在这之前，他过的是四处借宿的日子。有时候方便就在许思毅他们宿舍留宿；有时候手头宽裕，就住十块钱一晚上的招待所；再有时候落魄，就干脆以天为庐。现在他有工作了，面饭馆的环境比大马路好上太多，现在更多的时候，做完夜宵，谢飞就把面饭馆的几张桌子拼起来，在打烊的店铺里面酣然入睡。
　　他说，还能早点起来帮蒋阿姨做早市。

　　蒋芬芳知道了，只能感到一阵心酸。同时，她也迫切地意识到，少年的住宿始终是一个问题。
　　周末的时候蒋芬芳首次提出要求，希望陈玲琐陪着她四下转转。
　　她还没有明确的概念，只是想在这周围看看，是否有另一处合适的投资。陈玲琐却挺高兴，她早就想撺掇家里添置房产，先下似乎正好。

　　“妈，咱家这是要买房子吗？”
　　“早些年没下岗时候是有这打算，但是这不刚开了店，还没有闲钱嘛……”蒋芬芳看着女儿亮晶晶的眼睛，有点为难。她手里头其实还有点钱，结婚这么多年总能存下一点。但是小店生意虽好，终究才开张，未来的路还不明朗，她又有点犹豫，还在想这钱是不是留下来作为应急……

　　“我觉着吧，咱也不能一直住在迎春巷那老房子里面。”
　　“为啥？”
　　“那房子是爷爷奶奶的，虽然说咱爸是儿子，但是也有一半是姑姑的你说是不？”陈玲琐打算从那一套唯一的住房说起，开导母亲，“现在男孩女孩都一样，我们老师说了，拥有平等的继承权利……所以，咱家还没有房子呢！再说了，您和奶奶在这儿租一套房子也不便宜不是？”

　　“是不便宜，二百好几呢！还小。”蒋芬芳赞同。
　　“妈，咱买房吧！肯定比咱租房子划算！”
　　“买房？那得多少一笔钱啊！”蒋芬芳虽然常听闺女唠叨，但是真正提起这话题，还是有点心惊胆战。

　　但是陈玲琐这么想，现在这地段这房价便宜的很，像这二中附近的新楼盘，一间百十来平的房子也不过十来万就能买下来。这还是新楼盘的价格，如果愿意走点弯路买79、80式的老公寓，价格还要便宜，就是地段可能有点儿远。
　　“妈，要不您给我透透底，咱家现在有多少本钱？”
　　“这……”蒋芬芳看着眼神晶亮的闺女，不知道为啥，忽然很信任她。自家的闺女仿佛有超前的觉察力，“算上我的买断工龄，加上你奶奶的私房，也有几万块钱……不过都是血汗钱。”末了不放心，加上一句。

　　“要不，咱先问奶奶借点，咱先买一套房子？”陈玲琐眯眯眼睛，家里富裕得超出她想象，“咱先付一点，然后问银行贷款，等咱饭店赚了钱，就能买更多的房子！”
　　“嘿，你这姑娘，怎么老想着买房子？你还想当地主婆不成？”蒋芬芳刮了一下陈玲琐的鼻头，不过她也真心动了。
　　附近这高楼（小高楼，也就六七层，比不了后来的动辄二十几三十几的高层）正在拔地而起，这边虽然稍显偏远，但是习惯了竟然觉得比市区那嘈杂的棚户区清净多了。
　　而且琐儿说的不差，老宅太小、孩子大了、老人老了，没有个自己一套像样的住宅的确不像话。
　　她得赶紧回去跟陈廷商量商量，贷款什么的她还真不会弄，搞不好还得老陈出马！

　　而出乎陈玲琐的意料，陈廷对买房子这件事情是双手赞成的。为了买房，陈家再次开了一次家庭会议。本来只有陈廷夫妇和奶奶参加，但是陈玲琐太闹腾，陈廷没办法只好让她列席旁听。
　　“蒋芬芳同志这次思想觉悟很高，想法很好！”陈廷同志的赞美让陈玲琐差点跌破眼镜，看来男人还是都希望有自己双手奋斗出来的房子的。这怎么说？是中国人奇怪的安全感？

　　“行，我也支持你们。”陈宋氏现在已经完全被儿媳俘虏，儿媳说啥就是啥，“我的存折反正都在芬芳那边，你们都提出来用！”
　　“奶奶，我们先问您借，到时候还给您！”蒋芬芳坚持，这是老人的，老人的钱是棺材本，咱不能白拿白用。

　　“为了支持家里的建设，我也可以适量减少零花钱。”陈玲琐插嘴。
　　“咳咳，其实，我手头也有点钱。”陈廷忽然很腼腆，“除了工资，也有万把块了……”
　　这是今天第二件让陈玲琐大跌眼镜的事情，啊咧？老爹有私房钱？难道偷偷摸摸又去做生意了？

　　“是稿费！”陈廷有点脸红，在全家默默的注视下首先顶不住压力，缓缓解释，“我在报纸杂志上投点稿，没想到反应不错。还有报纸约我做时事评论员，于是也有点外快……”
　　“厉害啊老爹，啥时候是大文豪了啊？”陈玲琐兴奋，自家老爹还有这天分？
　　“什么文豪啊，就是个爬格子的。”陈爹更加腼腆了，“这个兼职跟工作不冲突，我觉着好。”
　　“老公厉害啊！”蒋芬芳于是也愈发用崇拜的眼神看自家老公。
　　“还成吧。”陈廷有些飘飘然，“主要你们仨都不在家，也清净，精神集中写得也就比较出彩……嘿嘿……”
　　老陈太得意忘形，却没料到一下子得罪了仨女人。
　　哎，谁说的，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作者有话说

　　虫好久没抓了，我的苗都要蛀掉了。木有空啊，单位没有网络就算了，还在电脑上装了个保密软件不让插优盘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