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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种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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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门口一个妇人端着烛台,温暖的烛光在空中摇曳,照亮了门前这小块地。
夜色中,隐约间有个瘦小的人影在路上跑着。
妇人原本无神的眼睛渐渐亮起,她直起本弯着的身上,向前迈了两步。
“娘?”还有一丝稚嫩的少女声远处响起。
少女加快速度跑到门口,有些恼怒的说:“娘!这么晚了,您在这站着干什么啊!”
妇人在看向少女时面目慈祥,目光温柔:“没事了吗?没事赶快回屋休息。”
心知这是她娘担心她,才在外面等她。苏染溪咬咬唇,轻声细语道:“娘,你不用为我担心,我心里都有数,您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做娘的不担心你还能担心谁?”妇人把手中的烛台递给少女,“已经很晚了,累了一天了你快回屋休息吧。”
说罢,妇人推开关上的木门:“快进来,该锁门了。”
苏染溪拿着烛台忙进了门,妇人此时精神看上去不太好,在将门锁了后,她再次叮嘱一番让少女赶快休息,便先回了屋,留少女一人在院子里。
乌云散开,月光落在院子里,微弱的烛光远不如月光亮眼,苏染溪把蜡烛吹灭,她先去厨房看了看,想找点吃的喂喂小猫,但她家厨房灶台上只剩下一些干巴巴的果子,没有其他东西。
也不知她娘晚上吃饭没。
苏染溪叹口气,她关上厨房的门,回到自己的小屋。
屋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烟。
白子舒居然不在?
这让苏染溪感到一些意外,心底莫名浮现出失落的意味,这让苏染溪有些烦躁。
不在也好,省得有人天天烦她,而且她捡了只小猫,不比一个男人要更好?
想到空间里可爱的小白猫,苏染溪身边浮躁的气息瞬间消失,不过劳累一天,她实在是困乏的不行,褪下身上的布衣,她躺在床上,闭眼休息。
一夜无梦。
醒来时是被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的。
苏染溪揉揉眼睛,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然而入眼就是一张及其讨人厌的脸庞。
“你怎么又回来了?”十分嫌弃的语气。
白子舒一听,颇有些委屈的道:“夫人怎么能这么说呢。”
不这么说还能怎么说,苏染溪翻了个白眼,她坐起身,拿起床头的衣服披在了身上。
现在已是日上三竿,她家所在的村子位于南方,不过是五月末太阳都够刺眼。
院子里的大门还在被敲着,把苏染溪最后一丝睡意给敲飞。这会她娘应该去市集卖菜了,解决了那俩少年,她今天倒不担心她娘。
伸了个懒腰,无视一旁眼里藏着笑,但装作委屈的白子舒,她下了床,去把家里的大门打开。
屋外是个中年大叔,皮肤黝黑,满脸络腮胡。
“李叔?”见到这人,苏染溪并不惊讶,毕竟这个村里唯一一位对她家好点的便是这个李叔。
“小丫头精神挺好啊。”李叔脸上露出笑容,他拍拍苏染溪的肩膀:“昨天你李叔不在家,下次要再有人找你家麻烦记得来找我。”
是不是真心的话语,苏染溪一听便知,她用力点点头:“会的。”
“村长让我今天给你送些种子和活鱼。”说着,李叔把放在地上的水桶提起,“种子一会给你,现在我帮你把活鱼提进去吧。”
满满一大桶水,里面有着五六条鲫鱼在水里翻腾。
看上去确实有些重量,苏染溪回头往院里看,就见白子舒竟爬在她屋窗口,看到苏染溪后还眨眨眼。
苏染溪:“……”
臭家伙!苏染溪瞪了眼白子舒,怕李叔发现她家还有人,只能拒绝道:“不用麻烦李叔了,你家还有农活要干,鱼我自己提进去就好。”
“这……”李叔有些犹豫。
“真的不用麻烦您了。”苏染溪悄悄挪动脚,站到李叔身前,生怕这李叔无意一眼看到她屋窗口那个头。
“行吧,那桶我就放这了。”李叔没有坚持,他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布袋:“这里是村长让我给你的种子,收好喽。”
苏染溪接过袋子:“李叔,你知道这是什么种子吗?”
李叔摸摸脑袋,不确定的道:“好像是一些水果吧?”
水果?苏染溪眉毛微微一动,其实她更想要的是水稻的种子,不过水果的话,也行。
“多谢李叔了。”
“哎,这有什么谢的,李叔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快忙你的吧!”
等李叔走后,苏染溪提起水桶,不得不说水桶是真的重,想到罪魁祸首,苏染溪在心里的小本本上又给白子舒记上了一笔。
罪魁祸首白子舒还不知苏染溪在想什么,只等苏染溪重新把家里大门关上后,他才悠悠走出来。
“夫人,这水桶看着挺重,要小生帮你吗?”
“不必了。”苏染溪把水桶提到院子中央放了下来,危险的看着白子舒:“今天的材砍了吗?早饭做了吗?我看你挺悠闲的哈。”
白子舒:“……”
“愣着干啥?家里没柴了,还不快去山上砍点下来。”
苏染溪话还没说完,就见白子舒脸色忽然变得苍白起来,“嘶——”白子舒捂着肚子倒吸一口凉气。
这两天白子舒看上去活蹦乱跳的,差点让苏染溪忘记他还算是重伤患者,看白子舒现在这样,苏染溪内心一下子紧张起来。
不过苏染溪并没有把情绪表达在脸上,她只是冷淡的问道:“喂,怎么了?”
额前的乌发散落,白子舒脸上冷汗冒出,他皱着眉,脸上全是痛苦之色,他颤颤的张嘴,却连话都说不出口。
苏染溪本只是想支开白子舒,好把鱼带回空间养殖,怎也没料到白子舒这会伤口出事。
而白子舒,他其实身体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至于为何这样,那当然是因为身为高贵的皇子殿下,他……不会砍柴。
一边装着痛苦的样子,白子舒一边心里摇头,早知如此,他该让风晚一天离开。
另一边正快马加鞭的风突然打了个喷嚏,风摸了摸鼻子,有些纳闷,这是谁在想他了?