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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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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手法有些凶残，柯基嗷呜一声。
柏方时从他旁边经过，拿过沙发上的一个遥控器，按了两下，电视打开，说：“它很喜欢你。”
沈序把狗抱在怀里，说：“我也喜欢他。”
“对了，柏医生，你取名字了吗？”
柏方时在厨房洗水果，闻声看了眼一人一狗：“还没。”
沈序小声道：“你主人真不负责任，这么久都没给你取名字。”
柏方时刚好端着水果，走到沙发背后，听到这段控诉，无声挑了下眉。
没等沈序换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沙发上，就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脑后响起：“你可以试着给它取一个。”
柏方时抽过纸巾，仔细擦手。
“就叫圆球。”沈序视线顺着过去，消毒湿纸巾。
他惊叹：“柏医生，你是不是有很严重的洁癖？”
柏方时挑眉：“家里养了狗，这方面会更注意一些。”
说完，很自然地坐在沈序旁边。
两人离得很近。
沈序心跳有些快，电视里放了一部最新上映的点播电影。
是一部国漫。
沈序以为柏方时这样的人，会更倾向于看欧美电影这一类的。
动漫画面很精致，是个中华传统故事改编的。
沈序看得津津有味，吃了几个葡萄，想到什么，又拿起一个比较大的，剥皮，递给身边的人。
柏方时愣了两秒，随即接过。
沈序满足了。
又去揉怀里的狗。
柏方时看见他揉狗的这一幕，心情略微复杂。
“你刚才剥葡萄前揉狗了？”
“啊……”
“你擦手了吗？”
沈序一下反应过来：“好像没……”
柏方时还是吃了。
沈序难为情地笑笑：“下次注意。”
柏方时：“嗯。”
沈序没想到点播的电影，中间也有广告。
忿忿不平的念叨两声。
他摸出手机看时间，九点，窗外夜幕降下，夜灯闪烁。
沈序偏头去看柏方时，男人靠在沙发背上，半眯着眼。
电影重新开始，沈序把声音调低了些。
柏方时白天做了一场十小时的手术。
沈序瞥了眼他搭在膝盖上的手，把狗放到地上，手机搜索几个关键词。
五分钟后，他从网页里面退出来，手机放到身后，小心拉过柏方时的手，按了按。
沈序对比了下两人的无名指。
柏方时察觉到他的动作，心头一动。
电影的背景音下，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静默片刻，柏方时先出声：“抱歉，差点睡着了。”
在他的认知里，约会看电影，一方睡着，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沈序却没觉得有什么，无所谓道：“没关系。”
他有些迟钝地把手收回。
到电影结束，柏方时都没再睡着。
沈序反倒有些不好意思，那天那个吻，他还记得。
是自己主动的，不过当时少不了有酒精的催化作用。
今天却是完全清醒的状态。
他见到柏方时，心里那种难言说的躁动就开始发作。
可是人家一派正人君子样。
沈序皱着眉，柏方时问：“脚痛？”
沈序一听，立马借题发挥：“疼。”
五官因为难受，皱在一块，柏方时分不出真假，不过这句疼，听在他耳朵里，更像是撒娇。
柏方时掐着他腋下，把人放自己身前，手掌按在他脚踝上揉着。
沈序舒服的哼哼两声。
伸手戳了戳柏方时的手臂，仰头，两人唇贴唇，仅是一秒，就分开了。
沈序亲在他的左脸上，飞快移开：“谢谢柏医生。”
柏方时拍了下他的腿，没脾气地说：“起来。”
沈序“哦”一声，从他身上爬起来。
看了眼时间，快十一点。
柯基跑过来，在沙发和茶几中间转圈圈，时不时“汪、汪”叫两声。
“这是饿了？”沈序问。
柏方时解释：“嗯，回来忘了给他喂食。”
柯基眨巴眨巴眼望着两人，那哀怨的小眼神，就是无声的控诉。
沈序心里头软乎乎的，张开手，把狗抱回怀里，埋脸在它的脖颈出蹭蹭。
柏方时好笑地走去一边，给柯基弄吃的。
沈序悠闲地坐在沙发上逗狗，脑子里却在思考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他妈不在，家里就自己一个人。
柏方时家里也只有他一个人。
所以，今晚很可能，他会留宿在这儿。
想到什么事，沈序不经两股战战。
脸上也臊得慌。
柏方时伺候完狗过来，就看见沈序一边看手机，一边捂着脸。
屏幕亮光下，白皙的脸有点泛红。
两条长腿搭在沙发上。
很细。
沈序似有所感，抬头，两人对视，他有些不太自然道：“那…那我先回去了。”
柏方时说：“好。”
沈序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生出一种失望的情绪。
就这样？
柏方时一下没绷住，笑出声。
“家里没有准备东西，今晚不方便。”
沈序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准备东西，什么东西？
是他想得那个吗？
这人话说得不明不白的，害沈序跟这儿猜来猜去。
还显得他自己很迫切一样。
沈序有些恼怒：“准没准备东西，和我回不回去有什么关系？”
柏方时有些好笑，小朋友有些炸毛。
“白天太忙，没时间去超市，所以没准备多一份的洗漱用品，下次会提前准备好。”
这话一出，沈序更加羞耻。
到底是自己想太多。
但是面子不能丢。
沈序抬着下巴，正经严肃：“嗯，知道了。”
柏方时莞尔。
还挺好哄。
沈序起身到门口换下拖鞋，说：“我先回去了。”
柏方时说：“嗯。”
刚碰到门把手，手机就震动几下，沈知雨女士来电。
沈序按了接听，柏方时转身避开。
沈知雨女士在电话那头质问：“快十二点了，怎么还没睡？跑外面玩儿了？”
沈序看了眼柏方时，想法子蒙混过关：“没有，起来上厕所。”
沈知雨女士继续道：“早点睡觉，过两天是预报名，自己别忘了。”
沈序连连答应：“好。”
沈知雨女士说：“我这边还要耽误一阵子。”
听筒里除了自己老妈说话的声音，沈序还听到一个女声叫什么陈护士。
“妈，你在医院？”他紧张追问。
沈知雨女士顿了两秒，道：“嗯，一个大学同学生病了。”
沈序松口气。
那边沈知雨又说了他几句，他辩不过，只管应承着。
回到家，沈序点开微信给柏方时发消息。
【沈序：今晚的电影很愉快！】
【沈序：晚安。】
怕打扰柏方时休息，沈序没再说什么。
退出微信，先去自己的微博超话看了看。
又去k漫画app，看自己最新更新一章下面的评论。
【画风真得很好啊，看完最新更新，我的嘴角在太阳穴下不来】
【救命，攻真的太撩了】
【最近几张剧情的感情线好细腻啊，很自然，比之前的细腻多了。】
【您是说《重回少年时代》那三分之一不到的感情戏吗？】
【最新爆料，大大很可能在十月国庆有漫展线下哦，我私信嘉年华漫展的官博说已经在联系了。】
瞥见这条评论，沈序狐疑地点开这个网友头像，像是他的粉丝。
官博私信。
沈序关掉app，去看自己的微博私信，在一众消息里，找到那个嘉年华漫展的官博。
地点就在桐城文化展览中心。
他有些犹豫，自己是大一开始画漫画，那会学习任务重，时间紧，最初就是在微博发一发小脑洞的连载，后面有编辑联系上他。
开始在k漫画app做连载。
题材不太受欢迎，后面慢慢好起来。
粉丝越来越多，赚得也越来越多，从网站的临时画手（就是那种签作品不签人的）到驻站画手。
月入也可观。
回顾大学连载期间，有一次因为赶稿子和期末考试撞一块，作息颠倒，身体也出了毛病。
爱好到底只是爱好。
沈序差点就此放弃，可是看着微博一些老粉的留言，自己还是咬牙坚持下去了。
思考良久，看着编辑最新发来的消息。
【编辑南方：前几天嘉年华漫展的官博联系我了，想邀请你参加他们的线下漫展，我没立刻答应，刚才和我说是联系你了，你这边怎么说？】
【编辑南方：去还是不去？给我个准话，地点就在桐城，离你也挺近，你不就是桐城人？】
【编辑南方：知道你不想三次元和二次元的生活有太多交集，不过，我还是有几句话想说，一呢，你在网站也算是头部作者了，适当露脸也不是不行；二呢，粉丝也期待挺久了，三呢，主办方这边是表示，全程时间就一个小时，没有舞台，你不需要表演节目，可以戴口罩。】
【编辑南方：你考虑一下，尽快给我个答复。】
【沈序：我去。】
【编辑南方：你怎么回事小老弟？我说那么半天，你就两个字就把我打发了？】
【编辑南方：[死亡凝视.JPG]】
沈序看着那几段话，有些过意不去。
【沈序：亲爱的编辑南方大大，我已经考虑清楚了，非常愿意去参加嘉年华动漫线下，进行时长一个小时的签售，非常感谢大大的多方考量，非常爱您哦！[比心.JPG]】
【沈序：三个非常，强烈表达我真诚地感谢！】
【编辑南方：[死亡凝视.JPG]】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